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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女子都相貌氣質出眾,神情倨傲,一進大堂就目不斜視的往樓上走去。 穆裳幾人一眼就認出了這幾個女子的身份。 瞧這衣著,這幾位應當是風華谷的道友。 掌柜一看見那幾個姑娘走進來,就伸著脖子獻殷勤。 “幾位姑娘從外頭回來了?可是餓了?需不需小二給幾位姑娘上些酒菜。” 領頭的那個女子年紀稍大一些,她淡淡的瞥了掌柜一眼,然后眸子不動聲色的在穆裳幾人身上劃過。 “掌柜客氣了,不必?!?/br> 穆裳瞧著那領頭的女子有些眼熟。 約莫十年前,風華谷掌門帶著兩個弟子到訪青云宮,穆裳那時還小,跟在師父身后看了一眼,好似就見過她,如今看到隨面龐有些模糊,可她也認出了,這女子便是當時便是隨風華谷掌門去青云宮的弟子之一。 江尋道可不像穆裳她們,光憑著衣裳就認出了那幾個風華谷的人,她不知道這幾個女子是什么身份,只覺得她們漂亮極了,衣裳漂亮模樣也漂亮。 而走在最后面,那個相貌最為出眾,神情淡然的女子,江尋道卻是眼熟。 那女子可不就是不久前,將糖人讓給她的那個漂亮的黑衣女人嗎。 只不過一個時辰,她就換上了一身白衣,額間點上了一粒鮮紅的朱砂,襯的那若雪的肌膚更是冰清玉潔。 只不過換了一身衣裳,她似乎就變了許多,江尋道甚至有些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她。 黑衣時,她更嬌媚些,眸中是掩不住的媚意,雖面色淡然,但總讓人覺得她一舉一動都牽動心魂般魅惑。 而白衣時,依舊美艷,卻多了幾分難以接近的冷然,像是畫卷上的白衣仙子。 江尋道看向她的時候,她似乎有感應,側頭目光便望了過來。 瞧見江尋道那一刻,藍以攸心中微微有些波動。 據(jù)祖奶奶和家里的姐妹們說,當初把還是狐貍的她從那個道觀帶回來后,她吃下了化形草,化作了一個話說不清路走不穩(wěn)的瓷娃娃。 每日嘴里都奶聲奶氣的念叨著,要吃道姑,要咬她。 為了不讓藍以攸再咬自己的手指,祖奶奶還特地給她繡了個穿著道袍長得像江尋道的小娃娃,她就成天叼著咬,還時不時丟到熬雞湯的鍋里去。 那時她成日抱著那娃娃,咬的破破舊舊的,祖奶奶還特地給那娃娃施了法,讓她撕不破咬不爛。 jiejie們也總逗她,要去抓那小道姑回來給她煲湯,她便信了,日日等著jiejie們當真去抓小道姑。 后來她慢慢長大了,那段往事也差不多忘的一干二凈了,娃娃也丟在一旁不理了,也再也沒有念叨過小道姑了。 記仇的蠢萌小狐貍長成了一個一心求道的好姑娘。 雖已經(jīng)不記仇,可江尋道到底是和她還未化形時糾纏過的人類,細細算來,也算是個幼時舊友。 且不說她還能在江尋道身上嗅到自己的味道,她甚至還看到了江尋道指尖上那道已經(jīng)淡的快看不清的齒痕。 那是她咬的,就仿佛是她烙在小道姑身上的一個印記,就算隔開很遠,藍以攸都能從她身上嗅到自己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 第7章 夜里,客棧的人都歇息下了,江尋道盤腿坐在床榻上閉目養(yǎng)息。 一邊十年如一日的用師父教她的心法,自丹田中引出一小股靈氣,在經(jīng)脈中運行幾個周天,然后慢慢汲取空氣中漂浮的微弱靈氣。 江尋道修煉的心法是師父交她的,每日一到夜里她就會到山頂懸崖那塊凸出的大石頭上修煉,盤腿靜坐一夜,到了第二日清晨結束,便能一整日神清氣爽。 不過江尋道不知道的是,師父教她的心法也不知有什么怪異的地方,只要她全神貫注修煉中,她周身的氣息便會冰冷下去,白皙紅潤的臉蛋一點一點的變得慘敗死灰,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但是只要一停止修煉,睜開眼,臉色就會迅速的恢復正常,就連江尋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修煉時,會陷入假死的狀態(tài)。 其實這也是為何她在山上修煉那么久,從來沒有野獸近她身的緣故 一直趴在她胸口睡覺的灰皮小松鼠,小梨,都從她的衣襟里探出頭,在江尋道的臉上嗅了嗅。 它好似習慣了江尋道假死的狀態(tài),只是晃了晃尾巴,一溜煙的爬上江尋道的肩頭,然后又順著她的手臂大腿跳在地上,在房間里晃了幾圈,然后爬上了桌子,蹲著舔起了自己的爪子。 修行之人耳目聰敏,原本一片寂靜中,一聲細微詭異的咔嚓聲,讓江尋道迅速的睜開了眼,周身氣息臉色瞬間恢復如常。 緊接著,一股帶著腐爛腥臭的惡臭味從樓下傳來,而四周的靈力波動也變得奇怪起來,像是有人在設立結界。 江尋道聽到門外傳來開門聲,還有幾個略帶急促的交談聲,她趕緊爬了起來,背上包袱拎著劍筒就往外走。 而在桌上舔爪子的小梨睜著黑溜溜的眼睛看了江尋道一眼,身子一動化作一道灰影,竄進了江尋道的衣袖間。 江尋道打開門,就看到住在客棧里的人都走了出來,神色凝重的站在走廊上。 而穆裳也與長靈幾人站在江尋道幾步之遠,正在細聲交談著什么。 穆裳似有感應般,江尋道一開門她就偏頭看了過來,她沖著江尋道微微一招手,江尋道便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