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分節(jié)閱讀_44
吳剛和夜圖是墨恒的明衛(wèi)影衛(wèi),探聽動靜,收集情報,本是他們的分內(nèi)之事。就連耿沖都在墨恒閉關(guān)時,被心底的死忠意向驅(qū)使著,殷勤地幫墨恒探聽了不少混元門情形。 值得一提的是,后峰從那次被墨恒把玩兩番之后,自覺已經(jīng)是墨恒的人,又得墨恒賜下“內(nèi)景培元秘法”,先前的排斥便漸漸消失,本性的開朗則慢慢浮現(xiàn),也是滿心為墨恒考慮。唯獨羿羽不得墨恒看重,每日深沉獨自,煉體修身,并不參與他們的熱鬧。 他們兩人說得極低極快。梁冰紋靠得近,隱約聽到一些,剎那間面色煞白,連道“難怪剛才對我殺機凜凜”;又暗恨梁弓宜壞他好事,急忙抬頭去看墨恒臉色,卻不敢貿(mào)然張口辯解。 “確是他們欲奪我靈玉?” 墨恒神情微冷,眸底看不出情緒,停立在煉丹堂正門的臺級上,也不轉(zhuǎn)頭看一側(cè)偏廊的梁弓宜,只掃了一眼齊紅霄,便深深看向墨煙雨——帶這瑤國賤婢來打頭陣,倒是好算計!兩個女人紅臉白臉地撒潑,當(dāng)我墨恒會學(xué)那迂腐之人對婦人束手無策?墨問閑、墨煙城等人,都在后面緊跟罷! 墨煙雨正和齊紅霄說話,見他看來,眼眸一閃,立即嬌柔地笑道:“紅霄jiejie,這位便是我墨府嫡子。”回頭又親切地向墨恒示意,“墨恒弟弟,這位是瑤國……” 齊紅霄眼含不屑,嬌艷的紅唇勾起冷笑:“不用介紹我。我的名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聽到的!” 現(xiàn)在混元門中,有頭有臉的人誰不知道墨恒這個嫡子說來好聽,其實還未出生就遭到幽禁,至今也沒能得傳《逍遙道法》,只修煉其母的青蓮術(shù),甚至連個法器都是奪自奴仆,不知是向墨天師說了多少諂媚好話才被墨天師帶了出來而已…… 她這么一說,誰都聽得出她在嘲笑墨恒只是個“阿貓阿狗”式的卑微小人。 “放肆!”“無禮!”“你敢口出狂言!” 吳剛、夜圖、后峰,包括耿沖,無不勃然大怒,齊齊上前一大步,對著齊紅霄厲聲呵斥。 齊紅霄冷不防被他們嚇得后退半步,繼而反應(yīng)過來,氣怒上臉,抬手指著墨恒咬牙罵道:“什么主子教什么奴才,看你喂的四條野狗——”一語罵聲未完,卻戛然而止!連她雙臂雙腿都維持著張牙舞爪、兇悍欺人的難看姿勢僵硬住,甚至連她的神情,都僵硬成惡毒咒罵的模樣! 她煉氣中階的修為,竟突然間變成了雕塑石像般的詭異狀態(tài)!眼中瞳孔緊縮,怒駭至極。 “賊女!我本不愿再與你計較,以免有失身份。但你這賊女忒也不知廉恥!你牟奪我冰心靈玉不成,又壞我靈玉在先,現(xiàn)如今,竟還敢囂張跋扈,在我面前猖獗撒潑?” 墨恒沉怒斂容,拂袖只是隔空一甩。 瞬間卻聽“啪!啪!啪!”接連三聲脆響! “且給你個教訓(xùn)!若再加縱容,你還當(dāng)我好欺!也不知何等惡奴才養(yǎng)得出你這無知賤婦!” 墨恒打了人,兀自義正言辭地呵斥,而且神情嚴(yán)厲肅穆。 “嗬……嗬……” 齊紅霄驚惶地妄圖掙扎,喉嚨中卻只能發(fā)出瘋狂而低微的嘶吼。她全身xue道都像被無形金針刺著,法力完全運轉(zhuǎn)不起來,張不開口,動彈不得,只能任憑臉面被無形巨力掌摑,腦袋被打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頭發(fā)都凌亂下來。她怒火焚心,雙眸中滿是不敢置信的怨毒和惶恐。 而她那張神情兇惡的雪白臉蛋,只是三下,就被無形之力打得青紫破爛,猶如惡鬼夜叉。 “你,墨恒弟弟,你好狠毒的心腸……” 墨煙雨嚇得呆了,驀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看不出墨恒的法力深淺,不禁臉色蒼白,急急忙忙后退三步。 “住口!你也是混賬!” 墨恒大踏一步,沉冷的面容顯出一絲怒意來,抬手一指墨煙雨,朗朗喝道,“你身為墨府庶出小姐,我上次教導(dǎo)你知曉禮數(shù),你竟全然沒有記性,居然有膽再行忤逆?我也不與你再說!我只問你,你為何與賊人為伍?當(dāng)我墨府家規(guī)只是兒戲嗎?” 墨老天師定下家規(guī):“府中嫡子如一國太子,地位尊崇,庶子庶女當(dāng)執(zhí)禮相見。”這一點人盡皆知。 墨恒朗然訓(xùn)斥間,又上前一步,卻是看都不看雙頰青腫、嘴角流血、始終維持悍婦姿態(tài)的齊紅霄一眼,似是只當(dāng)她是賤命奴仆,兀自抬掌,袍袖鼓蕩間,對著墨煙雨頭顱,虛空一按! “墨恒,你想讓我跪?我是你jiejie!” 墨煙雨驟然感受壓迫,羞憤交加地尖聲大叫,慌忙把早有準(zhǔn)備的一蓬粉色輕羅煙霧拋在頭頂,杏眼含忿地盯視墨恒,恨意昭昭,悲意悠悠,好一番嬌柔弱女子的模樣。她也是煉氣中階,護(hù)身羅煙霧玄妙,竟能堪堪抵擋。 墨恒也不是出全力,手掌法力已如狂濤宣泄,聲如暮鼓晨鐘:“若非看你二人都是女子,早出手將你等打了三百板子!豈能這般輕饒?賤婢生養(yǎng)之女,果然難成大氣!上次全了你的面子,你還妄圖逃過第二次?給我跪下認(rèn)錯罷!” 墨煙雨頭頂粉色輕羅煙驟然一蕩,雙膝一軟,撲通跪倒在地,瑟瑟掙扎,屈辱至極,卻無從反抗。 梁弓宜在偏廊看得驚疑不定。他知道那件事的確完全錯在齊紅霄,他雖然不是幫兇,甚至當(dāng)時極力勸阻過,但在墨恒一方看來,他必定難逃事外。更何況,他若不站出來,事后,必定會被齊紅霄記恨!心念電轉(zhuǎn)間,只能暗暗深吸一口氣,大步走過來,正容道:“恒少爺,請聽我一言。” 墨恒便暫收怒意,眸如寒泉,緩緩轉(zhuǎn)身,淡漠道:“你是何人?也敢在我管教墨府子弟時插嘴?” 梁弓宜神情不變,寵辱不驚,微微行禮,坦然道:“鄙人梁弓宜,那日也曾在場。說起來,紅霄公主雖然魯莽,恒少爺那二位奴仆也有偏激,卻是一場誤會……” “信口雌黃!我那冰心靈玉到底如何碎裂?難不成還是它自己想不開了?” 墨恒勃然震喝,濃眉星目俱都森然,“你這jian猾小兒,還道你是好人,竟是個面冷心毒的!當(dāng)我墨恒是傻子,可以任你欺騙嗎?事已至此,還敢反打一耙,簡直找死!”甩袖揚掌,猛地一拍! “不是……” 梁弓宜瞬間驚得面色慘然,急忙雙臂交叉于前妄圖抵擋。但他區(qū)區(qū)煉氣初階,如何擋得住墨恒高階威能!只來得及悶哼一聲,挺拔英健的身軀,就被打得木偶般翻轉(zhuǎn)倒飛,猛地撞上遠(yuǎn)處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