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與男神_分節(jié)閱讀_73
書迷正在閱讀:神棍稱霸世界[重生]、江湖遍地是土豪、滿級白蓮在娛樂圈爽文乘風(fēng)破浪、穿越之棄子國師、撿到病嬌太子之后(重生)、來日芳長[重生]、我靠學(xué)習(xí)來修仙、陛下曾經(jīng)嫁過我、肆無忌憚、和男主離婚后我成了富婆[穿書]
小蘿莉一眨眼就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筆直地站在走廊里,幽幽地回頭看我一眼,然后小腦袋機械地轉(zhuǎn)過去,望著前方,手里拽著那只小熊,赤著腳僵硬地往前走。 我捂了下我的小心臟。我的人生經(jīng)歷真豐富,這還撞見鬼了。虧得今天是我,我在我們村里是出了名的膽大,要換成西樓,保準(zhǔn)窩在床上,哭得抽抽過去。 一時間,空曠的宅子里,只有我們倆一前一后的腳步聲。 龍隱家里也是作死得大,走了大約五分鐘我就已經(jīng)不記得路了。白天我跟著男神看了一屋子裸男,現(xiàn)在大半夜的,跟在光腳小女孩身后,只覺得這宅子實在太陰森了。到處都是塑造出深遠空間的拱頂,以及花費太多人工的詭異壁畫,那些取自神話題材的赤裸人體、可怕的怪物,以及殺戮與血,我不太明白為什么要把這種東西畫在家里面。 繼續(xù)往前走,我開始意識到,這絕不是正常的夏宮。 因為小蘿莉帶我走進通往機甲倉庫的樓梯,那座樓梯的盡頭并沒有不要錢一樣排列齊整的昂貴機甲,而是直接連通著一座吊橋。吊橋下是巖漿,巖漿中翻騰著燃燒的惡靈。惡靈從火焰中升起,扭曲著肢體在我耳旁低語,我覺得頭疼欲裂。 “滾開?!碧}莉冷冷地說。 以她為中心,一圈無形的屏障轟然彈開,惡靈被巨大的推力驅(qū)散,在外圍嘶叫,但所有低語都消失了。我看到它們空洞的眼窩與巨大的嘴巴,卻聽不到它們的聲音。 本該是機甲倉庫的墻壁此時此刻已經(jīng)消失無蹤,我往回看,是靜靜矗立著的夏宮,往前看,是另一座無名怪異的城堡。兩座宮殿之間是巨大的裂谷,地獄般的熔巖流淌在下,只有單薄的吊橋連接兩個世界。天上只有一個月亮,月亮是血紅色的。 這是我在做夢么? 應(yīng)該是吧,我捏了把手心的汗,我的手是血rou之軀,我感受到夜晚的冰冷和烈火的灼傷。 吊橋?qū)γ姹P踞著惡龍,見我們走來,張開了巨大的翅膀。 “滾開?!碧}莉冷冷地說。 惡龍?zhí)藘刹?,仰天吐出龍焰,然后讓出盤踞的吊橋盡頭。我看到通往另一座宮殿的道路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蛇,密集到無處下腳。 小蘿莉像是什么都沒有看到一樣,拽著自己的小熊赤腳踩在了蛇堆里。 群蛇亂舞。 我不敢往前走。 “你害怕了么?”小蘿莉回過頭來凝望著我,“你失去了你的勇氣么,彌賽亞?” 我一愣,“你叫我什么?” 她沒有回答,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百步開外。我只好卷起睡袍,低頭看了看我的腳丫子,早知道該穿雙鞋子的。 我開始在蛇群中狂奔。我腳下有蛇和荊棘,我流出的血變成了百合花。 最終我走到那座宮殿面前,小女孩停了下來,在那里等我。宮殿的正門很小,看起來平平無奇,跟夏宮之中的任何一扇門同樣華美異常,門板上垂著一只黃金吊環(huán),吊環(huán)上是一個詭異的獸首。 “access。”她的手平平指向那扇門。 我一愣。 小蘿莉帶我找access? 通往應(yīng)許之地的終端,它是在這扇門里么? 我敲了敲吊環(huán),門被鎖死了。我又踹了一腳,依舊踹不開。我唔了一聲退回她身邊,“好像進不去?!?/br> 小姑娘仰視著我。然后,袖子里突然遞出一寸刀鋒,抬手刺來! 我嚇了一跳:“喂喂喂小朋友,你做什么?!” 沒想到她一擊不成,忽視重力地往門上一蹬,整個人像上膛的箭一樣朝我襲來。就在這時,我背后有個低沉悅耳的聲音說:“蹲下。” 我依言抱頭蹲下。 小蘿莉一頭撞上我身后的來者,整個人分崩離析,變成閃亮的星光消失不見了。 我穿著睡衣轉(zhuǎn)過頭,望見了兩頰消瘦、面目青灰的老管家。他依舊穿著裁剪得體的燕尾服,站在我身后兩腿微張,像個圓規(guī),手里拿著一柄掃帚。一堆碎瓷片在他的腳下。剛才在小蘿莉撞上掃帚的時候,我依稀聽見花瓶打碎的聲音。 “把手里的碎瓷片給我?!崩瞎芗疑焓帧?/br> 我低頭,發(fā)覺我手里拿著一片碎瓷片,藏在袖子里,只露出短短的一寸鋒芒。而我的機械臂手腕的部位,有一條長長的傷痕,皮膚膠質(zhì)被撕裂,白色液體汩汩地往外冒,暴露出底下的金屬骨骼支架。 我懵了。 在我失神的時候,我男神赤著腳從房間里跑了出來,抱住了我。川貝和西樓也從客房趕了過來。我聽見他們七嘴八舌地說話,冷汗一直往外冒。 我就在我們的臥室門外,走廊上。 那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我記得我跟那個小蘿莉走了很久,穿越了吊橋、惡龍和群蛇,到了一扇門外…… “寶貝你怎么了?寶貝?”我男神輕輕地拍拍我的臉頰,讓我回神。 “我、我沒事……” 我說完這句話,龍隱趕緊把我摟到懷里,我能感覺到他因為急促呼吸不斷起伏的胸膛。 “你可別再出事了,糯糯……”他試圖把我打橫抱起來,我跟他說沒事,我自己能走,但是在我說完之前他就把我丟回到了床上。他讓家庭醫(yī)生給我的機械臂做了緊急修復(fù)。 “是婦女聯(lián)合會給你的壓力太大的緣故么?”他握著我的手憂心忡忡地問。 我覺得這事兒還是要跟他講清楚的,“我做了個噩夢。可能是這房子里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我男神示意我講下去。 “我睡到半夜,被你meimei叫醒,然后她帶我走了很久,中間經(jīng)歷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超現(xiàn)實景象,走到一扇門外。她讓我開門進去,我沒有成功,她就攻擊了我,用的是……是一柄匕首?!?/br> 我把碎瓷片丟在手術(shù)盤上。龍隱撿起來把玩著。 “后來我被管家救了?!?/br> 男神把老管家叫了進來。 老管家兀自瞪著他的金魚眼說:“他蹲在走廊角落里,打碎了中國花瓶,用瓷片自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