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價(jià)經(jīng)紀(jì)人_分節(jié)閱讀_64
可自己來都來了,還能走嗎? 況且事出緊急,哪怕李先生都提槍上陣了,只怕他也得站床邊看下去。 誰叫他有事相求呢。 于是他硬著頭皮站原地不動,本打算擠出個和善的微笑,那笑容綻放到一半,被少年一句話成功噎回去了。 “李……李先生?”少年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他鞠躬,“李先生好,我叫莫離,我今晚……今晚……您要先洗澡嗎?” 原來他還不認(rèn)識李先生? 倒也不奇怪,站在食物鏈頂層的李先生,哪能隨便就叫小魚小蝦認(rèn)識呢? 那少年嫩得掐得出水來,一句話剛說一半,臉頰就嫣紅地像要滴血,等到問出最后一句,幾乎跟獻(xiàn)祭差不多了。 黎錦看著他那樣子心想,造孽啊,李奕衡對著這么嫩生生一張臉怎么下得去手? 嗯,禽獸,太禽獸了! 于是黎錦果斷跟禽獸劃清界限,義正言辭解釋道:“不好意思,你認(rèn)錯了,我不是李奕衡。” 少年眨著眼睛,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怔住了。 過了好半天,才后知后覺地問:“那您是……” 黎錦搜腸刮肚,不知道怎么解釋。 少年這次反應(yīng)倒快,心里不知道轉(zhuǎn)了什么彎,一瞬間,竟露出三分絕望的表情來:“我知道了,你是……你也……我……我不……” 太造孽了! 黎錦心想,這孩子不僅自動把我也劃歸禽獸行列,還腦補(bǔ)我跟李奕衡要跟他3P。 于是他好賴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有事要找李奕衡,來這里等他,待會兒說完就走?!?/br> 少年將信將疑打量他三秒鐘,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重新坐回原位。 黎錦嘆了口氣,遠(yuǎn)遠(yuǎn)地坐到沙發(fā)另一邊。那少年看他坐下十分緊張,縮著腿,簡直恨不得把自己藏進(jìn)沙發(fā)縫里似的,又往另一頭靠了靠。 黎錦看著他,就忍不住想起當(dāng)初自己頭一回見李奕衡的時候。 自己心里也緊張,但事關(guān)舒慕今后前途,他不敢流露出半分,只能陪著笑,好像自己思想開放行為更開放,怎么玩都行??珊髞淼搅舜采?,衣服一脫沒了遮掩,他那點(diǎn)緊張仿佛也掩飾不住,一股腦的往外跑。李奕衡吻他的時候,他還哆哆嗦嗦咬了李奕衡的舌頭,被嚇得半死,幾乎恨不得光著身子跳起來,跪在床上道歉。 光是想一下自己那個樣子就覺得丟臉得很,李奕衡可真是個奇葩,怎么這就喜歡上了? 黎錦一徑想一徑笑,這樣子看在別人眼里實(shí)在詭異。少年偷眼看他,越看越覺得他在獰笑,心里七上八下,連他剛剛的理由都察覺出一百個問題,全然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一門心思想報(bào)警。 就在少年的意志瀕臨極限,就快要抄起手機(jī)報(bào)警的時候,門再次開了。 少年“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門口,李奕衡一邊脫著大衣,一邊往客廳走,待看清楚客廳的奇異景象后,他那一百年都不變的溫潤表情,終于成功,出現(xiàn)了裂縫。 “黎錦?”李奕衡掃了一眼旁邊手腳不知往哪里擺的少年,轉(zhuǎn)頭,眉心微蹙,“你怎么來了?” 黎錦笑著起身:“你不是說我隨時可以來找你?” 李奕衡的表情凝滯了一下,那一秒,黎錦甚至覺得他好像心虛地看了少年一眼。但也許只是幻覺,因?yàn)轳R上,他就恢復(fù)了平日那副平靜的表情,說:“對,你可以隨時來。”他抬起手臂,將大衣掛在一邊的架子上,“為了駱飛?” 黎錦應(yīng)了一聲,張張嘴,剛要具體講開,李奕衡忽然抬起手,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他仿佛不想再聽,也不愿多談,只是走到門邊,拉開門,冷冷淡淡下逐客令,“這件事交給我,你回去吧?!?/br> 走廊冰涼的風(fēng)灌進(jìn)來,黎錦滿腔的熱被冷冰冰的風(fēng)一吹,就連身體最深處藏著的那一顆心都迅速冷卻下去。 他手里還拿著厚厚一個文件夾,里面放著駱飛自出道來的諸多記錄,他為接下來的反擊所做的計(jì)劃,以及…… 可現(xiàn)在,都派不上用場了。 他想,自己怎么會這么傻,竟然覺得李奕衡手機(jī)關(guān)機(jī),是因?yàn)樗诿Γ皇且驗(yàn)?,他故意躲著不想見自己。他竟然會覺得林辛的警告只是自作主張,而不是替李先生說那些不易開口的話。 那句“你可以來找我”不過是一句安慰的場面話,而自己竟然真的自作多情,甚至把這當(dāng)金鐘罩一樣穿在身上,沖得無所畏懼不留余地。 還巴巴地送上門來丟人。 也對,自己換了身體,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讓李先生義無反顧的柯遠(yuǎn),況且就算是,他又有什么資格要求李先生永遠(yuǎn)為他付出呢。 黎錦死死咬著牙,他站在這里,忽然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不用了?!彼Ρ3中θ?,讓自己說得更自然些,“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駱飛的事,這件事我已經(jīng)想到怎么解決了,不用麻煩你。我來得不巧,實(shí)在抱歉,我……我先走了?!?/br> 然后他抬起腳,用最快的速度往門外走。 李先生就站在門邊,一只手扶在門上,一只手垂在身側(cè)。經(jīng)過他身邊時,他身上飄來有些甜膩?zhàn)砣说募t酒香氣。黎錦一個失神,身體仿佛有著自己的意識,已然抬起頭來,與他的目光對視。 下一刻,李先生似乎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然后抓著他的肩膀,把他拉了回來。 “你走?!崩钷群獍醋±桢\的肩頭,略微帶著些壓迫的五指叫他沒法動彈,接著,李先生揚(yáng)起下巴,對屋里呆站著的少年發(fā)號施令,“你走?!?/br> 那少年本就呆愣,聞言,更加遲滯起來。 “你出去。”李奕衡冷冷地看著那少年。 少年這才確定,那被趕的果然成了自己。他如蒙大赦又忐忑不安,仿佛腦海里正天人交戰(zhàn),但終于,一方戰(zhàn)勝了另一方,他朝李奕衡深深鞠了一躬,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接著,李奕衡手腕一推,門緩緩地,自己關(guān)上了。 ☆、第七十九章 按住肩頭的那道力度這才減輕一些,黎錦微微動動肩,抬起頭,不解地看著李奕衡。 李奕衡仿佛也有些回不過神,看著黎錦的目光足足半分鐘里都是沒有焦距的,許久許久,才肩膀后仰,側(cè)著身子靠在墻上,有些疲憊地說:“你想跟我說什么,說吧?!?/br> 屋子里只有落地?zé)裟且稽c(diǎn)燈光,離得遠(yuǎn),更顯得這里晦暗不明。也許是喝了酒,也許是別的原因,李奕衡靠在墻上的樣子,竟沒來由有些脆弱。 不是賭氣,不是嘴硬,黎錦忽然之間,是真的不想麻煩李奕衡了。 林辛說得對,他是沒必要,更不應(yīng)該來蹚這渾水的。何氏雖然跟著攙和使壞,到底也沒輪到掌門人何大少親自上陣,怎么到了這邊,就要李奕衡親自出馬了呢? 李奕衡橫插一手,不僅多余,而且掉價(jià)。 等了很久也不見黎錦應(yīng)聲,李奕衡嘆了口氣,彎下腰,從他手中抽出一直緊緊提著的文件夾,借著昏暗燈光,草草翻看起來。 “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崩钷群夥藥醉?,就直接翻到最后看結(jié)論,結(jié)論翻了兩張,忽然笑出聲來,“你還給我把善后措施想好了?這么貼心,不然調(diào)你回來,再來當(dāng)我特助可好?” 黎錦全部心思都停在他第一句上面:“你……知道?” 他自認(rèn)這個想法劍走偏鋒極其大膽,要不是之前偶然探得風(fēng)聲,也不會想出這么個法子幫駱飛脫身,也因此,迄今為止,知道他全盤計(jì)劃的,不過貝浮名一個??衫钷群狻趺磿溃?/br> 李奕衡合上文件夾,看著他丈二和尚的樣子不禁好笑:“你月前曾經(jīng)跟徐處見面,酒過三巡,他跟你說,上面打算搞一次嚴(yán)打,遏制網(wǎng)絡(luò)謠言,正抓典型,對不對?” 黎錦點(diǎn)頭:“對?!?/br> “所以你打算把那個什么八小鋪,連帶雜七雜八跟著起哄的媒體都一起捅出去,當(dāng)那個典型,對不對?”李奕衡又問。 黎錦抿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