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之亂世攻略_分節(jié)閱讀_157
李密輾轉(zhuǎn)多地,顛沛流離,吃盡了苦頭,好不容易到了揚州,才剛踏進城門,就被人給抓了,原來他的頭像早就被貼滿了全國各地通緝。 這不,兩個原本不相干的人,這么湊巧就關(guān)到了一起,押在同一個大牢里,等候楊廣一到就下令。 程咬金瞧瞧了身邊的人,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看著就寒磣,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隨口一問,頓時眼前亮了。 ——原來這人就是蒲山公李密! 要說程咬金怎么知道李密其人,那還得從秦瓊當年救了李淵,被金蛇衛(wèi)追殺,被困黑店,誤殺了人說起。 當年秦瓊殺了人之后,本應(yīng)斬首示眾,是因為單雄信其中周旋,才得以發(fā)配北平府,最后認下了羅藝等人。而單雄信一綠林首領(lǐng)又怎么有這通天的本事?這還得仰仗他的舊識,也就是這位蒲山公李密。 李密畢竟出生于四世三公之家,地位顯赫,誰不賣他點面子,而他本人又樂善好施,愛結(jié)交江湖中人,這不單雄信求上門時,他一聽是山東小孟嘗之稱的秦瓊,二話不說就幫忙了。 李密得知程咬金乃大魔國的君主時,也是驚訝萬分,兩人聊得甚是投機。 當程咬金問及蒲山公你何以落得如此境地之時,回顧往事,李密感慨不已,將楊玄感之事和盤托出。 程咬金是不知道其中曲折的,聽李密這么一說,心下暗罵那楊玄感,怎的就生了這樣的豬腦子,如若不然,楊廣這昏君早就殺了。與此同時,也感慨李密此人心思慎密,謀略過人。若是他日能出去,一定要將他招進瓦崗…… 還招進瓦崗呢,程咬金一低頭看到自己的模樣,也不比李密好多少,不由得神傷。 雖說他程咬金不怕死,但他現(xiàn)下是不得不信命了。就如他那老婆裴翠云一直說的:“老程啊,你大字不識一個的,沒一點兒學(xué)問,做什么皇帝呢?反隋是好事,要是你把兄弟們都帶到陰溝里去了,咱可對不住兄弟們啊,你瞧瞧,有合適的人,你就趕緊讓位吧?!?/br> 程咬金現(xiàn)下是真后悔了,要是早些讓位,這些事都沒有了,自己也不會胡來被逮住了。這下倒好,羅成小弟沒找著,楊廣沒殺掉,自己倒是要先死了。 程咬金唉聲嘆氣之際,人李密也沒閑著,已經(jīng)和看守的大哥叨嘮上了。 李密那神態(tài)比之程咬金還不如,灰頭土臉的,垂頭喪氣,一副萬念俱灰,將死之人的模樣,沖著那看守苦苦哀求:“大人,大人,你看小的此番是必死無疑的,我也不抱什么生的希望了,身上還有些銀兩,統(tǒng)統(tǒng)給你吧?!?/br> 這看守一聽,眼睛亮了,將信將疑道:“真給我?” “我這將死之人還要什么黃白之物。”李密苦笑道,說罷,真就將懷里的銀子給掏了出來,遞到了看守面前,“大人,跟您商量個事,這錢都給你都行,我反正都要死了,死之前,能不能給我些酒喝,喝醉了也就不知道痛了,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吧?!?/br> 那看守想了想,覺得也沒什么不可以,便將桌上現(xiàn)成的半壺酒直接遞給了李密,錢也高高興興收進了口袋。 程咬金這邊水深火熱,脖子就快和身體分家了,而被他一直念叨的羅成卻是半點不知曉的。 羅成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摸著身下柔軟的床被,睜開眼看著頭頂破舊的帷帳,有些遲鈍。 “你終于醒了?!遍T外傳來一聲驚呼聲,三步并作兩步,那人已經(jīng)到了跟前。 羅成撇過頭看了眼那人,伸手揉了揉脹痛欲裂的腦袋,有氣無力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在這里?” 李元吉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口老頭模樣的人就已經(jīng)驚呼起來了:“謝天謝地,這位公子你總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這小藥鋪子非得讓人給拆了不可?!?/br> 李元吉瞪眼過去,老頭嚇得往后縮了縮:“老夫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說,你愛住多久住多久?!?/br> 羅成一邊拍著腦袋,一邊無力地瞥了眼李元吉:“我半路暈倒了?” 李元吉居高臨下,雙手后附,一副公子哥的樣,不屑道:“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逞什么強,害的小爺我也走不了,累死累活地在這照顧你,那也就算了,半夜還說夢話,煩死人了?!眽粼捓锖暗拿诌€不是我,我到底是瞎忙和什么。 羅成皺著眉頭道:“這次謝謝你。我現(xiàn)在醒了,你可以離開了?!?/br> 李元吉一聽這話,立馬炸毛:“羅成,你什么意思?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也沒你這么快的!” 羅成只覺得這人吵得腦袋漲,有些不耐煩道:“你剛才不是還嫌我耽誤你的行程么?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回太原城去,你父親,哥哥們正在等著你?!?/br> 李元吉怒目圓瞠:“說什么不耽誤我,你不就是討厭我么?不管我做什么,你都看不順眼,想趕我走。” 羅成也被他這兇神惡煞的模樣給惹急了,低吼道:“要想別人對你刮目相看,至少你得做出讓別人尊重你的事來,難道就是靠你威脅老人家的手段,欺負老百姓的本事么?” 李元吉氣得臉都變了,伸出手指指著羅成直發(fā)抖:“好,好,我他媽賤,才會上趕著被你罵,我走,我這就走,不在你眼前礙眼?!闭f罷,轉(zhuǎn)身大步走出房間。 等到李元吉離開了,站在門口的大夫模樣的老人家訥訥的,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模樣。 “老人家,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么?”羅成問道。 老人滿臉尷尬道:“小公子,其實你誤會剛才那位公子了,那位公子真的很在乎你。你們初來時,他抱著你到老夫的藥館,手忙腳亂,幾次險些摔倒,那緊張的模樣,是裝不出來的?!?/br> “后來,我給他開了藥方,他怕我熬藥不仔細,非得親自看著。” 羅成面上一僵,他實在想象不出李元吉那樣的大塊頭蹲□熬藥的場景。 老人哭笑不得道:“那位公子也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哪里是熬藥的料啊,足足熬了三回,才熬好了一鍋藥。可喂你的時候,又犯了難,你的嘴就是緊抿著不張開,又來詢問我,我說就得用灌的,他還非舍不得灌你?!?/br> “我跟他說你喝完藥,不一定馬上退燒,這高燒不退的,極其兇險,最好看著你點,給你勤換換額頭上的濕巾,他可就上了心了,一夜敲了我房間門四五次,一會說你額頭好像越來越燙了,讓我想想辦法;一會又說非讓我再開個藥方,給你服下;后來問我要些熱水,給你濕潤濕潤嘴唇……這一晚上喲,真是沒少折騰老夫……”老人捶著腰背,一臉苦笑,“這不,你燒退了,他其實心里比誰都高興?!?/br> 羅成面上不顯,心里卻是有些動容的,看著李元吉離開的背影,有些猶豫,轉(zhuǎn)向老大夫道:“他沒有威脅你?” 老大夫微笑道:“那位公子啊,就是脾氣大些,嘴硬心軟,瞎子都能看出來他關(guān)心你?!?/br> 羅成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李元吉憤憤然走出房間就后悔了,他跟一個病人置什么氣啊,宇文成都生死不明,羅成氣性是大了些。再想想,自己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也難怪羅成會誤解自己,最后又想,自己脾氣怎么就這么沖呢……可是這離開的話,說都說了,難不成還能潑出去的水收回來? 正當李元吉為難之時,眼角瞥到一個白色身影,立馬假裝捋了捋馬背,似是自言自語道:“我說你這馬兒怎么這么不爭氣?還汗血寶馬呢,跑這么點路就跑不動了?我這還要趕路呢。” 馬兒長嘶了一聲,似是不服氣: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跑不動了? 李元吉惴惴不安,還在想著折留下,身后傳來說話聲:“既然它跑不動就留下吧,你也留下吧?!?/br> 李元吉笑顏逐開,偏回過身時,裝的一本正經(jīng)道:“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想留下的,到時候別又說我賴著你。” 羅成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回房,輕聲道:“是我說的?!?/br> 緊接著就聽到李元吉興高采烈地指使老大夫:“你,說你呢?還杵在那干嘛?還不趕緊替他把把脈,燒是退了,這憂慮之疾怎么說?” “你要是治不好,我砸了你的招牌?!闭Z畢,似乎察覺到不對勁,趕緊又改口道,“小爺以前可沒干過砸招牌的活,算了算了,饒了你吧。” 羅成無語地搖了搖頭,苦笑,這人怎么就這么別扭呢。 作者有話要說: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