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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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在意,卻有些莫名的緊張。 事情了了之后,殷倦之還沒有與謝冰單獨相處過,忽然喊她上來,是因為什么? 殷倦之話語不急不緩,話題正兒八經(jīng),說起來師父和萱瑤出山的事情。 謝冰口中憂慮,情真意切地道:“希望小師妹能找到破解之法,再踏修仙之路?!?/br> 萱瑤是否攻略下顧莫念了?她不知道。不過天道之女不是白叫的,總有辦法讓萱瑤能修行,就看顧莫念愿意付出什么了。 謝冰正在神游太虛,忽然聽到殷倦之道:“師妹,可還記得你的允諾?” “當、當然……” 她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她當然記得,為了讓大師兄幫她,她可是說師兄想要如何便是如何,狗比大師兄……想要什么謝禮? 謝冰的心,登時緊張起來。 殷倦之卻低低笑了,他俊美的面容平靜,碎發(fā)輕柔地落在一邊,眸光微微斂了斂。 他話題又是一轉(zhuǎn),“你與蘇肈關(guān)系倒是很好,在小憩閣前便依依不舍?!?/br> 謝冰更是茫然了,“……對啊?!?/br> 跟蘇肈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看到自己摸小狼尾巴啦? 大師兄難道也是毛絨絨控?也想摸? 殷倦之淡淡嗯了一聲,手掌隨意張開,一道微光閃爍,謝冰面前出現(xiàn)了筆墨紙硯,可是紙張也太厚了吧? 厚厚一沓子,幾乎半人高! 他懶懶道:“既然要謝我,便幫我抄寫咒書一百遍,抄完再用膳。” 頎長的身體站起,他轉(zhuǎn)身便離開,只留下輕微的腳踩樓梯聲。 謝冰:……? 她的心底涌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趴在桌上,拿起來咒書一看,霍然后背一涼: ——《清心咒》 謝冰:…… 為什么要罰抄清心咒,他被她欺負出心理陰影了?? 第109章 指定 她好慘。 謝冰覺著她簡直了, 好不容易顧莫念出門了,她可以在媲美8a級景區(qū)的太虛派風(fēng)景區(qū)度假了,卻只能被困在小憩閣里罰抄。 ……罰抄的還是《清心咒》。 謝冰臨窗而坐,沐著晨光, 咬著牙,捏著手中的毛筆, 一筆一劃的抄《清心咒》。 桌子上, 不僅是一天前的一沓子紙張,又摞了一沓子紙張, 都是“廢稿”。 昨天夜里好不容易抄完了一百遍, 結(jié)果狗比大師兄說她寫的潦草, 不能親身體會《清心咒》的神韻, 讓她重新抄寫。 ……這不就是喜歡撕作業(yè)的語文老師嗎? 謝冰眼前一黑, 抱著被判了死刑的罰抄紙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肚子餓得咕咕叫。 之前一日三餐不停不說, 還有不定時的水果糕點加餐, 現(xiàn)在一頓都沒有,說斷糧就斷糧! 餓得頭暈眼花的謝冰:委屈。 然而…… 呵, 他說不許用膳便不許用膳了嗎? 她謝冰從不虧待自己。 房間里靈燈立在墻角, 微微閃爍,謝冰趴在書桌上, 似是在抄寫《清心咒》,手中已經(jīng)拿上了儲物錦囊里的糕點啃了起來,吃飽之后繼續(xù)抄寫。 這一抄, 就抄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倒不是為了盡早交作業(yè),而是小憩園里的扒雞挺好吃的,她離開小憩園之前,一定要再吃一頓! 日光漸漸升上去,第二個一百遍抄完了。 謝冰打著哈欠,將毛筆擱下,伸了伸懶腰。 呵,殷倦之以為這樣就能嚇到她嗎?熬夜對她來說是常事,她還可以再戰(zhàn)三天三夜! 她站起身來,抱著抄寫的一沓子紙交作業(yè)去了。 殷倦之人五人六的,一副為了她好的樣子,仔細翻看了抄寫的《清心咒》,竟然還語重心長地說:“師妹,你現(xiàn)在要將心思放在修行上,莫要多想,這《清心咒》不僅要抄寫,更要會背,更要會用。” 謝冰麻木臉:他自己還風(fēng)流無比呢!現(xiàn)在倒是勸她清心寡欲了。 無非是因為在血光鎮(zhèn)和深淵峽谷的時候,自己說喜歡他,他嫌棄自己而已。她現(xiàn)在就是在小憩園住幾天,瞅把殷倦之給嚇得。 她決定快刀斬亂麻,斬斷這該死的孽緣。 拉了拉坐的椅子,離殷倦之更近了些,誠懇地看向他。 殷倦之一副風(fēng)光霽月大師兄的模樣,微挑了挑眉,看向謝冰。 “大師兄,你放心吧?!?/br> 他與謝冰對視,落入她澄澈的眼眸中。 “要我放心……放心什么?” 話語略有些低啞,卻帶著一絲意味復(fù)雜,似是了然她話中的暗指,有些意味深長地伸展開雙臂,搭在了寬椅上。 白衣斐然,胸膛展開,那是一個極為放松的姿勢。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謝冰。 昨日,他目送著她傷勢初愈便出門離開,直至夜色降臨才回來,她與長相偎依的狼族少年嬉鬧,手指抓著毛絨絨長尾那么毫無章法地狂揉捻了一通。 月色掩映,萬籟俱寂,那少年臉頰緋紅,在謝冰掌下可憐兮兮地微縮著肩頭。 那模樣,分明是情動。 狼族的長尾,只有雙修伴侶可以觸碰。 謝冰前幾天在他面前嗚咽說心頭摯愛是師父,轉(zhuǎn)頭又與蘇肈相處,大抵是因著他乖順柔弱。 現(xiàn)在要他放心…… 又是為了討他歡心,說與蘇肈劃清界限么? 殷倦之一雙桃花眼微瞇了瞇,手指輕輕敲在桌面,唇角浮出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懶散…… 他倒是要考慮考慮。 思緒還未轉(zhuǎn)完,便聽到謝冰言之鑿鑿道: “大師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怎么樣!” 殷倦之的手指僵了僵,似笑非笑抬眼:“哦?” 謝冰:?? 怎么還不信呢? 想到她在大師兄眼中形象破產(chǎn),謝冰嘆了一口氣,真摯道:“大師兄是何等高風(fēng)亮節(jié)的人物,前途無量,不敢褻瀆。你就像是……像是水中青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殷倦之:“……” 他臉色忽然冷了冷,低低嗤笑一聲。 強大的直覺讓謝冰瞬間一僵,驚疑不定地看向殷倦之:……? 她是不是說錯話了? 摸了摸頭,謝冰的視線落在厚厚一沓子的《清心咒》上,沒錯啊,殷倦之這是勸她節(jié)制莫貪歡,就是別讓她打他主意了。 謝冰正色,一錘定音:“大師兄,你放心!你讓我抄寫《清心咒》,實在是作為大師兄的良苦用心,我明白!我一定克己正身,絕對不給你增加困擾,絕對不會將罪惡的小手再次伸向你?!?/br> “我深深譴責自己,唾棄自己!十分后悔曾經(jīng)覬覦過大師兄。” “我絕對不會再說喜歡你,也絕對不會對大師兄有非分之想,若是下次再聽到盡管剁手!請組織放心!” 這樣總可以了吧,她深刻領(lǐng)會了《清心咒》的意味,大師兄可算滿意了? 殷倦之:“……” 他深吸一口氣,揮了揮手:“你走?!?/br> 謝冰茫茫然站起身來,大師兄怎么生氣了? 這是被下了逐客令? 她怎么覺著: ——“你走”等于“你滾”呢? 到了第二日,謝冰去了后院,恭恭敬敬地給大師兄道謝。 石林峰的家已經(jīng)重建完畢,今日便已經(jīng)可以回去了,殷倦之暫掌門派之事,忙的不可開交,也是剛剛剛剛回來。 “那日的神秘人依舊沒有查到,師妹重傷未愈,雖說并未掉下金丹期,畢竟是自己身居石林峰,還要小心為妙?!?/br> 殷倦之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淡看著她,明明是親切和煦,卻莫名讓人一寒。 那天宿采逸快要失敗的時候出現(xiàn)的“神秘人”,謝冰沒有與大師兄商討過,她自然知道是誰,大師兄……他這種多智近妖的反派大佬,謝冰不信他沒想明白。 這件事情幾乎成了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答案,現(xiàn)在講出來,是為何? 謝冰轉(zhuǎn)念一想,誰又知道殷倦之怎么想的? 她當時哭訴對師父十多年一往情深卻被無情拋棄,怕師父為了新歡不愛惜她這個舊愛的時候,殷倦之的表情可不怎么好。反正,她是不明白他的腦回路。 謝冰忽然心驚,難道殷倦之并未相信自己求助那時的說辭? “師兄放心,我一定小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