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快穿到原主作死后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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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細心將養(yǎng)著,米落的傷口才慢慢的復原,眼下已經(jīng)白晢的找不出一點傷疤的痕跡了。弗雷德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上面的手心中有一道猙獰的傷疤,是米落帶給他的,一同帶給他的,還有那源源不斷幾乎取之不竭的光明之力。 米落的手指剛好覆蓋在他的手心上,輕輕的摸著那一道跨越了他整個手掌的猙獰傷口,眼神中閃爍著未知的好奇。 弗雷德卻把他這樣的好奇,認定為是好奇自己為什么,沒有使用光明之力將它治療好,一瞬間那些曾經(jīng)被堵在口中的話,猶如將山洪裝入了一口小小的紙張制作的鍋里,那口鍋被洶涌而噴薄的從四面八方的破開,連碎片都找不到一丁點。 “米落?!彼鋈还蛟诹嗣茁涞拇策?,看著他明亮的雙眼,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米落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你說的是那件事情啊,沒事,你雖然把我關起來,但是你也救了我啊,算是扯平了?!?/br> 他顯然以為弗雷德說的是這件事情,因為他挖空了腦子里面所有的記憶,也找不出來弗雷德其他對不起他的地方。 弗雷德顯然是比他愣的時間更長,明顯將米落這句話當成緩和氣氛的表示,當成了他并不想要談論這件事情的表示。 但是弗雷德并沒有接受他這樣的好意,他的世界觀很是簡單,就如同他那樣說主教大人的一樣,從小被教廷教導的觀念人生觀只有善、惡,他對自己的主人不忠,是惡的;他不能分辨是非,是惡的;他聽信讒言,任由情緒支配自己的理智,是惡的;他將舊主推向了深淵,罪無可恕。 偷物者,三月;傷人者,五年;殺人者,償命;每一個人犯的錯誤,在他的心中他都能找出相對應的懲罰,但是到了他這里,他卻給自己定不出來一個懲罰了。 縱然他即刻去死,給米落帶來的傷害,也不能因此而煙消云散的。 他張了張嘴,想要像以前那樣稱呼他,可是圣子兩個字還沒到喉嚨里面,就被他身上刺眼的白色,曬的煙消云散,最后還是小心翼翼的又叫了他一聲:“米落?!?/br> 他這兩個字里面似乎蘊含了太多沉重的東西,縱然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米落,也似乎感覺到了一種凝重的氣氛,將頭扭向他,給予他自己能做到的最大的尊重,去傾聽。 弗雷德沉寂了一會,似乎不知道應該從何處說起,許久,才說出了第一個代有意義的話:“我背叛了您,我將您的苦心誤解,甚至將您推向了亡靈法師?!?/br> “您的好心全部白費,我甚至還和亡靈法師做起了交易,懷疑您……”他伸手摸上了自己的雙眼,里面瞳孔的顏色已經(jīng)看不出來它曾經(jīng)是光明女神賜予米落的黃金瞳。 他的雙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澀癢,但又無法取出來,因為那些骯臟的手段是亡靈法師慣用的,但是他呢?直接將用骯臟手段取出的寶物恬不知恥的戴在了自己的雙眼之上。 米落那日的哀求聲音他連一個音節(jié)都忘不了,每日每夜的在他的腦海中閃現(xiàn),告知著他是怎樣對待將生的希望留給自己的人,是怎樣對待那個世界上唯一對自己抱有善意的人。 “我不會以死謝罪。”他那堅定的語氣終于爆發(fā)了出來,弗雷德將自從搬到這里就沒有再用的圣子法杖,從墻角取了過來,又單膝跪了下去,雙手恭敬的將法杖交給了米落。 米落不明所以的接過去,其實他并不想接過去的,因為那樣的法杖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重了,尤其是這樣橫著拿著,支點只有自己的手,米落拿的并不穩(wěn),有些顫顫悠悠的。 但又不敢說出來,似乎他和主人說笑的走進了一處別人的葬禮現(xiàn)場,雖然不知道說那里的規(guī)則是怎樣,但是氣氛未免太莊嚴肅穆了,也就不敢說些什么了。 只能乖乖的按照弗雷德擺的姿勢,將法杖放在了他右肩的上方。 沒有人會將法杖這樣放在別人的脖頸之處,因為最弱小的法術都可以穿破他的肌膚,將他的人頭輕松的落地。 弗雷德低著頭,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肩膀。 這樣的姿勢,是第二次,第一次的時候,是他被任命為首席騎士的宣誓,那時候他還帶著象征忠誠的肩章。 等等……象征忠誠的肩章?他似乎忘記了,那枚肩章宣示著他的地位、他的忠誠,還有的是圣子對于首席騎士的桎梏。 他的肩膀上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所謂的不忠懲罰,他曾經(jīng)以為是還沒有到降臨的時候,但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不會落在他的頭上。 弗雷德身子微微一搖晃,險些沒跪穩(wěn),要摔到一邊,好在他及時穩(wěn)住了身體,一瞬間又回到了此時就算是地震他也會保持著這個姿勢掉下去的樣子。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卻忽然覺得鼓起的勇氣根本填不滿他心中的愧疚,他,何德何能。 從一開始圣子就沒有將他的誓言灌入肩章之中,圣子對于他的忠誠深信不疑,圣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會背叛他這件事情,所以他覺得這樣的形式是對自己的侮辱。 可是……弗雷德的眼圈控制不住的泛紅,卻是不知從哪里吹來了一陣風,將房間里面緊緊關上的窗戶吹開,白色的窗簾被風吹掉了一半,剩下那一半顫顫巍巍的掛在上面,被吹掉的窗簾,隨著風的頻率時不時的在弗雷德和米落之間劃出一道夢幻的幔帳。 和煦的陽光映照在幔帳上,讓弗雷德一瞬間產(chǎn)生了一種置身于教廷之中的儀式感。 他的話緩緩吐出,伴隨著從今日起他所有的人生的意義都在米落身上的忠誠:“我的性命就是您給的,生與死,全部都在您的一念之間?!?/br> “如若我沒有死去,我未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您的,我從此都為您而活。在您取走我的性命之前的每一天,我都將在贖罪中度過?!?/br> 這將是他的誓言,他莊重的將自己的所有交給了面前的人去掌控,心無怨悔。 微風徐來,純白的幔帳在他們兩人之間緩緩滑落,露出了米落不知所措的表情。 是的,他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付給了面前這個——陌生的人。 弗雷德的悔恨,弗雷德的效忠,好不容易將所有心中思想傾訴出來的對象,只是個外人。他在弗雷德和圣子所經(jīng)歷的那些所有的故事中,并沒有一丁點存在的痕跡。 現(xiàn)在卻可以堂而皇之的享受圣子應得的回報。 這是米落出生以來聽過最沉重的話,他不由的分神,用他那沒遇過多少事情的腦袋,翻找著所謂的經(jīng)驗,再和面前的事情一一對比,并沒有一件事情能給米落經(jīng)驗,告訴他應該如何做,此時他忽然想到,每當自己露出這樣不屬于歡喜表情的時候,他的主人都是將他抱著安慰的。 他剛剛想到這里,拿著法杖的手掌一酸,法杖前頭一重,就要從弗雷德的肩膀上翻過去。米落也被法杖帶著往前一撲。 剛好撲到了弗雷德的懷里,弗雷德手忙腳亂的將他擁住,還沒來的及感受身上產(chǎn)生了那些奇怪的情緒的時候,米落用甜甜的嗓音說道:“沒事了,我原諒你?”他說著,輕輕拍了拍弗雷德的背部,就像是塞納經(jīng)常做的那樣。 “誰讓你抱他的!” 【我日你大爺!塞納!你跟我有仇??!】楚恒捂著自己的耳朵,差點要被塞納那一句話給震的耳聾。 系統(tǒng)此時十分慶幸就算聲音再大對于自己都沒有任何的影響,不由得意的說道【現(xiàn)在知道了吧,我們系統(tǒng)這個活也不是誰都能干的,反正你這個心里素質(zhì)肯定不行,這才不過分貝能測出來的聲音,我還聽過分貝爆表的呢,也沒像你這樣啊?!?/br> 系統(tǒng)機械的聲音伴隨著終于姍姍來遲的耳鳴聲音混在一起,像是拿著一把刀攪著他的腦袋一樣,讓他沒工夫騰出話來鄙視一下系統(tǒng)。 那邊米落也險些被他嚇了一跳,卻不是因為聲音大的緣故,因為他的主人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重話,這樣的斥責更是少之又少,米落不由的委屈起來,但是他的想法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無法像是主人一樣傳到塞納的耳邊。 米落生氣的直接推開了還在抱著的弗雷德,弗雷德這下卻是一個踉蹌,摔了一下,他用手撐著地,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他的想法自然也不會像是以前那樣只需要聽從命令的簡單,反而物極必反的多疑了起來, 米落,會說這樣的話么?他會像是個小孩子安慰人似的將自己抱在懷里? “米落大人?”他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自己的想法錯誤,但就算是害怕,他也必須要講這件事情探究到底:“您,那時候在繼任儀式上,口中說的主人什么的,是真心這么想的,還是在做戲?” “是主人告訴我的啊。”米落不明白弗雷德為什么問這個,他一直以為自己的主人將自己交給他來照顧,因為他們是朋友來著。 弗雷德此時的心瞬間涼了一半,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說道:“米落大人,您為什么要叫他主人?” “主人就是主人啊?!泵茁淅硭斎坏恼f道,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被他當成傻子的弗雷德,幾乎已經(jīng)完全絕望了,他的腦海中甚至升起了一個極端不好的思想,當初米落的靈魂是不是已經(jīng)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