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_分節(jié)閱讀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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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蕭末想了想,自己也算是死得比較偉大,搞不好是政府那邊撥了點款支柱了塊墓地也說不定,這么想著,男人心中也稍稍好過了一些,因為他不想再因為自己的事情再為老頭增添什么麻煩。 本來在還沒做出什么貢獻的情況下就讓人家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已經(jīng)是非常過分的事情。 蕭末若有所思地下了車,因為不是掃墓的時間,所以此時的公墓顯得非常安靜人煙稀少,只能隱隱約約看見幾座新墓上放著新鮮的鮮花還有水果,墓地的最頂端立著一枚巨大的十字架,十字架的右下角有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用蕭末不知道是什么字體的字體刻著“慎終追遠”四個大字。 當(dāng)蕭末看見這四個大字的時候,忽然覺得氣氛沒來由地變得肅穆起來。 問了問墓場管理員,在管理處查詢到了自己的墓地,蕭末從他的便宜兒子手中將花搶了回來,率先走在了眾人的前面—— 忽然,走在蕭末身后的蕭炎冷不丁地叫了聲:“老頭?!?/br> 蕭末頭也不回,呼哧呼哧地爬著公墓樓梯:“干什么?” 蕭炎的聲音聽上去懶洋洋地:“你的背影看上去有點迫不及待還有點興奮——你真的不是來給自己的仇人上香的么?” 蕭末:“………………” 蕭衍又是一聲咳嗽,什么也沒說,不過哪怕蕭末不用回頭也知道,他大概是在偷笑——在場的,大概只有像是幽靈一樣并且永遠都在面無表情的忠犬蕭祁才能稍稍安慰到蕭末一點—— 不過也只是一點而已,因為在這個時候,蕭祁非常應(yīng)景地來了句:“末爺,炎少爺說的對,雨天路滑,是該走慢些”。 蕭末:“……” 他就知道不該帶著這群糟心貨把好好的奔喪變成秋游的。 就像是存心賭氣似的,雖然這會兒男人因為精神緊繃外加莫名的緊張整個人已經(jīng)有些要提不上氣的征兆,他卻還是忍不住地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繞過了幾個墓區(qū),蕭末又走了幾步終于來到了自己的墓所在的位置—— 而令他驚訝的是,今天似乎有人跟他抱著同樣的目的而來。 蕭末遠遠地就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結(jié)實像個移動中的小拱山似的男人撅著屁股蹲在一座墓碑前,起先,他還沒放在心上,直到他越走越近,發(fā)現(xiàn)那座小山越來越眼熟,最后,蕭末猛地停下步子,一聲“大哥”差點兒就剎車不住要從他的嗓子眼里往外蹦—— 幸好他及時地抿住唇,死死地將所有的聲響都憋在了肚子里。 那個男人坐在一座墓碑前,低著頭抽著煙,似乎在低聲叨念著什么,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遠處緩緩走來的黑發(fā)男人,直到蕭末彎下腰,將那束香水百合端端正正地擺在了男人的肥屁股后面的墓盒上,跟那一束新鮮得明明就是剛剛擺上去的白色玫瑰并排放在一起。 呃,死而無憾啊,居然真的有人送老子玫瑰——雖然這家伙和我幻想的軟妹子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蕭末沒有說話,他只是直起身,看著墓碑上的自己—— 他所熟悉的自己。 同樣是黑色的頭發(fā)黑色的眼睛,卻不同蕭末那樣永遠顯得懶洋洋的毫無生氣,老頭給他選的這張遺照還不錯,至少他臉上掛著那種屬于年輕人的燦爛笑容——蕭末想了想,心里忽然有些微妙地想起,在照這張照片的時候,他在想什么呢? 無論在想什么,總之,壓根就沒想過這將會成為他的遺照最后被印在冰冷的墓碑上吧。 蕭末沒有說話,他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坐在自己墓碑邊上的強壯男人身旁,直到對方狠狠地吸了口煙,然后將煙頭扔下來在腳邊踩滅,站起身來。 蕭末這才轉(zhuǎn)過身,無視了對方那雙充滿了血絲紅得像是兔子似的眼睛,用云淡風(fēng)輕地語氣微笑著說:“大哥,這里禁煙區(qū)耶?!?/br> “…………………………………………………………” 黑發(fā)男人的一句話,成功地將面前這位往那兒一站投下的陰影就足夠把他完全籠罩起來的高大熊漢子的鱷魚眼淚給騙了下來。 霍貞沒有多少兄弟姐妹—— 大概是因為他的父母十分講究要養(yǎng)就養(yǎng)個精品出來這個理念,所以在香港不興不搞計劃生育的年代,霍家也只有他這么一個獨苗苗……這一代只剩下了霍貞這么一個寶貝疙瘩,在同學(xué)們都有兄弟姐妹就他沒有這個事實讓霍貞倍感孤獨的同時,更加遺憾的是,他的父母最后也沒能把他養(yǎng)成傳說中的精品。 霍貞五歲開始跟著師父學(xué)拳。 在他六歲那年,他遇見了他人生的第一個小高潮——某個下雨天,霍貞親眼看著他的師父倆手空空出門買菜結(jié)果回來的時候不僅左手提著一只雞右手還抱著一個哭得嗯啊嗯啊哇哇哇的rou團子—— 這個rou團子的名字后來叫元貞。 霍貞和還是嬰兒的元貞一見如故,因為他們名字里都有一個貞字,私底下,他這個大師兄就對這個菜市場買一送一得來的小屁孩多了一絲親近,等到元貞會講話了,乳牙都沒長齊黑洞洞的嘴一臉含含糊糊地叫他師兄的模樣,霍貞至今都還深深地記在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