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小茉莉,你待會還跟我睡嗎?”靳晴問道。 打毛線的柳如蘭抬了下頭, “以后都跟你哥睡?!?/br> 靳晴哦了一聲,小茉莉終于可以不用半夜偷偷摸摸跑去她哥房里, 但是她晚上就少了個香香軟軟的抱枕,她不是很開心。 “你快點出牌行不行, 話那么多”, 靳旭不滿地道。 “我就不出, 你咬我”, 靳晴回了他一個白眼。 “天不早了,玩完這一把就去休息吧!”柳如蘭把毛衣給放了下來, 揉了揉眼睛。 “還早呢!我們再玩會”, 靳旭頭也沒抬。 “玩什么玩,牌我沒收了, 你哥他們還要休息呢?!彼苯影炎雷由系呐平o掃到了框里。 然后把幾人都趕了上去,樓下的燈也啪得一聲直接關(guān)了。 靳旭還處在沒得牌玩的怨念中, “我抽屜里還有副牌,去我房間咱們繼續(xù)玩啊!” “玩什么玩,誰要和你玩?!苯鐩]好氣地跑回了房間。 “哥,你不準(zhǔn)欺負(fù)小茉莉哦!”靳晴又前露了個腦袋出來,笑嘻嘻地道。 靳陽房間之前特地有改動了一番, 加了一張女孩用的梳妝臺,里面的布置也多了一點人情味。 被子也是鋪的大紅色的喜被,窗戶上還貼了兩張喜字,看著不由覺得喜慶。 靳陽關(guān)上了房門,房間里靜悄悄的,于朧坐在床邊,大紅色的被子襯得她面若桃花,十分嬌媚。 她把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沒有完全脫下,恰好垂在手肘間,然后頭繩被她直接扯下,一頭如瀑般的頭發(fā),落了下來,她晃了晃頭發(fā),凌亂的頭發(fā)將她小臉遮住了一半。 于朧輕咬住下唇,把拖鞋瞪開,跪在了床上,“老公。” 靳陽靠在門上,呼吸的節(jié)奏已經(jīng)完全亂了,眼睛直勾勾盯著胸前的溝壑。 于朧不由被他看得有些臉熱。 靳陽大步走了過去,被自己合法老婆這么勾引,要是還能忍得住,那就不是男人。 —— 靳晴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門,老實說她家門的隔音效果挺好的,她好像也沒聽到里面有什么奇怪的聲音。 抓心撓肝的好奇。 “靳晴,你干嘛呢!” 靳晴忽然嚇了一大跳,像是只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地竄進(jìn)了自己房里。 她捂了捂自己的臉頰,太丟臉了,她怎么能做出這種偷聽的事情,關(guān)鍵是偷聽還沒偷聽到,最后還被人發(fā)現(xiàn)。臭靳旭,沒事不睡覺,瞎晃悠干什么? 靳晴跑得那會,于朧已經(jīng)癱死在床上,她看著頭頂?shù)奶旎ò?,目光渙散,身體抽搐著,喘息聲重得像是剛跑過了八百米。 靳陽抱住了她,替她把落進(jìn)嘴里的頭發(fā)輕輕撥開,于朧身體忍不住又抽搐了一下,她把臉埋在靳陽胸膛里。 過了好一會,她身體才勉強(qiáng)平靜下來。 她臉蛋潮紅一片,膽子再大,畢竟事頭一遭經(jīng)歷這種事,她還是有幾分羞赧。 “累嗎?”靳陽問道。 “嗯!”于朧輕嗯了一聲。 她以前在網(wǎng)上看網(wǎng)友討論顏色話題的時候,論壇網(wǎng)友信誓旦旦地說,做.愛的時候女方在不主動的前提下,基本不會累,而且還會越來越精神。 她當(dāng)時還就真信了。 果然沙雕網(wǎng)友的話,一點都不靠譜。 在動情的時候,真的是一件很耗精力的事情。 “靳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好!” 于朧靠在他耳邊,小聲地道:“其實我不是我?!?/br> 靳陽翻了下身,壓在了她身上,同她目光膠著在一起,“你不是你,那你是誰?” “我就是于朧,不過是”,于朧在他胸前劃了2020,“的于朧,其實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事情了吧!” 靳陽抓住抓住了他的手,“2020,是2020年嗎?” “我之前跟你說過,你看到的我,可能只是同一具軀殼下不同的靈魂,我就是從后世無意中進(jìn)入到這具別人的軀殼里,你明白嗎?” “我明白”,靳陽皺了下眉。 “那以前的你呢?”他垂眸道。 “估計是死了吧!” 靳陽心臟一抽,“發(fā)生了什么?” 于朧偏了下頭,有些不愿意提及以前的事情。 靳陽看到了她眼底蔓延開來的恐懼,擁住了她,“乖,不想說就不說了?!?/br> 于朧忍不住緊緊抱住了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對不起,我是個壞女人。” “我有很多前男友,我知道他們都是人渣,我為了欺騙感情跟他們在一起,我跟你保證,我不喜歡他們,也沒有跟他們發(fā)生過關(guān)系,最后一任開車撞斷了我的腿,他從監(jiān)獄里出來后,又找到我家里,捅了我十幾刀?!?/br> 她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別怕,我在?!苯栍H吻著她的臉頰,安撫著她有些崩潰的情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br> 她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肩膀,像是深陷進(jìn)了某種另人懼怕的情境中,“好多血,我好痛?!?/br> “乖,朧朧乖,不痛了?!苯柕吐暡粩嘀貜?fù)著安慰的話語。 直到好一會,她才從激烈的情緒中平靜下來,怔怔地看著他。 “靳陽?!彼龔埩藦堊欤橐?,“你親親我好不好,我害怕。” 靳陽吻住了她的唇。 “別怕,我在”,他低聲道。 于朧流著淚咬著他的唇,雙腿夾緊了他的腰,主動纏上了他。 被他占有的時候,她腦子里才不會想那些讓人崩潰的事情。 于朧累得睡下后,靳陽從身后抱住了她,眼眶有些發(fā)紅,埋在她的發(fā)絲間輕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他其實做了無數(shù)種的設(shè)想,他想過她是像他一樣重生了,亦或是和人交換了靈魂。這兩種猜測,他其實更傾向于后者,因為一開始她對于他或是周邦國都不算熟悉。 他算到了后面一點,只是沒想到她會從未來那么遙遠(yuǎn)的時間而來。 這就不難想像,她一個農(nóng)村走出來的姑娘,會跳芭蕾,會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會說一些奇奇怪怪讓人聽不大懂的話,還驕傲得像個公主。 他一直都在等她對她坦白,他很清楚,她愿意把這件事告訴他時,他才算走進(jìn)了她的心里。 他欣喜的同時,又格外痛苦,因為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那些傷痛,每一件都讓他頭皮發(fā)麻,心臟也揪疼得厲害。 他想象不到他捧在手心上的姑娘,下半身空蕩蕩地坐在輪椅上,在開得最嬌艷的年紀(jì)瞬間凋零,還被人殘忍地扎了十幾刀。 他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著她孤零零地躺在血泊里,臉上的驚恐尤在的模樣。 他腦子里像是有一簇簇?zé)熁鹫ㄩ_,這種疼痛甚至比他自己去經(jīng)歷這一切,更讓人難以承受。 躺在床上,靳陽難以入眠,只是將她又抱緊了幾分。 第二天早上,她一睜眼就看到了靳陽那張放大的臉,她揉了揉眼睛,翻了下身,面對著他,一言不發(fā)地看了他好一會。 “我昨晚是不是嚇到你了”,她道。 “沒有,我很想知道你的過去,無論好的還是不好?!彼馈?/br> “你會不會怪我結(jié)婚之前我都沒和你坦白。”于朧道。 “你坦不坦白其實都不重要,我愛你,無論怎樣我都會一直愛你,我只是痛恨自己沒能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xiàn)在你身邊,保護(hù)好你?!彼p撫了下她的臉頰。 “你是不是傻,隔了三四十年的時間,你怎么出現(xiàn)在我身邊,我現(xiàn)在不是過得很好嗎?其實都過去這么久了,只要不去想,就不會害怕了?!彼Φ?。 “跟我再說說你以前的事吧!我想知道你的過去,只說好玩的事好不好?!?/br> “我mama是芭蕾舞演員,我爸爸是個鋼琴家,不過他們很早就離婚了,我從小開始學(xué)芭蕾舞,我小時候就夢想要做全世界最出色的芭蕾舞演員,站在舞臺上被所有人看到”,她小聲道。 …… 靳晴咬了一口雞蛋,看了眼樓上道:“都這么晚了,我哥他們怎么還不下來?!?/br> “你吃你自己的不就好了,天天惦記你哥干什么呢?”柳如蘭白了她一眼。 “那我不是關(guān)心我哥嗎?”靳晴輕哼了一聲,“太陽都曬屁股了,我上去叫他們?!?/br> “你給我回來,昨天估計睡得晚,讓他們多睡會。” 靳晴又跑了回來,對她媽嘻嘻一笑,“我開玩笑的,我才沒那么不識相呢!” 光線直接落在床單上,床上看著十分凌亂,衣服床上地上隨意散落了幾件,于朧她瞇著眼睛打量著外面的天色,看著時候應(yīng)該是不早。 她推了下靳陽,啞著聲音道:“我們是不是該起床了?!?/br> 靳陽嗯了一聲,“讓我在抱會?!?/br> 兩人磨磨蹭蹭起床的時間,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 兩腿間的酸疼感很明顯,就好像跑完八百米后的第二天,下樓的時候她兩條腿都在發(fā)顫,還好靳陽撫著她。 “媽,早上好?!苯柕馈?/br> “起來了”,柳如蘭笑道。 大家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于朧覺得有些臉熱,有些不好意思。 “哥,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們怎么才起來,我早飯都吃完好久了?!苯绲馈?/br> “等你以后結(jié)婚了,你就知道了”,靳陽笑道,眉宇間有幾分慵懶的滿足。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吃飯的時候柳如蘭問她。 于朧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她搖了搖頭,有些羞怯地道:“挺好的?!?/br> 靳陽看了她一眼,看著她那副含羞帶怯的模樣,身上忍不住有些熱,他低頭喝了口粥,壓住了心猿意馬。 看她眉眼含春的模樣柳如蘭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