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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子逆襲日常[穿越]_分節(jié)閱讀_85

    這時(shí)候,就沒一個女婿不是敏感的。江九帆幾乎在第一時(shí)間便繃緊了身體,汗水細(xì)細(xì)碎碎的從后背的毛細(xì)孔上鉆了出來——這怕是他進(jìn)入修煉后第一次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那些汗水壓根止都止不住。他費(fèi)了勁全力,把那張從來表情都不多的臉擺出了個笑模樣,沖著溫明月叫了句,“阿姨?!?/br>
    溫明月一雙美目將江九帆從上到下打量了一會兒,又看著江九帆無比自然抱著韓宇的的雙手一會兒,縱然心里有點(diǎn)酸,兒子剛找回來就成了別人的啦,不過總算江九帆這人不錯,雖然不是女孩子,不過他們也不在意這些,更何況,她也知道,這孩子先是他爹管著,隨后又是自己飄著,她壓根沒立場。便點(diǎn)點(diǎn)頭,沖著江九帆道,“阿宇有你照顧,我放心多了?!?/br>
    江九帆奇異的感覺到,隨同這句話自己的身體陡然放松了下來,然后后背的毛毛汗終于匯成了汗珠子,順著脊梁骨滑了下來,癢癢的。

    一行人自然不是為了認(rèn)親這件事,此時(shí)比認(rèn)親更重要的,是如何去對付黑衣人,當(dāng)然,對于溫明月來說,就是如何去救出她的丈夫韓三烏。

    等著情緒平靜下來,縱然溫明月和溫家長輩的目光仍舊時(shí)不時(shí)的看向韓宇,韓宇的目光也片刻不離溫明月,甚至溫外公又拉著韓宇的手不放,可精力卻是集中在了黑衣人那邊的事兒。剛剛溫明月看過了白諾,知道他還沒醒,如今真正去過黑衣人那邊的,唯有溫明月一個人,自然是她說得多。

    江潮聲先是將如今萬象城的情況介紹了一遍,然后嘆道,“我們倒是無妨,只是聽出去打探的修士回來說,城門處攻擊我們的修士,出來前都吃了黑衣人的迷藥,說是兩日發(fā)作,如今還不過一夜時(shí)間,因?yàn)橥饷嬉呀?jīng)亂了。雖然這些人可恨了些,但畢竟是大楚的修士,大楚經(jīng)此一劫,如今所剩修士寥寥無幾,若是能留下些火種,卻也該救的?!?/br>
    溫家外公聽了后點(diǎn)頭道,“多年前我來大楚,這里還是一片生機(jī),縱然是深山密林間,修士的蹤跡也隨處可見??纱舜卧賮?,卻是人跡罕至了。最重要的是,你們怕是不知道,西境和極北大陸也不安寧,黑衣人并非僅在大楚肆虐,那邊如這邊已經(jīng)是一樣了?!?/br>
    這卻是他們囿于飛星盟所不知道的,一聽這個,便是連江承平也皺起了眉頭。這代表著燭龍竟是真的要將此界面傾覆,同樣也代表著,萬象城外的修士有多珍貴。

    江九帆皺著眉頭感慨一句,“只是,時(shí)間太短!”

    的確,一夜之間,他們又能如何呢?倒是溫明月卻道,“其實(shí)他們的事兒并不著急?!彼@一說,屋子里的人都看向了她,倒非驚訝,而是等著她說出答案,溫明月看著韓宇溫和說道,“我來之前偷偷去城外觀察過一遍。城外的修士怕是知道時(shí)日無多,達(dá)不到攻城的要求,黑衣人怕是因?yàn)榘字Z不在,有些疲軟,已經(jīng)鬧了起來。若是他們不在乎這些人,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可我卻發(fā)現(xiàn),他們?nèi)螒{這些人鬧,卻是并無出手的意思,這與他們平日殺人不眨眼的作風(fēng)完全不同,這說明了,這群人他們定然有用?!?/br>
    溫明月艷麗的面容浮上了一絲明了的笑容,“黑衣人再多,可于大楚比起來呢,于西境,極北大陸比起來呢?他們那些人放在這遼闊的土地上,不過是如同螻蟻一般。更何況,難不成,他們要?dú)⒐膺@所有人,讓整個界面僅留下他們這寥寥人數(shù)嗎?”

    她這話說得自然有道理,江承平便道,“那種迷藥倒有可能是控制他們用的,只是都是猜測,當(dāng)不得準(zhǔn),還是需要捉個黑衣人問清楚方能放心。上萬條人名,不可忽視。”

    溫家外公便道,“這是正理?!?/br>
    江承平便道,“我們也早有此意,只是黑衣人實(shí)力太強(qiáng),化神期以下的修士壓根沒有交手的可能,我們?nèi)耸忠恢辈粔?。如今你們來了,倒是可以一試。溫家三名大乘期修士,七名化神期修士,我們這邊大乘期唯有我一人,但如今化神期也能調(diào)動六人,和在一起,恰好去探探這黑衣人的底?!?/br>
    這卻是正理。溫家人自然同意,幾人又議論了一會兒行程,就盯在了今日的入夜時(shí)分,然后江承平才將心底一直按耐的問題問了出來,“明月,你從黑衣人那里來,可說說哪里是何樣子?你可見得了韓三烏?”

    這句話一出口,整個屋子都靜了下來。溫家人已經(jīng)是聽說過了,臉上露出了不忍的表情,而江家人和韓宇,卻是等著答案。溫明月那張美艷的臉此時(shí)卻變了顏色,她張張嘴,聲音卻哽咽了下來,“遇到了,他摘了面具,來地牢里問我,是否認(rèn)識他?我說他是我的丈夫,他信了?!?/br>
    “那怎地你一人出來了,他呢?”江承平忍不住問。

    “他……”溫明月臉上已經(jīng)滿是悲傷,“他放了我走,他不肯。他說,大楚將他當(dāng)做修仙第一人,他受盡了好處卻助紂為虐,他說要去除了燭龍。我等了他許久,卻沒等到!”

    ☆、89|

    韓三烏如今還未出來,卻是危險(xiǎn)至極了,在座各位臉上都是擔(dān)憂之色,但偏偏,城門外對不住他們的修士,這些人有法子幫忙,而韓三烏,他們卻幫不上。

    江承平自責(zé)道,“韓老弟幫我甚多,我卻從不能幫到他?!?/br>
    此事?lián)鷳n卻又無解,眾人對坐了許久,也只能是嘆息罷了。他們?nèi)缃裰恢篮谝氯撕谝氯?,可黑衣人住在哪里,他們究竟有多少人,燭龍的力量到底有多強(qiáng)大,為何連韓三烏都聽他的話,這些他們一無所知。

    溫明月一雙美目環(huán)視著四周,看著這些大楚已經(jīng)最高階的修士卻無能為力,只能嘆道,“我來的那條路八成他們發(fā)現(xiàn)了,如今已經(jīng)再也找不回黑衣人住的地方了。我……我去守著白諾,說不得能從他口中知道些什么?!?/br>
    說完,她便立時(shí)起身離開,韓宇瞧見她是低著頭的,怕是眼中有淚,不愿讓人看見。

    溫明月走了,一屋子人相互無言,還是江承平說了句,“城外黑衣人宜早不宜晚,各位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入夜我們就出發(fā)?!彼侵?,溫家人是客,何況這里江承平也比別人更了解,倒是一時(shí)間,兩邊的幾位修士同聲應(yīng)答,氣勢不凡。

    江承平這才起了身,跟溫外公寒暄幾句后,轉(zhuǎn)頭沖著韓宇道,“你外公遠(yuǎn)道而來,阿宇好好陪陪?!?/br>
    韓宇此時(shí)剛剛從看到母親的激動心情中平靜下來,又聽見韓三烏說不得已經(jīng)遇險(xiǎn),心中一起一落卻是愁腸滿肚。聽見這聲音,連忙抬頭看,正瞧見溫外公笑瞇瞇的看著他,沖著他招招手道,“阿宇到這里來?!?/br>
    韓宇連忙叫了聲外公,旁邊江九帆已經(jīng)推了推他,韓宇便走了過去。剛到身邊,就被溫外公緊緊抓住了右手,他外公的那雙手,就跟他的身材一樣,胖胖的,厚厚的,手掌心像是放了個厚墊子,抓著人舒服極了。

    他聽著溫外公沖著江承平道,“我這一兒一女,明玉聽話只是一直沒找到伴侶,明月倒是生了一個,可也沒帶在身邊,說起來,我活了兩千多歲,這還是第一次抱孫子呢?!彼Σ[瞇的看著韓宇道,“如今雖然抱不成了,可也得好好看看?!?/br>
    江承平連忙拱拱手道,“那是自然?!绷r(shí)便帶了江九帆離開。韓宇瞧見江九帆回頭望他,怕他擔(dān)心,給了他個沒事的表情。

    一路上,溫外公的手便沒松開,帶著韓宇邊走邊問,問韓宇小時(shí)候的事兒,問韓宇這些年的經(jīng)歷,還問他的修為。他的問題多且雜,若是別人,韓宇這性子卻是早就惱了,可偏偏這是他的外公,這個和藹的老頭從一開始出現(xiàn),就讓他感到了安心。韓宇便靜了心一條條說,從小時(shí)候的事兒就略略的說,燭龍絕地里的事兒就細(xì)細(xì)的說,不多時(shí),就到了地方。

    溫外公單獨(dú)被安排在了城主府的一所小院里,里面種滿了竹子,名字也隨著景色來,便叫了竹苑。修士不喜人伺候,最多是養(yǎng)上兩個童子,照顧生活??梢才c平日里所說的奴婢不同,他們收童子其實(shí)就等于半個弟子,平日里總有指點(diǎn),愿意的人多得是。

    溫外公一到了竹苑,果然也有兩個十二三歲的童子在了,韓宇瞧見他們,不由想到了白果南星,原本他回了飛星峰,就準(zhǔn)備將這兩人接到身邊的,開始卻是不好暴漏行蹤,后來行蹤不是問題,他回了洞府看了一次,這兩個孩子卻都在沖關(guān)的關(guān)鍵時(shí)刻,不好打擾,他便直接退了出來。

    如今一想,明明帶著兩個屁大點(diǎn)的孩子,將烈陽宗鬧得人仰馬翻好似還在昨日,可竟是已經(jīng)過去十多年了,當(dāng)日讓人十分忌憚的夏春亭已經(jīng)被人掠去,烈陽宗也如荒山一般了。世間變換,可是讓人唏噓不已。

    兩個童子并不多話,立時(shí)忙著泡茶倒水,等著溫外公帶著他坐在茶幾前,已經(jīng)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這兩人早就退了下去。房門不知道何時(shí)被關(guān)上,屋子里陡然暗了下來,僅有幾縷陽光從窗格之間透過來,恰好可以看到裊裊升起的水霧。

    韓宇的心不由漏跳了一下,這哪里是普通敘舊的節(jié)奏。

    果不其然,剛剛還笑瞇瞇的溫外公,此時(shí)那張胖臉竟是嚴(yán)肅起來,一雙眼睛卻陡然亮了起來。他也沒廢話,而是問韓宇,“你從燭龍那里逃出,燭龍可否給了你什么東西?”

    這事兒韓宇和江九帆只告訴了江承平,但溫家人來的晚,人也多,所以三人并未提起,只是大體講了講,對于其中的遭遇,更是一字未提。誰能料到,溫外公居然懷疑了?

    而且,溫外公盯著韓宇,韓宇也看著他。他縱然沒有大的表情,可那雙略帶期望的眼睛也出賣了他的在意。他好像很在意這個。不過,隨后韓宇就想到了溫家人的身份,又覺得這情有可原了。燭龍的事兒一直是韓宇的一塊心病,那股子力量在他的身體內(nèi)積聚,總是在他情緒激動的時(shí)候意圖控制他,如今他還能壓制,可誰知道以后呢?

    說不得,作為燭龍血脈的溫家,傳承了如此多年,有應(yīng)對的辦法?

    韓宇便點(diǎn)了頭道,“的確是有?!彼€未說完,溫外公竟是緊緊地跟了一句,“可是燭龍秘法?”這種迫不及待卻與他的修為完全不似,他說完怕是也覺得自己急躁了,不由嘆了口氣,也不隱瞞,“這涉及到溫家的生死存亡,乖孩子,外公并非要打探你……”

    這可是他的親人,縱然多年不見,可想著為了他們父子,避世良久的溫家人居然集體出動,他如何不感動?連忙插口阻止溫外公說些見外的話,“的確是燭龍秘法,我和江九帆原本隱藏在埋骨地里十多年一直無事,不知怎地他便發(fā)現(xiàn)了我,直接控制我的意志將我?guī)ё?,說我是他的血脈,逼迫我去學(xué)燭龍秘法?!?/br>
    一聽到這個,溫外公不由點(diǎn)頭道,“可見你的燭龍血脈濃度之高,那東西如此珍貴,他竟是逼著你學(xué),你學(xué)了沒有?”

    韓宇自然是沒學(xué),非但沒學(xué),如今還將其當(dāng)做洪水猛獸一直防著。可他沒回答,溫外公又自問自答道,“肯定是沒有了,否則有了那東西,你的修為怎會只是個筑基期中期?”他臉上一副可惜的模樣,不過緊接著問,“你可看了,他給你到第幾層?”

    那燭龍秘法,在韓宇還真沒翻過,不過他隱隱覺得,燭龍好像并不是只給了他一部分。不過,這東西真這么厲害?他不由道,“我沒翻開。不過,我?guī)Я嘶貋??!边@個老人是他的親人,雖然他并不喜歡那東西,但若是溫家人喜歡,他自然不會藏著。

    溫外公聽了第一句話眼睛都暗了下來,失望道,“你怎地,怎地沒看呢?那是多少溫家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若是看了,你怕是救你爹也有把握了?!笨呻S后,他便聽到了韓宇后面那句,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你帶回來了?全都帶回來了,他怎么可能讓你……”

    他緊緊抓著韓宇,讓他為燭龍秘法竟能厲害到能夠救爹這件事都沒辦法思考,只聽著激動萬分的溫外公大力的搖晃著他,然后追問他,“秘法到了第幾層,快與我瞧瞧,你可直到,這秘法乃是溫家人的最大的依靠?!?/br>
    于是,壓根不給韓宇問的機(jī)會,他便先聽到了一個cao蛋的故事。關(guān)于秘法的。

    溫家如今的家主,大乘期修士,他的外公第一句話就將他震懵了,他說,“你八成也聽說了,在上古時(shí)期,溫家衰落,兒孫竟是成了各大派探索燭龍埋骨地的擋箭牌,若不是有一代家主痛下決心,帶我們離開大楚,度過了無盡海,去了凌霄島生活,怕是早就滅亡了??赡闶欠裨脒^,溫家此種境地延續(xù)了數(shù)百年,為何直到那時(shí),才下了這個決心?那無盡海至今還未有修士能大言不慚的說安然度過,為何溫家能安然過去?”

    韓宇只聽著他外公說道,“無他,并不是我們受不了了,事實(shí)上,我們一直無法忍受只是沒有力量抵抗而已。而是溫家在那時(shí)候出了一位燭龍血脈極為純凈之人。而他恰恰好在祠堂中找到了溫家先祖留下的半部燭龍秘法,溫家人,作為燭龍血脈,雖然怨恨頗多,但體質(zhì)早與普通人不同,唯有燭龍秘法,才是我們該修煉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