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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馥微笑,緊緊閉上眼睛,她心里又甜又酸,還有些微微的疼。 jiejie以后……會不會對別人說這樣的話…… 她從小沒什么煩惱,這個夜晚,少有地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 她的呼吸很快平穩(wěn),是輕細可愛的節(jié)奏。 夜好安靜,鐘落袖探出修長的天鵝頸,在舒馥的耳尖,小心地啄吻了一下,她差點就含住她的耳朵。 jiejie愛你…… 可不是開玩笑的呢…… 翌日,舒馥要拍馬場上的戲,《鸞歌天下》是年度巨制,皇家圍獵,自然聲勢浩大。 保姆車上,舒馥一邊摸著耳朵尖,一邊看劇本,吃早飯。 鐘落袖沉默良久,按住舒馥膝蓋上的臺詞,“小馥,你真的可以嗎?” 舒馥點點頭,“jiejie,你不用擔心。我會堅持住的?!?/br> 李姿蟬從前排回身,嘴里叼著牛奶吸管,“落落,這戲可不好調(diào)時間啊,群演太多,場地布置的也大?!?/br> 鐘落袖握住小馥的手,“堅持不住一定要和jiejie說,聽見沒有!” 舒馥又摸耳朵尖,“嗯。我知道,我不會讓你擔心的?!?/br> 李姿蟬笑:“你耳朵怎么了?生蘑菇了?” 舒馥喃喃:“不知道……昨天晚上夢見被驢嚼了……” 李姿蟬哈哈大笑起來,瘋魔一樣,拍手從座位上扭過來,呱唧呱唧,“好夢?。 乐芄鈮魡??發(fā)財有好幾種征兆,其中一種特別靈驗的,就是被驢咬!——什么驢,公的母的?” 鐘落袖將臉別向窗外。 舒馥好奇地問:“真的嗎?還分公母嗎?” 李姿蟬繼續(xù)吃早飯,噴香的煎餅果子,說:“不知道,我就是問問。我跟你講,今天你肯定沒問題!” 她咽了一口,科普,“——病人夢見被驢咬,身體很快就會康復?!?/br> “要是你夢見驢子叫呢,寓意著事業(yè)中的運勢,近期會有一個非常快速的上升!” 舒馥的事業(yè),就是李姿蟬的事業(yè),李姿蟬必須問,“你夢見驢子咬你,那頭驢叫了嗎?” 舒馥認真地去回憶,“額……好像叫了?!?/br> 李姿蟬美滋滋。 鐘落袖深吁一口氣,“沒叫?!?/br> 舒馥、李姿蟬:“啊?” 鐘落袖側(cè)了一雙美眸,覦她們,“別迷信了,快吃飯?!?/br> 舒馥、李姿蟬:“哦?!?/br> 舒馥聽話地放下手機、臺本,啃煎餅。劇組在酒店訂的早餐,因為舒馥病了,鐘落袖想讓她換換口味,保姆車特地繞遠,拐去了一家特別有名的網(wǎng)紅早餐鋪子,李姿蟬也跟著飽口福。 鐘落袖見小馥吃得香,胃口回來了,輕拍了拍她的腿,莞爾一笑。 原來小馥的耳朵……這么敏感呢…… 來到橫逸影視基地的馬場,青青大草原,皇家圍獵這天,又是一個眾皇子、眾愛妃,惹是生非,爭風吃醋的好地方。 為了買煎餅,舒馥她們到的晚了些,沒有遲,但許多男演員已經(jīng)策馬揚鞭,熟悉各自的座騎。 舒馥的也牽來,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 舒馥接過韁繩,抱著馬頸,對這看似溫馴的畜生,說了會兒話。 養(yǎng)馬的大哥問她,“會騎不?我看你們演員都會騎,現(xiàn)在騎馬是演員必修課是不?哈哈哈,不會騎,不能演古裝戲!” 大哥瞧舒馥喜歡那棗兒紅的樣子,切切私語的,忽然問,“你養(yǎng)過馬?” 舒馥摸了摸馬兒俊美的鬃毛,不好意思地說,“……我有點想我的馬,我的馬也是棗兒色的,比它的還紅一些就是了……” 有錢! 這孩紙肯定是帶資進組的! 大哥激動地說:“你那馬公的母的?能配種不能?——比我這毛色還好,你瞧我這神駿的,你那個貴吧,是賽馬吧!它媽是什么馬?它爸是什么馬?肯定是名門血統(tǒng)吧!” 舒馥:“不配,我們家的馬都是自由戀愛!” 大哥:“啊,浪費?!?/br> 鄭臨導演在旁邊聽得直樂,對鐘落袖和李姿蟬道:“騎馬我最擔心舒馥,好了,我不管了,你們玩得愉快?!?/br> 舒馥攀上馬背,牽著韁繩,原地繞踏了幾圈,那馬聽她耳訓半天,也算套過近乎,很快讓走走,讓跑跑。 似還有些親近的意思,故意揚揚馬頸,長鬃揮灑,逗得舒馥咯咯的笑。 養(yǎng)馬大哥唾棄,他自己騎,這馬還沒那么老實呢,“——見色起意的東西!” 鐘落袖超級安心,又遠遠地看了會兒,才同李姿蟬離開,去做開鏡準備。 這場戲沖突就大了。 有嬪妃仗著自己有兒子,有皇子,還有那家世極大的梁貴妃撐腰,趁皇帝和皇后尚未入席,說說笑笑,不開眼地暗諷皇后娘娘。 這八皇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最近受多了皇上的表揚,越發(fā)得意忘形,攛掇同一派別的兄弟們,在馬場上搔首弄姿,故意賣弄,欺辱其他皇兄弟,特別是那些,與皇后娘娘連氣同聲的嬪妃們的孩子。 八皇子使了個壞心眼兒,仗著自己箭術了得,故意打偏一位小皇子的箭羽。 這箭羽“哆”的一聲,居然飛向斜側(cè)里的九皇子! 箭勢不大,卻將九皇子嚇了一個屁股墩兒,從馬上摔下,跌坐地上。 九皇子的額娘,是個沒用的貴妃,一直受皇后娘娘的庇護,才活到今天,不然早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