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分節(jié)閱讀_83
他前世敢愛得那般赴湯蹈火,今生就敢恨得如此凜然險惡! “梁弓宜,怎不吭聲?仔細(xì)想想待會兒如何罰你罷!” 墨恒心底寒若玄冰,如織網(wǎng)毒蛛般耐心迂回,表面上則被氣得猶若拋開城府的暴虐惡少。 梁弓宜棱角堅毅,額頭冷汗涔涔,凝眸死死望著身外不停裂開的空間,五指把墨恒的手握得緊如一人,開口有些僵硬地道:“恒少爺,你,不該跟來。梁某死不足惜,你卻……” “閉嘴!”墨恒黑眸暗閃,私下運(yùn)起法力,使得自己面紅耳赤,才森狠怒道,“我活著么大,還沒對誰動過心,現(xiàn)今傳你療傷秘術(shù),贈你高明法器,又冒死前來救你,就換來你這一句風(fēng)涼話?” 梁弓宜眼眸微一失神。 的確,理論起來,從來沒有誰對他這般好過,哪怕父親,也只督促他多讀道書,除此之外,整日四方游蕩,回家也待他猶如陌路。而墨恒對他,雖然少年秉性霸道,行事有些偏激,卻實(shí)實(shí)在在是處處為他著想。 梁弓宜沉眸無聲,片刻后,從未有過其它表情的臉上,僵冷緊張之余,居然微不可查地飄過一縷極其淡漠的澀然笑意,而后沉沉緩緩地重歸漠然,更緊地握住墨恒手掌:“恒少爺,梁某對你,其實(shí)也有莫名宿緣感念。只是,恒少爺不棄,梁某卻無以為報?!?/br> 墨恒狀似一滯,怎會信他?寒怒不減地道:“那就以身相許罷!你雖倔強(qiáng)癡蠢,這具皮囊卻還算能夠入眼。不過,你也別以為僅憑兩句好話就能糊弄過去,這次,本少絕不饒你!” 梁弓宜聽得暗自激靈,卻也不受恐嚇,料想頂多再伐毛洗髓兩次給他出出氣罷。 只是,此情此景之下,聽著耳畔因關(guān)切而惡語相向的聲音,感著腰背上因保護(hù)而穩(wěn)穩(wěn)緊緊的臂膀,還有緊緊相貼的結(jié)實(shí)寬闊的少年胸膛,心頭的似曾經(jīng)歷感越來越恍惚著遙遠(yuǎn)而熟悉。 “恒少爺,你說我傾慕藍(lán)顏,當(dāng)真是看錯了?!?/br> 梁弓宜聲如雪山,清冽而厚重,“其實(shí),梁某于紅花藍(lán)顏,皆都無愛無情。不論是否有前生宿緣,梁某都不會……” 墨恒若非嘗過他的深沉愛意,只怕還被他騙過,此時卻蹙眉低聲問:“你是天閹?” 梁弓宜嘴角微微一抽,沉臉皺眉,冷聲略有無奈道:“不是。梁某自記事起就日夜苦讀道書經(jīng)文,雖無妙法,卻也只向大道,從未有過欲望、情愛之心……”語氣不知不覺略顯緩和。 墨恒暗暗瞧著他的反應(yīng),知他確實(shí)微有意動,便不愿再與他多談這些早就熟知的事情,將他往胸前狠狠一摟,聲音更寒了些,眸中閃過譏諷:“那就不用情愛,你用身子陪我,我自可送你修成大道的妙法?!?/br> 梁弓宜面色一變。 他英偉高拔,被墨恒環(huán)抱腰背,卻根本掙扎不得,一下被勒得喘不開氣兒,也不敢妄動,只能忍著;又聽墨恒言語難聽,他雖不快,卻也莫名地不像先前那般暗怒,只皺眉勸道:“恒少爺,以后對別人,萬不可這般說話,否則,即便你是好心,別人也……” “住口!你算什么東西,本少要你多嘴指點(diǎn)?” 墨恒拋開道貌岸然的假面具,“剛愎自用”,不容置疑,很是“不識好人心”,濃眉一挑,仿佛氣得黑眸沉沉,冷不丁一轉(zhuǎn)身子,剛剛打出的兩片青蓮葉就被空間積壓撕拽得稀爛。 梁弓宜不知是墨恒有意為之,忙緊抿雙唇,僵沉著冷汗涔涔的面龐,不敢再忤逆于他。 墨恒又挑選完整空間疾飛,片刻后眼眸一凝:“前面那處空間并未破碎,也還算廣闊,看來終于快要飛出這片破碎空間了,也不知外面是否另有危機(jī),且在這里休息片刻,恢復(fù)法力,也正好把你這記大過給懲處了,讓你當(dāng)場長長記性!” 說罷閃身如雄鷹,電掣般疾飛而入。 梁弓宜下意識地咽了咽唾沫,臉色微白,回想起幾日前的地獄痛楚,肌rou都繃緊了些,胸中卻突然有一絲哭笑不得的荒唐心緒,暗道:“我梁弓宜幼時都沒受過責(zé)罰,現(xiàn)下卻要被人管教,果然是宿緣。” 再復(fù)雜地看墨恒一眼,什么也沒說,依舊沉眸默然,卻不覺自己已然跟從前略有不同了。 這處空間雖未破碎,卻也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一千四五百丈方圓的地方空無一物。 墨恒憑虛御風(fēng),立在中央,把乾坤袖往腳下一拂,無數(shù)符箓被法力凝聚出來,符箓相互一擁,化為一座青玉蓮臺,青玉蓮臺越長越大,直直三十丈寬廣才凝固下來,靜靜穩(wěn)穩(wěn)地托在腳下。 墨恒這才把梁弓宜往蓮臺上扔開,二話也不說,往他身上一指。 梁弓宜握緊雙拳,蒼白著臉等著承受法力沖撞經(jīng)脈筋骨的劇痛,卻驟然上身一涼,驚得眼眸一縮:“恒少爺!你這是要做什么?”他忙想把上身的短打上衣穿好。但他不碰還好,一經(jīng)碰觸,那布衣竟化為寬窄均勻的細(xì)布條緩緩繞繞著落地,他不禁僵直。 墨恒頎挺安穩(wěn),衣冠端整,負(fù)手緩緩倒退兩步,微微挑眉,似乎饒有興致地打量他。 梁弓宜裸著剛強(qiáng)的膀子,肌體扎實(shí),作淺麥色,健實(shí)得有型有線,胸膛兩片寬厚,小腹六塊均勻緊致;臉上卻是面色寒青,低頭看看自己手中抓著的兩根布條,隨手扔下,雙手抱拳,認(rèn)真道:“恒少爺,梁某實(shí)無此意,請您自重,也請您高抬貴手。” 墨恒清靜沉著,暗暗輕語:我是惡少,如何自重?壓在你身上自然重,卻沒打算輕易碰你。 表面上則“勉強(qiáng)”維持著雍雅倜儻的風(fēng)范,被“激怒”得面皮通紅:“你再說一句?本少在這里臨幸于你,旁人誰能知曉?待你爬將起來,本少就傳你鑄就根基的功法,你既沒丟面子,還得了玄功好處,豈不正好合乎你的心意?” ——臨幸?這恒少爺當(dāng)真惡霸,不通情愛!拿我梁弓宜作賣身的賤夫么? 梁弓宜暗起惱怒,卻又當(dāng)真怕了墨恒。以他如今對墨恒的了解,墨恒看似多有謀算,其實(shí)于情感上單純得很,人又邪氣霸道,哪怕對他真心愛護(hù),也絕對能不管不顧地為所欲為!而且,墨恒若是與他歡好,絕對是將他壓制起來肆意欺辱,沒有一丁半點(diǎn)反過來讓他做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