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分節(jié)閱讀_136
對面放出粉紅煙霧的是一個俊美青年,青年面白無須,神氣十足,手中玉白折扇輕輕呼扇,袍袖每每揮舞一下,粉紅煙霧就源源不絕地冒出來??葱逓?,這青年似乎比三陽居士還要高超幾分,而他之所以沒有對三陽居士狠下殺手,完全是因為旁邊不遠處那個嘟嘟囔囔的和尚。 和尚年紀輕輕,身形高拔,雙肩寬闊,縫滿補丁的僧衣下,強健的體魄看起來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唉,胡子施主所言極是,胡子施主法力清正,蓮葉新鮮,金光厲害,劍影鋒利……總之,胡子施主令貧僧十分敬佩。扇子施主您雖然神通廣大,粉紅煙霧也煞是好看,可您也請小心,不要咄咄逼人,萬一把胡子施主逼急了,再使出厲害的法寶,您二位豈不是兩敗俱傷?” 和尚唉聲嘆氣,愁眉苦腦地飛在半空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還請兩位以和為貴……要不,您二位在這里打著,貧僧先下去幫你們把那寶物取出來?哎哎,別急別急,貧僧不去,不去就是……” 和尚連忙向?qū)λ慷暤膬扇藬[擺手,腳下踩著破了一角的大木魚漫天亂飛,嘰里呱啦地不停地說話,把那俊美青年說得咬牙切齒。只不知那俊美青年在顧忌著什么,才沒有對他動手。 “我道是誰,原來是近些年來名傳天下的‘歡喜公子’,歡喜公子不去尋找俊美少男歡樂修道,來此作甚?難不成看上我這位三陽道友了?這卻有些難辦,據(jù)我所知,三陽道友潛心修道,不沾色欲?!?/br> 漠然沉沉的男子聲音破空傳來,緊隨其后的是一個越來越大的黑點。 話音剛起時黑點還在極遠的天邊,話音未落,那黑點已然近在眼前,赫然便是墨云書和墨恒父子二人。墨云書來到三人近前,臂膀松開墨恒,目光淡淡然將在場三人一掃而過,只是對著三陽居士點點頭,隨后就看向那據(jù)說是歡喜公子的俊美青年。 墨恒眸光清澈,目不斜視,輕輕后退半步,長身站在墨云書身側(cè),刻意不去看那個有些可笑的和尚,而是和墨云書一樣,只盯著那氣息曖昧的歡喜公子。 在場三人對他們?nèi)绱藰O速到來都是微微一驚。 不同的是,三陽居士是驚喜,那個歡喜公子卻是驚駭,奇怪的是青年和尚,原本滔滔不絕的聲音竟驀地戛然而止,一下子睜大眼睛死死地盯住墨恒,口中喃喃著別人聽不清的話。 “原來是墨天師?小生可不敢當(dāng)墨天師的夸獎?!?/br> 歡喜公子臉色凝重。 墨云書瞇了瞇眼睛,看著歡喜公子的粉紅煙霧,劍眉突然微微一皺,沉聲問:“‘紅蓮歡喜自在佛’連萬闋,是你什么人?你如何修煉他的歡喜大法?” 歡喜公子臉色驀地一變,隨即恢復(fù)自然。他這剎那間的神色變化,如果眾人不注意的話,只怕不會發(fā)覺,但在場眾人誰是等閑之輩?自然將之盡收眼底。 歡喜公子并不立即應(yīng)答,先揮手將粉紅煙霧收進袍袖之中,后退一步,然后才平靜地說道:“墨天師眼光敏銳,不錯,小生這身神通的來由,的確與連萬闋前輩有些關(guān)系,只是,這與墨天師何干?” 不等別人插話,他立即反問一句,“小生進這洞天后苦苦尋找機緣,終于尋到此處,事先并未看到附近有人,待要動手卻被三陽居士匆匆擋住,還口出狂言說先到一步,哼,莫非墨天師仗著有些神通,要護短不講道理,還是墨天師事先派遣所有屬下將寶地全部搶占,不容旁人染指?” 三陽居士本來在歡喜公子收回粉紅煙霧時,也將金光劍影收回到金葫蘆中,并不趁勢攻擊,腳下微微一頓,飛到墨云書身邊,這時聽到歡喜公子咄咄逼人,胡攪蠻纏,直氣得他面色漆黑,指著歡喜公子罵道:“你竟不要面皮,我來時尚有兇獸守山,待我將那兇獸斬殺,端坐云頭,守候在此,你才從遠處趕至,你偷襲我不成,如今竟然有臉反咬我一口?” 三陽居士當(dāng)即又把金葫蘆祭出來,要再與他廝殺。 歡喜公子卻負手而立,瞥了眼墨云書,冷哼一聲,就要再與他辯駁。 墨恒眼角余光看了墨云書一眼,忖著他的心思,倏然飛到三陽居士身邊,將他攔住,笑道:“前輩不必與他理論,對付這種人物,哪里用得著麻煩,我父自有一言定斷?!?/br> 轉(zhuǎn)頭看向歡喜公子,心下暗想:不知這歡喜公子憑什么膽敢在墨云書身前顛倒黑白,血口噴人,但他伶牙俐齒卻不分場合,豈不是找死?墨云書可不問你是不是伶牙俐齒,直接一記乾坤玲瓏塔砸過去將你震成rou醬,你就去隱藏地府跟鬼神辯論去吧! 果不其然,墨云書眼底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殺機,同時對墨恒舉止言語暗暗點頭,顯然墨恒說話做事深和他的心意。不過,他卻負手對著歡喜公子右側(cè)百丈外看了看,冷笑道:“幾位還想藏到何時?” 墨恒眉頭微微皺起,這才明白,原來歡喜公子說大話也不是因為犯蠢,而是算計著挑撥呢。 “咳咳,咳咳!” 突然,青年和尚面色微紅地握著拳頭堵住嘴巴,用力咳嗽兩聲,眼睛死死地看著墨恒,拼命地催使著木魚呼呼亂飛,妄圖引起墨恒的注意。 墨恒不得不轉(zhuǎn)頭看他,面色疑惑。 青年和尚見墨恒終于注意到他,濃眉大眼的面龐滿是喜色,踩著破木魚飛過去,雙手合十道:“這位施主,小僧千魚,這廂有禮了?!惫硪?guī)規(guī)矩矩地深深一禮。 墨恒閃身讓開,不受他這一禮,皺眉道:“神僧有何指教?” 千魚和尚連忙擺手,老實巴交地呵呵憨笑:“不敢不敢,施主稱呼小僧千魚就是,可不敢得神僧稱呼。”突然話頭一轉(zhuǎn),有些靦腆地撓頭問,“施主覺得小僧如何?” 這話問得突兀,而且這和尚挺胸收腹,濃眉下的雙眼炯炯有神,盯著墨恒,熱情如火。 墨恒對他的心思心知肚明,簡直和前世的相遇一模一樣,平心而論,千魚和尚對他也勉強算的上是真心誠意,但是千魚和尚的神秘身份又無疑將他牽連到深淵。 墨恒心緒翻轉(zhuǎn),胸中一時也微帶波瀾,有些淡淡的復(fù)雜,表面上卻是疑惑而禮貌地回道:“神僧修為高深,小子見識淺薄,看神僧氣息與我玄青道兄相若,莫非神僧也是化神高階的修為?晚輩敬仰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