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分節(jié)閱讀_333
浩然門中,一眾聞召而來,對浩然門馬首是瞻的修行者們,無論修為境界是高是低,都無不聽得暗暗咂舌,心道乖乖,這意思,這位年輕的天縱奇材“業(yè)火王”是要廢去其父的道行,再將其父囚禁一生?他們越發(fā)心寒敬畏,暗道不愧是在幽冥地域攪動風雨、喜怒不定、殺人無數(shù),狠厲霸道、非正非魔的邪門王者,連對待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如此辣手,對待別人豈不更是兇殘? 他們哪知墨恒曾被墨云書一聲呵斥斷送生機?又何曾見過墨恒是怎樣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也有兩位返虛境界的隱修老者閉目皺眉。 墨恒全不理會。他身懷先天靈寶,掌控先天法則,比別人更加清晰的知道,此時可萬萬不是大肆結交“同道友人”的好時機,否則天地動蕩,人在其中,極易遭受莫名其妙的災厄牽連??傮w言之,除非極合心意,否則交友過多,必定是害大于利,反而清傲一些,才好保全自身。 墨恒言罷便向浩然掌門稽首一禮,都是返虛王者,墨恒的徒婿身份又不能公開,浩然掌門便無法托大,只能板著臉回了他一禮。而后墨恒拂袖轉身離去,略顯低沉的聲音帶著從容的平淡:“兩派都是仙家,自不可能混戰(zhàn)成一團,理當擺下大陣做過一場,到時我自當盡力?!?/br> 事后,墨恒的言行不知被誰傳揚出去。 墨云書聞聽,臉色鐵青轉而煞白,繼而又漲紅如血,變幻得好不精彩。 梁弓宜則面無表情,雙眸陡然發(fā)亮,第一時間灑出五色神網,橫渡虛空,守在浩然門外。 墨恒卻徑直通過傳送法陣回了蓮華秘境,讓梁弓宜空守一場。墨恒回歸不久,虎玄青便追隨而來,二人相視一笑,共研雙修,同悟大道,全心謹慎的對待如此大劫,哪管外人如何? 待得**初歇,二人漫步于秘境內延綿百里的青蓮湖邊,看著遠天夕陽,嗅著悠悠蓮香,墨恒微有感慨的低聲嘆道:“初一回來,我滿心仇恨,除此之外就只有修行之念。那時我只當自己此生半數(shù)都要用盡心機和陰謀詭計去對付墨云書和梁弓宜……” 虎玄青一言不發(fā),坦蕩一笑,握住他的手,與他默契的并肩停住。 墨恒已是與虎玄青一般的身高,挺拔的脊背與英武的虎玄青極為相襯。他默默感受著虎玄青近在咫尺的溫暖,那點微妙的悵然不由得一掃而空,轉而心懷暢闊。 他遠看著夕陽,黑炯的眼眸灼灼生輝:“如今有你,其它一切都是羈絆,該恨的人也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不過,我已算得,千魚和尚喝破我的身份,墨云書早已醒悟。但那又如何?我若行事,必當令他們明明清醒卻依然不能自拔!如此我才算稍稍解了些恨。千魚和尚倒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小忙,免得墨云書再來麻煩我一場……” 墨恒頓了頓,笑道,“其實,我之所以閉關不出,最重要的緣故,是我知道你雖不說,心中卻極為不喜他們再與我相見。所以,我自從與你出了上古遺跡秘境,就不曾與他們有絲毫糾纏?!?/br> 虎玄青被說破心思,也不尷尬,反而點頭沉沉一笑:“那是自然,你是我的,分心于他們作甚?” 墨恒也笑:“所以我只是閉關,誰都不理。但我卻是心狠的。不會因為他們受了些苦,就原諒了他們,甚至就把前世的死一概揭過。我一直在等,等一個該當斬去羈絆的時候,那時我必要親自一劍揮過去,快刀斬亂麻,才是徹底斷去過往?!?/br> 說到此處,墨恒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如今就是,時機已至?;⑹?,你莫要代我出手。” 虎玄青笑了笑,沒說話,轉頭看著他,只覺怎么都看不夠,忍不住湊過去吻他耳垂。 墨恒伸手擋開:“有點癢。” 虎玄青哈哈大笑,越發(fā)起了興致,雙臂一展將墨恒抱在懷中,仍是吻他耳垂。 墨恒濃眉一挑,站立不動,由著他鬧,然后卻突然發(fā)力,將他按倒在這風景幽靜的湖邊。 虎玄青抓緊衣襟不讓他撕開,只自笑著大呼:“阿墨不可在此處……” 晚霞燦爛,青蓮湖對面,兩條守護秘境的鱷魚兀自酣睡。 番外三 浩然門和天行派的爭奪,乃是仙家作法,凡俗無緣得見。返虛境界的修行者被世人尊為天地間的王者,化神境界修行者等閑都別想得見尊顏。但如今適逢亂世之象,一些稍有修為,存身于各個大小門派、陣營的低階修行者們,在這幾個月間,也有幸見識到了什么才叫大場面。 兩派引導了東洲南部的兩大陣營,這一場斗法廝殺,從一個多月前開始。 雙方十足默契,都是鉆研天機,知曉時機的仙家門派,不會一開始就出動返虛境界的底牌。他們都在醞釀,都由煉氣境界的小輩開始出場。小輩斗法倒也精彩,但其生死程度不算嚴酷。而后是化神境界,化神初階、化神中階、化身高級,一直到化神圓滿……這時,雙方種種咒法、法器、寶物、秘術等手段簡直像是繁星無數(shù),看得人眼花繚亂,傷亡程度也直線上升。 一直到幾天前,天行派的太上客卿長老“烏虬王”眼看愛徒重傷,而浩然門的天之驕子虞七卿卻狠辣追殺,他終于忍不住出手相救,同時含怒一掌拍向手段陰險的虞七卿。浩然門虞七卿的師祖“虞正王”勃然大怒,瞬間橫渡空間,后發(fā)先至擋下了烏虬王的含怒一擊。 由此,返虛王者之間的決定性拼斗才正式開始。 …… 浩然門和天行派的中間是太衡山南山腳,太衡山再往南百萬里,翻過十萬荒山,便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 空中大日烈烈,熱風如浪,吹得人渾身如焦。 地面上,兩方陣營各擁城池,城池之間的三十多里方圓早已被修行者的斗法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