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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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修仙界, 竟然還能摸到毛絨絨! 少年手腳都被刑堂巨大可怕的黑鐵噬骨鎖鏈鎖住, 根本動纏不動,他瘦削的身體周身緊繃, 眼眶紅紅地看著謝冰, 急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嗚?!?/br> 少年澄澈的臉揚(yáng)起, 這便躲開了謝冰的手掌,他張了張嘴,露出尖銳的犬齒, 不是威脅,而是無可奈何的委屈。 白色的牙齒輕輕地搭在謝冰的手掌邊緣,沒咬下去,只是印出淺淺的小窩。 他的眸子里一片哀求。 謝冰忽然住手:??? 怎么了?蘇肈這個表情? “你……你不舒服?” 她放下手來,與此同時,刑堂司徒仇飛身上來,沉著臉道:“經(jīng)過嚴(yán)查確實(shí)沒有人體灰燼,這到底怎么回事兒?” 謝冰扭頭,便見不知道何時妖太子姬亂芒身后出現(xiàn)了一隊(duì)森冷可怖的妖修,他懶懶地坐在毛皮椅子上,對雷浩蕩說:“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與我無關(guān),我只是路過這里而已?!?/br> 擺明了要賴賬。 雷浩蕩是整個太虛派中脾氣最暴躁的一個,聽到這話頓時氣炸了:“妖太子,我敬你是妖族太子,那不過是敬你的身份而已,你蓄意想要借蘇肈的手殺人,想要讓他犯下不可彌補(bǔ)之錯,這等事情怎能抵死賴賬?” 姬亂芒攤了攤手,妖冶的眼尾微挑,從下往上看著雷浩蕩,眸中全都是笑意:“與我何干?” 謝冰:“……” 這與謝冰見過的他完全不是一個人。 這狡猾的狐貍。 …… 雷浩蕩真人道:“我收到消息便趕了過來,正好遇到了查找蘇肈下落的謝冰和明聞,明聞勸我說看看妖太子搞什么花招,我放心不下蘇肈,本想拒絕,明聞的話說服了我,我同意任由事情發(fā)展下去?!?/br> 明聞連忙擺手:“我們是有準(zhǔn)備的!不是故意鬧大事情?!?/br> 雷浩蕩哼了一聲,“那是自然。我趕到這里的時候,蘇肈神志不清,剛被一個妖修帶到山腳下……” 事情要從謝冰明聞與雷浩蕩真人匯合說起,雷浩蕩接到謝冰傳來的消息之后立刻趕赴過來,他冷峻的臉上全都是暴躁。 雷浩蕩真人是一峰之主,修為已經(jīng)到達(dá)合體期大圓滿境界,即將邁入大乘期,是太虛派的高手之一。 雷浩蕩遠(yuǎn)遠(yuǎn)看到蘇肈眸中全都是火焰,他體內(nèi)妖火已經(jīng)被姬亂芒點(diǎn)燃,神智已失,根本無法挽回,本來要直接救下蘇肈,被明聞攔阻了。 明聞的理由是姬亂芒要在太虛派呆很久,這次故意設(shè)計(jì)蘇肈已經(jīng)是防不勝防,這次被躲過根本無法鏟除后患,不如將計(jì)就計(jì),將幕后之人引出來,將陰謀變成陽謀。 雷浩蕩救徒心切,當(dāng)時沒同意,然而不知道為什么,最后同意了。 他是合體期大圓滿高手,在整個修仙界也是絕頂高手,便在姬亂芒眼皮子底下布下了幻境障眼法。 人群被明聞和謝冰直接轉(zhuǎn)移安置,但是蘇肈的妖火燒毀的房屋,卻是實(shí)打?qū)嵉摹?/br> 直至蘇肈毀滅了一座村莊,姬亂芒才姍姍來遲,在山崖處顯露出來。 刑堂人到了之后,雷浩蕩這才明白姬亂芒打什么主意: ——既然太虛派護(hù)著蘇肈,不讓他殺死蘇肈,那么就借著太虛派的手,由太虛派殺了蘇肈! 這是要讓蘇肈死無葬身之地! …… “既然你們都看到了,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你們說有個妖修帶著蘇肈來的,說的哪個?” 姬亂芒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隊(duì)冷厲著面容的妖修。 他微笑著看著雷浩蕩。 雷浩蕩皺眉看了看,眸光定格在其中一人身上,轉(zhuǎn)瞬間就收了回去,他沒有說話。 姬亂芒低低一笑,額前的長發(fā)掩住了他的眸光,看不出來什么意味。 謝冰心覺不好,“雷真人,快拿下他!” 姬亂芒這話不是疑問,而是引導(dǎo),他是故意想讓那妖修被指認(rèn)出來! 這妖修必死無疑。 刑堂的人也反應(yīng)過來,黑鐵噬骨鎖鏈瞬間發(fā)了出去,然而已經(jīng)晚了! 隨著姬亂芒的低笑聲,那妖修手臂一抬,直接拍向了自己的心脈,剎那間吐出一口鮮血,神色死寂,他倒在地上,只來得及說出一句話: “一切都是我個人所為,與太子無關(guān)?!?/br> 變故發(fā)生的太快。 司徒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神色嚴(yán)肅,對臧成化真人搖了搖頭。 姬亂芒唇角笑意仿佛畫筆描繪上去一般,空落落虛假的可怖。 他拍了拍手,啪啪作響,“兇手已經(jīng)繩之以法,真是為你們感到高興。而我,只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兔?!?/br> 他十分愉悅地道:“祝賀你們。” 沒人能高興起來。 天際之上,劍光紛亂飛涌,謝冰瞇眼向上看去,便看到最前方的殷倦之與藏成化真人。 領(lǐng)頭的人來了。 小小的一座不知名半山腰上,擠滿了“大人物”。 殷倦之自天際落下,白袍云紋隨風(fēng)蕩起,他落地便看到這樣的景色,挑眉:“這么精彩?” 妖修的尸體還在地面上躺著,藏成化冷哼一聲:“司徒仇,這就是你辦的差事?” 司徒仇冷汗瞬間從額頭飆落,“卑職辦事不利,請峰主責(zé)罰!” 謝冰躲在角落看著,若有所思:藏成化掌管太虛峰刑罰之事,刑堂與執(zhí)法隊(duì)都在他手下,這權(quán)力未免太大了一些。雖說他有公正之名,幾百年下來,這幾乎成了他一人之事,顧莫念是怎么忍得下來的? 姬亂芒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你們來的真是太及時了,多謝你們太虛派的這幾個人幫我鏟除了妖族叛徒,我還要多感謝你們??!” 雷浩蕩氣的要命,“與你無關(guān)?那你出現(xiàn)在這里做什么?” “我?我自然是關(guān)心我弟弟,特意來尋我弟弟的,沒想到正好撞見了,”他一臉無辜,表明自己清清白白。 全程都是死去的妖修做的,姬亂芒什么也沒做,他所做的就是最后出現(xiàn),在山崖上看看而已。 而蘇肈什么都不記得。 謝冰看的是嘆為觀止,姬亂芒,真是小看他了。 這明明就是干得了壞事裝得了乖,說的了狠話認(rèn)得了慫! 雷浩蕩心知姬亂芒不會承認(rèn)了,死了一個妖修已經(jīng)足已交代,他堂堂太子,怎會認(rèn)罪伏法? “司徒仇,還不把我徒兒放開!” 司徒仇直起身來,冷冷道:“雖然蘇肈沒殺人,但是失去理智是事實(shí),摧毀了一座村莊是事實(shí),這件事情還要呈請主座大人才可?!?/br> 他看向姬亂芒:“妖太子,你身上有嫌疑,也要隨我走一趟?!?/br> 姬亂芒聳了聳肩:“行吧?!?/br> 殷倦之站在中央,他看著山崖下的火光,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視線便落在謝冰的身上。 她躲在最角落也能被他看到?她干脆就當(dāng)做不知道,低著頭隱藏。 他徐徐走到謝冰面前,這下躲都沒辦法躲了,她硬著頭皮抬起頭來,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眨啊眨的,赤誠袒露地看著殷倦之:“大師兄?!?/br> 殷倦之含笑掃了她一眼,“師妹,真是好精彩的手段?!?/br> 謝冰裝傻:“什么?我不知道啊,跟我沒關(guān)系,我就是關(guān)心同伴,路過而已?!?/br> “哦?” 殷倦之尾音上翹,“那你對別的男人未免太過于關(guān)心了,關(guān)心到忘記了你的決賽?!?/br> 謝冰臉上的表情裂了。 ……決賽?? 在回去的路上,神識透支的蘇肈暈了過去,司徒仇帶著蘇肈直接去了刑堂。 他能發(fā)瘋一次,就能發(fā)瘋第二次,蘇肈的身份又是這么敏感,關(guān)于蘇肈的處理還需要商議決定。 太虛峰的議事謝冰不知道,她剛回到石林峰家中,就被堵在院落門口的呂初揪住衣領(lǐng)拖到了房間。 “二水,你怎么可以這樣呢?” “我這不是急著找蘇肈么,錯過了決賽我也很痛心?!?/br> 在關(guān)心她的呂初面前,謝冰只能乖乖認(rèn)慫。 呂初抱臂看著謝冰,冷笑:“錯過了?我看你是故意的?!?/br> “真不是。” 謝冰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純良,“我很期待與萱瑤師妹比一比,只是蘇肈出了事情,我怎么能放任他不管,自己去參加什么比賽呢?” 呂初將信將疑,“真的?” “真的?!?/br> 呂初放棄了,“你都不知道大家都說你是臨陣脫逃,說你肯定是因?yàn)榇虿贿^萱瑤才棄權(quán)比賽,連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都不敢,現(xiàn)在都在嘲笑你。” 謝冰:“管他們做什么?我自己好不就完事了?!?/br> 她已經(jīng)高調(diào)了一回,這次個人賽正好與萱瑤對上,不去也罷。 呂初剛想放過謝冰,忽然瞳孔一縮,落在謝冰的衣袍上,“這是什么?” 循著視線往下,謝冰僵硬了:“……我的針線活還不錯吧?” 呂初崩潰了:“你!堂堂一個太虛峰內(nèi)門弟子,穿縫補(bǔ)的衣服??謝冰,你要?dú)馑牢?!?/br> 麻麻不允許你這樣對自己! 謝冰:“……其實(shí)我覺著內(nèi)門外門都沒差……” 呂初陷入到癲狂中,完全不管謝冰在說什么,她痛心疾首地抓著謝冰身上的青袍,“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bǔ)補(bǔ)又三年?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 謝冰嘀咕:“……你一個體修,怎么比我還愛打扮?!?/br> 呂初眼淚汪汪,壓著謝冰進(jìn)了內(nèi)室換衣裳,堅(jiān)決讓她換掉那一身磕磣的吉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