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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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冰死死地看著黑袍人,她忽然明白了為何尸體會無故失蹤,又為何出現(xiàn)在亂葬崗中,不是有人偷盜尸體,而是因為冥修飼養(yǎng)生魂,需要的是新鮮的尸體。 ……等等! 那這飼養(yǎng)的生魂,究竟是因為凡人快死了才飼養(yǎng),還是說因為飼養(yǎng)了生魂,凡人才會死? 冥修需要的是新鮮的生魂! 這事兒連魔修也參與,是魔修冥修聯(lián)手的手筆。當(dāng)二者兩者聯(lián)手,便可悄無聲息的滲透蝕日州,謀奪人性命。 謝冰對于冥修不了解,這神秘冥修是何人也不知曉,對于魔修的聲音卻格外熟悉。 她當(dāng)即便聽出來來者何人: 大長老——南宮潛! 魔宮下設(shè)九大長老,一共直接管轄七州,大長老一人便獨(dú)掌兩州,勢力極大,更可怕的是,魔宮的長老們一個比一個兇殘毫無人性,大長老自然亦是。 謝冰前世到南宮無寐身邊的時候,南宮潛與魔尊正處于明爭暗斗最為激烈的狀態(tài),對于這位敵手一清二楚,年齡不知道多大,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本以為亂葬崗的事情只是高等魔修所謂,沒想到竟然是大長老南宮潛聯(lián)合冥修搞事情! 冥修修的是魂魄,換句話說,他們的神魂一般來說,比同等水平的劍修要強(qiáng)大、可怕。十幾年后大長老的實力幾乎跟顧莫念差不多了,便是現(xiàn)在,她的修為對上南宮潛,怕是涼透了! 來不及看冥修真容,謝冰心念一轉(zhuǎn),必須立刻走! 黑袍下,南宮潛眸光如電。 “這里,混入了一個不合時宜的神識?!?/br> 南宮潛話音未落,神秘冥修長袍一揮,飛僵身后的蝴蝶翅膀瘋狂顫抖,大片的黑粉散布整個天地間,布成了籠罩殆盡的天羅地網(wǎng)。 南宮潛負(fù)手而立,黑色翻金的蝶粉一片片掃過,一縷神識便被困在蝶粉中,隱約可見到一抹白光。 他面容陰柔,低低笑了笑:“白色神識,原來又是正道中人?!?/br> 神秘冥修獰笑:“rou體也就罷了,若論神識……沒有神識能逃脫我的手掌心?!?/br> 謝冰的神識橫沖直撞,根本無法抽離! 移魂符箓尋常情況下足以應(yīng)對各種情況,可惜謝冰面前面對是能與南宮無寐抗衡幾十年的大長老南宮潛! 沒想到謝冰初出茅廬,竟然混入到了大佬的局中。 一團(tuán)白色的光被黑色絲線捕獲,謝冰陷入到最深沉的夢魘中。 黎明前的黑暗愈發(fā)陰沉。 燭火搖曳,危羌手中符箓驟然燃燒,他瞳孔一縮,霍然站起身來,“謝冰的神識被困住了!” “現(xiàn)在怎么辦?” “報上去?” “報上去就意味著我們的歷練失敗了,第一次出山門任務(wù)被評定為失敗,就會影響整個人的評價!” 明鴻軒臉色變幻。 危羌沉默了。 他側(cè)頭看著床上閉目躺著的謝冰,“萬一謝冰蘇醒不過來呢?” “再等等?!?/br> 明鴻軒死死咬牙,“再等等……” “咚咚咚?!?/br> 門外,傳來了一下一下,極為規(guī)律的敲門聲。 謝冰霍然睜開眼。 面前一書案,案上一白紙,一硯臺,一毛筆。 謝冰手中還提著一支毛筆,正在愁眉苦臉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大張白紙。 全都是論述題!每道題三十分! ——“人之于言也亦然,有不得已者而后言。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懷?!?/br> ——“在己為情,情動為志,情、志一也?!?/br> 而該答題的地方,全都是空白,謝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道題都不會,一道題都沒寫。 她當(dāng)即沉默了:“……” 不會寫? 我竟然是個如此渣渣的學(xué)渣? 身為學(xué)渣,最恐懼的事情,自然是考試一道題都不會,一個字都沒寫。 現(xiàn)在怎么辦?謝冰慌了。 …… “蝶魔腐蝕神識,蠶食肌理,可窺視最深處的恐懼,編織夢魘,對付神識最為恰當(dāng)。這白光神識看上去倒是有膽有量,但是落在我手里,自然手到擒來……” “可惜了……被蝶魔之毒蠶食之后,神識也就七零八落,無法溫養(yǎng)我的寶貝?!?/br> 南宮潛不答,看著眼前的黑霧越收越緊。 白光已然黯淡,再有一瞬,神識盡在掌握之中。 …… 蝶織夢魘內(nèi)。 謝冰拿著筆,毛筆尖剛準(zhǔn)備落下第一個筆畫,忽然,沉默了。 她眸光湛湛,將筆擱下。 一個字都沒寫? 絕對不可能! 她冷笑著將紙撕碎,碎片紛飛。 一個字沒寫,是謝冰最大的恐懼,也是最大的破綻! 這最大的破綻就在于—— 文科生不可能什么都寫不上去! 就是完全沒見過題目,只要有題目在,編也能編個三千字! 這種通體空白的試卷,完完全全,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謝冰的考試生涯中。 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文科生迷の自信。 紙片被撕碎,困著她的空間也在撕裂! 謝冰神識凝聚,順著裂縫直接飛了出去,冥修一定沒有料到她這么快就突破出夢魘,這是她唯一的機(jī)會。 神識海中,月光大亮,星芒微閃,大河濤濤。 一抹溫柔的月光拉扯出靜謐的絲線,謝冰的神識順著銀色絲線直接突破黑霧,沖了出去! “那是什么?” ……月色? 本就是黑夜,何來月色? 南宮潛的瞳孔一縮,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身后魔修上前:“追嗎?” 南宮潛斂了斂眸,冷冷地道:“神識脫困,追不到了,罷了。” 冥修一臉震驚地道:“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突破我的蝶織夢魘?” 夢魘還未消散,他難以理解,瞬間將自己神識也沖進(jìn)蝶織夢魘內(nèi),待他看清楚這里面的夢魘,恍恍惚惚地吐出一口血,“……這是什么噩夢?” 南宮潛:“怎么了?” “竟然有修士的夢魘是做不出來的空白試題??” 南宮潛:??? 心狠手辣的南宮潛,理解不了! “這是什么修?” “不知道??!好奇怪的路數(shù)?!?/br> “亂葬崗密事被探聽到,我們必須盡快撤離?!蹦蠈m潛眉頭蹙起,“那群正道修士,怕不會善罷甘休。” 黑袍冥修陰涔涔笑起來:“無妨,蝶魔可侵入神識,她神識腐化,重傷必死?!?/br> 南宮潛沉默了,他想到了那一抹溫柔月光,斂去了眸中的異樣。 “但愿如此?!?/br> 客棧內(nèi)。 “不能再等了,天都要亮了,謝冰要涼了!”丁松忍不住道。 明鴻軒一身白衣,坐在椅子上,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成拳頭。 他便要開口,忽然躺在床上的謝冰“rou身”驟然吐出一口血! “?。?!” 眾人立刻站起身來,圍了過去。 謝冰被一口血嗆了一下,咳咳咳地坐起身來。 與四張臉對視。 明鴻軒、危羌、丁松……還有蝶公子?? 胡亂拿帕子捂住嘴里吐出來的鮮血,謝冰悶聲問:“蝶公子,你怎么來了?” 丁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