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分節(jié)閱讀_279
蒼盾當年被墨云書折磨出來的傷勢早已痊愈,化神圓滿的修為也徹底穩(wěn)固,甚至小有精進。所以,看上去盡管雙目無神,體魄卻更加健碩結(jié)實、生機澎湃,也比以前多了幾分壓迫性的剛強氣勢。 “我有至寶護身,又將要晉升化神高階,再有蒼盾這化神圓滿的彪悍護衛(wèi),天下大可去得!” 墨恒暗暗點頭,將盔甲扔給了他。 蒼盾收到他的意念命令,穩(wěn)穩(wěn)地接住盔甲,法力一動,盔甲浮在身前,然后頭也不低,雙眼木然平視前方,利落地將自己的衣袍全數(shù)脫光,放到一旁,緊接著光裸著強壯無遮的身體,直接就要穿上那件硬梆梆的盔甲法寶。 墨恒一怔,連忙皺眉止住他,當即盤膝坐地,又取出靈材,簡單地?zé)捴屏艘惶纵^為柔軟的里衣,將里衣也給了他,讓他先穿上,又讓他祭煉了盔甲,最后才意念命令他將盔甲套起。 整個過程,蒼盾都執(zhí)行得一絲不茍,一毫不錯,無聲無息,墨恒卻莫名的有些黯然。 不過,蒼盾穿戴嚴實之后,因為修為氣勢沒有收斂的緣故,再被一身盔甲加持增幅,竟有悍猛的沉重氣勢鋪面而來,只怕日后蒼盾對上敵人,不用打就能占一分上風(fēng),簡直像是一尊遠古神將。 墨恒看了他兩眼,揮手又將他收入須彌寶鏡之中修煉。 拾起虎玄青的衣裳,墨恒以法力蕩了蕩,手中衣袍煥然一新,才將之疊起來放到須彌寶鏡中。 一切準備妥當,墨恒又通過禁制看了看洞府內(nèi)外的童子們,隨后取出祭壇圣印,小心地激發(fā)了圣印中的那道空間傳送秘陣。片刻之后,圣印晦暗的微光越來越大,覆蓋住他的手、他的身體,逐漸將他全部包裹。 他謹慎行事,暗暗一催,光華當即一閃,瞬間又內(nèi)斂縮回,而他整個人已從靜室中憑空消失。 虧得這里是虎玄青的洞府,以虎玄青掌門傳人的身份,洞府禁制勉強能夠調(diào)動幾分浩然門空間,而墨恒本身更擁有著可以瞞天過海的須彌寶鏡,手中激發(fā)的也是古老神秘的祭壇圣印,三者疊合,才能讓他在浩然門中向外界傳送。 否則堂堂浩然仙門,銅墻鐵壁一般的獨立世界,哪會容許別人輕易傳送進出? “進入幽冥地域,就可以循著寶鏡感應(yīng)去尋找梁弓宜了。除非梁弓宜也被某種禁制隔絕著?!?/br> …… 幽冥地域中。 梁弓宜渾身汗氣蒸騰,雖然因極具疲累而喘著粗氣,卻神情冷凝,站得剛直。 “虎玄青身份特殊,道貌岸然,看似忠厚,實則面善心惡,殺人不眨眼!他明知自己是浩然門首徒,絕無可能與一男子終生相伴,卻偏偏纏著你不放,以你墨恒的聰穎,難道還看不出他的伎倆?” “當真恨不得你也能看一眼三生仙石,哪怕得悉前世后對我愛恨兩難,我也必可用全部真心換你仇怨全消,攜手同進。何至于現(xiàn)在,你竟被那虎玄青蒙蔽雙眼,對我視而不見,棄如敝屣!” 梁弓宜的思量中逐漸帶上越來越濃的兇戾和森冷,“我本要與墨恒成婚,哪怕有著報應(yīng),讓墨恒待我更霸道幾分,但一切總會重回前世那般……正是那虎玄青橫空殺來,今生才與前世大不相同!如此大仇,不共戴天……” 喘息半晌,梁弓宜隨手將自己略顯凌亂的衣衫又扯了扯,半袒著胸懷,汗水從寬厚結(jié)實的白皙胸膛上流淌而下,滑落到下方輪廓鮮明的勁削小腹上——剛對幾頭實力強硬、悍不畏死的幽冥妖獸宣xiele一番暴力痛毆,接近兩個時辰的血rou相搏,讓他渾身都疼得厲害,卻又累得痛快淋漓。 他沉眸咬牙,一拳將妖獸尸體打飛。 “墨恒……你如此對我,我卻無法恨你,若是報應(yīng),這報應(yīng)也該早些結(jié)束了罷!” “這三個多月,我買不到任何關(guān)于你的消息,莫非你還在與那虎妖卿卿我我?” 想到此處,梁弓宜猛一握拳,全身骨骼都劈啪作響! 那天墨恒和虎玄青在他身邊擁吻,后來墨恒被虎玄青誘惑,與虎玄青進了木屋行親密事,而他梁弓宜只能眼睜睜看著,根本無法阻攔,那一幕幕背叛的畫面,像是惡毒的禁咒一直殘忍地刮著他的心臟!他每次想起來都心如刀絞。 而他越是嫉恨痛苦,就越是控制不住地思念前世墨恒對他的忠貞和炙熱。 那時墨恒的境遇十分艱難,年僅十七歲的少年,自幼被圈禁在偏僻院落,對外面殘酷的世界并不是多么了解,倔強而茫然地獨自出府,沒有資源,沒有人脈,還要承受一眾庶出兄弟姐妹時不時的欺壓,摸爬滾打中,連安心修煉都沒那么容易,哪怕一身傷痕累累,收獲的一切也仍然貧瘠得可憐。 但墨恒卻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一切他之所需所求,墨恒總會想盡辦法為他尋來。 墨恒那人年輕,卻清傲得很,再大的難處,再重的創(chuàng)傷,都不會對誰顯露出脆弱,不僅如此,墨恒剛強倔強的表象下,還藏著只對他梁弓宜一人的深沉溫柔,像是最濃烈的醇酒。 梁弓宜想著,微微出神,突然只覺一腔柔情如同毒藥,將他心中無可抑制的絞痛腐蝕得更深。 不可否認,前世,墨恒對他的所作所為,雖然霸道了些,但說一聲挖心掏肺并不過分。 所以,前世就連他梁弓宜這個本來并不喜歡男人的冷情家伙,都情不自禁地深陷進去,沉淪得不能自拔。他前世也知道墨恒愛他至深,所以哪怕他暗含愧疚地做出對不起墨恒的事,也從未想過會有真正永遠失去墨恒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