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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師父不作死在線閱讀 - 重生之師父不作死_分節(jié)閱讀_89

重生之師父不作死_分節(jié)閱讀_89

    一貓一劍不知交流了些什么,阿喵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隨即緊跟著飛劍倏地消失在了寒冷的霧氣中。跑了沒多久,白霧之中隱約透出了些花木的輪廓,阿喵在幾株不知名的花草邊停下腳步,不知像是想起了什么,怒氣沖沖地齜了齜牙,突然伸出前爪使勁地踩起腳下的花草來。

    我踩!踩踩踩!踩死你個臭沈則容!

    蹂躪完無辜的花草,它隨即跟著霜天奔入迷霧深處,隱約便有一抹淡藍(lán)從飄蕩的霧氣中透出來,“喵喵!”阿喵興奮地叫上一聲,恍如一陣疾風(fēng)飄去,便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地上,被濃重的冰霧包裹著,他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唯有那雙英挺的眉微微皺在一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穩(wěn),有什么侵?jǐn)_著他的夢境。

    剛才霜天告訴它,因為它被沈則容的那把臭劍截住,所以也不知道沈則容搶走了主人之后把他帶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等被收入這個奇怪的空間后,它便發(fā)現(xiàn)主人也在這里,卻一直沉睡著,它并不能喚醒他。

    阿喵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身下沉睡的林儀風(fēng),他此時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阿喵對此并沒有深想,只是奇怪為何對方的脖子上會有那么多小紅點,散布在白皙的肌膚上尤為明顯,一直延伸到脖子根部,直到被衣領(lǐng)包裹,也不知道被衣服覆蓋住的部位是否也有有這些奇怪的紅斑。

    是被什么奇怪的東西咬了嗎?還是中了毒之類的?阿喵歪著頭端詳了一會兒,出于擔(dān)憂,它伸出粉紅色的舌頭在林儀風(fēng)的脖子上面舔了一下,唔,香香的沒什么奇怪的味道,也沒有流血之類,到底是怎么了呢?跟對方的昏迷不醒有關(guān)系嗎?它歪著頭想了一想,再舔了一舔,還是分辨不出這些紅斑是怎么回事。

    佇立在跟前的霜天晃動了一下劍身,沒有出聲,大約它也跟阿喵一樣鬧不清楚主人到底是怎么了。

    “……”

    隱約間,忽然聽到從身下的人嘴中發(fā)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口申吟,阿喵俯下身側(cè)耳傾聽,卻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么,只感覺被毛茸茸的耳朵覆蓋住的柔軟嘴唇微微翕張,弄得它的耳朵有些發(fā)癢,忍不住晃動了幾下。

    林儀風(fēng)半夢半醒間,隱約感覺有濕漉漉的東西覆蓋在自己臉上,軟軟地暖暖地,卻帶著一點粗糙的毛刺,搔刮著他的皮膚泛起絲絲癢意,“不……小容,不要!”像是抗拒著什么事情的發(fā)生,睡夢中的他忍不住瑟縮起身體,想要掙脫掉某人的束縛,待最后一個字音沖出喉嚨,他終于沖破了黑暗的束縛,猛地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放大的貓臉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喵喵~~”

    在林儀風(fēng)驚疑不定的時候,阿喵已經(jīng)率先沖著醒來的他叫起來,為他終于能夠蘇醒而高興,隨即伸長舌頭在猶還發(fā)愣的林儀風(fēng)臉上親昵地舔了一口。

    感覺到與夢境中相同的濕漉漉的癢意,林儀風(fēng)不禁呆呆地朝著眼前開心的大貓問道:“阿喵?是你?”

    “喵喵!”得到的依舊是很開心的回應(yīng),大貓?zhí)饍芍磺白涸诹謨x風(fēng)身上,只差沒興奮地?fù)涞乖谒砩狭恕?/br>
    “我、我……”

    像是有千頭萬緒充塞在心中一時間難以理清,林儀風(fēng)呆呆地看了看擠到自己面前的大貓和飛劍,隨即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經(jīng)換了一套衣服,他突然皺起眉頭,像是記起什么,猛地撩開兩只手的袖子,果然便看到有許多紅色的斑點散落在兩條手臂上,此時顏色已變淺,可襯著白皙的肌膚,仍是分外顯眼。

    他面上一驚,下意識就要伸手拉開衣襟查看身上的情況,猛然間反應(yīng)過來還有一只貓一把劍正擠在他的跟前眼巴巴地看著他,嚇得他趕緊停住手上的動作,將衣服合攏,此刻臉上的神情卻是又驚又怒,又羞又憤,突然從地上站起來,咬牙切齒地大罵道:“沈則容!天打五雷轟的孽徒!”

    手指關(guān)節(jié)更是捏得咯咯直響,猛地一甩手,只聽轟隆一聲響,附近的地面上已被憑空砸出了一個深坑。

    阿喵和霜天嚇了一大跳,兩人面面相覷,完全不懂剛剛醒來的林儀風(fēng)為何會突然發(fā)這么大的火?都罵孽徒了,這件事一定跟沈則容有關(guān),一貓一劍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暗暗點頭,只是這個沈則容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惹得儀風(fēng)(主人)如此動怒?

    雷劫一道急似一道轟擊在坐在火山口的沈則容身上,打散了彌漫在他身周的紅色霧氣,但轉(zhuǎn)眼間那些紅霧又從他的體內(nèi)溢出,仿佛無窮無盡那般,再接受了幾十道天雷的轟擊后,沈則容除了面色略微蒼白些仍是巋然不動。

    盡管吸收了火魔的炎氣讓沈則容實力大漲,但是和這危險的魔物搶奪身體的主控權(quán)并非沈則容對他師父說的那么簡單容易,相反,這是件極其冒險的事,即使他的意識能夠強(qiáng)到不受魔氣的侵蝕,如果他的rou身無法容納如此濃郁的火靈氣,也會爆體而亡。

    幸運的是,沈則容壓制住了魔氣,rou身也沒有自爆,這對于一個僅僅只有金丹后期的人來說是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體內(nèi)存留的魔氣對他來說仍是十分危險,害得他對著他師父差點失控。因此在天雷轟打在他的同時,他也在借助天雷的威力驅(qū)除他體內(nèi)的魔氣,因而并未借助任何法寶抵御,而是用rou身硬生生地扛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雷擊。

    而他這一膽大的舉動則讓圍觀修士大大地吃了一驚,他們可是很少能夠看到有人不借助任何法寶硬抗下天雷的,而且這都已經(jīng)打下將近四十道天雷了,這貨竟然還沒有祭出法寶抵御,不知道他是真得有那個實力還只是在逞強(qiáng)?他們都在幸災(zāi)樂禍地等這個小子撐不住的時候前去搶奪他的法寶,希望這小子不會窮到?jīng)]一件他們看得上眼的東西。

    在怒氣沖沖地往地面上砸出了幾個大坑之后,林儀風(fēng)的身體晃動了一下,他忙伸手攀住旁邊的樹枝穩(wěn)住自己,其實不論是靈力還是體力他都沒有完全恢復(fù),實在不該如此浪費靈力,可是他只要一回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刻一掌劈死那個孽徒。

    他從來也想不到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徒弟、孩子,在日后的某一天會這樣對待自己,到底是他的教育方法有問題,還是這個渾小子本身就有問題?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他對他是心懷愧疚,但不代表人情債就要rou償,為什么不能好好地只做師徒,偏偏要打破這層關(guān)系,讓他倆都陷入到如此尷尬決絕的境地?

    一個化神期的高手卻被只有金丹后期的徒弟制住,被他強(qiáng)迫,這對于林儀風(fēng)來說是極氣憤又傷自尊的事,盡管對方擁有主角光環(huán),但林儀風(fēng)卻覺得是自己對他太過掉以輕心,太過信任,太過……在乎,一旦被捏住了弱點,就乖乖地跳入了他的圈套,被壓在身下,被強(qiáng)行擁抱……

    盡管心里強(qiáng)硬地抗拒著,谷欠望卻因為蠢藥的作祟而不斷地涌動,在對方的撩撥下愈發(fā)熾烈,甚至連意識都逐漸模糊,他在想那個孽徒會不會在心里嘲笑自己嘴上強(qiáng)硬地拒絕,身體卻那么地迎合他,實在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而且那個混賬一而再再而三地折騰他,甚至于他最后都被弄昏了過去,實在記不得自己是什么時候進(jìn)到五行空間里,又在這里待了多長時間。

    ☆、第九十七章 :沈則容慘遭師父毆打

    沈則容一個火屬性修士是用不著這些東西的,顯然這番布置是為了另外的人,為了誰,答案不言而喻,若是換成以往的林儀風(fēng),在他們的關(guān)系還沒有破裂的時候,見到徒弟的這番精心布置一定會十分感動,認(rèn)為這孩子是孝順自己,想要報答自己,可惜在經(jīng)歷了被表白又被強(qiáng)抱的遭遇后,林儀風(fēng)已然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么。

    而現(xiàn)在眼前的這一切看在他的眼里卻是如此地可笑又刺眼,充斥著虛情假意,真想、真想把這些礙眼的東西砸個稀巴爛,把所有與那個孽徒有關(guān)的東西從眼前剔除,林儀風(fēng)的手指不由攥緊,眼中閃爍著陰沉憤怒的光芒,仿佛下一息就會動手。可過了一會兒,被捏得發(fā)白的手指卻漸漸松開了,他默默地?fù)u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都是那個孽徒犯的錯,自己實在不該將怒火發(fā)泄到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上去。

    阿喵跟霜天小心翼翼地湊到林儀風(fēng)跟前,它們是完全被暴怒的林儀風(fēng)嚇到了,自從有記憶以來,它們從未見到林儀風(fēng)會發(fā)這么大的火,他在它們眼里從來都是溫溫和和的,即使生氣也是冷冷地平靜地。它們知道林儀風(fēng)的反常與沈則容有關(guān),然而沈則容到底對他師父做了什么難以寬恕的事情?

    等六九五十四道天雷全部轟在沈則容身上之后,想要趁機(jī)撈一筆的圍觀修士驚呆了,不光是因為降下來的雷劫是六九大天劫,這在從金丹突破到元嬰的渡劫修士中算是最高級別的待遇,更在于這小子竟然沒有使出任何防御手段,硬生生地扛下了這五十四道雷劫,這樣簡單粗暴的渡劫方式放眼整個修真界都是極為稀罕的。牛!實在是牛!

    但是五十四道天雷轟下之后,天空中的烏云并沒有就此退去,依舊翻涌著,狂風(fēng)呼嘯,雷聲轟鳴,似乎這場雷劫還沒有結(jié)束。圍觀群眾真得是看呆了,他們數(shù)得清清楚楚,已經(jīng)打下五十四道雷了,怎么可能還沒有結(jié)束呢?難道、難道說那小子渡的不是六九大天劫,而是更為厲害的九九重劫?

    九九重劫那可是踏入大乘期巔峰的高手將要飛升成仙時迎接到的天地間最高規(guī)格的雷劫,是足可以毀天滅地的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至今為止,整個修真界里能夠安然無恙地承受這八十一道雷擊,飛升成功的修士寥寥無幾,甚至可以說沒有,因為那毀天滅地的威力實在太可怕了,可怕到只要rou身一遭到此天雷的轟擊就會化為烏有。

    不過老天在繼續(xù)劈下九道天雷之后就突然收工了,很快烏云散去,狂風(fēng)止歇,天空又重新恢復(fù)了晴朗。雖然是圍觀群眾多想了,然而這樣詭異的不按常理出牌的雷劫仍然讓他們十分震驚,完全拿不準(zhǔn)那小子到底渡的是什么雷劫,這七九雷劫他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更沒有看到過,簡直匪夷所思。

    而那個待在火山口承受完雷劫的青年依舊一動不動地坐著,他的臉色比之前蒼白多了,身上那件天蠶寶衣也被天雷轟打得有些破爛,突然一直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是一雙幽暗深沉的不見任何情緒波動的眼眸,卻在瞳孔深處染上了幾許淡淡的紅,為那冷漠俊美的面孔平添了一份妖異。

    他緊抿的嘴唇忽然動了一下,一抹鮮血便從嘴角蜿蜒流下,顯然是受了傷,可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上一皺。不夠!不夠!他心里吶喊著,盡管雷劫出乎意料地多了一重,可是仍沒有完全將他體內(nèi)的魔氣驅(qū)除干凈,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些火魔留下的魔氣確實要比普通的魔氣棘手多了,也是一個極大的隱患,意味著沈則容今后的修煉更加容易走火入魔,意味著他本人更容易被魔氣侵蝕而發(fā)瘋,特別是面對他師父的時候。

    就像老天突然多增加了一重雷劫來考驗沈則容一樣,他現(xiàn)在的修為并不是元嬰初期,而是一下子拔高到了化神后期,這樣的速度是極為可怕的,恐怕只有他那吞吃了萬年太歲的師父可以相媲美,但也是極為冒險的。

    實力終于超過了自己的師父,這要換在以前,沈則容一定會十分興奮,意味著他終于可以充當(dāng)師父的保護(hù)者,而不再是一個需要被師父保護(hù)的徒弟,可以替他擋掉那些仇敵與情敵。但是現(xiàn)在他的臉上卻沒見多少喜悅,唯有縈繞在眉宇間的凝重,但這樣的局面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滾!”冷冷的聲音傳出,是對那些在旁窺看的不速之客發(fā)出的最后警告,那些手腳稍慢的修士轉(zhuǎn)眼間便被憑空生出的青火所包圍,在慘叫聲中被焚成灰燼??膳拢嵲谑翘膳铝?!提前逃開的圍觀修士極為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沈則容佇立在火山之巔,他遙望遠(yuǎn)方,衣衫無風(fēng)自動,陰沉的雙眼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站的時間夠久了,卻仍沒有采取行動,似乎是在害怕與遲疑,但他知道他不能關(guān)他一輩子,更不能使用強(qiáng)硬的手段一再強(qiáng)迫他,因為他的師父并不是一個軟弱的可以任人擺布的人,但是他希望他能夠?qū)λ蝗缂韧匦能?。沈則容閉了閉眼睛,似乎下定了決心。

    等林儀風(fēng)發(fā)覺自己終于被從五行空間里放出來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恍惚,緊接著他的視野里便出現(xiàn)了一個他如今最不想見到,一見到就要動怒的人。

    而在林儀風(fēng)還未變臉的時候,沈則容已經(jīng)識相地跪在了對方的面前,沉聲說道:“不肖徒拜見師父?!?/br>
    不過他話音還未落下,已經(jīng)被林儀風(fēng)一記大耳刮子抽到了臉上,“啪!”聲音清脆而響亮,手勁也夠大,打得沈則容的臉狠狠地歪向一邊,同時發(fā)出一聲沉悶的痛哼。不知是林儀風(fēng)的手上灌注了靈力,還是沈則容的臉太不經(jīng)打,不一會兒面頰已高高腫起,白皙的面頰上映出了五個清晰的手指頭印子,破壞掉了那張精致面孔的美貌。像是舌頭被牙齒磕到,沈則容的嘴角流下了一縷鮮血。

    “師父……”沈則容仍然抬起頭固執(zhí)地喊著,混著血的聲音有些沙啞。

    “哼!”只聽一聲冷哼落下,沈則容的臉上又被重重地抽了一耳刮子,這下子兩邊的面頰都腫了起來,好端端的一張俊臉就給毀了。沈則容仍是打不還手,直起身子跪在原地,雙眼直視著林儀風(fēng),一副視死如歸的英勇姿態(tài)。

    同時被從空間里放出來的阿喵和霜天誰都不敢靠近他倆,甚至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fā)出來,因為它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沈則容挨打,平日里林儀風(fēng)不要說呵斥了,就連重話都不會對他講上一句,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一上來就兩個耳刮子,把帥徒弟打成了豬頭臉,而且打完之后氣還沒有消呢,稀奇!稀奇!

    突然間霜天消失了,阿喵疑惑地喵了一聲,隨即便看到它已執(zhí)在了林儀風(fēng)的手中,而長劍所指的人正是跪在他面前的沈則容。此時劍尖離沈則容的臉只有不足一寸的距離,森冷的劍氣撲面而來,然而劍冷,執(zhí)劍的人神色更冷,此刻的林儀風(fēng)臉上已不見了怒氣,透出來的唯有一片冰霜。

    “你以為我真得不敢對你動手嗎?你以為我真得會任你為所欲為嗎?”

    盡管有一柄利器正對著自己,沈則容的臉色卻很平靜,也沒有任何躲閃,即使憑他現(xiàn)在的修為他盡可以躲開,只聽他不徐不疾地說道:“徒兒不敢,昨天確實是徒兒的錯,師父要殺要剮,徒兒都絕不會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