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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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尋蹤。 原來,竟然是《紅樓夢》。 幻境的本源,僅僅是這一句。 她抬眼看了看周遭朔風(fēng)卷起洶涌的雪花,白茫茫的一片空寂,而入口處,不知道何時沖進(jìn)來一群黑壓壓的冥鴉,入內(nèi)便成了冰裂的雕塑,密密麻麻,無窮盡也。 明聞的腳下,踩到了一座冥鴉冰雕,轉(zhuǎn)瞬間便成了迸濺的雪叢,融入到白雪中不見了。 “堪破的,遁入空門;癡迷的,枉送了性命。” 她組織了一下腦海中的語言,她以《好了歌》為首,沉筆寫下:“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雪精靈的眼睛越來越絕望,越來越兇戾,它抬起樹枝手臂想要抽過來,可是身上的血色卻在不停的褪去,暴戾的血隨著呼嘯的風(fēng)打在他們臉上,大雪沖天而起,幾乎將面前的一切都遮蔽。 他們不由自主地遮住眼睛,聽到了雪精靈幾乎撕裂的聲音:“不可能!師祖騙我!師祖騙我!我才是師祖最得意的弟子!??!” “師祖的傳承,不可以給她!?。 ?/br> 周圍的風(fēng)雪緩緩?fù)嗜?,她瞇著眼睛,看到侯玲與崔燈牽著手,身形越來越淡,冷著臉的崔燈這次沖著謝冰抱了抱拳,便消失不見了。 白色變成黑色,迷魂林終于顯露出來,到處是東倒西歪的魔修與魔魘獸。 謝冰立在原地,手中的玄機(jī)簡片片碎裂,眨眼成了一團(tuán)粉末,有風(fēng)發(fā)微微拂過青裙裙擺,也吹起手中的器粉,那些器粉打著旋,變成了一本格外古樸的書籍。 她將書握住,耳邊是系統(tǒng)的播報聲: 【系統(tǒng):破解幻境“好了玄機(jī)”,理解《紅樓夢》“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精髓,得到書靈“狂化的血色雪精靈”,有一定幾率反噬,請盡快收服!】 第152章 書書靈 經(jīng)綸卷, 滿腹經(jīng)綸的意思,雪精靈剛才說了,這是采用的天下書籍與學(xué)說,所以, 各類知識自然包含其中。 最重要的是,這經(jīng)綸簡, 在最初, 并非用于取人性命,而是用于教學(xué)。 所以, 她在沖關(guān)的時候, 盡量融合了兩個世界的差異, 有拿不準(zhǔn)的便模糊來寫, 便不算是錯, 只要找到竅門,通關(guān)便不是難事。 …… “圣物沒了……” 藍(lán)日暖怔然跪在漆黑的地上, 躬下身, 顫抖著手,觸摸黑絲草上的粉末。 他摩挲太多次玄機(jī)簡, 便是玄機(jī)簡化成了粉末也能認(rèn)出來。 他捧著一堆粉末, 嚎啕大哭:“我對不起祖師,對不起祖師??!” 冷石氣的直跺腳, “這事兒鬧得這么大,偷雞不成蝕把米,我還得想想怎么應(yīng)付魔尊, 你們冥修真不靠譜,你這個后生真是命中帶衰,我們幾個老家伙跟你做生意,被你坑慘了!” 南宮潛已然追了上去,在他們蘇醒的時候,只看到了幾片袍角,他們比魔修早蘇醒了那么一會兒,然而這個時間,足夠他們立刻逃離。 …… 黑漆小盒子上刻著繁復(fù)的花紋,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里面除了數(shù)枚天魔丹外,還有一份“路引”。 魔界與中州大陸的交界處魔兵重兵把守,出入皆要路引,其實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兒,難就難在謝冰他們出來的時候自然沒想到回到了魔界,在魔界搞這個,并非是易事。 身著黑甲的魔兵接過路引,眉頭擰了起來 ——這一行四個人,委實有些古怪: 一個女修被魔河煞氣侵蝕到rou血模糊,正在結(jié)痂的傷口更是極為可怕,而一個男修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勉強(qiáng)辨認(rèn)出來面容,另外一個男修身上竟有些淡淡的妖氣,而最后一個身著青裙,一臉淡然的女人……初時以為自有底氣,可是明明就是一個凡人?。?/br> 更警惕的是,這三個,都非魔修! 然而,魔兵低頭又看了看手中的路引,上面蓋著魔宮的印章,邊緣處,是黑色妖冶的花形印記,至少長老以上,才能授權(quán)發(fā)出這樣的路引,而不論是哪個,他都得罪不起。 他打量了一番,便放行了。 謝冰舒了一口氣,結(jié)果路引收在儲物錦囊里,這一行傷病小隊,總算是離開了魔界。 而就在他們離開后不久,大片的魔魘獸黑壓壓的飛奔而來,氣勢洶涌,身著黑袍的南宮潛初一路面,守衛(wèi)隊伍便凜然一驚,紛紛施禮:“大長老?!?/br> 南宮潛隨手一揮,一幅畫卷驟然展開,聲音陰冷道:“可有見過這四人?” “一刻鐘前,便已經(jīng)離開了。” 南宮潛沉默了。 任誰都知道,正道修士只要離開魔界,便可御劍而行,再也無法捕捉到行跡。 …… 怎么收服“狂化的血色雪精靈”? 狂化? 謝冰冷笑:它還敢狂化?它還敢血色? 雪精靈一個學(xué)渣當(dāng)塾師,這么不學(xué)無術(shù),有何可以狂化的?有什么資格狂化? 謝冰沒耐心當(dāng)老師,御劍飛行數(shù)個時辰后,便在山洞里放出來了雪精靈,血色與雪色交織飛舞,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冰天雪地,而雪精靈聲音狂嘯好似寒冰,竟然是要直接開溜。 冷,極冷極冷的白色天地。 蘇肈眨眼間便變成了原形,白狼抖了抖身上厚密蓬松的皮毛,突出的背脊便歪到了謝冰這邊,謝冰凍得直哆嗦,她一把抱住白狼,松軟的溫暖將她溫柔的縈繞起來,毛絨絨的耳朵被她的氣息撲著,控制不住地扇動數(shù)下,打在她臉上,有些癢癢的。 謝冰手伸進(jìn)白狼濃密的皮毛里,冰涼的手這才汲取到稍稍的暖意。 寒冷到極致,讓她的聲音都發(fā)著顫:“攔住它!” 不用她多說,在化為原形的同時,蘇肈腳下的紅蓮妖火已然飛了出去,它張了張嘴,又吐出炙熱的火。 無邊的火在燒著,那火本無法遏制它逃跑的行跡,本該眼睜睜看著它離開,卻不想,將它胖乎乎的肚子灼燒了一個洞。 雪精靈抱著自己殘破的肚子,被一圈妖火圍在中央,瑟瑟發(fā)抖。 而白狼被摟著取暖,謝冰暖好了手,手指捏在它耳朵上揉了揉,化成狼形的蘇肈總是讓她生出幾分捉弄之意。 而白狼身形無法控制一顫,扭頭看了看謝冰,便撞到了她饒有趣味的眸子中,它看的極為清楚,哪里,不過是覺著有趣罷了。黝黑的圓眸里似是滿足似乎哀傷,長長的白尾遲疑的空中顫了顫,最終無力地垂落下去。 明聞和呂初在這一行中已然見識到何謂妖族的紅蓮妖火,所以并不擔(dān)心,好不容易逃出來,利用這段時間抓緊時間調(diào)息。 謝冰懶懶地靠在白狼背上:“服不服?” “不服!” 雪精靈發(fā)出暴躁的聲音。 謝冰:“哦?!?/br> 她躺在石頭上,枕著白狼毛絨絨的身體,翻了個身,“燒?!?/br> 雪精靈:“……” 不,不是這樣的! 儒修祖師……儒修祖師明明是好言相勸,并且給它講了許多經(jīng)典之作,用文氣折服它,它才心服口服成了祖師的器靈。 這個得到祖師認(rèn)可的女人,必然是個儒修,可是為何竟然這么簡單暴力? 簡直比體修還要可怕! 簡單暴力的灼燒,將嗷嗷叫著怒罵的雪人融化,轉(zhuǎn)瞬間,便成了一灘血水。 謝冰掏出來花生剝皮,示意蘇肈將火撤掉,眨眼間,一團(tuán)血水便艱難的重新凝聚成“血形”雪人,它哭泣哀嚎著,蹦著將自己身體上戳了一根樹枝,有了手之后,這才將自己的手臂紅鼻子一一安上。 蘇肈與謝冰心意相通,他一邊放著火,再次將罵罵咧咧的狂化雪人燒化,一邊貪戀的將自己的長尾,小心翼翼地圈住了謝冰的腳踝。 好想……好想圈住她,再也不放開…… 這般想法讓他覺著沮喪,而妖火自然失控了: ——火驟然失控,將被灼燒頑強(qiáng)不屈的雪精靈砰然包裹在一起,本來只是教訓(xùn)它的火,這下真能要了它的命! 燒焦的氣息……來自于它的樹枝手臂,雪精靈嗓子尖銳,用罵人的怒意大聲喊: “老子服了!!” 再然后,發(fā)現(xiàn)鼻子也要燒焦了。 雪精靈終于哭出聲來:“祖師你被騙了,這壓根不是什么溫善的儒修,這是魔鬼!” “你這該死的……該死的主人,我屈服了,主人,主人,救救我!” 在它脫口而出“主人”的時候,火光停歇下來,它幻化成一抹小小的六瓣霜花,落在了謝冰的掌心。 與此同時,系統(tǒng)播報: 【系統(tǒng):收服“狂化的血色雪精靈”,可被使用為器靈書靈,可與“冰霜發(fā)帶”融合鍛造,是否?】 謝冰凜然一驚,她的液體法器冰霜發(fā)帶絕無僅有,已經(jīng)是聞所未聞,竟然還能鍛造器靈,謝冰看著手中拇指大小的六瓣霜花,毫不猶豫,“是!” 她束著長發(fā)的冰霜發(fā)帶上,多了一點點綴掛飾,湛藍(lán)色冰霜花搖曳,盈盈微亮,似是點綴,更顯清冷。 謝冰伸手摸了摸,心念一動,冰霜發(fā)帶便自然脫落,幻化成了冰霜靈劍懸浮在面前,而這次,與之前不同,劍柄上,多了一片六瓣霜花,上面似是寒霜,皚皚蕭瑟。 她能感覺到,冰霜靈劍與她的心靈感應(yīng)更加密切,像是……這把劍,活了起來。 那么,器靈書靈中的書靈,又是怎么回事兒呢? 她剛想到這里,無精打采的小霜花便脫落下來,幾片雪花飛舞,原地落下一只白生生的小雪人,它的模樣變了,不再是一身血色與戾氣,而是清透冷然的雪。 “主人”……你個鬼哦! “我是雪精靈……”你使喚的起嗎? “以后有任何事情……”最好別有事兒! “都可以喊我……”別煩老子! 它干巴巴地說著違心的話,謝冰笑瞇瞇地看著他,懶得理它過于外露的憤怒,“器靈里,是有空間的,對吧?” 雪精靈皺眉:“是,怎么了?” 這么逼仄的空間,還沒有它的書塾大,這女人的實力獅實在是太弱了! 有器靈的劍,與尋常的靈劍不同,便是里面有窄小的空間可以放置器靈。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謝冰舒了一口氣,太好了,總算是可以辦成個人圖書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