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厲棠卿書單獨共處一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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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老師,你又算錯了。”厲白瑽第叁次打斷了卿書?;蛟S是因為上次爸爸的一句“跟著卿老師好好學(xué)”,今天他并未對卿書過多冷嘲熱諷。 卿書使勁眨了眨眼,強迫自己清醒。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上一周在厲白瑽家見過厲棠后,她對于這份工作有了一絲異樣的情緒。雖然只打過一次照面,但厲棠讓她直覺地不安。 今日白汀臨時改了輔導(dǎo)的時間地點,換到了城郊一處偏僻的別墅,估摸是厲棠另一處房產(chǎn)。倒是離學(xué)校不算遠,只是這依山傍水的別墅區(qū)看著不太好打車的樣子。偏偏為了豐厚的報酬,卿書不得不硬著頭皮前來。 現(xiàn)下已有些晚了,也不知回學(xué)校得幾點。 實在是心緒不寧。好不容易熬完了叁個小時的輔導(dǎo),卿書難得的有些精疲力盡,也幸好今日厲白瑽沒有如往常般折磨她,讓她幸免于身心俱疲之難。 收拾好東西走出房間,竟然聞到了飯菜的香氣。趕在了別人家開飯的點,卿書有些尷尬??蛇€沒來得及多想,會客廳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男人抬眼望來,和卿書的目光撞了個滿懷。 卿書被那不見底的眸子一驚,急忙側(cè)過臉,剛好厲白瑽從她身后竄出,大喊著“爸爸”撲向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邀功似地邊瞄一眼卿書邊大聲說道:“我今天很乖!” 男人身著襯衫和西褲,比穿著西裝的時候似乎少了一絲冷漠,多了一分隨性。他勾了勾嘴角,說:“是么?” 又抬頭盯著卿書。 “卿老師,乖么?” 卿書嘴唇微抿。男人沒有主語的問句看似不經(jīng)意,卻莫名曖昧。她倒也明白了今天厲白瑽少見的乖順??粗R齊望來的一大一小兩張相似面孔,卿書掐了掐手心,微微點頭:“白瑽今天很乖?!?/br> 厲白瑽雖不滿她不甚上心的語氣,卻也急著討好爸爸,鉆進厲棠懷里撒嬌。正好白汀從餐廳走來,笑到:“呀,學(xué)妹,結(jié)束了?留下來吃個飯吧?!?/br> 卿書連忙謝絕,只道要趁不算太晚趕回學(xué)校,白汀卻勸到:“這里不方便打車,你不如留下吃了晚飯,我們順路送你去市里?!?/br> 卿書來時是坐公交到最近的站然后被白汀開車順路捎上來的,現(xiàn)在出去也真不一定能打到車。如果白汀帶厲白瑽走的時候也順道帶她下山……倒也不失為好辦法。 白汀看出了她的猶豫,再度出聲:“學(xué)妹,你就安心吃飯吧。正好今天我和孩子他爸都在,好好謝謝你對白瑽的教導(dǎo)?!?/br> 話說到這份上,卿書也不好再拒絕,只得謝著落了座。 厲白瑽嚷著要坐爸媽中間,這樣卿書也恰好成了坐在白汀和厲棠之間,與厲白瑽相對。厲棠拉開卿書一側(cè)的椅子,木質(zhì)椅子腿和地面輕微的摩擦聲抓在卿書心上。 好在餐桌比較大,互相之間都隔了距離;再加上厲白瑽刻意拉近父母的椅子,卿書就孤零零在另一側(cè)了,她倒松了口氣。 一頓飯吃得不太有滋味。 厲白瑽不樂意她留下,全程表演欲旺盛地拉著父母上演家庭美滿的戲碼,明擺著想讓卿書這“外人”難堪。白汀幾次遞來抱歉的眼光;而厲棠,則不多語,只時不時微提嘴角,配合一下厲白瑽的“父慈子孝”。 飯桌上的氛圍倒是沖淡了厲棠帶來的無形壓迫感,但卿書依然只想快快吃完好離開。她發(fā)現(xiàn)厲棠看似對厲白瑽縱容,不說一句重話,卻似乎少了絲父親的關(guān)懷。 不過,這不同尋常的家庭本就復(fù)雜,又何須她來關(guān)心? 饒是卿書數(shù)次看手機暗示時間已不早,這頓飯吃完外面天也黑透了。 無邊的墨色讓她更少了一分安全感。趁著保姆進屋收拾,卿書拉住白汀小聲道:“學(xué)姐,我這就走了吧,不再打擾你們了?!?/br> 白汀盯了她兩秒,慢慢笑道:“行,你等一下?!比缓筇ь^對從正從樓上踱步下來的人說:“厲棠,你順路送送卿老師吧?!?/br> 卿書一驚。她回頭一看,男人正踏下階梯,身上比之前多了一件西裝外套,想來是下午來時脫下的。沒等男人回應(yīng),她慌忙扯住白?。骸皩W(xué)姐,不用了吧,就不麻煩厲先生了……學(xué)姐你和白瑽不走么?” 白汀笑著覆上她的手:“我和白瑽今天住這,厲棠順路送你下山?!鳖D了頓,又說:“他本就要回城里的,這家里也沒個別人能送你了。沒關(guān)系,你就坐他車吧?!?/br> 說罷,輕拍了拍卿書手背,似是安撫。 卿書被堵住了話頭,只能一個勁推辭。厲棠并未說話,只站在通往車庫的門口整理衣著。臉上倒還是那副閑閑帶笑的表情,只是眼風(fēng)斜掃過來,似有些不耐。 白汀“哎呀”一聲,把捏著背包的卿書推向門口,開玩笑似的微惱著趕人:“別客氣了學(xué)妹,快回去吧,我也要陪白瑽去洗漱睡覺了,再見!”說完,竟徑直把兩人都關(guān)在了門外。 卿書不知所措地看著在眼前合上的門。厲棠輕笑出聲,低頭看著身邊女孩的發(fā)頂。卿書抬眼,正想開口,卻被打斷。 “走吧,卿老師?!?/br> 話音未落,厲棠便轉(zhuǎn)身先行走向車庫,皮鞋在空曠靜謐的車庫里敲出了微不可聞的“嗒嗒”回響。卿書咬咬牙,無奈跟上,走到了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轎車前。 厲棠率先坐進了駕駛座,卿書在車右側(cè)猶豫了兩秒,還是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實在不敢真把厲棠當(dāng)“司機師傅”。 七月底的夜里,車窗緊閉,車內(nèi)只有微涼的空調(diào)風(fēng)在流轉(zhuǎn),封閉的車廂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卿書雙手扣住斜過胸前的安全帶,暗暗平息略微緊張的情緒。 厲棠側(cè)目看了看這仿佛防御于身前的姿勢,鼻腔里又哼出一聲笑。他打著方向盤,在拐彎看后視鏡的當(dāng)口,狀似不經(jīng)意地開口。 “卿老師,你好像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