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分節(jié)閱讀_287
少年的尖叫頓時消失,臉上還凝固著猙獰的恐懼。 幾個呼吸之后,虎玄青再次掌心用力,又一抹飛灰飄揚,被他袍袖一掃,什么痕跡都沒了。 殺了兩人,對虎玄青而言猶如碾死兩只螞蟻,心緒如鏡,分毫不起波痕。 頓了片刻,又將前因后果仔細考量幾遍,虎玄青才按捺下心思,緩緩盤膝坐下,取出靈丹服下,一面運功療傷,一面微微失神,止不住地思念和擔憂,心里只是嘆著:“阿墨,阿墨……” …… “新澤王,小僧送你的禮物還不錯吧,那虎玄青可是極品爐鼎呶!可萬萬不能丟了小僧前世的名頭,阿彌那個陀佛,等你修為再高一點,小僧再來見你……善哉善哉。” 濃眉大眼、一臉淳樸的青年和尚站在破木魚上,停在海面上空,看著下方不知多深的海底,搖頭晃腦地自言自語,但他憨厚的說話聲音剛剛出口就變成了莊嚴誦經(jīng)聲,實在是詭異得很。 和尚打了個哈欠,張了張臂膀,愜意地伸著懶腰,轉(zhuǎn)頭似緩實快地飛走。 邊飛邊嘀嘀咕咕。 “當初小僧那道侶提前出世,直至今日都算不出個所以然,怪哉怪哉?!?/br> “他對小老虎一往情深,而不是對某個姓梁的或男或女一腔深情,與佛祖的指引小有差別,不過也算是符合佛祖的指引。情仇愛恨皆是虛妄,待他歷經(jīng)初情,看破紅塵,只剩修道之心,便是返璞歸真,小僧再從天而降,便是他的命定之人!到時與他雙修,共成大道,豈不妙哉。” “只是那本該對他決絕無情的親爹墨云書,怎么居然對他百般相護,甚至還扯上父子luanlun了?這差別忒大,小僧我都無這么重的口味啊,當初都不敢生兒子,實在慚愧,阿彌陀佛……” 和尚想來想去,不得其解卻也不以為意。三分天定,七分人為,誰能保證中間不出意外呢?不過,墨云書并不被他放在眼里。他嘀嘀咕咕,每一句話出口都會變成低頌的經(jīng)文。 嘀咕完了,他又想起墨恒與他相處時的種種,一顆心火熱火熱的,雙眼也黑得發(fā)亮,忍不住撓撓頭,不小心撓下一枚戒疤,連忙又貼回去。再一低頭,眼看自己穿得板板正正,這可不行,一伸手,將自己完好無損的僧袍撕壞了幾個口子,極為巧妙自然地露出寬厚的胸肌來,半遮半掩的,精壯誘人。 “嘿?!?/br> 和尚憨厚地笑了笑,迎風招展,誦著經(jīng)文,身前空間一陣抖動,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自三年前與墨恒相遇又分離,千魚和尚看出時機不對,與其在墨恒跟前惹厭還浪費時間,不如離開一面參悟天機一面苦修佛法。至于那些小計謀,只不過是他順手而為的小事一樁,就是如今他晉升返虛境界,也不過是他前世早就走過的門檻,沒什么稀奇。 …… 話說墨恒離開后,墨云書滅了武瑞城的所有屬下,并沒追殺武瑞城,而是在府中發(fā)了狠的修煉。 修煉之余,他將墨恒獻上的上古遺寶黃皮小鼓研究和煉化,受益不小,修為更增。 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墨云書修為滔天,心機叵測,卻從未付出過真心,這便是他的弱點。 他一腔情意都黏在墨恒身上,所想所料都情不自禁地將墨恒往好處想,又見黃皮小鼓在他徹底掌控后威能非凡,便越發(fā)感懷墨恒的“倔強深情”,結(jié)果又是溫暖又是頭疼,以至先前墨恒讓他顏面大失的暴怒逐漸消泯,最后對墨恒丁點兒都厭不起來。 沒多久,墨一儒因為察覺不對,從十萬荒山返回。 得知墨云書因為墨恒而與天行派結(jié)成了死仇,返虛實力的散仙墨一儒大發(fā)雷霆。 若非墨云書攔著,只怕墨一儒都要沖到浩然門,請浩然門掌門將墨恒捉拿給他,他再割下墨恒的頭顱到天行派解釋誤會。他殺不殺墨恒,乃是他墨府家事,在他看來浩然門掌門沒有理由過問,更何況墨恒還不知廉恥地勾引了浩然門真?zhèn)魇淄健?/br> 但最終,墨一儒看墨云書態(tài)度強硬,也不敢太過發(fā)火,不得不按捺下憤恨,將墨問閑、墨問秋、墨雪行等庶出子女們都叫過來,不加吝惜地指點賞賜,提升他們的修為。 墨云書看在眼中,并不過問。 大半年后,墨云書將從仁圣尊王洞天中收集來的上古殘破羅盤全都參悟透徹,等那些羅盤碎片因為失了道韻而化為碎石,墨云書那本就半步踏入返虛境界的道行,終于水到渠成地再上半個臺階。 墨云書成功晉升返虛境界。 但這個消息卻被墨云書壓了下來,他帶著住在乾坤玲瓏塔中的墨一儒,進了幽冥地域。 幽冥地域中有意家余黨,他以前不到返虛境界,而且并沒將意家太過放在心上,現(xiàn)在卻不能不及時處理。 他想著,恒兒修為越來越強了,雖然始終愛慕他這個父親,但以后誰能說的準有沒有誤會發(fā)生?現(xiàn)在他的恒兒不就與他鬧著別扭?萬一恒兒受到意家余孽的蠱惑,被那些意家余黨尊為主人,反過來與他做對,到時候不管情況如何,都難免會傷到他們父子深情。 還是及時將意家余黨滅了罷!而且,他現(xiàn)在也需要意家余黨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