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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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個時候了,儒修還要遭受一波嘲諷,他們招誰惹誰了? 九霄緩緩步至尸體旁。 “白骨保養(yǎng)的很好,當(dāng)年是你為他收的尸?!?/br> 藍(lán)滄然死于圣廟的追殺中。 那時藍(lán)滄然已然是冥修,死的理所當(dāng)然。 “藍(lán)滄然尸骨仍在,又是儒修出身,自然可被驗證是否是他。” 儒修最大宗門乃是蘭家,浩然正氣,聲名赫赫。 蘭家宗主點了點頭,“當(dāng)然未叛出蘭家之前,他的血滴已然入了宗譜?!?/br> 他擠出一滴血,滴落在藍(lán)滄然尸骨上。 血液完整的融入進(jìn)去,蘭家宗主手中的宗譜上,赫然顯示出藍(lán)滄然的名字。 他復(fù)雜難明說:“我以儒修祖師爺起誓,這確實是藍(lán)滄然。” …… 司徒同光:“南宮聽雪的骨頭已然成了渣子,便是驗證了藍(lán)滄然,怎么能驗證南宮聽雪?” 孔逸仙想要證明冰棺中的尸骨是南宮聽雪的,那么最起碼得有南宮聽雪的血rou。 顧莫念不知想到了什么,微皺眉頭,薄薄的嘴唇輕顫:“當(dāng)年……當(dāng)年……”天才一秒記住 九長老霍然跳出來:“當(dāng)年南宮聽雪斷了一指?。?!” 顧莫念瞳孔一縮。 孔逸仙緩緩看向顧莫念,“我便讓你死個心服口服?!?/br> …… 謝冰喉間哽咽,死死咬住唇,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來。 是的,當(dāng)她去地底之時,看到了白骨森然的前輩手中握著一截白森森的手指。 那時她并不知道這便是她的娘親與爹。 她是被銀色小魚牽扯吸引,這才找尋到了他們的尸骨之地。 那條小魚對她極為親切,就像是指引著她前去一般。 是與南宮聽雪一樣的溫柔氣息啊! …… “那是什么?” 一截手指白骨懸浮在空中。 有銀色小魚隨著落下的菊花花瓣起舞。 九霄瞇眼看著,終于緩聲道:“傳聞中,生死契闊的雙修道侶在死后,骨血會永恒流轉(zhuǎn)在天地之間。乃有陰陽銀魚之說,云游天地,愛意永存?!?/br> “這銀色小魚,便是南宮聽雪的血rou?!?/br> 話音落下,銀色小魚眷戀的圍繞著指骨、藍(lán)滄然的白骨圈,化作滿地的流光消散。 銀魚的光消散,骨血漸漸凝聚,白色森寒的指骨恍若活人的生機(jī),終于顯露出纖細(xì)的模樣。 是被人生生切下來的。 謝冰眼圈微紅:這是被南宮聽雪自己切下的。 她早就知道自己要死,她安排好了一切。連最后與她深愛的人死后在一起,也都安排好了。 無人在意那丟失的指骨,她用這樣的方法茍全了自己的愛。 當(dāng)年大戰(zhàn),南宮聽雪的手指不知何故被人斬斷,世人皆不知她的指骨究竟去哪兒,如今竟然再次看到了。 廖天音感慨地看著那血rou:“當(dāng)年她一意孤行拒絕圣子,為了便是心中的真愛??!” 他轉(zhuǎn)而看向顧莫念,搖了搖頭:“顧兄,當(dāng)年我們一直在圣廟書院求學(xué),你讓為兄很是失望。” 廖天音亦是圣廟九子之一。 他失望道:“這次事了,我不會將女兒交到你的手,你必然不能再擔(dān)當(dāng)太虛首座?!?/br> 顧莫念面容上絲毫不見波瀾,喉結(jié)微微滾動。 …… 銀色小魚化作了血rou,沒過多久,那血rou便又重新幻為銀色小魚。 小魚在南宮聽雪白色指骨上徘徊,隨后緩緩地在空中游動曳尾,沖著冰棺之內(nèi)而去。 初時冰棺阻擋住了銀魚。 銀魚踟躕一瞬,一捧清泉之水緩緩在冰棺之上顯現(xiàn)。 謝冰死死閉著眼睛,忍住了眼中的淚意。 那一天,她看到的那一汪泉水,是南宮聽雪的召喚。 南宮聽雪便是死了,也還在記掛著她。 那時,謝冰一無所知,她錯過了屬于娘親的溫柔與眷戀。 她這一生都在渴求著被愛,像是一株草無聲無息的生長。 不必再尋找,她一直在被愛。 …… 顧莫念的指尖一彈,白色光影滲入肩頭,涓涓流淌的血液終于止住。 饒是血液濡濕大半白色,涔涔坦然。 他的聲音很冷,坦然承認(rèn):“是,當(dāng)年我愛慕聽雪師姐,這件事雖非舉世皆知,卻也應(yīng)該早有耳聞。爾等既然知道我愛慕南宮聽雪,那么想為她收尸,想必也沒什么錯吧?” 謝冰想要證實他偷盜南宮聽雪的尸骨,是為了復(fù)活她。 可是顧莫念不愧是顧莫念,直接將罪行承認(rèn)。 “若說起我的罪名,也僅僅是偷盜尸體罷了。這種事情,不過是情難自禁?!?/br> 孔逸仙都險些被氣笑了:“南宮聽雪有你這樣的師弟,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證據(jù)都拍在你臉上了,還失口否認(rèn),抵死狡辯,你對得起聽雪嗎?” “你如果是真心想復(fù)活她,你不該損毀她的頭顱,只是為茍全你的身份和地位!顧莫念,你真無恥!” 謝冰只覺得無法呼吸。 顧莫念就這樣干脆利索的認(rèn)下了罪名,這罪名僅僅是偷盜尸體,這罪名最高能有多少呢? 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羈押百年,對于修士漫長的壽命來說,百年之后便又是一條好漢,他修為高強(qiáng),遲早會得到啟用。 顧莫念輕聲道:“當(dāng)年聽雪師姐身死,我十分悲痛,得知聽雪師姐的尸體被圣廟取走,我想讓她入土為安,那只等我趕到之時,便看到九長老貪杯誤事,聽雪師姐的尸體已然被焚毀,我不忍心她一生風(fēng)華絕代,最后卻落得如此下場,于是便將她的頭顱替換,想要留個念想罷了?!?/br> “不是想要復(fù)活南宮聽雪,更沒有拿謝冰煉制爐鼎。” “該我認(rèn)的自然會認(rèn),不該我認(rèn)的,我一絲一毫都不會讓自己受到冤枉?!?/br> 證實了南宮聽雪的尸體在顧莫念手中,證實藥丸有問題,想要將這一切聯(lián)系到一起,缺失了重要的一環(huán)。 顧莫念雖不能全身而退,接受的懲罰也不過是皮外之傷罷了。 司徒同光皺著眉頭翻閱手中厚厚的典籍:“盜竊尸體之罪,禁閉五十年,南宮聽雪是通緝榜之人,罪加一等,可罰禁閉百年?!?/br> 他看向顧莫念:“顧主座,你可想好,若是被罰,你的主座之位可就保不住了?!?/br> 顧莫念臉色蒼白如紙,坦然道:“我對這主座之位并不貪戀,我只是一個可憐的癡情人罷了?!?/br> 謝冰:“……” 她不僅想扇他,她還想片了她。 謝冰看向淚眼朦朧的萱瑤。 她懂了。 那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在一個人身上。 是萱瑤。 第248章 三級 真相被撕開,鮮血淋淋。 “顧莫念承認(rèn)了自己盜竊南宮聽雪尸體,臉都快被打腫了?!?/br> 之前顧莫念可謂是毫發(fā)無傷,以凌然站在高地的蔑視,看著謝冰像是跳梁小丑一樣的指控,直至殺機(jī)一步步逼近,圖窮畢現(xiàn)。 對顧莫念身份來說,謝冰的指控微不足道,反而會更添聲望,然而孔逸仙一出場,則不一樣。思路 他帶來的指控,他當(dāng)場所說的話,他們親眼所見的情形,都在讓顧莫念的地位岌岌可危。 所有證據(jù)都已經(jīng)提交完畢,目前來說,只能證明顧莫念偷盜尸體罪。 這等罪名,對于尋常修士來說根本微不足道,顧莫念位高權(quán)重,形象光鮮,這才有些受重創(chuàng)。 然而時間是最能使人遺忘的,三次公審已經(jīng)完畢,只能說取得了初步的勝利,真正的結(jié)果要看后天的最終公審。 若是不能趁機(jī)扳倒他,謝冰日后再也無翻身的機(jī)會。 謝冰輕聲說:“沒關(guān)系,接下來可以行動了。” 明聞看向謝冰:“你篤定嗎?” 明聞這些年里雖然看上去不問世事,對于八卦的造詣卻愈發(fā)如火純情,漸漸地滲透了諸多八卦報紙,成為一個隱藏在幕后的八卦大佬。 一開始任由事件發(fā)酵,不過是沒到它們動的時候。 這便是明聞與謝冰設(shè)想的欲揚(yáng)先抑。 所謂的“揚(yáng)”必須要定準(zhǔn)時機(jī),該轉(zhuǎn)折的時機(jī)若是轉(zhuǎn)不準(zhǔn),反而會引火燒身。 謝冰點了點頭,輕聲說,“我想,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 大殿內(nèi)富麗堂皇,諸多用品皆數(shù)精美,白色曼珠沙華標(biāo)記遍布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