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在下[重生]_分節(jié)閱讀_46
開口說話?!時何弱一下子牢牢站住了,不敢亂動。 要當(dāng)真能開口說話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且不說自己到了現(xiàn)在還沒法適應(yīng)自己無法說話的現(xiàn)狀,更何況若能恢復(fù)以往二哥清潤好聽的嗓音那也是一樁美事,到時候把這身子物歸原主,自己也算能心里少點愧疚。 可無奈殷書歡這好好看看的時間卻是有些頗長,一會捏捏掐掐又一會揉揉摸摸。時何弱只好認(rèn)真負(fù)責(zé)地做一個木頭人—僵著身子,背挺得筆直。牙齒咬著下唇,眼睛望著屋頂,心里不斷地在抱怨:怎么還沒好…… “你那么緊張做甚么?”殷書歡笑了笑,抬起臉來,正看到時何弱臉上的神情。 時何弱瞪了殷書歡一眼。 誰叫你那么慢?! “你試著發(fā)出聲音看看……”殷書歡道。 “啊啊啊……”時何弱乖乖聽話。 “嗯……”殷書歡面上作沉思狀,手在時何弱的喉嚨上又好好“研究”了一會,才放了下來。 時何弱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趕緊一把捉住了殷書歡的衣袖,眼巴巴地望著對方。 殷書歡明知時何弱急著知道,卻故意起了捉弄的心思:“想知道?” 這不是廢話么?不然我讓你摸摸捏捏這么好會?我早動手打你了好么? 可這能不能好就看眼前人了,想到這,時何弱又只好努力壓下心中翻白眼的沖動。笑著面對對方,這擺出一副乖順的樣子連連點頭承認(rèn)。 殷書歡看了時何弱一眼,隨后轉(zhuǎn)頭看向別處,搖頭嘆氣道:“哎,難吶!難?。 ?/br> 果然……還是沒辦法么? 時何弱沮喪不已。 見對方這么輕易地就被騙了,殷書歡忍不住笑出聲,伸手在時何弱的頭上輕敲了一下:“逗你的。能好,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就能好?!?/br> 時何弱抬起頭來盯著殷書歡看,仍還有些不肯相信。 “若是完全出不了聲,難度自然是極大的??涩F(xiàn)在你既能出聲,那么能開口說話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币髸鴼g道,接著又似想起什么,微微偏過了頭看著時何弱:“淵兒若是早點能告訴我你能發(fā)聲,那我原本也可盡力試試。只是淵兒你以前無論遇到甚么事,半點聲都是不出的,我還以為是徹底失聲?!?/br> 時何弱呆一下,認(rèn)真回想了一下以往與自家二哥的相處。的確是從沒有在自家二哥口中聽到過半點聲音。 二哥不能說話,自己穿過來之后也不能說話。但自己穿過來之后卻是能發(fā)聲的,這到底是…… “藥要涼了,我得給柳姑娘送過去了?!币髸鴼g端起桌上的托盤,轉(zhuǎn)身欲走,卻給時何弱攔下了。 時何弱伸手接過殷書歡手上的托盤,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儼然一副這事就交給我罷的模樣。 “你當(dāng)我在時父面前為你求情時,說讓你好好照看柳白蔻以補過錯,是真讓你給她端湯送藥去的?”殷書歡笑道:“算了給我罷。去西角院的路上風(fēng)大,你身子弱承不住的?!?/br> 時何弱卻偏不,拿著藥盤子就往西角院走了。 殷書歡失笑,無奈地?fù)u了搖頭,只好抬腿跟上眼前人。 他家小老虎啊就是愛認(rèn)真。 藥送到了柳白蔻房門前,殷書歡伸手敲了敲門。一穿著翠色短襖的丫鬟來開了門,巧的是來的丫鬟不是別人竟是翠煙。 殷書歡和時何弱兩人都有些吃驚。 卻見翠煙面上倒是平靜,見著兩人行了一禮,道:“見過少爺,殷公子。奴婢在這邊,是因為老爺怕下面的人侍奉得不盡心,恐姑娘會受甚么委屈。所以派了我過來。” “可是殷神醫(yī)來了?”那邊柳白蔻聽聞了聲音,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走了過來,卻見時何弱端了藥正站著,不由笑道:“怎么今日成了二公子親自來送藥了?我可受不起啊?!?/br> 邊說著邊將時何弱和殷書歡兩人迎了進(jìn)來。 殷書歡掀開藥碗上的罩子,對著柳白蔻道:“柳姑娘快喝罷,不然藥要涼了。” “殷神醫(yī)說的是。”柳白蔻笑了笑,隨后伸手端起了藥碗,仰頸飲畢。 待喝完了,柳白蔻取過帕子輕擦了擦嘴角,抬頭對著殷書歡與時何弱兩人盈盈一笑。 一旁的翠煙快步走到柳白蔻身邊,雙手遞過一個白玉茶盞與一個銅質(zhì)小盆。只見那柳白蔻端起那白玉茶盞飲了一口卻并不咽下,轉(zhuǎn)而在口中含一會,方才俯下身子,臉轉(zhuǎn)向小盆吐了出來。 竟是在漱口!時何弱這才反應(yīng)過來。 話說,這樣喝完藥漱口的習(xí)慣,自家二哥以前也有。時何弱突然想到。 柳白蔻漱完口,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面上頗有些不好意思。朝向殷書歡與時何弱,略低了低頭,輕聲慢語道:“真是麻煩二公子與殷神醫(yī)了?!?/br> 時何弱面色微紅,趕緊連連擺手表明一點都不麻煩,又伸出手指了指柳白蔻再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讓對方不要客氣有甚么事盡管吩咐。 “那白蔻在此就先行謝過二公子了。”柳白蔻笑了笑。卻忽而伸手拿起了藥碗旁的小罐子:“不知今日這罐子里頭為何是空的?” 見對方提起此事,時何弱有些不好意思,正抓著后腦勺的頭發(fā)打算承認(rèn)。 卻聽一旁的殷書歡開口說話了:“姑娘不是不吃么?故而今日我就沒帶了。” “吃我的確是不吃的,”柳白蔻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小罐子,卻突然抬起頭盯住時何弱,對著時何弱嬌媚一笑:“莫不是二公子吃了罷,你看你這嘴角還留著渣子呢!” 時何弱聽了,登時心虛地去擦自己的嘴角,可擦了半天卻仍沒有什么東西擦下來,只好有些茫然地看著柳白蔻。 柳白蔻這才拍著手,大笑了起來:“騙二公子玩的。開個玩笑二公子不介意罷?” 見對方如此高興,時何弱也跟著笑了起來。又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 畢竟就一玩笑而已,況且那罐子里的東西的確是被自己吃了。 “不介意就好?!绷邹⑿Φ溃骸安贿^說來也是巧了。我雖不喜歡吃這玩意,可我那七歲的小侄女卻是喜歡吃得很。常央著我做給她吃,還說我做得好吃。若是二公子不嫌棄我的手藝,我下次帶來點來給二公子你嘗嘗如何?” 對方既是說了時何弱自是不好拒絕,又趕緊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對著柳白蔻比了個謝謝的手勢。 “二公子你會打手語?”柳白蔻卻在見到時何弱打的手勢后,神色有些驚訝。 這個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