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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有御劍而來的人,從她們身邊急速掠過,化作各色的光芒,撞上了那道透明的屏障,而后穿過落進了島嶼之中。 越是靠近那島嶼,江尋道便越能清晰的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氣波動,那種帶著絕對威壓的壓迫感,讓她深吸一口氣神色也跟著肅穆起來。 藍以攸在她身側(cè),遙望著蓬萊島,雙眸散發(fā)出點點光芒,她輕聲的與江尋道講解道。 “那便是蓬萊仙島,你能看到的那道屏障,便是蓬萊仙島上的守護獸麒麟,以自身為陣眼布下的天刑陣。雖麒麟已經(jīng)沉睡了千年,但自它允許修道之人在島上舉行論道大會之后,只要有靈力修為的人,便能直接進入內(nèi)島。蓬萊仙島上,還有一個守護島嶼和神獸麒麟的門派,名為天琴門,門下弟子用的法器,通常都是古琴。她們大多都是女子,千年來一直由她們cao辦論道大會,不過她們倒門下弟子倒從來不參與論道大會?!?/br> 江尋道愣了愣,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么。 “天琴門?我在師父給我的書上看到過,她們門派也存在有上千年之久了吧,我好似還記得書上曾提過她們的立派祖師天琴靈師,書上說,天琴靈師修為高深原本能歷劫飛升,可卻在天劫到來之際,被人襲擊重傷,沒有熬過天劫,便就此隕落了?!?/br> 藍以攸點點頭,關于蓬萊島和麒麟天琴門的事,師父早便跟她說過。 “嗯,傳聞天琴靈師是被一個仇家以血咒重傷,天劫過后便不見了蹤跡,上千年來世間便再無天琴靈師此人,許是隕落了吧。” 江尋道頗有些惋惜的搖搖頭嘆道。 “真是可惜,都快修成正果了,卻被還被仇家記恨,還被血咒這般惡毒的禁術重傷,不僅沒有飛升,還身消道隕,千年的修為毀于一旦?!?/br> 藍以攸見她一臉的嘆息,挑唇一笑,便囑咐她道。 “記住,到了蓬萊島,萬不能對天琴門的弟子提及天琴靈師?!?/br> 江尋道怔了怔,轉(zhuǎn)念一想,便知道了藍以攸為何不讓她跟天琴門的人提起天琴靈師,便點點頭道。 “嗯,我記下了。” 說完她又好似想起了什么,眉目間染上了喜色。 “一會到了蓬萊島,我便先去找找穆裳師姐她們,想必她們應當也已經(jīng)到了?!?/br> 藍以攸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頭看著已經(jīng)近在眼前的蓬萊島,淡聲道。。 “應當是。” 快到了蓬萊島,藍以攸突然往下飛去,將也快游到了黑池拉上了自己的靈劍,然后加快速度穿過那道白色的屏障飛進了島中。 江尋道見此,也趕緊加快速度,跟著穿過屏障。 穿過屏障的那一刻,江尋道感覺自己的身子一麻,好似有一雙眼睛由上自下的掃了她一眼,那眼神中蘊含的威壓和探究,讓江尋道突的一停,竟是停在了半空中動彈不得。 藍以攸已經(jīng)帶著黑池落了地,回頭看了眼,江尋道還停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她正想要飛過去看一眼時,江尋道卻突然身子一抖,腳下的靈劍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沒了光澤往下掉去,而江尋道也跟著像塊破布一樣跌落下來。 站在岸邊的人紛紛抬起了頭,看向江尋道,唇角帶著幾絲暗諷譏笑。 在他們看來,江尋道就像是個修為不高的小道姑,好不容易飛到了蓬萊島,就耗盡了靈力掉下來了,這樣的事倒也發(fā)生過不少,不過旁人看來這便如同眾目睽睽之下丟臉丟到了家。 這樣的人若是來參加論道大會,恐怕也只是個上了擂臺就會被打下來的小角色。 江尋道不知怎么了,身體中的靈力像是突然之間,就被那道屏障吸收了干凈似的,整個人暈暈沉沉的就往下掉。 好在藍以攸及時飛起身,將她接住了,才不至她掉在地上。 藍以攸扶著她落在地上,看著她臉色蒼白發(fā)愣的模樣,詫異問道。 “怎么了?” 江尋道搖搖頭,她也摸不清頭腦,剛剛她明明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掃了她一眼,然后她身體中的靈氣就被吸了個干凈。 “我不知道?!?/br> 她楞楞的說完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道透明泛著微波的屏障,仿佛并未有什么異樣,旁人飛進來也只是輕輕松松的落在了地上,收起了靈劍就往島內(nèi)走去。 正當藍以攸扶著江尋道時,一旁一個身穿白衣,胸前衣襟以銀絲繡著古琴,背上還背著一把琴的女子走了過來,站在了她們身側(cè),她手上拿著一卷竹簡,似乎是要在上面記錄著什么。 那女子皮膚白皙光澤,模樣清秀秀麗,唇角帶著如沐春風般的輕笑,雙眸定定的看著她們兩人,柔聲問道。 “兩位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 藍以攸偏頭看著她,面色是一貫的清冷淡漠。 “風華谷藍以攸,這位是與我隨行的一位師妹,她只是身子有些不適,勞煩姑娘掛心。” 女子點了點頭,然后用指腹在竹簡上輕輕的一按,只見那竹筒青光一閃,剛剛被她按過的地方便出現(xiàn)了一行字,上面寫著藍以攸的名字和門派。 “那便好,既然這位小道友身子不適,那我便領你們?nèi)バ掳?。我是天琴門的弟子,名喚青笠,負責給來剛來蓬萊島的道友領路兩位姑娘若是有什么麻煩事,也盡可與我說。” 說完后,女子又看了江尋道一眼,輕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