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猛虎嗅薔薇_分節(jié)閱讀_41
倉鼠精的倔強呢? 倉鼠精的矛盾呢? 倉鼠精的掙扎呢? 哭個毛?。。。。?! 眾人心中草泥馬狂奔,紛紛沉默,現(xiàn)場卻只有大腦回路跟眾人不在一個次元的姜川收了木劍,特別直接用困惑的語氣問徐文杰:“請問,你哭什么?” 徐文杰:“?。俊?/br> 姜川想了想,蹙眉:“我太兇?” 眾人:“……” 謹然:“吱哈哈哈哈哈哈哈紙o(≧▽≦)ツ┏━┓!” 徐文杰像是姜川被嚇了一跳,憋紅了臉猛地低下頭,就連周圍饒有興致地圍觀中的眾人也均是一愣,大概是都沒想到姜川這么有種,居然真的將他們的困惑問出來了,當他們紛紛在心中給姜川點贊的同時,在他們身后不遠處,某只蹲在籠子里的倉鼠則大喇喇地用爪爪遠遠地跟主人比劃了個大拇指。 干得好,考慮把你頂在頭上的“豬隊友”稱號暫時回收。 徐文杰緊張得吭吭哧哧甚至不敢抬頭去看越發(fā)困惑的姜川。 而此時,沒了江洛成之后現(xiàn)場最有話語權的人——也就是監(jiān)制老師正面沉如水地盯著導演監(jiān)視器……謹然揣測了下這位老人臉上的表情,并心滿意足地耐心等待著監(jiān)制大大將那監(jiān)視器砸到徐文杰臉上的時候,坐在監(jiān)制大大旁邊的副導演卻語出驚人地來了句:“這么演雖然跟預先設想的不同,但是想想好像也還比較獨特,老師你覺得怎么樣?” 眾人:“……” 監(jiān)制老師轉過頭看了副導演一眼,那幽幽的目光明顯地擺明了表示:老師我覺得不怎么樣。 副導演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是不是吃了豬大大,在被老師用這樣的目光盯著的情況下,還能面色如常的轉過頭,先是翻了翻手中的資料板,然后抬起頭笑著招呼徐文杰:“徐文杰是吧?你過來,跟我們說說你為什么想到用這種方式去演這一場戲?” 徐文杰聞言,原本還因為姜川的因為緊張得到處亂瞟的雙眼里毫不掩飾地露出了驚喜的目光,在眾人沉默的目光中,他稍稍向前了一步,然后用剛剛才哭過這會兒還有些沙啞的嗓音說:“我剛才看見了然哥演的樵生,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不可能與他并肩比拼演技……” 謹然:“……” 那是當然。 徐文杰頓了頓又道:“更不要提超越他——” 謹然:“……” 超越? 少年,誰給你如此大的自信與狗膽? 謹然從秋千上跳下來,滾在木屑里滾了一圈,與此同時他聽見徐文杰的聲音不急不慢地響起:“江老師的劇本原本就是為了袁謹然量身定做的,所以除了然哥之外,我猜應該沒有人能夠原汁原味地演出這個角色,所以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改變?!?/br> 倉鼠打滾的動作一頓。 副導演反問:“改變?” 徐文杰看上去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那雙閃爍的雙眼中的渴望卻出賣了他——仿佛是好像已經(jīng)看見了勝利的曙光就在近在咫尺的距離閃爍。 他似乎是下意識地轉過頭往徐倩倩那邊看了看,后者抱臂站在燈光下,以幾乎不可察覺的弧度微微頷首……徐文杰就像是瞬間得到了鼓勵,他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副導演認真地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讓演這個角色的人跟這個角色一起成長?!?/br> 副導演摸摸下巴:“哦?” 徐文杰說:“我在表演的時候就在想,如果這個時候我是樵生,會怎么辦?……當時想到的是,如果初修煉成精來到人世,所見人事皆為善類,突然在大喜日子遇見了個兇神惡煞的道士,想必除了驚慌,還真沒別的想法,所以索性就哭了出來,將樵生本性中屬于懦弱的那一部分表現(xiàn)了出來——而剩下的那些劇本里本身應該表達的東西,我覺得可以暫時不用表達,伴隨著劇情的推移,樵生也會逐漸成長,而到時候,演員也對角色逐漸了解,到了后期逐漸加入也不遲。” “這就是我說的,演員和角色一塊兒成長。”徐文杰說完,畢恭畢敬地往副導演和監(jiān)制老師的方向鞠了個躬,又補充道,“綜合以上的考慮,所以我就擅作主張這么演了?!?/br> 一時間,眾人臉上出現(xiàn)了片刻的放空。 副導演頻頻點頭,看上去居然相當滿意。 唯獨趴在木屑上的倉鼠,用后腿子刨了刨肚皮下的木屑,表示:“吱。” 什么玩意兒。 副導演同志你的大腦被門夾了么,就這么一番說辭你也信! 簡直就是在一本正經(jīng)地—— “胡說八道!” “……” 蹲在籠子里的倉鼠猛地擰過自己的小腦袋,隨即一眼就在聲源地看見了坐在導演監(jiān)視器后面的監(jiān)制老師——大概是這位向來出了名嚴肅卻會尊重演員意見的監(jiān)制老師今天真的心情格外不佳,此時那張上了年紀的臉上此時簡直黑得像碳,他站起來,將手中卷起來的劇本往桌子上一摔,轉過腦袋劈頭蓋臉就對身邊的副導演一頓教訓:“小郭,你們這樣趁著小江不在就亂搞,有沒有想過他醒來之后怎么跟他交代?!” 副導演:“啊……?。俊?/br> 冷不丁被糊了一臉的副導演一臉無辜加茫然。 與此同時,徐文杰似乎也意識到了哪里不妙,臉上原本還挺自信的表情微微一變。 在一旁看著的徐倩倩同時也微微蹙起眉。 眾人的注視中,監(jiān)制老師邁著上了年紀后變得沒那么穩(wěn)的步子走了出來——有眼尖的工作人員見了,屁顛顛上去想攙扶他,卻沒想到他一個揮手就把那人的爪子拍開了,繞過攝影機,來到呆愣在原地的徐文杰跟前,剛站穩(wěn)的第一句就是:“徐先生,演戲就要有演戲的規(guī)矩,投機取巧是不行的?!?/br> 徐文杰臉上在瞬間的空白后,立刻沾染上了驚慌的情緒,面上的一點點血色褪去,他眨眨眼叫了聲:“老師,我——” “原本是看你外形條件還不錯,跟謹然的身形也相似,我和副導演都在考慮要不要冒險用一次新人試試看。”監(jiān)制老師背著手,用嚴厲的目光看著徐文杰說,“現(xiàn)在看來,果然還是不行——你們這些小孩,相比起那些個當年一步步走來的老演員,就是一個字:浮?!?/br> 一記來得毫無征兆也沒有高能預警的地圖炮。 在場能稱得上是“新人”的幾位演員均默默地將目光投向害自己躺槍的徐文杰。 徐文杰瞠目結舌。 大概也是沒有想到畫風轉變得如此突然——眼前著即將勝利,沒想到自己一抬頭迎來的卻是世界末日。 監(jiān)制老師稍稍停止了腰桿,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在這里,我想鄭重其事地請你尊重一本劇本的原作者以及編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