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酋與美妻】(上)初探桃源
書迷正在閱讀:極品家丁之昔游記、出賣我的絲襪性奴jiejie、黑鬼胯下的清純網(wǎng)紅、少婦白潔回歸、超級綁架、不可思議的珺兒、全家親子游之VR游戲、戰(zhàn)艦少女 尋找走丟的艦娘ntr之列克星敦的香艷辭職、無職轉(zhuǎn)生 在其他的世界線拿出真本事、艦C 被打開S開關(guān)的摩耶侵犯了
作者:Assistant 2021年8月12日 字數(shù):31,284字 上篇:初探桃源 ********* 穿越沙漠的危險旅程,進入一個情欲的世界…… 公司派陸文青前往中東,他要與當?shù)氐耐林_成一項交易,他不知道他的婚姻即將完全改變。他的妻子——夏露一直比他擁有更多的欲望。在美麗、荒蠻的沙漠,他的妻子終于找到一個能滿足她需要的男人。 流寇綁架了文青和夏露,兩人被帶到大酋長面前。夫婦二人發(fā)現(xiàn)自己投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酋長當即就為夏露的美貌所傾倒,視之為珍寶,并開始追求的她。夏露很快就被酋長粗獷而強悍的男性魅力所吸引。 ********* 第01章 畫面再次出現(xiàn)在夏露的夢中。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自從幾周前,丈夫?qū)⒙贸毯湍康牡馗嬖V夏露后,她幾乎每晚都會夢到這幅畫,只不過今晚的夢境比平常更加真實。 當夏露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她是在叔叔書房中的書籍中無意中第一次看到幅畫。他的父母和親戚往往有背后認為她的叔叔,是一個獨來獨往而墜落男人。不過作為小女孩的夏洛卻為他所吸引。每次到訪他家時,她都會偷偷避開大家,好奇地走上樓梯看看能否發(fā)現(xiàn)叔叔的奇巧異物。 碰巧,又有機會了。 一本厚在的書攤開放在書房寬大的橡木書桌上,光滑頁面上印著彩色的插畫。書的封面用精美的皮革制作,似乎包裹著神秘而隱晦的內(nèi)容,她曾經(jīng)見過這本書,但并沒有太過在意。 這是一幅風格奇幻的圖畫,充滿了種種不合于世俗的疑問。遠東風情的奴隸市場中,擺著琳瑯滿目的貨物,戴著奶油色頭巾的男人皮膚黝黑,他們穿著亮麗的絲綢和金色珠寶,行走在塵土飛揚的街道。 奇特的商人、繁亂的市集吸引了夏露的目光和思想。市集出售的物品竟然是女人,她看到后不禁心跳加速。 她們不單止是女人,而是白種女人,這些女人看上去像她mama,夏露想或許自己長大后也是這樣子。她們無精打采地躺坐在集市各處,有的戴著手鐐,有的戴著頸圈,還有些身上綁著絲繩。她們都赤身裸體,她們的rufang畫得栩栩如生,細膩的筆法在雪白rufang的頂端熟練地畫上粉色的乳尖。 夏露還記得當時自己睜大雙眼,盯著女人雙腿之間的位置,慢慢地身體越來越靠近書頁,直至鼻子差點碰到光滑的頁面。 之后聽到開門的聲音,夏露喘著氣抬起頭,她的雙頰通紅。 叔叔留著灰色的大胡子,正用嚴厲的眼神看著她;不過,兩人之間似乎達成了諒解。夏露是不應該偷看這幅圖,但她也清楚,叔叔本身也不應該將這幅畫擺在這里。他們彼此無語,誰也不愿說自己看到了什么。叔叔走過來,砰的一聲把書合上,然后將夏露帶離房間。 “走,夏露。有些東西是不適合年輕女人看的。” 但無可改變的是夏露還是清楚地看到了那幅畫。沒什么也能使她忘記畫中的影像。夏露的思想就像肥沃的沃土,種子在那里生根發(fā)芽。在她的整個青年時期,甚至到成年早期,這個畫像一直困擾著她。 當夏露第一次觸碰自己私密的部位,第一次發(fā)現(xiàn)那種自我的快樂時,腦海中就浮現(xiàn)的那記憶中的圖畫。當想到自己最終的婚姻;當有那些陌生的外國男人回首看她時的表情;當她開始考慮與男性親密接觸時,這種幻想就在她內(nèi)心泛起波瀾。 當然,只能是一個幻想,還可能怎樣呢?這樣的事情只存在于幻想之中,僅此而已。她明白這些插畫的真相,它們不是真實的文獻,只是寓言作品,只是想刺激讀者的原始欲望。 并不是現(xiàn)實。 但是在夏露的記憶中,在她的思想中,這是真實的。還有在她的夢中…… 夏露蒙蒙朧朧地進入夢中,她身處奴隸集市,衣服被剝得精光,身體裸露在眾人前眼。手腕和腳踝被絲繩綁著,她抬起頭看到那雙閃爍的黑眼睛,他是中東人、或許是蘇丹或許商賈,他的黑胡子上了蠟和他眼睛一樣閃爍,因為他正在鑒賞她成熟的身體。 夏露用力掙扎,卻無法掙脫繩索,她低聲哭起來。他伸出一只手,黑色的指尖在撫摸她的皮膚,順著她的身體移動,托著她成熟的rufang感受那重量,掠過她豐滿和充滿女人誘惑的rou臀曲線;然后,慢慢地移到她的兩腿之間。 她的身體在顫抖,禁不住呻吟起來夾緊雙腿,這樣只能會將他的手指夾得更緊。他在說話,奇特的口音在聽來很古古怪怪,帶著異國情調(diào),令人著迷。的確,她幾乎為他所陶醉,為他所誘惑。 他在和她說話,但夏露聽不懂他說什么,迷朦朧的夢,她明白他在示意她張開雙腿。夏露滿臉羞紅,緊夾雙膝。“啪”!男人打了個響指,從黑暗中跳出兩只粗壯的怪獸,分別站在她的兩邊。兩都巨大的怪物,全身漆黑,戴著金耳環(huán),肌rou鼓脹。它們各抓住夏露的一條腿,輕松地把將她的雙腿分開,他們的力量使她無以反抗。 “不要!不要!”她在呻吟,不過她腦子里卻希望它們這樣對待她! 陌生的黑人蘇丹臉露微笑,他抓住夏露的手,慢慢地將她的放到他飄逸的外衣下 ,將玉手引向…… 船身劇烈地搖晃了一下,夏露嚇了一跳,差點從小床上滾了下來,她醒了過來,不停地喘氣。 夏露靜靜地躺在床上。 夏露的身體都被床單包裹,床單緊緊地纏著她的四肢,就如夢中的緞子一樣把她纏緊。她兩頰緋紅,氣喘吁吁。 夏露滿臉通紅,不久才地意識到大腿之間有一種暖熱的感覺。當挪動雙腿,輕輕地把雙腿夾夾緊時,她聽到了濕潤的花瓣地并攏時磨弄的聲音。夏露渾身香汗,仿佛她是個初次發(fā)現(xiàn)rou體歡愉的小姑娘。夏露能感覺到濕漉漉的內(nèi)褲地貼在rou縫上,她用手掩住羞恥的臉孔。 主啊,我在想什么? 這個夢境,這幅畫。從夏露在叔叔的書房里看到這幅畫的那天起,幻想就一直跟隨著她,如影相隨。 “你醒了?!?/br> 她丈夫的聲音,他語調(diào)平淡,可以知道他是不可能了解夏露睡夢中的景況。 “我……我是……?你醒了很久嗎,老公?”夏露問,由于突然醒來,一時還有點混亂。夏露覺得是自己的身體需要而產(chǎn)生這種綺夢,但她明白丈夫是不會滿足她這種需要的。她的丈夫,文青有不錯的人品和許多優(yōu)點,但滿足她性欲的能力和意愿在不屬其中。 夏露在過去幾年里已經(jīng)逐漸習慣了這個悲哀的事實。 “我差點把你吵醒,”他說,“聽起來你好像不開心?!?/br> “只是,嗯……只是做惡夢。”她的臉變得更加紅。 “嗯,”文青說,夏露不知道他是否明白她的痛苦的本質(zhì)是。即使他明白,他也不會有任何表示。 “發(fā)生了什么事?”她輕咳了幾聲,好讓體內(nèi)的睡意散去。 “我們……?” “不錯,”陸文青邊說從小桌邊起身來,兩手扣在背后,大步走向舷窗。 “我們到岸了?!?/br> 夏露咽了口口水,感到一陣興奮。那么……他們真的到了,他們終于到達東方。她想她終于會找到那幅畫描繪的真實之地了。 歡愉的刺激、夢中留下的幽靈,涌入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在發(fā)出歡呼。 現(xiàn)在,她來到了這片真實之地。 東方和它所隱藏神秘感都在恭候她。 第02章 文青捉住妻子的手臂,從踏板走下繁忙的碼頭。從遠處看來,大家都會覺得他們沒什么特別:就像其他人一樣,丈夫在攙扶著妻子的手臂,但文青和他年輕妻子都清楚知道:是夏露在支撐著他。 文青從來不算是一個勇敢的男人,他確信自己有紳士和騎士的風范,但卻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當文青還是男孩的時候,他就不會如別人一樣在樹林里奔跑和制造各種事端,文青總是喜歡留在家中,蜷在床上讀上一本好書。 他長大成人后,性格也沒什么大的改變。 文青覺得自己是一個單純而平凡的男人,是一個喜歡呆在舒適的家中的書蟲,他從不期待遇什么刺激的事物,即使是舒適的旅行。 文青覺得一切的不快,都是源于公司給了他這個不合適的任務(wù)。他還記得,在那作出決定的那天——在約一個月以前——他被召到關(guān)先生的辦公室時,心情是多么的無奈。穆先生和史先生也在場,文青一進門,他們?nèi)齻€就都冷冰的眼神望著他。 文青在石油聯(lián)合公司(AOA)工作了將近6年,在這段時間里,他從秘書一路升遷到公共關(guān)系執(zhí)行副總裁,屬于公司內(nèi)較高的職位。 文青為自己在Aoa的表現(xiàn)感到自豪;這正是他所擅長的工作——整理文件、通訊、安排會議等等。這幾乎都得心應手,他猜想這就是他之所以能夠出類拔萃的主要原因。 但在那個作出決定的日子里,公司的高管們?yōu)樗才帕似渌娜蝿?wù)。多年來公司一直在發(fā)展,現(xiàn)在他們準備推動更大的業(yè)務(wù)擴張。 “我們要派你去中東,”史先生語氣很隨意,好像他只是命令文青在身處的這個城市行走。 “在那里,公司獲得了一個油田的開采權(quán),潛在利潤豐厚,我們需要有人去那邊監(jiān)察。” 文青的心似乎即時沉了下來。要穿越半個地球的旅程?這會是一場噩夢?!暗牵彼Y(jié)結(jié)巴巴地說,“為什么選我?我的意思是,這種任務(wù)肯定更適合……” “原因是這樣的,”關(guān)先生低聲說,“我們想清楚當?shù)赝林鴮ξ覀兊囊髸泻畏磻???/br> “當?shù)赝林俊蔽那嗟暮韲蛋l(fā)干。 “沙漠里的土人,”關(guān)先生不屑地揮著手說,“他們顯然不會認同我們從政府獲得開采協(xié)議。我們需要你去那里和他們會面,尤其是他們的首領(lǐng),一個叫阿里——納美的人。他自封為阿里——納美酋長。我們要確保他的人不會制造事端?!?/br> 這聽起來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里,文青不止一次地考慮過離開公司,而不去接受這旅程,但等到他鼓足勇氣這么做時,為時已晚。他的啟程計劃提前了,不能再反悔了。于是,他硬著頭皮踏上這趟旅程,盡力去消除心中不斷滋長的痛苦的恐懼。 他的妻子夏露卻不會猶猶豫豫。她不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的女人。夏露似乎對這次旅行非常興奮。在文青看來,她有點太過分了,盡管他對自己的想法一直有所保留。 橫跨大西洋的整個漫長旅程中,夏露的變得更有激情,而文青卻更加惶恐。 文青從跳板上走下來,鞋子碰到了街上的塵土,一陣恐怖的戰(zhàn)栗傳遍全身。 “不覺得興奮嗎?”夏露緊抓住他的胳膊,低聲說。 “噢,我可是急不及待!” “很好,”文青喃喃地說,希望夏露能把他的恐懼的顫抖當作是興奮的顫抖。他嘆了口氣,硬著身子向前走?!皝戆?,”他說,“我們?nèi)フ移渌?。?/br> 至少他們不會獨自上路。公司已經(jīng)安排了一個探險團隊陪同他們。文青想,帶領(lǐng)這群人的應該會是一個英國人……類似軍官之類的;另外還會有十幾個貝都因人,他們知道怎樣安全地穿越大沙漠,還可以作翻譯。 話說回來,文青的困擾并不像人們所希望的那樣得到減輕。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時,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在,尤其是他知道探險團隊的主要成員都有是傲慢和豪氣的男人。 文青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覺得和女人在一起比較自在。他喜歡和女人的溫文爾卿卿我我,而不喜歡和伙伴的自吹自擂胡鬧。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在他們面前,他總是覺得自己很渺小,微不足道,為他們所遮蔽,為他們所排擠。 文青想他只好讓夏露來應付他們。他們結(jié)婚的這些年里,這些事經(jīng)常都是由夏露出面。 夏露對男人,對一般人,都有一套方法,而這正是文青所缺乏的。她似乎有無窮無盡的自信源泉,而且能在別人面前大膽地表明自己的立場,無論他們的身份或舉止如何。 自從他們首次見面,文青就讓夏露掌握了話語權(quán),盡管他經(jīng)常對他們之間存在的無言的壓力感到不安。婦女早在1922年已經(jīng)提出要參論時政,但文青仍然認為女人掌握話語權(quán)是不合時宜的,尤其是他自己的妻子。不過,他又不能否認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是這樣的,一直如此。 也許他們結(jié)婚太快了,他們在婚禮后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特質(zhì)時,一切都太遲了。 文青并不是想結(jié)束他們的婚姻。事實上,恰恰相反,他很愛夏露,也很希望她快樂。雖然文青可能會對自己的不濟感到惱火,但他卻非常佩服妻子的膽識,而且認為她是他認識的女人中最令人欽佩的一個。 他只希望自己能有男子漢氣概,能配得上她的神采。 文青相信這次旅行會加深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但他卻暗自擔心會有事發(fā)生。妻子能容忍他膽小怕事的性格多久?他很容易就會想到她被一個英國式的陸軍上尉迷得神魂顛倒,他不知道若然失去了她,他該怎么辦。 這簡直是折磨。 文青現(xiàn)在開始后悔,當初在船上拒絕了夏露不斷的求愛。他的妻子是非常……活力……的女人。她對于床上活動的興趣遠遠的超過他。如果文青能隨心選擇的話,他們也許一個月做一次愛,甚至是每隔一個月才做一次,那已足以滿足他的需要了。 文青肯定夏露認為更頻繁的交合才是完美。在剛結(jié)婚的日子里,她幾乎每晚在床上都需要他,有時白天也有需要! 后來,夏露漸漸適應了文青的品性,她的激情也隨之冷卻。據(jù)文青所知,她從來沒有對他不忠;不過,文青還是不禁想,夏露遲早會有這種想法,或許會有男人更能滿足她的欲望。 文青就生活在對現(xiàn)實的恐懼之中,當一想到這點,就使他在床上表現(xiàn)得緊張不安,甚至連丈夫的責任也無法履行。 “走吧,文青,”夏露把他的胳膊握得更緊,中止了他的胡思亂想,“我們必須去找其他人。我們就要開啟這次征途了?!?/br> “當然了,親愛的?!蔽那嘈睦锊⒉桓吲d。他匆匆跟上夏露敏捷而自信的步伐,眼前的景象陌生而充滿異國情調(diào),他們走進了這塵土飛揚的繁亂都市。 第03章 夏露在駱駝上左搖右晃,俯視四周沙漠,黃沙漫天翻騰。 夏露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身后那排零落的駱駝。她丈夫的駱駝拖在隊伍后面,而且越來越遠。一位貝都因向?qū)Я粼诤竺?,以免他掉隊。即使離了這么遠,她還是能從這個黑皮膚男人的肢體語言中看出他的不快。 “他不怎么會騎駱駝,是不是?”他們的英國領(lǐng)隊金米高說。 自從離開英國后,這些年來金米高已經(jīng)融入了當?shù)兀つw曬得黝黑,穿著和當?shù)叵驅(qū)б粯拥姆b,除了他的濃密大胡子之外,幾乎和當?shù)厝藳]有什么區(qū)別……他的一只眼睛沒了,滿臉疤痕,左手的三根手指也被炸掉了,那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戰(zhàn)壕中留下的時代傷痕。他飽經(jīng)滄桑,比夏露想象的要蒼老,他也許才五十歲,也許還要更年輕。 下船后,夏露和文青很快就在城里找到金米高并會面。金米高使夏露想起了她的叔叔,同樣是一個不羈,并且不尊重世俗和規(guī)例的人。 他緊緊盯著文青,然搖搖頭,語帶嘲諷?!澳呛冒?,”他說,“看來是我們自己在阻礙自己的進度”。 這群人在城里沒呆太久。一天之內(nèi),他們就要集合向沙漠進發(fā)。 “我相信他會學會的,”夏露對這位領(lǐng)隊說。 金米高哼了一聲。 “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會有機會掌握方法的……如果他還活著。” 夏露笑了起來,但是當看到金米高 那副猙獰的嘴臉和他那只完好的眼睛里閃爍的寒光時,她的笑容消失了?!拔?,上尉,”夏露說,“前面不一定那么危險吧?” 金米高冷笑起來。 “許多死人都說過這句話,太太。如果你覺得我有點危言聳聽的話,請見諒,但我見過很多人給這個沙漠吞噬。許多大膽的人想穿越它,卻再也不回來了?!?/br> 夏露眉頭皺起,心里微微一震。然而,她不確定自己是出于害怕危險……還是興奮。她覺得自己一直都受到呵護,與世隔絕。她總是努力克制內(nèi)心深處那種渴望,那種渴望——那就是看得更多走得更遠。現(xiàn)在,夏露第一次坐搖搖晃晃的巨大駱駝背上,前面是一片沙漠,她才感到自己真正地活著。 “如果不小心,光是高溫就足以將你置于死地。每天最熱的時候,會超過華氏一百一十度。在你所站的地方就會將煮熟你。幾英里都內(nèi)找不到水,你找上一千年也找不到水井。除了血蝎和毒蛇,這里沒有其他活著的生東西,它們一口就能殺死你。我在索姆河打過仗,姑娘,我知道死亡是什么回事,只要你一不小心,這個沙漠肯定會像血腥的戰(zhàn)爭一樣將你殺死?!?/br> “不過,這里確實有人居住,”夏露回應。 “要明白那些人比該死的蝎子還要危險,請原諒我的話。阿拉伯人就像血腥的沙漠一樣致命,有一半的概率,當他們一看到你時,就會殺掉你。他們會嫉妒他們所看的不屬于這里東西,而你也不得變得殘酷。當你生活在死亡邊緣時,就不能太仁慈?!?/br> 夏露瞇著眼躲避耀眼的陽光,端詳在她身邊騎著駱駝的男人。 “上尉,我很清楚這個沙漠是個危險的地方。但我忍不住想知道你是不是想嚇唬我。為什么?你覺得你能讓我掉頭回去?讓我回到安全的地方?恐怕為時已晚。我就要見證這次旅程的結(jié)局。” 金米高哼了一聲,搖搖頭。 “是嗎?可不知道你丈夫是不是也這么想?!?/br> 夏露的臉微微發(fā)紅,她清楚知道文青的心情低落,如果能找到籍口,他一定樂于離隊。文青從來不想來這里,只是迫于無奈接受了這個任務(wù)。毫無疑問,行程的順利開啟,只會令他更加后悔了。 “你們兩個都不屬于這里,”金米高上尉說,他的聲音低沉。 “我樂意收取你們公司的錢,但是拖回來兩具尸體對我的名譽可沒有好處?!?/br> “所以你想威嚇我們,要我們退出,是不是?”她感覺自己的下巴繃緊,雙眼睛瞇起來。 “很抱歉,令你失望,上尉,我現(xiàn)在不打算離開。我向你保證,我丈夫也一樣?!?/br> 金米高再次望著夏露,仿佛要用新的眼光去看待她,重新評價身邊的這位女士。他那張嚴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的敬意?也許只是她一廂情愿。 “上尉,我相信你有辦法使我們安全到達目的地?!毕穆墩f他搖搖頭,再也沒說話。 那天的旅行確實是一場考驗。他們拼命往前行,等到他們在一個巨大的斜坡沙丘陰影下扎營時,夏露從沒見過文青那樣可憐的樣子。他的鼻子給太陽曬得通紅,汗水浸透了衣服。一到達營地,文青就從駱駝上滾下來,一瘸一拐地呻吟著,抱怨著全身的疼痛。 貝都因人搖著頭地望他們中間這個古怪的矮小白人,他們發(fā)出咯咯的笑聲。夏露朝他走過去,挽著他的胳膊輕輕地拍了拍?!暗搅?,到了,老公,”她低聲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來吧,休息一下?!?/br> “對,”他在抱怨,“休息一下會好。對……” 強打精神的文青晚餐只吃一點點,之后立即跌跌撞撞地走進了帳篷,呼呼大睡。 金米高上尉沉著臉只是搖頭。 夏露并不理會他。她現(xiàn)在既不會被趕走,也不會被勸阻。她一生的夢想就去冒險。即使這位蒼老的英國陸軍上尉說什么也不能使她退卻。世上沒有什么能把她嚇跑。 大沙漠的召喚,夏露感到內(nèi)心隱約有一種回應的沖動。 第04章 穿越沙漠的第二天,文青感覺跟第一天差不多,但好像變得更糟。 文青天生就不適合旅行,隨著每一刻的流逝,他所遭受的各樣痛苦的折磨,文青越來越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他盡力去忍受、咬緊牙關(guān),痛苦地挨過難關(guān)。 文青知道別人都在嘲笑他,貝都因人和那個英國上尉都一樣在背后嘲笑他,偶爾還當面取笑。除了夏露,但夏洛更令他喪氣,因為他從她眼神中看到了她對他的憐憫。 夏露帶著生活中面對挑戰(zhàn)時,一貫表現(xiàn)出來的敏銳和技巧踏上這沙漠之旅。她是個精力充沛的人,天生的冒險家。對她來說,他不夠男子漢氣概,這點他自己也知道。然而,至少他相信,當回到家后,可使自己表現(xiàn)得不再如此差勁。在這里,他連這樣的幻想無法維持。 他又失去的一種寄托。 “我們還要走多遠,才能找到阿里納美?”文青滿臉通紅、卷縮著身體、氣喘吁吁地問,他正努力讓他的牲口可以直線行走。 陸軍上尉揚起眼眉毛看著他?!霸趺戳?,玩得不開心?”他的語氣很生硬,但文青確信在這個英國雜種的粗胡子后面隱藏著嘲諷。 文青瞪著他?!芭?,十分享受,”他在大叫,用力說出每一個字,“我希望這旅程永遠不會 結(jié)束?!?/br> “三天,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如果我們不能……就不知要拖延多久了。金米高說這話的意思他覺得文青無疑是造成拖延的原因。這也許是真的,但他真的非得這樣令文青丟臉嗎?畢竟文青代表的那家人是付錢了給這人的。無疑多少應該給文青一些尊重。如果他回到美國——不,文青,不是如果,不要想如果,而是什么時候——那時他就會對卡邁克爾船長說上一兩句,那是肯定的。有很多暗示表明,文青一旦成功歸來就會得到重要的晉升。他現(xiàn)在真希望能得到一些書面的授權(quán),使他能夠行使權(quán)力,以確保一生中再也不用做這種瘋狂的事情。金米高說:“你的妻子似乎更能承受旅程的艱辛?!?/br> 他口中還有未說出的話——比她丈夫好得多了。 “我很意外。真沒想到一個女人能這樣?!?/br> 不管怎樣,文青還是忍不住感到胸中涌起一陣強烈的自豪感?!跋穆妒且晃环欠驳呐?,”他說。 “對,”英國人緩緩地點了點頭,“對。還有……把像她這樣的女人帶到這種混亂的地方,真是太瘋狂了?!?/br> “哦?”文青問,他越來越不耐煩,“究竟是什么回事?” “嗯……”金米高爾拖著長長的尾音說。 他伸手拂去胡子上的沙。他周圍好像漂浮著一片銹色的云。一看見這樣,坐駱駝上的文青就感到不安。 上岸不到幾個小時,文青的鞋和口袋里就裝滿了沙子。第一天結(jié)束的時候,他的頭發(fā)和內(nèi)衣里都發(fā)現(xiàn)有沙子,現(xiàn)在沙子似乎已經(jīng)無處不在,甚至進入了他的肺里。沙無處不在,也無法逃避。文青確信,在他的一生中余下的日子里再不會去的海灘了。 金米高挪了挪身子,意味深長地看了文青一眼。“有一些關(guān)于阿拉伯人的故事,你知道的”。 文青覺得越來越不耐煩,快要忍不住了。他覺得這個英國人是在故弄玄虛,好像在故意戲弄他?!肮适??”他簡單地問,“什么故事?” “啊,好吧,我可不想令你驚慌,但是……聽講他們對白人女性特別感興趣。這種興趣大大超出了你我的想象,先生,你認真考慮過……天性?!?/br> 文青皺起眉頭。“你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當這個問題從他嘴里冒出來的時候,他也有一種感覺,其實他并不是特別想知道。 英國人冷冷地笑了笑。 “你知道,這些人是野蠻人。當然,他們之間是有禮儀和遵循的準則,但他們并未開化。不像你我所理解的那樣。像我們的酋長朋友,他就擁有三四個……甚至有一打妻子。龐大的后宮。當他們看到想要的女人,那么……他們會不掩飾地將她據(jù)為己有?!?/br> 文青感到作嘔。當然,他認為這位陸軍上尉只是在嘲弄他。文青認為這只是傳聞,只不過是丑化這里的原住民??赡茉?jīng)有過這種情況,畢竟現(xiàn)是二十世紀,情況肯定已經(jīng)不同了!這種描述應該是殘酷的中世紀或圣經(jīng)時代,而不是現(xiàn)代,無論這個國家有多偏遠或多未開化! “聽說,”金米高繼續(xù)說,“白人婦女尤其受搶手。如果你不介意我說……你的妻子真是個漂亮的女人。她肯定是搶手貨……” 文青想說,他不會在乎別人說什么,但他一直還沒有機會表達出他的憤怒,就聽到一聲刺耳的爆裂聲,劃破了炎午寂靜的空氣。 貝都因人立刻變得緊張,他們高高地坐在駱駝上,瘋狂地掃視著地平線,用他們的土語互相對話。 “什么鬼東西?”文青問,一陣恐懼如冰插般刺入他的心臟。他舉目尋找他的妻子。夏露去哪里了? “嗜血的魔鬼,”金米高咆哮著從腰帶里拔出手槍。 文青覺得自己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吧系郾S?,你們要干什么?”他問,但沒有人回答他。他的目光像燧石一樣敏銳,盯著地平線上一個巨大沙丘上的斜坡。 文青緊緊攥著馬的韁繩,手指關(guān)節(jié)都變白了。只見一群尖叫著的黑衣騎兵涌上山脊,頭頂舉著彎刀和步槍。 強盜! 不可能是真的。這只是……叫什么?……海市蜃樓。只是海市蜃樓,不是真實的,不可能是真的?!跋穆??”他用嚴厲而洪亮的聲音大喊,但發(fā)出的聲音有如哽咽的低語,“夏露,你在哪?” 匪首是個高個子,戴著寶石頭巾,騎著馬手執(zhí)一把巨劍,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文青覺得這強盜正盯著他,那兇狠狂野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文青的眼睛,文青感到那是仿如一股真正無窮的熱力。 文青驚惶失措,無力地扯著韁繩,想讓駱駝掉頭逃跑,但那頭畜生喘著粗氣,不?;蝿印N那啻_信自己的死期已近,不再在意“抓緊韁繩”這種基本的要領(lǐng)。結(jié)果被那畜生甩了下來。他丟到沙地上,一頭陷進guntang的沙子里。 在他失去知覺之前的最后一刻,他的最后一個念頭是他的妻子。夏露,你在哪里?別讓他們帶走你……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05章 她的世界是暗淡的,沒有形狀,沒有顏色,什么都沒有。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內(nèi)心似乎越來越想要大聲尖叫,但夏露不得不竭力抑壓著心中的恐懼。一塊粗糙的厚布裹著她的臉上,完全遮住了她的眼睛和嘴。雖然有一種刺鼻的氣味,但聞起來卻是有點發(fā)霉的 味道。她覺得這味道并不難聞,只是有點誘人,聞起來有點香料的味道。 夏露被橫挎在一匹阿拉伯小馬背上,雙手被綁在背后,腿和胳膊被也綁得緊緊的,繩子勒得她的皮膚發(fā)痛。 這次襲擊迅速而強橫。好像從天而降的阿拉伯騎兵,橫掃而過,立刻就把小商隊沖散了。 夏露想不到竟然沒有人被殺,但也好不到那里。貝都因人把所有的供給和武器都丟給了強盜,然后騎著駱駝在沙漠中飛落荒而逃。強盜好像也很樂意讓他們離開。 金米高上尉大叫大喊,揮舞著手槍,投入戰(zhàn)斗,但他并始終沒有向襲擊者開槍。雙方似乎都不愿一見面就擊斃對方,所以大家都在僵持之中,直到其中一名盜匪悄悄走到英國人身后,在他的后腦勺上給了他迅速而有力的一擊。 匪首慢慢地走近夏露,臉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那是純粹是一種威脅的表情。夏露心里一陣恐懼。匪首示意她從駱駝上下來,夏露清楚自己別無選擇。 她跑不掉,也逃不了。即使不是獨自一人,即使騎著駱駝。夏露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們不會讓她像貝都因人那樣輕易溜走。 夏露慢慢地從駱駝上下來,站在他們面前,二十幾個人團團圍住她,全副武裝,穿著黑袍子,黑暗的眼神從面罩上的縫隙里射出。 流寇用一種饑渴的目光打量著她,隱藏著夏露并不愿意猜測的目的。 夏露害怕他們會在這里強暴她,然后她扔到沙漠,讓她自生自滅。不過,他們并沒有這樣做,盡管夏露認為有些人看起來是希望這樣做。他們把她綁起來,綁住她的手和腳,然后把她放到一匹馬的背上。在他們用眼罩遮住夏露的眼睛前,她最后看到的是那些人和駱駝,還有他們把躺在沙灘上的文青扯了起來。 夏露看到這情形時,嚇得渾身發(fā)抖。文青沒有動,甚至沒有抽搐。他不會……不,他當然不會死掉了。夏露對此深信不疑。如果她自己不去懷疑;如果她不去想這種可怕的可能性,那事情就不會發(fā)生。 文青還活著,他們會活下來的……不管發(fā)生什么事。綁架? 的確,夏露渴望冒險,但一切遠遠出乎意料。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害怕。不是驚訝,不是緊張,不是焦慮,而是真正的害怕。那是一種被黑暗侵食內(nèi)心的冰冷感覺,空虛散發(fā)到全身,似乎每時每刻都會要把她整個人吞沒。 他們拍了拍馬的屁股,馬在沙地上快步跑起來,此刻,夏露可以做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恐懼。她告訴自己要繼續(xù)呼吸,努力保持鎮(zhèn)定,使自己變得堅強。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他們在炎熱的沙漠騎著馬,艱難地走了好幾個小時。當她被隨意地扔到地上,跌落在冰冷的沙灘上時,夏露意識到,時間又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他們走了一整天。 眼罩被摘了下來,夏露睜開眼睛,看到藍色的微光。她被安置在流寇臨時搭建的營地中,四周被他們的帳篷和馬所包圍。他們的人數(shù)要比襲擊時多,或許有一百多人,他們臉色陰沉,帶著武器。金米高上尉和——感謝上帝!她的丈夫文青都在一起,雖然看上去有些茫然,但沒有受傷。 文青驚恐地睜著雙眼,憤怒的金米高雙眼瞪,但兩人都一動也不能動。他們的手都被牢牢地綁在背后,腿也被綁著。 一個男人走到他們跟前,從上方冷酷審視著他們,然后輕蔑地把一皮袋水和幾片面包扔到他們面前的沙地上,并粗魯?shù)卮蠼小?/br> 三個被俘的人面面相覷。感覺這像是對方的設(shè)局,但流寇似乎沒有再也沒理他們。 “他們就給我們的這些食物?”文青困惑地問。 “我敢打賭只有這么多了,”這位英國軍人大聲說,“我們能拿到這么多已經(jīng)算是幸運了。” “啪”的一聲,利劍像閃電一樣劃過空氣,插在夏露腳邊扭彎的干柴堆里。其中一名流寇厲聲大聲,他在喉嚨上做了一個切割的手勢。她不懂他們的語言,但清楚不過:不許說話。 三人無聲地擠在一起,每個人的手都被綁在背后。最后,文青笨拙地站起身,再蹲了下來,手在身后摸索著,拿起面包和水。他背對著夏露站著,把食物和水送到她的嘴邊。 夏露感動得幾乎哭了起來,盡管動作笨拙,她還是吃了下去。她看見結(jié)婚戒指在文青的手指上閃閃發(fā)光,她咀嚼著粗糙的面包,感到莫名的安慰。 至少他們還在一起。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他們都擁有彼此。 第06章 他們又走了一整天,越來越深入沙漠。文青開始感到絕望,他不知道自己感到恐懼的原因是繼續(xù)前行的旅程,還是最終到達的目的地。 虜獲他們的人不會和他們說話——他們也聽不懂——而他們亦不允許相互說話。就算金米高知道他們可能會去哪里,或者是誰抓了他們,但他也沒機會說出來。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男人對夏露作出非份之舉,但文青已發(fā)現(xiàn)有幾個人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 他的妻子,絕對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有一頭淡黃色的長發(fā),在沙漠的陽光照射下,猶如肩上披著淡色的黃金。她高挑而苗條,悠然而優(yōu)雅,擁有完美的女性魅力。她的身材勻稱而豐滿,成熟的大胸脯在她襯衣下突現(xiàn)。現(xiàn)在,她的雙臂被反綁在背后,使她的rufang更加 凸出,rutou就緊緊地頂在布料上,布料上明顯可以看到rutou的形狀黑影。 她雙唇豐厚,微微撅起,似乎總在渴求得到親吻。大多數(shù)時候,她的藍色眼睛充滿了智慧和歡笑,當她悲傷或害怕的時候,那雙眼睛就顯得更大,閃爍著盈眶的淚水,每一個看見的人都會感到揪心。 文青從第一次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被她震撼,被她驚呆。當然,他認為自己是配不上夏露的。那時他還是個普通的大學生,這樣的尤物又怎可能對弱小的陸文青感興趣, 他想像她這樣的女人,一定會被那些從歐洲凱旋歸來的年輕軍官所吸引,而肯定不會被像他這樣的書呆子所吸引。 在沒有征兆的情況下,她向他作了自我介紹,然后兩人相談甚歡,這使他大吃一驚。一開始,他說話時還是結(jié)結(jié)巴巴、累累贅贅,但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給她所迷倒了,在她那溫柔天性的驅(qū)使下,他自己顯得富有的個性。 從那天起,他們就一直保持著良好的交往。大約在首次見面一年的后,夏露又一次使他出乎意料,她問他他們會否結(jié)婚。她其實并沒有那么前衛(wèi)。她要求文青向她求婚,讓他保留了應有的尊嚴和主動。 在訂婚前的漫長日子中,夏露的父母——尤其是她的母親——一直在催促她結(jié)婚,并開始在報紙的分類版為她找合適的年輕人。 “那些人真討厭。他們?nèi)及谅裏o禮,只在乎自己感興受——或者只想你躺下來張開雙腿。” 聽到夏露這樣說,文青臉紅耳赤,他向她保證自己不會這樣,然后又開始責備自己。他們是丈夫和妻子,對吧??他們當然要zuoai。然而,一想到這點,就足以使他神經(jīng)衰弱。夏露確實有點強勢。她比他高幾英寸,在文青眼中夏露更像是一位女神,一個神圣的、不可觸碰的女人,從高處俯視著他。 他們確實親熱了,雖然是在新婚之夜的幾個星期之后——他們在床上玩橋牌,身上還穿著衣服。夏洛蒂走進他的書房——文青得到Aoa的職位之后,他很快用簽約金買下了他們的小房子。她自豪地站在那里,雙手叉腰,告訴他自己是個處女。 “我從來沒試過性交,親愛的文青。我很想知道是怎樣的。因為到你是我的丈夫,你自應是那個給予我?guī)椭哪腥??!彼褪沁@么強勢。 書臺前的文青幾乎心臟病發(fā),一想到要和他的妻子親熱,他就不知所措,但夏露把他驚慌的沉默當成了默許,不再浪費時間。 夏露脫去衣服,衣服從肩上滑下來,露出了他經(jīng)常夢見的一雙rufang,還有她美麗潔白的身體,臀部的曲線,修長的雙腿,所有的一切??吹剿臉幼樱幸环N無法抗拒的沖動。 但他沒有時間去調(diào)整,也沒有時間欣賞這一切,因為夏露已經(jīng)繞著書臺走過來解開他的褲子,把他的陽具出來,一看見他那粉紅色的小家伙,她不禁皺起眉頭。 他兩頰漲紅,一時間的意亂情迷,他不由自覺地變硬了,他的yinjing僵硬地挺起來,像一根僵硬的桅桿。她用雙腿纏著他,然后坐下來,她那嬌嫩粉紅的yinchun緊緊地包裹住他陽具。 夏露的身體靠向他的身體,文青喘著氣,一股無法控制的快感涌上全身,他的整個身體繃緊了,感到自己的牙齒在相互磨動。夏露的身體上下套動。文青用力擺動臀部,之后一陣顫抖,他的陽具從夏露體內(nèi)滑了出來,jingye噴到她的小腹上。 “嗯,”夏露說,她看上去十分的失望,“這樣就完了?她說完就穿上衣服走開了。 偶爾,他們兩人還會熱親,但很少會比第一次更成功。也許并不奇怪,文青開始對整個事情有點抗拒。不可思議的是夏露總是希望激發(fā)他,但是他好像被她嚇怕了。他們zuoai的時候,他文青很少享受的感覺。 他們的婚姻在過去的幾年里就中這樣。他們更像是親密的朋友,而不是夫妻。夏露有時看起來像他從之前從未有過的jiejie——一位jiejie,確切地說。 現(xiàn)在,面臨著危險和死亡,文青開始感到后悔。他從來沒有認真地欣賞過夏露,從來沒有給過她需要或渴望的愛,自己從來沒有充分地享受過與她一起的生活,是自己使她感到壓抑。如果夏露與母親所希望那種類型的男人結(jié)婚,她就不會有決定參與這趟瘋狂的沙漠之旅了。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文青被人從馬背上拽下來,像一袋面粉一樣搭在男人肩上。他呻吟著,輕微地掙扎著,但他知道千萬不能鋌而走險作出反抗。 文青聽到一些聲音,不像流寇在營地時的聲音。他們來到一個新的地方。他知道,他們終于到達真正目的地了,盡管他也搞清楚為何主這樣想。他的心開始跳得更快,恐懼襲向他全身,他被人粗暴地推倒,跪在堅硬的地板上。石頭地板?他聽見妻子在他的一邊,那位英國軍人在他的另一邊。 他聽到了一把從未聽到過的聲音,低沉而悅耳,不知怎的既迷人又危險。然后眼罩除下來。文青閉著眼睛。當他張開眼睛時,終于看到了那個在說話的人的臉。 第07章 當遮眼布被取下來時,夏露屏住了呼吸。她睜大眼睛環(huán)顧四周,嘴巴張得大大的。夏露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夏露一時間還搞不清楚這是一個帳篷,但是這帳篷極之奢華,差不多有一所房子那么大,幾個房間藏在絲綢窗簾后面。篷壁的裝飾是華麗的, 紅色和金色的圖案使她眼花繚亂。帳篷里有很多家具。帳篷在搭在一塊大平石上。 兩位彪形大漢目光炯炯有神,就站在他們身后的門口,他們光著上身,大腹便便,腰帶上插著大彎刀。 不過,面前的男人吸引了夏露全部的注意力。她一看到他,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這男人坐在一張椅子上——雖然用“寶座”這個詞來形容那把堆著坐墊的大椅子更為合適——他的兩邊都分別各坐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其中一個女人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婦女們穿著絲質(zhì)衣服簡直是衣不蔽體。她們的臉蒙著面紗,只露出一雙像紫寶石一樣閃閃發(fā)光的眼睛。夏露不禁注意到她們苗條而柔韌的身體和富有女性曲線的身材。她從來沒有見過女人如此明目張膽地展示自己性感的身體。夏露很快明白,她們是后宮的女人,是她以為只存在于她叔叔書中插畫里的那種姬妾和尤物。 現(xiàn)在她們就在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再看看那男人,夏露不禁呼吸急促。他仿佛直接從她的內(nèi)心想象邁出現(xiàn)實之中。即使他坐著,夏露也看得出他個子很高,大概有六尺半,身體靈活而且肌rou發(fā)達,敞開的襯衫露出他雕塑般的身軀。他的皮膚如焦糖般的深色,他的黑眼睛閃爍著一種兇殘的智慧。 男人蓄著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小胡子,小胡子修成兩個窄尖,微微卷曲——這使他看上去似乎像一個魔鬼。他戴著奶油色的頭巾,手指戴滿寶石戒指,在燭光下閃閃發(fā)光的。 夏露抬頭望著他,空氣好像哽在喉嚨里,她說不清是恐懼,還是什么……一種誘惑。 “各位客人,歡迎蒞臨我在巖石上的庭院?!彼穆曇艉艿统?,雖然每個字的發(fā)音都清晰而準確。他懶懶洋地向跪在他們面前的三個人,揮動戴著閃閃發(fā)光戒指的手指,用自己的語言對衛(wèi)兵發(fā)話。 衛(wèi)兵立刻走上前去,跪在囚犯身后,用鑲有寶石的鋒利匕首割開繩索。 “我為下屬對待你們的方式道歉。他們,也許……”他的嘴唇上帶著一絲微笑,仿佛他是不經(jīng)意地給一個私人玩笑逗樂了。 “但他們要打仗和流血。誰也不能指望他們過分的有禮。” 夏露將手伸到面前揉著手腕,微微地伸展身休。嬌嫩白皙的皮膚上留著紅色的繩痕。 “希望我手下的待客之道沒有給你們帶來太多的不快?” “不快?”金米高不滿地大叫,“我要說的是不單趕走了我們的人,還偷了我們的補給和坐騎,嚴重耽擱了我們的旅程!現(xiàn)在就告訴我,我們犯了什么罪,為何受到這樣的對待?這片沙漠是無法無天的野蠻人的領(lǐng)地嗎?我一定要親自將這件事告訴讓酋長!” 夏露聽了這位陸軍上尉粗魯?shù)难哉Z,嚇得縮到一邊,她相信要是激怒了他們面前的這位陌生的領(lǐng)主,他們就會沒命。她想要金米高管好自己的嘴巴,但那男人只笑了笑。 “酋長,是嗎?恐怕他的法典在這里救不了你。我可不怕他生氣?!?/br> 文青微微站起來,雙手顫抖著。 “請,我的,呃,大人,我們只是卑微的旅客。求你了,你們已經(jīng)把我們所有的物資都拿走了,放我們走吧?!?/br> “你要到哪里,我的好朋友?”你們來大漠的任務(wù)是什么?這可不是一般人們可以隨便穿越的地方。如果沒有酋長的許可和庇護,你就得死,你可知道?“文青臉都變色了?!蔽摇覜]有。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酋長阿里——納美?!?/br> “真的?”那人向后靠了靠,懶懶地摸著胡子。 “找他干什么?” “我……我有一個重要的生意項目要提呈酋長。我是代表一間資本強大的美國……的,我需要和他商談?!?/br> 那人皺起眉頭,臉帶微笑。 “那么你講吧。你就站在他面前。我就是酋長艾美伊阿里——納美。我很想聽聽你會對我說什么?!?/br> 夏露屏住呼吸。 或許,夏露不應該如此驚訝,他們面前的這個人看上去像是沙漠中統(tǒng)治者——蘇丹。在這里,他的侍衛(wèi)和妃子侍奉著他。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英俊的男人,這男人似乎太強壯了,好像不是人類,好像在他的家族歷史中有飛龍或獵豹的血脈。就在夏露默默地抬頭望著他的時候,他的目光也移到她的身上,夏露發(fā)覺自己被他吸引住了。 “不過,那些話也許可以等到你們作了自我介紹之后再說,”酋長說,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夏露的身上。 “我叫陸文青,”文青急促地說,“我為美國石油聯(lián)合公司工作。這是我們領(lǐng)隊金米高上尉。還有……我的妻子夏露?!?/br> 酋長站起來,從寶座上走下來,女人的手從他的胳膊上滑下來。酋長穿著帶華麗金扣的皮涼鞋。他的鞋底輕輕地拍打著石頭地板,長袍的下擺輕輕地擺動著。他向夏露走來,她的心隨著他的腳步在胸中怦怦直跳。 她抬頭望著他,覺得自己好像站不起來,膝蓋變得僵硬。 酋長俯身用一根手指拭過著夏露的臉頰,盡管在暖和的夜間,但她還是感到一陣寒意。“不錯,”他說,“我的人為找來了一件稀有的寶物:荒漠中綻放之花?!?/br> 他拉著她的手,把她拉起來。夏露看到酋長確實和她想象的一樣高,他站比她高足足一個關(guān),盡管夏露本身就是一個 身材勻稱的女人。 酋長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唇邊,用手指撫摸著繩子留下的深痕。“我必須請求你的原諒,”他說著吻了吻她的手心。 “我必須請求你接受暫時簡樸的款待,這樣你才可以看到我真正的本性……夏露?!?/br> 酋長把夏露的臉轉(zhuǎn)向他,一時間她以為他要吻她的嘴。夏露發(fā)現(xiàn)自己,也許是生平第一次,完全說不出話來,喉嚨干燥。她所能做的就是輕輕地點點頭,最后低聲說了一聲。 “多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