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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靠學(xué)習(xí)來修仙在線閱讀 - 第256節(jié)

第256節(jié)

    謝冰:“……”

    呵,顧莫念對他人嚴厲,是因為他們是他正兒八經(jīng)的弟子和心尖rou,可是她不一樣!她是一個器物,一個吃藥的牲畜而已!

    現(xiàn)在立人設(shè)?想得美!

    謝冰眼神微微黯淡,緩緩開口:“師父,我也是師父的弟子,為何不在此列?自是要一視同仁,師父身為主座大人,我更是不能讓師父蒙羞才對……師父糊涂了……”

    她這般來說,分明是話里帶刺,說是公平,其實是不公平!

    顧莫念臉色頓時一變。

    然而看著謝冰的模樣,分明是吃萱瑤的醋了!他神情緩了緩,“你有上進心也好,以后為師自是一視同仁?!?/br>
    謝冰低低應(yīng)了一聲,也沒抬頭。

    其余眾人俱都不敢言語……誰都知道師父和謝冰的那檔子事,罷遼罷遼!

    殷倦之笑吟吟看著,自顧自呷了一口茶。

    ……

    這次門派大比,比去年的更為隆重盛大。

    不僅僅有在無音宮的主場大比,更是設(shè)置了分會場比武,將眾多宗門修士按照擅長技藝分開來比,設(shè)置成積分賽形勢,歷時一個月后才會得出最后的名次,可謂是最大規(guī)模的實戰(zhàn),方法多樣,更為公平合理。

    不僅如此,在三天后的常規(guī)大比之后,同時便開始進行秘境大比,秘境大比之后,還有探險大比,數(shù)不勝數(shù),俱都可以自行報名參加。

    謝冰跟呂初修為低,這些修為最低的修士俱都輾轉(zhuǎn)反復(fù)觀摩學(xué)習(xí),謝冰用心揣摩,學(xué)到了不少實戰(zhàn)經(jīng)驗。

    而沒多久,便發(fā)生了一件意外之事。

    三千秘境里,有一個秘境狀態(tài)不穩(wěn),極為動亂,與無音宮這邊失去了聯(lián)系。

    而消失在秘境里,最為出名的,便是太虛派主座大人的女徒,萱瑤。

    傳聞那天顧莫念正在高臺之上,高冷的看著臺下比賽,聞言之后臉色大變,拂袖而去。

    他只身前往秘境查探,卻不知道為何,那秘境入口已然被破壞,整個秘境分崩離析,竟然是杳無蹤跡。

    秘境是以法器支持,若是秘境破了,人還未見,八成便是兇多吉少……

    門派大比產(chǎn)生這樣的波折,面上不動如山繼續(xù)舉辦,內(nèi)地里卻驚濤駭浪,冥界和魔界,竟然是真的在悄無聲息里出手!各個主要門派俱都開始查探萱瑤的行蹤。

    在這種狀態(tài)下,謝冰慢悠悠剝著花生,看著明聞提供的音隱州地形圖。

    萱瑤在門派大比失蹤這件事,聽上去好耳熟啊。

    她想了半夜才想起來,前世是有這件事,萱瑤在門派大比里遭遇不測,但是好歹是書中女主嘛,自然是逢兇化吉,被醉劍仙孔逸仙給救了,不僅人沒事兒,還被傳授了不密出的劍術(shù),隨后回歸門派大比,一舉奪得第一名!

    從那之后,萱瑤就被整個修仙界公認為第一美人

    ——要知道,南宮聽雪蟬聯(lián)第一美人曾經(jīng)數(shù)百年,便是魔界公主身份曝光后,也被她心甘情愿折服,直至她叛變仙都后,第一美人的稱號才被剝奪,此后多年稱號無影無蹤,無人能擔(dān)當此名號。

    直至七十六年前,這第一美人稱號便落在了殷倦之身上,此后一直無人能撼動。

    ——而在書里,萱瑤從這一戰(zhàn),便得到第一美人稱號,從此,萬人迷光環(huán)閃耀。

    謝冰很久沒有見到孔逸仙了,在原書里,孔逸仙這是唯一一次出場,她必須把握住這次機會。

    她有事情,要問孔逸仙。

    明聞?chuàng)狭藫项^:“你確定,是懸崖?”

    “音隱州地勢不及我們兇險,若是萱瑤沒死,肯定陷落在哪里出不來,懸崖是最可能的猜測嘛?!?/br>
    “我們要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

    呂初一向毫無條件支持謝冰:“二水說的有道理!明聞你多學(xué)著點!”

    被呂初一巴掌打在頭上的明聞:“……”

    謝冰又剝了一個花生,忽而眸光落在地圖一角,“這里,為何沒有標注出來?”

    第176章 埋骨

    “嘀嗒?!?/br>
    青苔重重,滑膩的石壁幽深,不遠處,有水滴落的聲音。

    淚水滴滴墜落,與水滴聲匯織在一起。

    一身粉色仙裙,已然染上了干涸的血跡,裙角皺巴巴,萱瑤的小臉蒼白,神情恍惚的抱著膝蓋,靠在石壁上。

    她已經(jīng)被困在這里三日,無邊無際,無路可走。

    身為金丹期修士,本在秘境中試煉,她輕輕松松便擊敗眾多門派的師兄弟們,便在最后那一刻,驟然間秘境轟塌,剎那間天地破碎,她身體恍若崩裂,承受不了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便是在這山洞中。

    秘境崩裂極為可怖,輕則神識震碎,重則消弭于塵世間,萱瑤雖然僥幸未死,周身靈氣為了保護身體已然被擊潰,丹田幾乎分崩離析,調(diào)動靈氣極為艱澀,連續(xù)吃了不少靈藥才勉強壓住神魂崩散,只是短時間內(nèi)萬萬不能調(diào)動靈氣。

    好疼……師父……師父什么時候會找到她呢?

    她好想師父……

    “師父……師父一定會來救我?!?/br>
    萱瑤垂著頭,摟緊了膝蓋,隨著她的動作,崩裂的傷口流淌出殷紅的血跡,與腳下蜿蜒的水流融合在一起,不知流淌向何處……

    迷迷糊糊間,她隱約感覺到,巖洞最深處,似乎有些異樣。

    茫茫未知的混沌中,有了一抹特殊的聯(lián)系。

    仿佛在牽引著她,向最深處。

    萱瑤霍然睜眼,她抿了抿唇,艱難的用破損的手撐起身體,一瘸一拐的走向最深處。

    不知道走了何時,那重重山洞里,終于豁然開朗,黏膩咸濕的空氣漸漸干燥起來,她心頭所感越發(fā)強烈,便在這時,出現(xiàn)了一道幻影,像是鬼魅般飛掠而過。

    “誰!”

    本命靈劍已然無法受到靈氣支使,現(xiàn)在化作花環(huán)落在發(fā)間,暈染出一片光暈,而那光暈里,赫然是一瓣飄然墜落的菊花。

    萱瑤伸手,接住那一瓣菊花。

    干裂的嘴唇顫了顫,關(guān)于菊花的記憶像是飛掠般閃過,藏書閣!

    醉劍仙孔逸仙!

    她豁然抬頭,聲音顫抖:“孔前輩!”

    隨著她的輕喚,幽深的山洞里徐徐飄過一片片菊花。

    滿地殘。

    一抹淡淡的酒味隱隱傳來,是孔逸仙熟悉的聲音,帶著些微微的醉意:

    “是誰喚我?”

    ……

    越是接近仙都,深淵峽谷的范圍就越是廣闊,無音宮像是鎮(zhèn)守深淵峽谷一般,凜然而立。

    而循著深淵峽谷往最深處走,便是層層疊疊的無盡懸崖,這些地勢與深淵峽谷毗鄰,最是兇險莫測,是以一開始,并未將它們標注出來。

    明聞:“這可怎么找?”

    目之所及,全都是一樣的懸崖,怎么就知道萱瑤陷在其中一個了?

    謝冰撩起裙擺,蹲下身摸了摸土壤,“這里很干燥,有的地方干涸成沙漠,按理說不該有成片的綠蔭,我們順著綠色走?!?/br>
    他們早就熟悉彼此,配合默契,分開行動又不至于離開范圍內(nèi)。

    謝冰踩在干裂的地面上,環(huán)視著左右:萱瑤此刻與孔逸仙見面了嗎?

    自打知道前世以及顧莫念南宮聽雪的事情之后,不知道為何,她總想勘破這背后的秘密,太多的未解之謎盤恒在重重霧霾之后,直至孔逸仙在劇情里的再次出現(xiàn),她忽然想起來,在她剛重生的時候,孔逸仙與顧莫念的對話。

    孔逸仙對顧莫念說他該羞愧自責(zé),顧莫念說不敢忘記他的卑劣,這一切似乎隱藏著她還未勘破的什么,那時候孔逸仙毫不在意的在謝冰面前說起這些,顧莫念將她視為死人,而后,若非謝冰經(jīng)歷那些,怕是再也無法勘破。

    她想知道,前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些知曉背后事宜的大佬們,似乎只有孔逸仙還愿意說出當年的真相。

    便在這時,她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抹小小的圓形泉眼。

    窄窄的,只有碗口大,而水,亦是只有半碗。

    謝冰忽有所覺,蹲下身用手捧了捧泉水,泉水很少,里面只有一尾純銀色的魚。

    那魚通體清透,幾乎與水融合在一起。

    便在那一瞬間,銀魚咬在謝冰的手指上,血水循著泉水滴落,倒映著湛藍色天幕的水驟然波動,一片隱約的紅色乍然顯出!

    謝冰急速往后退,可是已然來不及了!

    空氣里,毫無波動,蹲在原地的謝冰,已然毫無蹤影。

    “二水!”

    呂初瞳孔一縮,身形掠過,啪的跪在泉眼處,可是任由她怎么掏,卻再也毫無波折。

    ……

    “是,這里是我歸隱之地?!?/br>
    孔逸仙微嘆了一口氣,“我本以為,我要在這里沉世,沒想到,竟然會有人來?!?/br>
    “晚輩也是無意間來此,沒想到會碰到孔前輩?!?/br>
    萱瑤一張小臉俏生生,她疑惑道:“為何在這里歸隱?這里,明明極為陰沉,怎么會適合孔前輩呢?”

    孔逸仙的身份地位,無論如何,歸隱之地都不該選擇這樣隱秘陰沉的地方。

    他可以尋找高山大川,尋找洞天福地,怎么會在這里歸隱?自打藏書閣一會之后,孔逸仙已然一年多不見蹤影,宗門里都在說,孔前輩怕是像是幾十年這般,不會再回來了。

    孔逸仙清瘦的眉眼間,隱隱一絲寂寥。

    他的眸光落在萱瑤的臉上,只看萱瑤的眉眼,確實與聽雪八分相似。

    怪不得,顧莫念將她放在心尖尖上寵愛。

    他抬起手,飲葫蘆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