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分節(jié)閱讀_277
“阿墨別惱,我自知自己的斤兩,左右都不過是被當(dāng)作個借口和引子罷了?!?/br> “說重點(diǎn),我也不是個不可理喻的?!?/br> “我知道。阿墨,我身份如此,血脈如此,無論是私是公,我都的確有著不可推脫的責(zé)任。所以,師尊吩咐我去妖族某處歷練一段時間,確切說來,是去妖族和幽冥地域之間某個地方。阿墨你放心,我修為足夠,師尊也賜下秘寶,炎決劍上也重新封印了滅魔仙劍的威能,更兼我本身的仙法也拿得出手,何況還有你給我的上古遺寶隱身紗,我總不至于遭遇危險卻逃不脫。甚至,事成之后,對我有莫大好處……” “對你有莫大好處?不是如此簡單罷。” “阿墨果然聰慧……唔,阿墨,等等再由著你。你先聽我解釋清楚。阿墨,你別怪我不說,若是我個人的事,不必你問,我全數(shù)坦白。但事關(guān)師門之秘,無論親疏,都必須爛在肚子里,阿墨,我去歷練倒也是真,只不過同時另有要事,必須是我親自去辦,而且是在你我關(guān)系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之前就先過去?!?/br> “……要去多久?!?/br> “短則一兩年,長則……我不愿騙你,我并不能預(yù)料清楚?!?/br> “……” 那日,虎玄青將能夠說的盡都坦言相告,墨恒聽后數(shù)度張口,卻不知再說什么。 但墨恒轉(zhuǎn)念想起,他前世時,虎玄青正是在其徒兒與蘇廷為他爭風(fēng)吃醋,鬧得人盡皆知、笑話連天之后,才突然之間失了蹤跡,那時情形與現(xiàn)在的情景何其相似? 墨恒當(dāng)時就心頭咯噔一下,有些發(fā)慌,臉色難看得緊,任憑虎玄青百般討好,扯著墨恒的手在他厚實(shí)的胸膛和勁實(shí)的腹部上亂摸,也沒能讓墨恒的神情緩和下來。 墨恒也知道事已至此,哪怕他身懷須彌寶鏡,恐怕也沒多少可能悄悄跟隨虎玄青前往,但他必須爭取一番。但是果不其然,他剛剛將話一說:“我隱匿天機(jī),與你同去……” 還沒等他話語落音,虎玄青就驚得臉色微變,一把將他抱住親吻,堵住了他后面的話,然后鄭重鏗鏘地叮囑他:“絕對不可。我正要與你說,阿墨,連師尊都不好與我同去,何況是你。我是血脈特殊,身上留著妖王的血,才能安然無恙,但你還未將那件至寶成功祭煉完全,過去必有性命之危。你若有個三長兩短……” 虎玄青那時臉色有些沉重,低沉的聲音宛如歷經(jīng)地獄之后的誓言和低嘆,“阿墨,叔跟你說真的,你若當(dāng)真沒了,我實(shí)在不愿再活。那等死別感受,幻境中二十年,我已經(jīng)嘗得足夠。阿墨,聽話,別悄悄跟著我。你如果當(dāng)真任性跟去,虎叔只能寄希望于咱們來生還能相遇相守了?!?/br> 墨恒怔怔良久,猛地傳音厲聲問:“那你虎玄青也要明白,你若有個不測,我墨恒又當(dāng)如何!” 虎玄青最看不得他生氣,當(dāng)時就不敢再說那些傷神的話,只咧嘴笑著抱著他親吻,含糊道:“這話咱們以前說過,我明白,絕不會讓自己遇險……” 墨恒卻沒由著他,反而冷眼用力地捏住他堅(jiān)毅的下顎,緩緩說著:“虎叔,你就當(dāng)我看過三生仙石罷,你這次突然被你師尊派出,只怕就是與我說的那般情景。你只當(dāng)自己準(zhǔn)備齊全,又豈知世事難料?我也不管其它,你立即將此事推了!否則,我定要與你同往,哪怕有性命之憂,也好過尋不到你的蹤影!就這兩條,別無選擇,虎叔自己決斷罷?!?/br> 虎玄青聽得怔住,眼見事無挽回,沉默片刻,只能低道:“阿墨,你從三生仙石上看過的情景中,我是什么修為?只怕不是化神巔峰吧?!?/br> 墨恒沉著臉,沒有反駁。 虎玄青又說:“阿墨,我自從和你在一起,氣運(yùn)改變,際遇改變,修為道行也極度提升,甚至連心性都改變許多,換做以前,我坦然無謂生死,然而現(xiàn)在有你,我竟連受傷都不敢。阿墨,我早已不是以前那般淡泊獨(dú)立。我沒有哄你,也知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但以我現(xiàn)如今逼近返虛境界的道行修為,去那里當(dāng)真是絕無危險!就如飛鳥翔空,魚游大海,除了沒有你之外,一片天地廣闊?!?/br> 墨恒聽他說得真切,神色才略微緩和。 但無論虎玄青怎么說,墨恒都抱住他不言不語。 虎玄青唯有一遍又一遍地勸說。 墨恒也明白,是自己讓虎玄青為難了,最終一嘆,只能松開他,獨(dú)自垂眸,失神思量。 “我將須彌寶鏡給你?!?/br> 那日墨恒下定了決心,至寶再好,又哪里比得上虎玄青重要? 然而,須彌寶鏡乃是先天通靈至寶,在仁圣尊王洞天中自動投入他的懷中,他尚且祭煉這么長時間才能勉強(qiáng)催使,至今都沒能完全祭煉掌控,怎么有能力送給虎玄青祭煉?就是借用也沒那個可能! 終究止了將須彌寶鏡送給或借給虎玄青的心思?;⑿嘤滞诳招乃加懞?,氣氛才慢慢回轉(zhuǎn)。 那晚虎玄青有心引墨恒高興,異常主動熱情,修長精壯、英武勻稱的軀體就在墨恒眼前展示陽剛風(fēng)情,面對充滿力量的摯愛之身,墨恒只有暫時拋開焦慮,翻身將他壓到身下,與他同享歡樂。 虎玄青那晚由著墨恒擺弄,雙目森亮,黑眸時而炯炯時而沉淪,坦蕩爽氣的迎合與承歡,醇厚的聲音和低沉的粗喘,都深深印入墨恒心里。 他們糾纏一夜,到次日天明才相擁而眠。 短短睡了一覺,醒來后,墨恒抱著虎玄青冥思苦想,總算又有了主意,便讓虎玄青推遲兩天再走,就留在洞府中為他護(hù)法,他則試著強(qiáng)行血祭須彌寶鏡,哪怕必定會虧損許多精元,又算得了什么。 …… “一百零三天了?;⑹灏踩粺o恙,或許的確如他所說,今生我已將他改變極多,以他的道行加上秘寶,實(shí)力比許多老怪都強(qiáng),遠(yuǎn)遠(yuǎn)不是以前那個修為不到化神巔峰、本心坦然無所牽掛的真?zhèn)魇淄?。?/br> 墨恒在葫蘆藤下收功,伸開手掌,掌中須彌寶鏡沉沉不動,與他心神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