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分節(jié)閱讀_210
但走也不能走得這樣干脆,墨恒故意喊出“叔父”的同時,借著轉(zhuǎn)身之機(jī),雙手猛地一伸,一上一下,狠狠虛抓一把,將天上無數(shù)雪蓮,腳下無邊蓮池全都收攝精華,口中疾速念咒。 轉(zhuǎn)眼之間,咒語化成符箓般的虛影,凝聚無盡雪蓮和蓮池凈化,在他身周浮現(xiàn)出成百上千的冰晶長矛、寒光匕首、寒煞長刀、冰山巨錘…… “殺!” 墨恒驀地一喝,旋身而飛,大袖飄飄,矯健至極,借助旋身施法的龐然力道狠狠一甩,將那密密麻麻、殺機(jī)森寒的寒冰兵器對準(zhǔn)被虎玄青一劍攔下的來者方向,如同隕石群一樣擲去。 穿破空間的呼嘯聲尖銳刺耳,讓人膽寒。 虎玄青一直依順墨恒的叮囑,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即便動手,也要盡量不親手殺人,此時見墨恒收場,雙眸一凝,當(dāng)即再劃出一劍,寒芒劍光與墨恒的無數(shù)兵器一起將來者攔在遠(yuǎn)方。 趁此機(jī)會,虎玄青輕而易舉地脫身而來,身形一晃,便到墨恒身邊,伸出臂膀,抱緊“搖搖欲墜”的墨恒,雙腿有力地在虛空一踏,幾乎聽到虛空震蕩的沙沙聲,瞬間便遁光飛得遠(yuǎn)了。 身后遙遙傳來那女人悲恨交加地怒罵:“孽畜找死!你叔侄二人敢殺我天行派真?zhèn)鞯茏?,任憑你們改頭換面,也必定被推演出行蹤,到時天上地下,九幽黃泉,哪里都容不得你們的狗命!” 虎玄青聽覺何其聰敏,不由濃眉微皺,向墨恒傳音道:“此女找死,下次見到,必定殺之?!?/br> 傳音間,他飛得極快,抱住墨恒堅韌腰身,輕聲叮囑道,“此女名喚‘昊幽’,是天行派掌門昊宗元的義女,輩份卻是長老一輩的真?zhèn)鞯茏?,曾?jīng)名聲極響,有一樁寶物喚作‘呈天臺’,是上等靈寶之流,能召喚天兵天將的虛影下凡助陣。不過,她很久沒有入世,沒想到是她出現(xiàn),而且也有不小的突破,已經(jīng)是化神高階的道行。下次若是遇到,你不可逞強(qiáng)?!?/br> 初階、中階、高階、圓滿這四個階段,在化神境界中也是兩兩之間差別極大。只看化神中階的墨恒,并未動用先天靈寶,便將武香琪等三個化神初階的高手殺死,其中差距可見一斑。 若要滅殺昊幽,虎玄青出手的話是手到擒來,不過這就大大破壞了墨恒的計劃。 虎玄青也自明白,所以說到這里便不再多說,點(diǎn)到為止。 墨恒則瞇著眼睛任由他抱著,一面聽著他的叮囑,一面心神沉靜地思量這件事情的前后始末,確定沒有什么紕漏留下,不由長長舒了口氣。 “雖有半條漏網(wǎng)之魚,但此事也算痛快。不過,現(xiàn)在還有一樁要事需要處理?!?/br> 墨恒略一沉吟,便從儲物法寶中取出一枚靈符,催使法力,將靈符激發(fā)。靈符便浮在他身前不動,黃光微弱而且黏稠,等他傳音成紋箓,全都寫入那靈符之中,靈符的黃光才逐漸收斂。 他傳音封入靈符之中的話語內(nèi)容,乃是他早就思量妥當(dāng)?shù)脑挘F(xiàn)在略作修飾,就成了八分真、兩分假,幾乎毫無漏洞可尋的“愧疚、憤恨且擔(dān)憂”的敘述。 照他說來,因為虎玄青突然有所感悟,打算在山中閉關(guān),他則難得出府一趟,便下山游玩。 然后他路見不平,除魔衛(wèi)道,救下滿城百姓,卻被武香琪三人襲擊奪寶。他知道對方強(qiáng)勢,不敢給父親惹來強(qiáng)敵,殺死邪魔后,立即轉(zhuǎn)頭逃跑。誰知道對方三人兇狠歹毒,他逃都逃不成,陷入極度危險的局面之中。 他不甘就死,別無選擇,只得放手一搏,耗費(fèi)了極大代價,僥幸地滅殺對方。 又提到,最后時刻,對方有強(qiáng)者來援手,恰好見他殺死三人,還好虎玄青早就趕到,將他救下,他才保全小命。他對虎玄青感激不盡,便隨虎玄青一起深入近處的十萬荒山中去療傷。只是因為自己而為墨府惹了天行派和落鳳山兩個強(qiáng)敵,心中憤懣且愧疚,不知以何面目再見父親大人。 最后更是千叮嚀萬叮囑地懇請父親大人小心防范,如果實在不行,他甘愿上天行派赴死…… 如此種種,沒有任何辭藻修飾,也沒有過多的訴苦,滿含少年的憤怒和對至親的擔(dān)憂,以及事后思量時的后怕和愧疚,聽來樸實無華,一看便感覺到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令人著實感慨萬千。 墨恒敘述完畢,神情淡然無波,又念了聲咒,伸手向靈符一拍,淡淡地道:“去罷!” 靈符被他拍到天空之上,倏忽一閃,便快如星光地往墨府方向一拐,然后隱形消失不見。 “先下手為強(qiáng),我第一時間告訴墨云書,讓他有個第一印象,這就是‘稟告’和‘坦白’。免得天行派向墨云書問責(zé)時,他懷疑了我,我再傳靈符過去敘述,就淪落為‘狡辯’或‘解釋’了?!?/br> 墨恒臉上微微浮現(xiàn)一絲冷笑。 虎玄青一言不發(fā),看著他激發(fā)靈符和傳音成紋箓,又見他將靈符傳走,知道他在做什么,想著他自小失母,與其父墨云書的關(guān)系又達(dá)到仇恨的程度,甚至關(guān)系到“說出來,天知道”的秘事。不由心底軟成一片,臂膀抱得更緊了些。 墨恒眉頭一挑,笑道:“墨云書心機(jī)深沉,但對我卻反而不會多想,怕只怕他多疑到你身上。” 虎玄青毫不在意地淡淡一笑,轉(zhuǎn)而低聲問道:“阿墨,我剛才看到走脫了一個?” 墨恒點(diǎn)頭,他萬事做全,沒了后患,便一掃之前演戲的虛弱表象,有力地從虎玄青懷中翻身到虎玄青背后,伸手緊緊摟抱住,勁頭十足地伸進(jìn)虎玄青胸前衣襟中玩摸他那厚實的胸膛。 虎玄青沉穩(wěn)有力,被他摸著,眉頭都沒動一下,只是灑然一笑:“咱們現(xiàn)在正在‘逃命’,虧得你有心情?!闭f話間,笑聲在結(jié)實的胸腔中微微震蕩,引得墨恒也笑。 虎玄青低頭看去,只見自己衣襟中,墨恒的手掌在他胸膛上揉捏得歡。 “放心,須彌寶鏡被我祭煉得深刻,能夠隨時隨地遮掩你我周身的天機(jī),讓別人看來,只覺得咱們倉皇逃離,絕對察覺不到你我現(xiàn)在的真實動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