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黎明II_分節(jié)閱讀_181
勛世奉還在游。 我拿著一杯清水還有埃及棉的浴巾走到泳池邊緣,本來想問問他是不是喝口水休息一樣,結(jié)果他看見我過來,從水池中出來。 海妖一般的曲線,瘦了很多,但是整體的肌rou和骨架沒有塌。 這就是擁有二分之一異族血統(tǒng)的好處嗎? 給他圍上浴巾,他接過水杯,問我,“累不累?” 我歪頭,“應(yīng)該我問你,累不累?” 他,“不累?!?/br> 我也搖頭,“我也不累。” “這里除了我們,其他人呢?” 我大致說了一下,“老夫人與她的小伙伴有約,到曼哈頓喝茶去了,勛夫人也有約,好像最近蘇富比有拍賣,她想要入手一幅畫,正在與藝術(shù)品掮客多接觸接觸,lance去了倫敦,那位謝小姐似乎也跟著走了?!?/br> “嗯?!彼弥愚D(zhuǎn)身向水池邊緣的躺椅走過去,“l(fā)ance到倫敦有事,這次hsbc幫助客戶逃稅被調(diào)查,勛家有人被牽扯進(jìn)去,他需要做一些什么。不過,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我,“什么?” “勛致怡要來紐約過春節(jié),lance去接她?!?/br> “?。克齻儗W(xué)校應(yīng)該遵循的是英國規(guī)矩,不過中國人的春節(jié)吧。” 那些英國佬對中國春節(jié)感興趣,頂多就好像在自己的盤子里面多放一份東方風(fēng)情的小吃而已,大家對于唐人街舞獅的興趣,更甚于闔家團(tuán)圓的感動。 “勛致怡請了幾天假,她主要想要來美國考慮一下自己夏天升學(xué)的事情。英國或者美國,她有些疑惑,不知道怎么選擇。不過,這些不重要,我想著她和你關(guān)系很好,過來美國住幾天,你也開心一些。” “……”我低頭對了對手指,“我……沒有不開心……” 勛世奉看了我一眼,只是從躺椅上拿起來另外一塊浴巾擦頭發(fā),然后,他輕輕出了一口氣才說,“她可以繼續(xù)稱呼你為jiejie,但是我是他四叔?!?/br> 我,“……” 這個,……這個,……他怎么還記得這個茬啊? 我們一起上樓。 忽然想起來早上在陽臺上看到的事,就問他,“那個,你與勛世恪的關(guān)系一直都不好嗎?” “不是?!?/br> ?。?/br> 原來勛家的arthur(四少)與cyril(六少)也有過蜜月期? 我上樓有些吃力,于是,勛世奉在放慢腳步,并且在前面一個臺階上等我,等我走過,他扯著我的手腕,一起走。 他,“我從來不認(rèn)識他,他對我來說只是陌生人,所以,無所謂關(guān)系是否融洽。” 我,“所以,你對他完全不了解?” “不,我對他非常了解?!眲资婪羁粗?,“各種細(xì)節(jié),幾乎可以說了如指掌?!?/br> 呃,……最了解一個人的不是親朋好友,反而是敵人? 我,“那個,你知道他今天早上在外面打球嗎?現(xiàn)在外面氣溫不到10華氏度,冰冷徹骨,他居然能揮桿。上次在走廊上我看到他,看到他蒼白消瘦的好像一個剪影,精神也不太好,誰想到,他揮桿的力度那么強(qiáng)悍?我就算再練,也打不出他那種飛球的曲線。” 他,“相信他真瘋了的人,恐怕只有你。” 我,“呃,那個,當(dāng)時我還勸你對他網(wǎng)開一面,我是不是很無知?!?/br> “不是。”勛世奉平靜的說,“他沒有瘋,不過他的確處在弱勢,一個處在弱勢的人可以很容易得到別人的同情?!?/br> 我,“他是不是一個潛在的威脅?!?/br> “maybe.” “讓威脅離的這么近,……” 勛世奉對于他的堂弟勛世恪也沒有過于的興趣。 我們繼續(xù)上樓,然后,我聽見他說,“真實(shí)生活中,威脅的存在是常態(tài)。 比如,身體中有癌變可能的細(xì)胞,廚房砧板上的致命病毒,穿過道路時遇到的橫沖直闖的汽車,黃石公園等待噴發(fā)的火山,太空上時刻可能便宜軌道而撞向地球的天體,諸如此類,都可以看成是威脅,這些都是生活的常態(tài)?!?/br> 我,“……”半晌,我似乎才找到聲音說,“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 “嗯?!彼c(diǎn)頭,“有的時候,我試著用你的思維方式多愁善感一下,發(fā)現(xiàn),在kill time這件事情上,很有效率?!?/br> 我,“……” “alice。人的一生很短暫,需要面對很多,但是,不需要想很多。幾十年的歲月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漫長?!?/br> 他抬手,把我腮邊的頭發(fā)別到耳后。 我以為他要說話,不過他只是淡笑,好像月光照著安靜的河流。 第137章 除夕除夕2 ……幾十年的歲月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漫長?!?/br> 這就是婚姻嗎? …… 雖然北美的華人春節(jié)情節(jié)越來越淡,因為他們還有thanksgiving可以為一家人聯(lián)絡(luò)感情,但是,勛氏這樣的老式家族,依然把春節(jié)看的很重。過年的時候,名字列在同一個family tree的一條枝干上的人們都要湊在一起,喝酒,吃飯,祭祖。據(jù)說,初一那天,日出之前,勛家是有一個古老的祭祀活動,這是從古老的燕城帶來的規(guī)矩,一直保留到現(xiàn)在,并且看樣子,還需要永久的繼續(xù)保留下去。 勛致怡(樂樂)跟著勛暮生從倫敦過來,她快樂的像一只喜鵲,可以把整個勛宅那種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 勛暮生那輛深紫色的賓利停在草坪前面的空地上。 勛致怡從車子中鉆出來,她穿著牛津皮鞋,白色單絲的長筒襪,上衣則是黑色的小羊絨大衣,長發(fā)卷曲,文靜的戴著一個深藍(lán)色蝴蝶結(jié)的發(fā)卡。司機(jī)打開另外一邊的車門,勛暮生下車,他還同之前一樣,西裝外面只是加了一件黑色羊絨的大衣,稍嫌單薄蕭索,車子中只有她與勛暮生。 “alice,arthur?!?/br> “那位謝小姐呢?”勛世奉難得多問一句。 “回她家過年去了。”勛暮生回答。 我,…… “四叔?!?/br> 勛致怡恭敬地走到勛世奉面前,bowhim…… 然后,勛致怡有些壯著膽子當(dāng)著他的面問一句,“四叔,老家的規(guī)矩,咱們大過年見到長輩要磕頭的,我是現(xiàn)在給您磕,還是初一的時候再磕?” 呃,……磕頭倒是傳統(tǒng)。 問題是,磕了頭,被磕頭的人是要給紅包的,現(xiàn)在我們只是出大門迎接勛暮生與勛致怡,沒有準(zhǔn)備紅包,再說,紅包多少算合適呢? 勛世奉反問,“你在英國見到lance的時候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