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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子逆襲日常[穿越]_分節(jié)閱讀_75

    這一說,誰還不明白?原本眾人就猜著黑衣人是溫明月,但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凝碧宮那邊只是放話而沒行動,如今人都來了,想來凝碧宮也要來了。

    韓宇不由道,“她肯定不是?!?/br>
    江承平怒嘯一聲,“可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經(jīng)穿著黑衣出現(xiàn)了,凝碧宮怎會聽?他們已經(jīng)是一群瘋子了。哈哈,這黑衣人端的是好計謀,怕是覺得單獨挑戰(zhàn)我們兩派把握不大,這卻是要引得我們內(nèi)斗,他們坐收漁翁之利!可惡!”

    說話間,江承平就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只是他并未用了靈力,這桌子僅僅是晃了晃——這也就是顧忌著有喜事,否則定不會如此??杉幢闳绱耍衅揭矝]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而是很快鎮(zhèn)定下來,伸手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塊玉佩交給了韓宇,又把韓宇身上的玉佩解下來給了江九帆,便沖著四房太太道,“今日訂婚就到這里吧,人也見過了,禮節(jié)也成了,韓宇便是我家的人了,各位日后見了,當(dāng)做同族相處便可。事有緊急,趕快回去吧?!?/br>
    四位太太也知道事情難辦,當(dāng)即便應(yīng)了下來。

    江九帆和韓宇此時定然不會坐以待斃,韓宇當(dāng)即道,“無論如何,人已經(jīng)來了,她是我娘,不如由我去接待一下,也好穩(wěn)住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眼中有疑惑,“這事兒定然有幕后指使。”

    他上次就推想那人會不會是失憶的韓三烏,如今溫明月既然已經(jīng)深入虎xue一次了,不放他們母子再碰碰頭,八成便能推斷出是誰了。

    江九帆當(dāng)即便道,“爹,你鎮(zhèn)守飛星城和飛星峰,我陪著韓宇去便可。”

    江承平點頭道,“速去,莫要耽誤,但不能讓溫明月飛星盟地盤。”這道理誰都知道,因為誰也不知道,真正的黑衣人是誰?這時候,只有錯對溫明月,而沒有為了溫明月錯對飛星盟的道理。

    兩人和四房太太連忙點了頭,紛紛離去。

    守著燭龍絕地入口的,恰是那個長得和藹的太太,娘家姓蔣,人稱蔣夫人,因著江承平輩分太大,蔣夫人雖然嘴巴里調(diào)笑,可還得喊江九帆一聲祖爺。

    用的正是那艘石船,從飛星城到入口的距離,不過飛了三個時辰,這里跟其他派別一樣,也建了一座城,叫做萬象城,他們直接停在了城墻頭,此時蔣夫人的丈夫,萬象城的城主江潮聲已經(jīng)守在上面了,一瞧見他們?nèi)齻€,相互不過通了姓名,便指著城下緊閉的大門外道,“瞧,就在城門下,已經(jīng)等了半日了?!?/br>
    韓宇低頭往下一看,下面整整站著二十一位黑衣人,修為都十分高深,他竟然看不透。此時肅然站立,雖然人數(shù)不多,卻如一把等待出鞘的劍,沒人可以質(zhì)疑他們的殺傷力。

    不知道是母子連心,還是聽到了他們來的動靜,韓宇往下望的同時,為首的一人猛然抬起了頭。那是張可以用如夢如幻來形容的臉,他從沒想過,這具身體的母親可以美成這個樣子,只是讓人覺得不對的是,她面色極為蒼白,一看便是不健康的樣子,最重要的是,她的神色里沒有那些人面上的淡定,她的眼神是扭曲的,仿佛在掙扎。

    八成是因為韓宇現(xiàn)身了,她的掙扎更為厲害,剛剛明明站在她身后,以她為尊的黑衣人,竟然猛然上前,想要對她干些什么,可就在這時,她終于擺脫了那些桎梏,沖著城樓上的韓宇喊,“不要開門,白……”

    鮮血隨著她的口流出來,仿佛每一個字的喊出都是歷經(jīng)了荊棘,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被身后的黑衣人攔住了,白字成為最后一個字,很快,他們?nèi)缤?xùn)練有素的士兵,拖著溫明月向后退去。

    ☆、78|

    江九帆和韓宇第一時間便想撲上去,卻被萬象城城主江潮聲生生攔住了,他目視那群明明仿若迅速撤離,卻腳步細(xì)碎的黑衣人道,“他們這是誘你們上鉤呢。怕是早就料好了,否則為何之前不出紕漏,到了這里,溫明月便有說話的力氣了?!?/br>
    江潮聲修為不如江承平高深,可作為駐守萬象城的江家一房之主,他對這些陰謀詭計,卻是要見得更多一些。沖著韓宇和江九帆道,“他要用溫明月誘你們上前,便說明你們有用處,否則便不會費如此大的事兒。既然有用,你們只要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這里,溫明月自然不會有事?!?/br>
    這番道理,江潮聲怕說得太粗糙了兩個孩子不懂反而怨他,所以掰的極為細(xì)碎。江九帆和韓宇又有何不懂?江九帆立時道了謝,韓宇也跟著謝了,只是心中憂慮更甚、

    他們來的時候,只當(dāng)是黑衣人要借著溫明月挑起凝碧宮和飛星盟兩邊齷齪,好要坐收漁翁之利,徹底統(tǒng)治了大楚大陸。誰會想到,這大計謀中間還夾雜著這樣的小心思?

    可無論江九帆還是韓宇,前者有資質(zhì),有著有財富,雖然說起來都算是有可取之處,可黑衣人連幾大門派都闖過了,手下人才濟濟,并不缺有才之人,至于財富更是笑話,就算韓宇手中好東西不少,可幾大門派數(shù)萬年珍藏,難道不比他爹一個人藏起來的多多了?

    在韓宇眼中,江九帆卻是身價清白的不能再清白,所以目光便轉(zhuǎn)向了自己。然后溫明月那個“白”字便照耀了心間,他一直想著修為高深,便將目光針對了失蹤的爹和燭龍,卻忘了跟他有最大死仇的那個——白諾。

    他恨白諾,白諾難道不恨他嗎?白諾讓他居無定所,流浪在外,但對于白諾而言,自己卻搶了他夢中情人,要弄到手的夫婿,毀了他和他母親百年來在飛星盟打下的底子,這么論,他們不定誰更恨誰呢?

    當(dāng)然,白諾的修為沒那么高。但除了白諾,他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得罪過哪個姓白的,又值得他母親冒著如此大的危險告訴他。韓宇當(dāng)即心神一稟,等著四下無人,便沖著江九帆問道,“你可知白諾在飛星峰上的洞府曾有人進(jìn)出過?”

    江九帆與白諾自小長大,又有如此多的牽扯,溫明月的白字,加上韓宇的一問,他如何想不到,不禁眉頭緊皺道,“姜帆說他們一直閉關(guān)修煉,未曾出來過?!?/br>
    按理說姜帆的話該信,可韓宇不知怎的,仿若有第六感似得,卻偏偏對白諾起了疑心。沖著江九帆道,“今日他們且不會再來了,我想回去確認(rèn)一下?!?/br>
    韓宇說話的時候眼睛直直的看著江九帆,江九帆怎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明確的告訴江九帆,若白諾還在洞府還好,若是不再,掠了他娘威脅他的事兒,就落在白諾的頭上了。而韓宇的手段江九帆自然知道,黑衣人對溫明月做了什么,白諾的親娘方鳳身上,八成也要遭受些什么了。

    白諾暗害韓宇,江九帆雖然與他一同長大,卻總覺得他手段太過惡毒,認(rèn)為他該得些教訓(xùn),可方鳳卻是代替了母親的指責(zé)將他撫養(yǎng)長大,雖然是背靠江家,用的也都是江家的東西,可他自認(rèn)為,有白諾一份,便會有他江九帆一份,方鳳在撫養(yǎng)他上面,卻是對他如待親子,因此,當(dāng)年白諾無論多過分,他也不曾變臉,為的就是方鳳這份撫養(yǎng)之情。

    姨媽姨媽,方鳳既是姨也是媽,他如何不看重?

    他瞧了瞧韓宇不佳的面色,不由嘆道,此事還未下定論,到時候我且勸著吧。但終究不放心韓宇,白諾修為比他高,萬一敲開了洞府,白諾在,豈不是韓宇要吃虧,便道,“我與你一起去?!?/br>
    韓宇自然明白他想的什么,他也不想為難他,可白諾多次想要他性命,若是再坐實了波及到他的家人,他卻如菩薩一樣好好供著白夫人,那他對江九帆來說倒是有情有義了,可對生他的溫明月和韓三烏來說,他算是個什么東西?

    都說人要有人情,可他卻覺得,人有時候要學(xué)會絕情。若是面對著不好的親戚,因著往日的情分而不顧大意,不由自己,那便是糊涂蛋了。

    江九帆打的什么主意,他也不說破,只是笑著點了一句,“若是找到了罪魁禍?zhǔn)?,大楚這場災(zāi)難就能結(jié)束了,也不知多少修仙者死在了這上面。”

    這話卻是道理,江九帆不由一嘆,看了韓宇一眼,知道他這不過是個理由,可偏偏這個理由太大了,壓下來卻讓他無了開口的余地,韓宇的聰明他向來知道,只能揉了揉他的腦袋。照著這條路想來,這等要傾滅的陣勢之下,的確不該想什么,不過養(yǎng)了就是養(yǎng)了,他到時候攔著韓宇,先勸姨媽便好。

    石船速度飛快,又不過三個時辰,兩人便重新出現(xiàn)在了飛星峰,倒是讓江承平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臉上終于帶了絲著急。路上江九帆已經(jīng)叮囑好韓宇如無他的命令,不準(zhǔn)開口說話——這事兒畢竟?fàn)砍吨矣H戚,于是先張了口,跟他爹細(xì)細(xì)的說了看見的事兒,又道,“溫明月說了一個白字,我想著咱們這里只有白諾姓白了,他雖然修為低,但如今這時候,不如讓他出來一次,也好打消疑慮?!?/br>
    江承平人老成精,如何不懂那疑慮是江潮聲,或是飛星盟的疑慮,還是韓宇的疑慮?只是當(dāng)日白諾利用白夫人,將韓宇弄進(jìn)了秘境,差點死在那里,終究是理虧,他縱然覺得白諾一個金丹期修士怎會攻得破諸多門派,還是點了頭,只是跟了上去。

    方鳳的府邸便在十六層三十八號,江承平帶著韓宇江九帆,外加姜帆一個,也沒驚動人,便到了那里,他站在門口,應(yīng)該是用了神識傳音,不過盞茶時間,便見洞府大門猛然打開,一襲布衣依舊溫婉有加的方鳳已經(jīng)站在門口了。

    她的臉上帶著笑容,沖著江承平道,“姐夫,我們可以出去了?”然后便瞧見了后面的江九帆,韓宇兩人。江九帆是她養(yǎng)大的孩子,她見了自然高興,可是白諾卻是因韓宇才被關(guān)的,雖然也知道韓宇無辜,可做親娘的,如何能對韓宇笑得出來,那臉便僵在了原處,看起來皮笑rou不笑,難看極了。

    江承平直接帶著三人進(jìn)了洞府,這里比韓宇那個洞府大了不少,院落中竟然郁郁蔥蔥,顯然都是方鳳在打理——如她所說,她已經(jīng)再無向上的可能,只是守著兒子過日子罷了。江承平瞧著這些也不曾多問,只是說,“阿諾這些日子都在修煉?”

    方鳳聽到這個就笑了,“一直在閉關(guān),他也該收斂收斂性子了,我想著這次閉關(guān)結(jié)束,修為卻是能上一上了?!卑字Z的天賦不低,原先也刻苦,但與閉關(guān)不問世事相比,自然是不夠的。方鳳想到這個就高興,對韓宇的不悅就少了些。

    可方鳳這話的意思是,白諾已經(jīng)十幾年沒露過面了,雖然這在修仙界著實常見,可如今這境界,卻是不能疏忽的。江承平便道,“我且去看看他?!?/br>
    說著,他便站了起來,去了白諾的屋子門外,屋子上又單獨設(shè)了一層法陣,看樣子是怕受到驚擾,可這層法陣不過是金丹期所設(shè),能攔得住比白諾修為高不了多少的方鳳,如何能攔得住江承平。

    他手中一動,便直接將神識探入進(jìn)去,不過一瞧,當(dāng)即臉色就變了。方鳳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見江承平手中一動,那層不足為慮的法陣已經(jīng)轟的一聲失去了效用,大門也被江承平直接炸了個細(xì)碎。方鳳原地未動,怎會看到里面情景,以為江承平這是故意搗亂,當(dāng)即便喊了一聲,“不能,我兒在修煉?!?/br>
    說著便撲了過來,可當(dāng)她站在屋門口的時候,卻徹底愣了。這里面已經(jīng)有厚厚的灰塵,早早布下的除塵符箓已經(jīng)不管用了,里面空蕩蕩的,哪里有白諾的身影?

    她不敢置信的推開前面的江承平,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甚至還將棉被抖開瞧了瞧,然后又問,“我兒子呢?他明明在這里面修煉,怎會不見了?”

    而此時,后面的韓宇也跟了進(jìn)來,一眼便瞧見白諾放在桌子上的玉簡,當(dāng)即便拿了過來進(jìn)行探看,里面竟是只有幾句話,“娘,我有莫大機緣,等我成功,定讓辱你我之人死無葬身之地。且放心?!?/br>
    這還能有什么錯的,這機緣便怕是白諾修為大漲的原因吧。若不是恨他,怎會冒了他娘的名義,端了這么多名門大派,將仇恨都拉在他身上。甚至讓他娘穿著黑衣出現(xiàn)在飛星盟,挑起凝碧宮的怒火,要弄死他們。若不是白諾,溫明月怎會費盡力氣告訴自己“白”字?

    此時方鳳心神恍惚,韓宇則是怒氣連天,眼瞳不由自主變成了紅色,竟是身形一轉(zhuǎn),直接換到了方鳳身后,就想將她制住。

    誰也不曾想到,最弱的韓宇伸手竟是這么強,方鳳好歹也是元嬰期修士,當(dāng)即便要動用法寶。誰料,韓宇別的不說,這身體被污血改造后,卻是最最堅韌,何況手中又有一把涂滿血紋的燭龍龍骨匕首,只是一只手捏著她的喉嚨,她竟是無任何反抗之力,只覺得仿若立刻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