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在下[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05
而一旁的葉紫蘇早就哭成了淚人,撲到時何弱身邊:“白公子,你怎么那么傻啊?!?/br> 時何弱虛弱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葉紫蘇的頭:“哥哥說要讓紫蘇以后遇到更好的人,那就要做到啊,說話要算話?!?/br> “那你說話算話了么?你說過你會好好珍惜這條命的!”一直站著不言的殷書歡突然對著時何弱怒吼出了聲。 “你兇他做甚么?”李長笑頓時大為惱怒,伸手推了殷書歡一把。 時何弱搖了搖頭,對著殷書歡勾了勾手:“殷狐貍哪里會兇我啊……” 時何弱一點點擦去殷書歡眼眶里打著轉的眼淚:“殷狐貍,我沒有說話不算話。我這不是……撐到你來了么……” 作者有話要說: 2017年7月13日,凌晨2點37分。 5700 長更 人生啊,欠的債都是要用生命還的。 斷更啊,活該現在做一個空巢孤寡老人啊~ w不過將軍正式進入完結倒計時還是超開心der~ 啦啦啦啦啦啦啦~ 第61章 —六十章— 泰安三十九年,齊王楚赫勾結羌兵,集結十三萬兵馬,直搗京師。 安州失守,就意味著京城失去了它最重要的屏障。此時的京城如同一塊放在砧板上的魚rou,雖未完全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但情況同樣是萬分危急,不容樂觀。 更重要的是,因著當初文和帝楚權極其看重安州之戰(zhàn)的勝敗,以致于在派遣派時啟章去安州平定叛亂之時,文和帝楚權近乎是抽調出了京師所有的精銳部隊去支持時啟章。 然而……安州之戰(zhàn)敗了。 大勐國多數的精銳部隊也折損在其中。 叛軍一路攻城奪池的消息飛一般地傳進京城里。 兵力空虛,叛軍來勢兇猛——京師上到大臣官吏下到販夫走卒無一不是終日惶恐不安的。 朝堂之上主戰(zhàn)派和主和派天天爭論不休。 文和帝楚權坐在龍椅上,神色怠倦地看著臺階之下爭得面紅耳赤的兩派,金鑾殿的朱紅大門外又一道軍事呈報遞了上來。 “傑城也已經失守了?!蔽暮偷蹏@了口氣:“戰(zhàn)情緊急,京師也可謂是危殆。諸位到底有何想法或是解決之策?” 臺下的大臣各各面面相覷,沉默無話。忽而有一人從跪拜的大臣中走出列來,跪在文和帝面前,大聲道:“臣昨日夜觀星象,發(fā)現天象有變。帝星式微,紅星赤盛,天勢可危!為今之計唯有南遷才可破此災劫啊!” 說這話的并不是一個甚么多大的官,而是翰林院里區(qū)區(qū)六品的侍講學士——徐珵。 徐珵的官雖然不大,可此時此刻說的這番話作用卻很大。眼下的京城人心不穩(wěn)、兵力匱乏,反觀之敵軍卻氣焰正盛,兵馬充足。 保衛(wèi)京城的一戰(zhàn)很有可能是敗。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舍了京城,逃了算了。這并不是甚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打算,而就是實打實的投降了。 割讓半壁江山,偏安江南一隅。 在生死攸關的時刻,保命才是最重要的。甚么愛國甚么忠君都是空的、虛的。徐珵說出了大多數人想要說的話——很快就有高位的大臣紛紛出列支持徐珵。 文和帝坐在龍椅之上,神情有些悲涼地看著臺下的人——他雖是性格溫厚怯懦不假,可要他眼睜睜地把祖宗留下來的基業(yè)給斷送出去,他又實在做不到。 但眼下京城又確實岌岌可危——文和帝楚權按了按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xue,一時決定不下。 突然大臣之中又有一人走了出來,他比方才徐珵的聲音還要大上了數十倍。 “主張南遷者,當殺!” 眾大臣一個個錯愕地看著眼前厲聲高喝的年輕人,許久才有人遲緩地反應過來——那是在安州之戰(zhàn)中死去的勐國鎮(zhèn)虎大將軍之子——時玉守。 五日前,文和帝楚權親自去時啟章的墓前探視。時何弱抓住時機跪在文和帝楚權面前,跪在地上的時何弱只開口說了一句:“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br>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出自李賀《雁門太守行》,至于黃金臺的典故則是戰(zhàn)國時期燕昭王即位之初,因有感于千金買骨的故事,高筑“黃金臺\quot;以招徠人才,后以致名將樂毅、劇辛先后投奔燕國的故事。 “草民才低位下自是不敢求圣上的黃金臺,但求圣上能給我能個機會準我為國效力,殺敵平亂?!?/br> 隨同的李長笑叩拜在地說明時何弱的身份:“萬望圣上慈恩。此人乃是時將軍的二公子時玉守,與之已故的弟弟時何弱同樣都是有武學將才之人?!?/br> 文和帝楚權沉吟了半響,考慮再三,封了時何弱一個五品的上都校尉。 五品的上都校尉并不大,但小也不算很小,文和帝給的很有分寸。時何弱叩頭拜謝:“圣恩浩蕩,感激涕零。然受之職,當有其由。臣斗膽請圣上邀百官之能者與臣坐論兵法,較量武藝,比拼列陣。三日之內敗一局,臣當拔劍自刎以謝圣恩。” 一時之間,全京城上下無一人不知道了過世的時大將軍府二公子的名頭。 “時玉守!”被時何弱一句堅決的話語和震懾人的氣勢嚇著了的徐珵率先反應過來,沖到時何弱面前,指著時何弱的鼻子斥罵道:“現在是國家有難,不是你計較個人恩仇的時候。你要為了給你爹報仇葬送我們這個大勐國嗎?!” “對對對?!北娙巳珲囗敯愕胤磻^來,立刻附聲贊同徐珵的意見,將時何弱團團圍?。骸皣箅y,而這等自私自利的小人竟還想著以家仇為先!” 時何弱冷冷地看了一眼圍在他周圍的人:“那現在也是國家存亡旦夕的危急時刻,而不是你們企圖借以南遷,保全狗命,棄家國于不顧,棄百姓于不顧的時刻!” “徐珵。”時何弱抬眼看著站在自己最前面的人,開口道。 徐珵頓時嚇得險些兩條腿跪下,一他沒有想到才當了幾天上都校尉的時何弱是如何知曉了他的姓名,二此時站在他眼前的時何弱的神色實在是太過可怕。 再想到對方剛剛高聲喊出的那一句“主張南遷者,當殺!”以及眼前之人雖然死去但余威仍在的那個大勐國第一將軍的父親,徐珵就心虛心慌得緊。 “南遷,你的妻子兒女你的家人是都保全了??墒悄切o辜的老百姓呢?他們的家呢?拿無辜數十萬百姓的家換得你家的一個平安,你當真忍心?” “天子護民,臣子為民!舍民而去倒不如自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