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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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啞劇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從灰沉沉的冥界天地里,破空而來一只黑色的紙鶴。 謝冰被紙鶴附帶的星點(diǎn)魔氣激醒,她豁然裹著被子坐起身來,伸手抓住了一只在她身邊跳來跳去的紙鶴。 紫灰色的幽冥花垂落,為房間增添了一抹擁簇,饒是如此,謝冰卻覺著空落落的。 昨晚上都到了那個程度……他說走就走了,他已然知道她的過去,南宮無寐又不是沒有心理準(zhǔn)備。 更何況,他向來自傲陰鷙,除非是不得不打斷他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個傷,必然十分棘手。 謝冰想了想,給邪靈童子發(fā)了靈鶴,詢問南宮無寐的傷勢。 ……當(dāng)然,以一百份自己親手煮的螺螄粉為交換代價。 邪靈童子雖然是傀儡王,到底曾經(jīng)是南宮家正宗的血脈,饒是被南宮無寐控制,卻不怎么服從管教。 果不其然,她睡了一覺,邪靈童子的回信便回來了: “魔尊大人的受傷了?還變成了白骨?不可能,這個世界上誰能把他傷成那樣?便是真的受傷,分分鐘就恢復(fù)了!” 謝冰:…… 他斬釘截鐵回復(fù)不可能,這什么傀儡王,這是腦殘粉吧?? 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這行大字下面還補(bǔ)充了一句小字:“除非是他自己不想痊愈,否則我想不出來可能性?!?/br> 謝冰顫了顫,她閉上眼睛。 ——“魔尊大人,你手指竟然成了這般模樣,還會恢復(fù)嗎?” ——“只是暫時的,不必?fù)?dān)心?!?/br> 那時,南宮無寐以為謝冰會失去海底圣廟的記憶,他沒有必要騙她。 吞噬血rou,露出白骨,是暫時的。 對于南宮無寐這等超級黑化大反派來說,饒是涉及圣廟,也不應(yīng)當(dāng)束手無策十九年,生生受十九年的折磨。 他究竟在想什么? 難道…… 他竟然將這白骨之傷,自己留了十九年? …… “這道菜我也會做?!?/br> 廚房里,蘇佻佻在做飯,謝冰在打下手。 她看著蘇佻佻做飯的模樣,又去仔細(xì)觀察菜品,漸漸與自己腦海中模糊的印象重合了: 實(shí)際上,她的寡婦娘已經(jīng)離開她將近四十年了,這些年歷經(jīng)諸多事情,很多溫馨的瞬間都模糊不堪,只依稀殘留著熟悉的味道。 那是她心底家的味道。 復(fù)生之后,精心籌謀,蘇佻佻對于她來說,是破解秘密的線索,“蘇佻佻的菜飯”反而被她忽視了。 寡婦娘做飯的味道,竟然與蘇佻佻這般相似。 昨日說起這些,小黑總管十分凝重,說會幫謝冰查清楚,南宮無寐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涔然。 謝冰心底一跳,想的是姜女曾經(jīng)說過的故事,那個抱著凡人嬰兒的蘇靈霜。 蘇靈霜說,那個凡人嬰兒,是女恩人的唯一女兒。 傳聞在宮變之前,蘇靈霜便已經(jīng)死去,誰知宮變之后,蘇靈霜帶著嬰兒不知所蹤,從此再沒現(xiàn)世。 蘇佻佻嗤笑一聲:“這道菜與你娘做的相似,那道菜與你娘做的相似,怎么,你還要在我這里找你娘親的存在感???” “你把我搞暈這么多次,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瞪了一眼謝冰:“若非是冥君護(hù)著你,你早就被我千刀萬剮了!” 她話語憤憤,美艷的眸子里都是冷光,那眸光巡視謝冰,恍似將謝冰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謝冰知道她沒有胡說八道,身在千燈界的時候,她早就見識到蘇佻佻的冷血可怕…… 或者說,整個幽冥,都極為殘忍,視人命如同螻蟻。 謝冰:“你在冥寒蝶手下幾十年,為何冥君一回來便投效冥君?他下手可不比冥寒蝶輕?!?/br> 蘇佻佻嗤笑一聲,“冥主打得過冥君?幾百年來就贏過一次吧?” 謝冰:“……” 怎么說也是你的主子,這么嘲笑冥寒蝶真的好嗎? 那么,蘇佻佻在冥君出世的瞬間,便想好投靠冥君了? 謝冰若有所思:“那你不怕小黑搞死你么?” 蘇佻佻拿刀的手頓住了,她不知想到什么,下意識的往大殿方向看去,低聲道: “身為冥君,身死之后屬下叛變,不將我碎尸萬段已經(jīng)是仁厚。” “而且,這些年,我確實(shí)在冥主手下兢兢業(yè)業(yè)做事?!?/br> “冥君大人要收服別的部下,下手雖重,卻沒有傷我性命,其實(shí)……是既往不咎?!?/br> 冥修對誰都挺心狠手辣的,親兄弟該碎尸萬段就碎尸萬段,對蘇佻佻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 謝冰洗菜的手也頓住了,她隱隱有些思路了: 小黑品性如何,她正面?zhèn)让媪私猓蠹s摸透了,這樣的一只好吃懶做的黑豬,真的會兄弟相殘、弒父娶母嗎? …… 小黑總管自己剝著蝦,不時的瞥一眼兩個人,嘖嘖搖頭: “看樣子昨晚上沒和好?。俊?/br> 蘇佻佻隔岸觀火,挑眉不語。 謝冰沉默著剝蝦,剝完一碟子,冥寒蘅坐直身體,以為是給他,滿眼期待,結(jié)果謝冰站起身,放在南宮無寐面前。 南宮無寐今晨來的很晚,沒坐在謝冰身邊,反倒是坐在謝冰對面,隔了十萬八千里。 他淡淡抬眼,瞥了一眼謝冰,沒說話。 謝冰真誠的看著南宮無寐,訕笑一聲。 頓了頓,他看了看她,然后在她面前放下了一盤剝好的花生。 謝冰眨了眨眼,看著南宮無寐依舊平靜的臉,舒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蘇佻佻:??? 這是啞劇嗎? 小黑總管狐疑的看了看謝冰,又看了看南宮無寐:“總感覺,你們在無聲里進(jìn)行了一場骯臟的交易?!?/br> 謝冰瞪他:“胡說八道!” 一頓飯吃的是各懷心思,等酒飽飯足,小黑總管照例起身,忽然道:“謝冰,不要再挑戰(zhàn)我的底線,不然,我不能保證會發(fā)生什么?!?/br> 他的話語幽然,是警告。 這是在說那天謝冰跟著他去了鎖幽塔底的事情。 謝冰笑得真誠:“當(dāng)然當(dāng)然,小黑總管別擔(dān)心哈!我和魔尊大人等下去書店?!?/br> 小黑總管:“……” 當(dāng)你的豬當(dāng)這么多年,還看不出來你的鬼心思? 三個人心知肚明。 三人俱都離開,蘇佻佻站起身收拾碗筷,她還要去幽都找冥寒蝶復(fù)命。 忽而,她看著桌子上的菜,有兩盤菜,是謝冰炒的。 那味道,與她做的,味道幾乎一模一樣。 蘇佻佻死死閉著眼睛,手中的盤子驟然松落,啪的落在地上,摔個粉碎: “不可能……娘親……她、她早就已經(jīng)死了。” …… 黑色兜帽遮住大半的臉,只露出一點(diǎn)棱角分明的下巴。 南宮無寐走在前面,謝冰快走幾步跟上去,南宮無寐涔然不看她。 謝冰側(cè)頭,只看到他的下巴。 謝冰:…… 狗男人生氣了,她好難啊! 昨晚上差點(diǎn)被睡的人是她,現(xiàn)在還得哄他? “魔尊大人,你昨晚上去哪兒了?” 謝冰蒙著面紗,倒退著走,眸子微彎,安靜恬然:“我等了你一宿?!?/br> 他露出的小半張臉,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害怕了?想怎么編謊話騙我?” 謝冰臉色不變:“說到這里,就要說說春宮圖的用途了。眾所周知周知,春宮圖是閨房之樂,那我倆都知,我與九霄只是拜堂成親,并未洞房?!?/br> “所以這春宮圖關(guān)我什么事情呢?” 這些狗男人啊,不要看到春宮圖就想到亂七八糟的事情好不好。 九霄雖然愛玩養(yǎng)成、掌控一切,但是畢竟“小尾巴”什么都不懂嘛,他并未在大婚前碰她。 或許,他認(rèn)為小尾巴是囊中之物,需要一個儀式感才會進(jìn)入新階段。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個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