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偏差_分節(jié)閱讀_58
陸訥一直看著陳時榆,一直看著,說不出一句話。陳時榆溫柔地望著陸訥,“陸訥,祝福我吧,今天以后,從前那個軟弱的可憐的還抱有一絲幻想的陳時榆將徹底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更加強大的陳時榆,他不會猶豫,不會后悔,不會回頭看,想要的東西,他會牢牢地抓在手里,他會有一個更廣闊的天地,他會站在這個圈子的頂峰,將所有曾經(jīng)嘲笑過他不屑過他的人踩在腳下?!?/br> 他說完,從錢包里丟了幾張鈔票在吧臺上,拿起放在另一張凳子上的大衣,起身走了,沒有跟陸訥說一聲。陸訥沒有回頭,他知道陳時榆會成功,他一直知道,陳時榆是他見過的最聰明最會審時度勢的人,他會犯錯,但等他意識到,會馬上糾正,并且不會再犯。他只是不知道的是,為什么,前世今生,他和陳時榆依舊走到這個地步? 陸訥的腦袋如同放映機般,很多很多的事交織著上演,令人分不清到底是上輩子的,還是這輩子。他從前覺得,他跟陳時榆本質(zhì)上不是一類人,上輩子漸行漸遠,是追求不同,性格使然,然而這輩子相互扶持的記憶還那樣鮮明,忽然之間,分道揚鑣,讓陸訥的心像被人揉成一團。他忽然很很宿命的想到一句話,人再強大,抵不過命運。 陳時榆走出酒吧的時候,將那張已經(jīng)泛黃的兌分券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冷風(fēng)呼嘯著穿過弄堂灌進他的衣領(lǐng),他不覺得冷,他需要這樣凜冽的風(fēng)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他知道以后所要面對的遠比這要冷峻。 他出門的時候看見了停在路邊的布加迪,但他沒有往那多望一眼。他恨蘇二嗎?不,他會感激他,感激他讓自己親手殺死內(nèi)心的最后一點軟弱,感激他送了一個大好前程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陳時榆的戲份到此結(jié)束,以后,他會有廣闊事業(yè),他會站在娛樂圈頂峰,但那是以后的事了~關(guān)于陳時榆,大家對他的爭議一直挺大,有時候看評,也忍不住打了一大段關(guān)于這個人的人物分析回評,但最后都刪了,想想,還是讓大家自由發(fā)揮吧,不需要局限于我的設(shè)定。 第八十二章 關(guān)于《殺·戒》的新聞源源不斷地柏林傳回國內(nèi)——《殺·戒》在柏林影展上進行點映,獲得影評界權(quán)威人士的肯定;陸訥與國際大導(dǎo)文德斯見面合影,兩人相談甚歡,對方盛贊《殺·戒》的敘事結(jié)構(gòu)和暴力美學(xué);著名發(fā)行公司對《殺·戒》敞開大門,《殺·戒》有望在歐洲進行小范圍的公映;《殺·戒》獲柏林國際電影節(jié)銀獅獎,惜敗阿根廷導(dǎo)演的《她和他》,著名影評人菲利克斯表示意外和遺憾;陸訥接受外媒采訪,聲稱此次柏林之旅是他人生的一個重要的中轉(zhuǎn)站,透露下一部電影將嘗試不一樣的題材…… 陸訥是攜著盛大贊譽回國的,不過他本人沒什么太大的感覺,將代表著他目前最高成就的獎杯往行李箱里隨便一塞,下飛機的時候整個人混沌不明,哈欠連連。結(jié)果剛一走出通道,一陣閃瞎人的閃光燈瞬間把他的魂靈從三千米的高空扯了下來,長槍短炮一齊涌到他面前。如果有細心的人用搞科研的精神去觀察,他們會發(fā)現(xiàn),第二天的報紙上,那個被宣揚成中國電影界未來的青年才俊,睫毛上還掛著搖搖欲墜的眼屎。 就在這個時候,《殺·戒》終于過了最終審核,要在國內(nèi)上映了。新星趁熱打鐵,在《殺·戒》安排在五一放假前一天。無獨有偶,當(dāng)初和陸訥爭《殺·戒》執(zhí)行導(dǎo)演之位,后有轉(zhuǎn)投“新星”老對頭“天宇”的徐庶新片《謊言與愛》也在同一天上映,并且隔空喊話,聲稱不懼《殺·戒》。但不到一星期,“天宇”方面立刻做了檔期調(diào)整,將《謊言與愛》提檔4月28日,提前三天搶占市場份額,雖然在面對媒體時聲稱因為個別原因才更換檔期,但有眼睛的,都知道是為了避開《殺·戒》太過強勁的風(fēng)頭。 4月30日,《殺·戒》終于在很多影迷的翹首企盼中上映了,憑著新星雄厚的資源和《殺·戒》柏林銀獅獎的名頭首日排片高達32%,第二天一早,各大新聞媒體已經(jīng)曝出《殺·戒》首日票房進賬3500萬,創(chuàng)最近兩年電影最高開畫記錄。與此同時,網(wǎng)絡(luò)上對于《殺·戒》的話題討論也持續(xù)加熱,尤其是被人津津樂道的結(jié)尾—— 前一秒還是陳時榆飾演的江寧,濺滿鮮血的臉木然而無辜,帶著如同日本刀般令人寒顫的戾氣與美感,直刺人的觀影人的心臟。下一秒,鏡頭一轉(zhuǎn),場景變換。依舊是女主角家中的廚房,應(yīng)該是兇殺案發(fā)生后的幾個月后了,屋內(nèi)窗明幾凈,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女主角圍著圍裙,從水里撈起一條魚,啪一下,刀背干凈利落地拍在魚頭上——去鱗、剖肚、挖出內(nèi)臟……她做得有條不紊,從容不迫,與前頭殺魚的鏡頭截然不同,與此同時,配樂響起,龐大的弦樂像一曲贊歌,在光影中回旋著,回旋著,令人目眩神迷。 最后一幕,女主角解了圍裙,獨自坐在飯桌前,她沒有坐她以前的位子,而是坐在了她丈夫的位子上,面前,是一條紅燒鯉魚,鯉魚的微張著嘴巴,睜著眼睛,冒著騰騰的熱氣,看起來死不瞑目的樣子。鏡頭沒有拍女主角的面部表情,集中在她的手上,她慢條斯理地拿起筷子,伸向魚肚,雪白的魚rou看起來rou質(zhì)鮮美,鏡頭隨著筷子慢慢推移,眼睜睜地看著魚rou伸進女人的紅唇中,嘴唇慢慢地蠕動,似乎沉浸在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中,然后慢慢地咽下,女人的紅唇揚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細微得令人懷疑是自己的幻覺。 電影到這里戛然而止。沒有揭露江寧的命運,是逃脫了法律的制裁還是最終難逃命運的枷鎖?對于已經(jīng)習(xí)慣看明確結(jié)局的國內(nèi)觀眾來說,一時有些難以接受,不過更多的人表示喜歡這個結(jié)局,就如著名網(wǎng)絡(luò)影評人卡斯特陽光的評論:跟陸訥在情人藤中曖昧游移的鏡頭語言完全不同,這一次,他表現(xiàn)出一個男人的精準(zhǔn)、冷酷,如同手術(shù)刀,令人從心底里發(fā)寒。但我喜歡這樣的陸訥。他不說教,不試圖尋找人類文明的出路,不試圖解決任何問題,他只是講故事,只是將現(xiàn)實中一些好的或者不那么美好的東西呈現(xiàn)出來,在你的心湖里扔下一顆石子,久久難平,而他,只坐在鏡頭后面,靜靜地微笑,高深莫測或者得意洋洋。 毫無懸念的,《殺·戒》成為了首周票房冠君,并且這個冠軍之位蟬聯(lián)了三周,即便后來有一部好萊塢大片上映,也沒有撼動他的地位。同一檔期的其他影片,在《殺·戒》強大的攻勢下幾乎都淪為了炮灰,徐庶的《謊言與愛》在上映三天進賬四千萬左右,然而在《殺·戒》上映后,被分走大批觀眾,最終停留在七千萬左右,難以突破。 外面關(guān)于陸訥的新聞鋪天蓋地,陸訥卻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因為家務(wù)勞動的事兒和蘇二進行著一場辯論賽。自從兩人和好以后,蘇二基本就不回自己的地兒,一點一點潤物細無聲地侵占陸訥的生活領(lǐng)域,先是牙刷毛巾剃須水什么的,然后是他的襯衣、內(nèi)褲、拖鞋,直至陸訥有時候拖出一條牛仔褲,都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蘇二的。不過兩人都對做家務(wù)這種事兒沒啥覺悟,蘇二少是被人伺候慣了,陸訥純粹就是懶加大男子主義,翹著腳抱著手提埋頭噼里啪啦地打字,對蘇二的憤怒視而不見,還用蘇二一慣的話堵他——“你說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一著名的青年導(dǎo)演,萬一有什么人上門拜訪,看見我圍著圍裙扎著頭巾滿頭大汗的樣子,那我多掉粉???” 家里沒圍裙,蘇二這敗家子,從衣櫥里找了件陸訥八成新的襯衫圍在腰間,手上拄著拖把,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得了吧,你有什么粉絲,你的粉絲最多也就羅三一個!”說到這個,蘇二忽然扭過頭盯緊陸訥,疑神疑鬼道,“你說羅三是不是喜歡你呀?” 陸訥差點沒笑岔氣,“行了吧,不是我說你,蘇小二,你這脾氣真得改改,咱們家都快被醋淹了,人三哥雖然跟帥搭不上邊兒,但高和富還是綽綽有余的,上趕著貼他的小姑娘海了去了,要什么樣兒的沒有???” 蘇二橫了他一眼,“那他干嘛老覺得我配不上你,老覺得我遏制了你的創(chuàng)作才華?好像顯得你特別偉大,我特別渺小似的?!?/br> 這回陸訥真的驚訝了,從筆記本中抬起頭來,語氣有點兒蕩漾,“真的啊?” 蘇二一聽,舉起手中的拖把差點兒沒搗過去,“你還來勁兒是吧?我告訴你陸訥,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別成天想著紅杏出墻,有點兒職業(yè)cao守行嗎?” 陸訥沒理睬他,看看手表,合上了筆記本,站起來說:“現(xiàn)在著名青年導(dǎo)演要養(yǎng)家糊口去了,你好好干,回來給你帶蛋撻。”說完也不等蘇二跳腳,抱著手提出門去了。 陸訥走了沒多久,蘇二拖了會兒地,門鈴就響了,來的也不是別人,就是羅三和李明義,看見蘇二那副打扮,驚得半天沒吭氣兒,半晌才找著了自己的聲音,“這……漾兒……拖地呢?” 蘇二沒覺得自己這副樣子有什么不對,皺著眉頭一臉撒氣的表情讓兩人進來。李明義先環(huán)顧了一圈,問道,“怎么就你一人啊,陸訥呢,今兒我是有所準(zhǔn)備,報仇雪恨來了!” 這話要從一星期前說起,羅三、李明義第一次上陸訥這公寓,帶了晶粹軒的烤鴨和鵝肝,幾人聊了沒幾句就開始稀里嘩啦地搓麻將,蘇二這人牌技是眾所周知的爛,每回上牌桌,都是上趕著給人送錢的,但那天臨到最后,他做了一副大牌,豪華七對,單叫七筒。陸訥坐他上家,算定了他要筒子,但賭桌無情,硬是攥著幾個沒用的筒子不給他。坐陸訥上家的是桃花眼李明義,也是暗自使壞,算計著陸訥的牌。四人暗潮洶涌,眼見著牌越抓越少,誰也和不了,蘇二就有點兒急了,扭過頭盯著陸訥,沉聲道,“有七筒沒有,給一張?” 陸訥一個哆嗦,一張七筒就放出去了,那一局蘇二贏了有萬把塊吧,把李明義氣得呀,指著蘇二跟陸訥,手指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剛出門去了?!?/br> 羅三上上下下地打量蘇二一圈兒,有點兒憂愁,“怎么是你拖地呢?不有鐘點工嗎?” 蘇二的注意力在到處亂晃的桃花眼身上,急吼吼地喊,“他媽李明義你多動癥呢,我這剛拖的地,你給我邊兒站去,不許亂踩?!比缓蟛艁砘卮鹆_三的問話,“別提了,上回鐘點工來過以后,他一本子不見了,然后就沖我急,兩人差點沒打起來,瞧他那德性,真當(dāng)自己是中國電影界的靈魂了,還是一脾氣特別大的靈魂。” 羅三瞧了瞧嘴上抱怨語氣得瑟的蘇二,往沙發(fā)上一坐,特別感慨地來了一句,“唉,漾兒,我是真沒想到……”蘇二看看羅三認真的表情,也跟著坐到沙發(fā)上,兩只腳往茶幾上一擱,一副二大爺?shù)臉幼?,聽羅三說,“我們這幫人吧,也算打小兒混一塊兒的,平時花天酒地玩得要多瘋有多瘋,但我看得見他們的未來,就說明義和滕海吧,總有一天,他們會穿起西裝打起領(lǐng)帶,娶妻生子,但是你……老實說,我一直挺擔(dān)心你,我不知道你以后會怎么樣,我想象不出來……” 羅三的話讓蘇二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羅三像個大哥般拍了拍蘇二的手臂,“行了,別一張苦大仇深的臉的,搞得我特不自在。以后就好好過日子,別瞎折騰了,你們這一回鬧得,弄得我們也不安生?!?/br> 一直到處溜達的李明義剛好出來聽見這句話,用鼻子哼了一聲,“他們要不折騰了,就改折騰我們了,一對賊夫夫!”這話一出口,蘇二非但不生氣,立刻眉開眼笑得跟小學(xué)生似的,既得瑟又臭屁,“這就是各位的榜樣!” 作者有話要說:想看小陸霸氣側(cè)漏征服娛樂圈的童鞋要失望了,這不是起、點勵志文,電影只是小說一部分,是主人公的一份職業(yè)。導(dǎo)演跟演員不一樣,演員的成功有時候靠的是偶然和天賦,所以有十幾歲的國際影帝,但導(dǎo)演靠的是積累,一個導(dǎo)演,基本上到四十歲左右,才能拍出自己最好的電影,陸訥現(xiàn)在三十不到,取得這樣的成就,已經(jīng)有重生的功勞在里面,如果再寫他立刻獲得奧斯卡或者戛納金棕櫚什么的,太夸張了,必須得等到三十以后了,那故事就會拖得比較長。 陸訥以后的成就肯定不止這些,如果大家想看的話,我可以在正文結(jié)束之后,寫幾個番外。 尾聲 陸訥的生活又變成了每天吃飯睡覺打游戲,有時候跟蘇二兩人靠在床頭,一人抱一臺電腦用MSN聊天,或者一個人看碟看到三更半夜,那些影碟,大部分是從柏林帶回來的,有自己淘的,也有別人送的,或者看些雜七雜八的書。有不少制片人打來電話,問他下部電影的打算,被問得煩了,他干脆關(guān)了手機。 拍完一部電影,他總有一段時間什么都不想干,就想混吃等死。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大概一星期,有一天,他把樓道里那輛積灰的三輪摩托拖了出來,打了桶水,拿著塊抹布在那兒忙活了一下午,讓一步入更年期的大媽重新煥發(fā)出少女的光彩,然后拍拍旁邊的皮座,跟蘇二說:“走,咱們兜兜風(fēng)去!” 蘇二的表情就像被人硬逼著吞下一只蒼蠅似的,充滿嫌棄與恐懼,冷哼一聲道,“得了吧,就你這跟哮喘重癥似的的爛鐵,就夠馱你那柴禾妞,唱你那酸倒牙‘你是我心愛的姑娘’——” 陸訥定定地瞧著蘇二不屑的表情,嘶的倒抽了一口氣“合著你是想讓我給你唱‘你是我心愛的漢子’?” 蘇二的表情立刻像一條被拖上岸的魚,抽搐了幾下僵死了,最終還是臭著一張臉,不情不愿地上了摩托副座。 摩托突突幾聲,駛向初夏的夜幕,晚風(fēng)吹在人皮膚上,溫柔和煦,像嬰兒的手輕輕撫摸,道路兩邊,街燈依次亮起,空氣里隱隱飄來薔薇香氣,混雜著白日的燠熱,迷魂湯似的有種神秘莫測的氣息。車子駛過流傳諸多江湖傳說的金明街;駛過花鳥市場,那邊有一車子的郁金香翻倒在地,忙忙亂亂,金剛鸚鵡跟著興奮地搗亂;駛過城西安河橋一件民國的玉配件敢夸口是剛從漢墓里出土的,聞聞,還有一股尸味兒的古玩市場;駛過陸訥以前住的那條老街;駛過正在日夜動工即將崛地而起的友誼大廈……漫無目的,像這個城市的游蕩者,最后,他們到了批量生產(chǎn)文藝青年的酒吧“水陸觀音”。 那里還是老樣子,一進門,陸訥就看見了楊柳,她坐在一個并不顯眼的位子,抽煙、喝酒,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時光并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依舊細眉細眼,獨自一人,在喧囂的塵世有清醒的旁觀。 陸訥忽然醍醐灌頂般地想起,就是今天,是他上輩子與楊柳初遇的時間,命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有著如此驚人的巧合。但他的心里,波瀾不驚,好像在看一個遙遠而虛幻的夢,而他身邊的,卻是實實在在的真實。陸訥沒有走過去跟楊柳打招呼,他和蘇二找了張桌子,離她的位子有一點距離,坐下,要了兩杯雞尾酒。 他們聽了酒吧的駐唱歌手的兩首歌,一首是正當(dāng)紅的流行音樂,一首是歌手的原創(chuàng),途中陸訥上了一趟洗手間,然后他們喝完酒,離開了酒吧。 走出門口的一剎那,陸訥回頭,最后看了一眼楊柳,他想,也許在他走后,會有另外一個莽撞的大男孩兒走向她,紅著臉請她喝一杯酒,磕磕絆絆地講海明威,討論《霍亂時期的愛情》,他們之間也許會發(fā)生一場宛若瘟疫般的不可自拔的戀情;也許,她依舊會如同上輩子那樣,最后嫁給一個年輕英俊的外科醫(yī)生,但那都是她的故事了。 陸訥跨上摩托,車子開動起來,不知為什么,車子后頭卻一直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陸訥將車子停下,跟蘇二說:“你下車看看,怎么回事兒???是不是小孩兒惡作劇?。俊?/br> 蘇二死不愿意,一臉撒氣的表情,“憑什么呀?我不下去,就說你這輛破車早該進廢品回收站了!” 陸訥眉頭一皺,“叫你去看你就去看,我這兒開車呢,多勞動勞動,有助于培養(yǎng)你的動手能力和責(zé)任心?!?/br> 蘇二嘟嘟囔囔,不情不愿地下了車,繞到車屁股后頭,不知是哪個熊孩子,在他們車尾用尼龍繩系了兩個空易拉罐。蘇二一邊罵一邊蹲□解身子,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一張用線串起來的紙條,紙條是酒吧常用的便條紙,角落里還印有酒吧的logo,便條上有幾行龍飛鳳舞的字—— “把青春獻給電影,把愛情留給我身邊最真心的男人,一起流浪一起爭吵一起兩敗俱傷一起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br> 蘇二的手指有些顫動,他用力地抿住嘴唇,壓下眼里要涌上來的液體。他沒有再去解那些破易拉罐,裝著若無其事地樣子坐回副座。書 香 門 第 論 壇 陸訥兩手握著車把手,用眼角瞄了瞄蘇二一本正經(jīng)的臉色,微微翹起嘴角,也沒有問什么,重新發(fā)動了車子。破舊的三輪摩托沖進夜幕,伴隨著車后一串易拉罐拖地聲,像幸福的音節(jié)。晚風(fēng)吹拂在臉上,像吹散遮住月亮的烏云,蘇漾的下巴微微抬起,有著一慣的倨傲和神氣,嘴角掀起,帶著微微的矜持和發(fā)自肺腑的溫柔愛意。 輝煌的城市向他們敞開懷抱。 作者有話要說:故意等到這普天同慶的日子里放上最后的結(jié)尾,哈哈,舊的一年由此做一個結(jié)尾。 故事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我知道很多人應(yīng)該會覺得意味未盡,但我覺得到這里結(jié)尾剛剛后,其他的,大家就發(fā)揮YY水平吧。 關(guān)于番外,其實我很不擅長寫這個,所以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寫,實在很不確定,所以應(yīng)該會先完結(jié)。 感謝一路陪伴的朋友,謝謝你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