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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她聽到了身后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一道沁人心脾的蘭花香隨之飄來,她沒有回頭, 只是唇角笑意愈發(fā)溫柔。 身后一只手搭在她肩上, 隨后一件外衣披在了她的肩頭,一股暖意瞬間將她包圍。 身后的人輕聲叮囑著,語帶埋怨。 “小心著涼,山間的風大,就算流了汗也不能將外衣脫了啊?!?/br> 柳媚娘沒有回頭, 也不嫌那人埋怨,只是抓住了肩上的手緩緩下移,帶著那修若梅骨的雙手圈住了自己的腰肢,她微微往后一靠,便撞入了一個溫暖清香的懷抱。 她輕聲細語,唇角的笑意繾綣安穩(wěn)。 “知道啦~今日你給我?guī)Щ貋硎裁???/br> 蘭莘雙眸溫柔的看著蜷在懷中的人,她微微抬眼看了眼柳媚娘的發(fā)間,輕笑著有些羞怯的搖了搖頭。 “沒什么,我只是去附近走了一會?!?/br> 柳媚娘嬌嗔了一聲,抬起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發(fā)間那一朵還沾著晨露的粉色花朵,那粉嫩的花兒開的正好,躺在柳媚娘白皙的掌心中,她轉(zhuǎn)頭輕哼了一聲,將花朵遞到蘭莘面前,嗔道。 “是嗎?那這是什么?!?/br> 蘭莘伸出手微微撥弄了一下了柳媚娘掌心的花,面上微紅輕聲道。 “路過的時候摘的,見它長的漂亮?!?/br> 柳媚娘見她面紅耳赤羞怯的模樣,忍不住噗呲一笑,抬起手將花兒放在蘭莘耳畔,見那粉嫩的花襯著她粉嫩的面頰,戲謔道。 “你自己還是朵花,怎么四處采花?!?/br> 蘭莘抬起手,想將花兒取下,可卻半路被柳媚娘拉住了手,她低頭一笑,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含著幾分羞怯的眸子。 “我自然不會辣手摧花,這花只需插入土中,便能無根自長,將它種在院子里,來年院子里便能長上一片。” 無論相處了多久,蘭莘總是改不了這臉紅羞怯的模樣,明明是顆修行了千年的蘭花,卻像個溫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江南女子。 柳媚娘愛死了她這幅小媳婦的模樣,湊過去在她面上輕輕的啜了一下,眼看著蘭莘的臉色愈發(fā)紅潤了,她狡黠的眨了眨眼,嬌笑道。 “那蘭花呢?我還想在院子里再種上幾株蝴蝶蘭?!?/br> 蘭莘抬起頭,白皙的指腹輕輕的揉了揉剛剛被柳媚娘吻過的地方,一雙清澈蕩漾著水光的眸子含羞帶怯的躲閃著。 “你眼前不是有一株嗎?難不成你還想再養(yǎng)幾株?” 見蘭莘還學會了調(diào)笑自己,柳媚娘輕哼了一聲嗔了她一眼。 “出息了?” 以前蘭莘占著梅青竹的身子,才敢與她親密些,若是顯了身便像個剛剛掀了蓋頭的小媳婦,說話溫聲細語的也不怎么敢抬頭看柳媚娘。 變做真身就更甚,若不是長著蝴蝶蘭的模樣,柳媚娘都要懷疑她是株含羞草假扮的,被柳媚娘調(diào)戲幾聲就蜷起了葉子不敢再舒展。. 正當兩人準備攜手回剛剛建好的小木屋時,蘭莘卻突然頓住了腳步,臉色一白仰頭看向了瀑布旁的巨石。 她伸手將柳媚娘了拉至了身后,如臨大敵的看著那處。 柳媚娘顯然被了蘭莘嚇住了,她緊緊抓著蘭莘的手驚惶問道。 “怎么了?” 蘭莘沒解釋,只是推了她一把,讓她先躲進屋子里。 “有人來了,媚娘你先進屋?!?/br> 柳媚娘搖搖頭,緊緊抓著蘭莘的手不松開,她倔強的不肯丟下蘭莘躲起來,只是語氣強硬的追問道。 “到底怎么了?是有什么人來了嗎?” 她話音剛落,只聽一旁突的傳來了一聲興奮的大笑聲。 “果然有妖物作祟?!?/br> 蘭莘臉色蒼白的護著柳媚娘,抬頭看向瀑布之上的巨石。 只見巨石上顯了兩道身影。 一個留著長須瘦骨嶙峋長著一雙吊角眼的老道士,又矮又瘦,穿著一身寬大的道袍手握浮塵,雙眸好似泛著綠光似的貪婪的看著蘭莘,得意的哈哈大笑。 而一旁,正是那丟了妻子還曾被蘭莘占去了身子的梅青竹。 梅青竹看著瀑布之下緊緊靠著的兩個女子,眼睛一亮,便拱手對那老道士奉承道。 “道長果然修為高深,才尋了兩日就找到了這妖怪。” 說完他便上前一步,急急的看著柳媚娘,一副情深意切的擔憂模樣,高喊道。 “夫人莫怕,我請來了高人降妖,很快便能將你從這妖怪手中救回來。” 柳媚娘聞言只是恨恨的瞪了梅青竹一眼,而后輕輕的拉了拉蘭莘的衣袖低聲又急又快道。 “你身子虛弱,定是斗不過那老道士,不如你先逃走?!?/br> 明明柳媚娘壓低了聲音,可那老道士卻仿佛聽到了一般,他眉頭一橫,浮塵指著蘭莘呵斥道。 “逃走?哼,小娘子,貧道看你是被這妖物迷了心智吧,竟站在那妖物一邊?!?/br> 柳媚娘冷哼一聲,也不顧蘭莘的阻攔,便走到了她身前,雙手叉腰怒罵道。 “妖物?我看你才是妖物,長了這么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明明像只老耗子,還裝什么世外高人?!?/br> 老道士被柳媚娘一罵,怒的當即跳腳,指著柳媚娘道。 “你?。∧愫么蟮哪懽?,你可知貧道是何人?” 柳媚娘絲毫不懼,對著老道士就翻了個白眼,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