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_分節(jié)閱讀_96
佑德帝這才抬起頭,笑意盡斂,冷肅道:”還沒找到虎威將軍的下落?“ 暗一跪在地上回稟:”主人,屬下查到虎威將軍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是陵陽府外的山林,但屬下派人進(jìn)山尋找,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那好,將這消息想辦法透露給老六,省得他沒頭沒腦地亂跑,另外,你安排的人手繼續(xù)牽制其他人的視線,朕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想要了朕的虎威將軍的命!” “是,主人。” 雖然沒有頒下圣旨,但滿京城的權(quán)貴人家都知道,賜爵的圣旨早就擬好了,只等虎威將軍回來,這道圣旨便會送到他手上,這讓京中勛貴朝臣不得不感慨陛下對虎威將軍的愛重,但除了那些心存妒忌的,大部分人都認(rèn)為這個爵位,與虎威將軍立下的功績相比凍過重,且不說在邊關(guān)立下的赫赫戰(zhàn)功,單這次救駕之功,就足夠讓陛下對他加官進(jìn)爵了。 不少人家在看武安候府的笑話,要是武安候府當(dāng)初沒將駱晉源這個原配嫡子送到莊子上養(yǎng)大,武安候沒有寵庶來嫡,如今那府里該是一門雙爵,滿京城的人家都沒有這么大的榮耀。 可現(xiàn)在誰不知道,虎威將軍連武安候這個親生父親都不給好臉的,就算人在京城里,虎威將軍一看到頭也難得上趟武安候的門,就差在臉上寫清楚“互不兩立老死不相往來”的字樣了。 武安候府里的人也知道了陛下手邊沒有頒下的圣旨,如六皇子所說打上了主意。 在他們看來,不管外面人怎么說,也改變不了駱晉源身上流的是駱家的血這個事實(shí),駱晉源敢不認(rèn)武安候這個親父,天下的讀書人都會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不孝。 所以,這個候爵終歸要落到武安候府身上,一門雙爵,多大的榮耀啊,只要想一想,武安候走路都打起飄來,而那個不知下落和生死的孽子,死在外面才好,省得每次看到他就喪氣,這天下間哪有兒子給父親臉色看的。 候府里的人都聚在萱慈堂老主君處,老主君看上去是個慈眉善目之人,一張臉保養(yǎng)得很好,白白胖胖的,又因常年吃齋念佛,染上了些佛氣,不知底細(xì)的人看到他還以為是個老佛爺呢,又哪里會知道,就這樣的慈善人會聽信和尚的話,將剛生下來沒多久的嬰孩,狠心送到莊子任由下人搓磨,若非另有際遇,這么個沒了親爹生父又不疼的孩子早就夭折了。 孩子雖然是主子,可府里和莊子上的下人哪個不是看主子臉色行事的,被扔到莊子上的嬰孩,如何能得到莊子上下人的善待,更別說府里還有一個搶在原主君前生下庶長子的側(cè)室,原配前腳剛走,這個側(cè)室就在老主君的做主下,被候爺扶成了正室。 老主君坐在主位上,盤著雙腿,下面候府正經(jīng)的主子都在,候爺和他的主君姚氏,駱晉霖這個當(dāng)初的庶長子和他的夫郎羅氏,以及七歲的嫡子駱晉海,至于其他的側(cè)室小侍以及他們生下的庶出哥兒,是不被允許參與候府大事的商討。 “祖嬤祖嬤,”駱晉海仗著老主君的寵愛,爬到他的榻上扭著身子撒嬌,“你都不疼海兒了?!?/br> “瞎說,”老主君展開眉頭笑著拍了他一記,“祖嬤誰都不疼也得護(hù)著咱海兒,海兒可是有福之人,當(dāng)年海兒剛生下來時,大和尚就說了咱家海兒是富貴雙全之人,果然沒有說錯?!闭f著又念了聲佛,臉上笑開了花。 下方候爺主君用帕子遮住上翹的嘴角,沒想到那個賤種還有這樣的本事,幸好當(dāng)年沒弄死他留了條命下來,原來是給他的海兒做嫁衣裳的,否則以后霖兒繼承了爵位,兄弟倆再親也會因?yàn)榫粑簧至说摹?/br> 現(xiàn)在可好,天上掉下來個爵位,全該他的海兒有福分享受。 “大和尚說過,老主君才是最有福分的人,以后兒孫的福是享不盡的。”主君姚氏趁機(jī)在他手邊奉承道。 “你啊,”姚老主君慈愛笑著拍拍他的手說,“這些年辛苦你了,如今咱們候府總算熬出頭了?!?/br> 老主君對這個既是侄子又是兒么的主君很滿意,這些年來候府里大小事都要來問過他才著手處理,又給他生了兩個好孫兒,哪里像之前那個,仗著出身高不將他放在眼里,剛進(jìn)府就對候府指手劃腳,后來他家還不是因?yàn)檎惧e了隊(duì)闔府被抄了,連他自己也沒能熬過生產(chǎn)那一關(guān)。 這就不說了,就連生下的孩子也是天熬孤星,專門來克他這個祖嬤的,否則怎會一送出去他身體就好了,都是被他的煞氣給沖的,看看如今府里上空的煞氣全都散清了,候府的富貴也來了,大和尚說的話再對沒有了。 “都是托老主君的福。”姚氏恭維道。 候爺坐在一旁也是笑呵呵的,這京城里沒了那個孽子壓在他頭上,他渾身都自在輕松了許多,不要說他這個做人父親的心狠,對兒子的死活不聞不問,實(shí)在是這個孽子太不像話,那眼神盯在他身上都讓人渾身發(fā)寒,有那孽了在的一天,他都懷疑有一天這個孽子會弒父。 “兒啊,”老主君斜睨了兒子一眼,“不是我說你,你給霖兒請封世子的折子該送上去了,這些年有那煞星壓著,霖兒的世子位置一直請不下來,如今先把霖兒的事情辦妥,再來打算海兒的爵位,暫時在外面不要露出太過得意的神色,免得讓外人看出痕跡。” 老主君的眼皮耷拉下來,盡管不想承認(rèn),但也知道不能讓外人知道,他們不僅湖因那煞星的不在而悲傷,反而太過忘形,看不過武安候的人家肯定要以此攻訐候府,到時給海兒爭取爵位的時候又要多費(fèi)一番周折。 候爺趕緊收斂了臉上的輕松之色,正色道:“還是阿爹經(jīng)事多,兒子知道怎么做了。” “祖嬤,孫兒也知道了?!瘪槙x霖心中正欣喜若狂,忙上前躬身應(yīng)道,他的夫郎羅氏臉上的神情就復(fù)雜得多,既興奮又夾雜著妒忌。 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駱晉霖的夫郎羅氏就跟他相公抱怨上了:“明明我們的兒子桐兒才是候府爵位正經(jīng)的繼承人,可你看看五弟,闔府的人都在為五弟盤算,等將來五弟繼承了二弟的爵位,咱們和桐兒都得被五弟壓在頭上了。” 羅氏說得酸溜溜的,候爵也是分等級的,據(jù)宮里的消息傳出來,駱晉源被欽封的英武候是一等候爵,而如今儲里的候爵已是末等了,看老主君和主君寵五弟的勁,如果這次不是有二弟的爵位讓出來,恐怕這候府的爵位最后都要落到五弟頭上,那個死孩子,連他這個正經(jīng)長么有時都愛理不理的,主君和老主君還常常挑他的理。 “可不是,”駱晉霖之前光顧著高興了,世子的位置終于要請封下來了,可現(xiàn)在被夫郎一盆冷水潑醒了,五弟的爵位居然比他將來要高,心里的得意頓時一消而空,“可祖嬤和父親都決定了,我又能說什么?” 說來自己兒子在祖嬤爹親那里不如五弟受寵,還不是自己這夫郎的緣故,想到這兒駱晉霖連羅氏都遷怒上了,冷下臉來說:“還不是你整日陰陽怪氣的不會討祖嬤和爹親的歡心,就連桐兒也被你帶得沒五弟嘴巴甜會討人歡心,哼,你還是想想怎么讓桐兒長進(jìn)點(diǎn)吧?!闭f完拂袖而去,去了一旁的小侍處。 被丟下的羅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恨得一口銀牙幾乎被兄弟碎:“該死了,又去了那小賤人處,那些賤人盡勾搭相公?!?/br> 說起不被喜愛,歸根結(jié)底的由子還在主君和他相公的出身上,就因?yàn)橐κ嫌蓚?cè)室扶正,駱晉霖庶子的出身同樣不能因?yàn)榈H扶正而改變,更何況候府這種糟糕的境況讓許多人家看不上眼,到了駱晉霖說親的時候,姚氏和老主君看中的出身高的人選都被人家拒絕了,這才挑了個上不上下不下的羅氏進(jìn)門,這么個不得已之下挑選的不稱心如意的哥兒,如何讓大小姚氏喜愛,更不用說他還笨嘴笨舌的常常說錯話,更讓大小姚氏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