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子逆襲日常[穿越]_分節(jié)閱讀_27
白果和南星都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韓宇不著急,臉上卻興奮起來,都等著看戲了。韓宇卻不一樣,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飛鶴,他即便是穿來的,也能感到靈魂深處一絲絲不甘與難過,讓他的眼睛有些酸。 他知道這不是他的想法,而是來自身體的本能,這只飛鶴代表著江承平,當(dāng)然也代表著他離開了能庇護(hù)他的父親,去求助于別人。這無關(guān)于肯不肯低下曾經(jīng)高貴的頭顱,事實(shí)上,他沒的選擇,也感激萬分。但這關(guān)乎于一個人人生的無常,只是……難過罷了。 韓宇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將那股子從靈魂深處來的負(fù)面情感壓抑下去,然后才用靈力激發(fā)了那只玉雕飛鶴。不過剎那間,那只飛鶴身體便亮了起來,然后竟在韓宇手中活了,只見它長長的脖子優(yōu)雅的動了動,回首看了韓宇一眼,就展開雙翅,騰空而起。 韓宇趕忙打開了天羅地網(wǎng)陣,飛鶴仿佛知道了他的動作,回頭沖著他“嗝”的叫了一聲,然后頭也不回的向上飛去了。 飛鶴的叫聲原本就極為嘹亮,普通仙鶴的叫聲都能穿出三四里路去,更何況,這是只“仙鶴”呢? 就這一聲,整個飛星峰十四層,頓時就停滯了一下,不少人一邊想著,“這是江盟主的飛鶴傳音”,一邊派了童子出來打探。而當(dāng)知道這飛鶴居然是從韓宇的洞府中飛出來的,無論是白諾及其勢力,對那筆錢以至于對韓宇感興趣的修士,還是置身事外想看戲的,心里都明白,這下,戲大發(fā)了。 不多時,便有個身穿紅衣的金丹期修士帶著兩個童子,從十八層下到了十四層,沖著法陣內(nèi)高聲說道,“修士白鵬,盟主召見,速來。” 韓宇此時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一聽聲音,就連忙開了大陣走了出來,恭敬地沖著那位修士行了禮,那人也沒多說,就瞥了他一眼,帶著他向著十八層飛去。那速度不快不慢,不知為何,還繞著飛星峰轉(zhuǎn)了一周,算是讓所有人看了個真實(shí)。 韓宇此時就不怕自己聲勢浩大,心里卻是又感激又高興了。 白諾那里當(dāng)即就有人傳來消息,問怎么辦?那人卻不是別人,正是那吊眼梢,此人叫做郭安,乃是他父親的屬下,“少主,這白鵬果然是盟主老友之子?若是盟主出面,這……” 白諾臉色也有些陰晴不定,雖然江九帆多次說過這些,但是他并不記得江承平除了他家,還與哪個姓白的關(guān)系密切?更何況,江承平都多少年沒出過飛星盟了,這么多年也沒交往過,就算以前是朋友,現(xiàn)在也不一定。 可他卻沒想到,江承平居然見了白鵬。要知道,即便他住在江家,也有數(shù)年沒見過江承平了。 他皺著眉頭仔細(xì)地想著對策,不知過了多久,才猛然挑了挑眉毛,坐起身來,“不對,他肯定不姓白?!惫擦⒖虇枺澳鞘钦l?”白諾慢慢地將緊繃的身體放軟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淡淡地說,“先看看吧?!?/br> 同時說出這句話的,還有那些想要兩家通吃的人,所有人都沒想到,那個叫白鵬的修士,居然受到江承平的召見,要知道,除了江家人,江承平最近幾年都不見外人了。 而韓宇已經(jīng)被紅衣修士帶到了十八層,這里已經(jīng)是飛星峰的最頂端,站在那里,仿若與太陽平齊,而往下看,卻只能瞧見白云飄飄,霧氣騰騰,半點(diǎn)凡間景象也是瞧不見了——就好像,已經(jīng)身處仙境。 紅衣修士讓他在原地等了片刻,不多時,便領(lǐng)著他進(jìn)了洞府。那幾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洞,甚至連墻壁都保持著原來挖掘時坑坑洼洼的樣子,連普通的磨平刷漆都沒有,還是一片土黃色。 山洞里一墻隔為兩間,外面沒有任何的擺設(shè),所有的桌椅床都是由洞府挖掘時預(yù)留下來的,簡單地就像是原始人住的地方。江承平就盤腿坐在土床上,瞧見他進(jìn)來,沖著他慈愛的招招手,“阿宇都這么大了,過來坐。” 那是個看起來并不像大乘期修士的老頭——他沒用法力保持年輕的相貌,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了,臉上也有了皺紋,就像韓宇記憶中的爺爺,慈愛而和藹,連說話聲音都是帶著暖意的。 他叫了一聲,“江伯伯?!比缓笙肓讼耄苯用摿诵?,學(xué)著江承平的樣子,盤腿坐在了他的對面。 這動作顯然十分得江承平喜歡,他在韓宇面前放了個土陶杯子,給韓宇倒了杯茶水,“這還是你爹前幾年給我送來的,他飛升了,我與施慕青關(guān)系不好,阿九的修為又不到,這極北大陸的雪茶,怕是好久都喝不上了?!?/br> 韓宇一聽這居然有個同好,便笑著說,“父親飛升的時候,給我留了一些,”他順手拿了出來,“恰好見了伯伯還不知道送什么,就借花獻(xiàn)佛了。” 他那包足足有半斤,江承平一瞧就直了眼,他如今倒是有些孩童性子,仿若返璞歸真一樣,直接就不客氣的拿了過來,還連說了三聲好,原本就對他慈愛,如今卻算是對了胃口了,連話題也開了。 江承平笑瞇瞇的說,“這下可好了,總不用算計著葉片喝茶?!?/br> 韓宇覺得他可親,也是性子起來了,就笑話他說,“可我爹也不會回來,喝完了就又沒了。” 江承平一聽就靜了下來,手中珍惜地摩挲著那包茶葉,慢慢地說,“是啊,都離開了,就剩我了?!?/br> 他眼中有無盡的蕭瑟和落寞,仿若這個世界都沒了生機(jī)。然后就見他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抱著那包茶葉,慢慢地走向了里面的隔間,最后一句話,是嘆了口氣。 韓宇一時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能坐在那里等著他,可好久江承平也沒再出來,反倒是那個紅衣修士進(jìn)了來,沖著韓宇道,“白鵬,盟主閉關(guān)了,出來吧?!?/br> 他將韓宇一直送到了他的洞府門口,一路卻也無話。只是到了這里,停了下來,紅衣修士這才從袖中拿出了個跟剛才那個一模一樣的玉雕飛鶴,沖著他道,“盟主說了,若是有事,只管激發(fā)飛鶴。” 韓宇原以為,江承平已經(jīng)不管自己了,卻沒想到,他居然在這里給了他這樣一個保證,就相當(dāng)于說,“這人是我罩著?!表n宇幾乎能聽見,那群人驚訝害怕的抽氣聲。 他沒說話,直接接了飛鶴,沖著江承平的方向,鞠了三躬。 ☆、第27章 丨 江承平的玉雕飛鶴,等于為韓宇罩上了一層飛星峰最強(qiáng)大的保護(hù)膜,縱然這位老者自從妻子去世后,就很少出關(guān),但他的威懾力并未因此而減弱。 因為這個,幾乎是在韓宇回到自己洞府的同時,不少人就下了決定。 十四層第五十六號,一個體態(tài)柔弱的男子用神識在玉簡中寫了自己的投名狀,然后交給了旁邊的女子,吩咐她,“送到白鵬的洞府去?!?/br> 女子瞧著面帶擔(dān)憂道,“你上次的傷還未好,再傷了如何是好?不去行不行?” 男子搖頭道,“修仙之路不進(jìn)則退,我上次探險僥幸逃出一命,但積攢多年的身家卻都丟了,身上又受了重傷,非要還靈丹方可。拿東西既少又貴,這是最好的機(jī)會?!?/br> 那女子聽了,只得咬牙應(yīng)下,垂淚道,“我去就是,卻是我太弱,幫不了你?!?/br> 十三層地三十二號,一壯碩光頭男子也將玉簡交到了一個和他長相差不多的年輕男子手中,沖著他道,“速速前去,只可惜前幾日我們太過猶豫,卻是失了良機(jī),否則的話,就憑這白鵬住了江九帆的洞府,受了江承平的庇護(hù),咱們在飛星峰也要好過許多?!?/br> 年輕男子道,“可哥哥,他畢竟是個筑基期修為?” “你卻不懂!”壯碩男子哼道,“他是筑基期,可江九帆卻是元嬰期,江承平是大乘期。你們只看到了他和白諾斗法,卻忘了既然他要和白諾對上,為何江承平還幫他?” 年輕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腦瓜,一臉茫然的問,“為什么?” “自然是白諾手伸得太長了?!彼湫Φ?,“收集舊部沒人管他,可借著他娘在江家做二少爺,在飛星峰上犯事,誰容得下他?這里姓江可不姓白?!?/br> 年輕男子一臉明了,壯碩男子卻道,“速去,千萬別晚了,要爭就爭個第一?!?/br> 所以,在當(dāng)天晚上,連萬家兄妹都聚在了韓宇的洞府,與前三天無人問津完全不同,韓宇手上已經(jīng)有了足足十二個玉簡,都是金丹期修士,都準(zhǔn)備為他而斗。 韓宇一伙人將玉簡拿著一個個看,不知道是不是這群人在試探,除了兩個金丹中期的修士外,都是金丹期初期。他瞧了瞧那兩個金丹期中期的,一個叫陸曉聲,是由一個筑基期的女人送來的玉簡,另一個叫吳猛,是由一個長相彪悍的年輕男子送來的。 兩個人倒是都對他頗為友善,第一個說明了自己有傷但實(shí)力不錯,第二個則講明了自己一家七兄弟,最差也是筑基期中期修為。 剩下十人倒是修為都差不多,韓宇瞧了后挺滿意,起碼人是夠用了。這才放下玉簡問萬真,“白諾私底下的勢力打聽清楚了嗎?” 萬真為難道,“目前只查出了一小部分,畢竟他們當(dāng)年都不是跟著白夫人過來的,而是以散修的身份加入了飛星盟,隱居在此,所以具體有多少,怕是只有白夫人和白諾知道。目前我能查出來的,也不過是白諾有行動后,主動前來跟他接觸的,當(dāng)然,這其中肯定也有不是白家人卻投奔于他的?!?/br> 萬真是個特別負(fù)責(zé)的人,皺著眉頭道,“目前知道有金丹期十二位,有一位元嬰期的修士,對白諾也不錯,時常來往,但卻不敢肯定,畢竟,白家不過是水鏡派的一個附屬世家,家主的修為也不過元嬰后期,他的手下不應(yīng)有這樣高的修為?!?/br> 韓宇聽了點(diǎn)了頭,又問,“我問的那條規(guī)矩打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