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好。”冬月點了點頭。 阿諾反手合門上鎖,一氣呵成,但是那砰砰砰的心跳聲已經(jīng)出賣了她,她手心緊張地都出了汗,沒想到虞彥歧大白天的過來。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大膽。 “哥哥,你怎么來了?”阿諾喚了一個撒嬌的口吻。 虞彥歧放下茶杯,意味不明地看著她,“不是你叫我天天過來陪你的嗎?” 阿諾一噎,話雖這么說沒錯,但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她喜歡刺激也沒錯,但這也太刺激了吧。 不過阿諾很快就進入了狀態(tài),她小跑上前,繞到男人的背后,從背后抱著他,軟軟地來了一句:“哥哥能過來,阿諾很高興?!?/br> “你會有高興的時間的?!庇輳┢绶词志桶阉Я似饋恚诎⒅Z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男人給丟在床上。 她小聲的驚呼一聲,顧忌門外還有人,“哥哥,別這樣……” 可虞彥歧哪會給她反抗的機會,直接欺身上前,雙手并用,阿諾沒一會就渾身酥軟了起來。 她任由男人在她的身前作亂,臉也漸漸紅了起來,她有些惱,每一次的刺激都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但是又怕外面的人聽見,只能死死地咬著嘴巴。美眸怒瞪著他,似乎在控訴,不過她眼角含春,卻是像嬌嗔。 男人似乎被取悅了,動作越發(fā)地肆意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著男人的一聲長嘆,那晃悠的床簾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經(jīng)過這么一鬧騰,阿諾真的是累極了,她全身無力,困意也漸漸襲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虞彥歧還在。 他衣裳半合,眼底清明,似乎感覺到了身旁人兒的動靜,他轉頭看著阿諾。 “幾時了?”阿諾的因為因為剛醒,所以有些慵懶和沙啞。 “酉時二刻?!?/br> 阿諾一驚,剛想說什么就聽到冬月在門外開口,“姑娘,夫人差人過來了,說宴席要開始了。” “知道了 。”阿諾趕緊爬了起來,又想到身旁的男人,她聲音抬高:“我自己穿衣就行了,你就在門外侯著吧?!?/br> 冬月在門外頓了頓,有些不放心,“姑娘?!?/br> “侯著?!卑⒅Z的語氣不容置疑。 冬月眉心一跳,沒有出聲。 阿諾花了一刻鐘穿好衣服,只不過在挑選頭飾上花了一些時間。 “哥哥,你說這鑲寶素銀簪子和海水紋青玉簪哪個好看?”阿諾把兩支簪子放在手上,轉頭問著虞彥歧。 虞彥歧目光看了過去,半合的里衣以為他的動作而松垮了下來,露出寬闊的胸膛出來。 “左邊那支吧?!彼唤?jīng)心道。 阿諾嘴角上揚,“好。” 把簪子差上后,阿諾便隨意拿了一件披風去了外間。 虞彥歧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并未出聲。 阿諾打開簾子后,才轉頭對著虞彥歧道:“哥哥要記得等我哦?!?/br> “嗯?!蹦腥司従忛_口。 宴席在西跨院那邊。 在路上的時候,阿諾特意問了冬月一句:“表公子回府了嗎?” “回姑娘的話,您才睡下沒多久,汾陰侯府就遣人來接表公子了。” 阿諾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還沒到西跨院,阿諾就瞧見忙忙碌碌的丫鬟下人們,他們經(jīng)過阿諾的時候還要特意停下來對她行禮。 夕陽西斜,落日的余暉籠罩在阿諾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冬月一時間有些看呆了,“姑娘,您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如果說以前阿諾的媚意是三分媚骨和七分清純組成,那么現(xiàn)在的阿諾則是十足十的媚骨天成,又帶著幾分風流渾然天成,嫵媚地讓人挪不開眼睛。 冬月有些期盼自家姑娘除服后的打扮了,看看是怎樣的國色天香,嬌艷動人。 剛跨進西跨院的時候,阿諾就看到了楚銘以及他身旁的蘇氏。 “見過父親,母親。”阿諾踱步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 楚銘看著自己的女兒,愣了愣,忽然想到剛剛蘇氏跟他說的那番話。 時間已久,他對宋氏的感情也漸漸淡了,自然對阿諾也沒有了那份親近,除了剛剛相認的那一瞬間,有些感慨之外,他現(xiàn)在心靜如水。 蘇氏說的沒錯,這阿諾長得太招人了,難免會有災禍,而且憑她一個外室女的身份,恐怕連個低戶人家的正妻都當不上,不過那高門的妾室么,還是可以的。有很多上位者就喜歡阿諾這一款的。 阿諾沒想到,短短時間,楚銘已經(jīng)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起吧?!背懯掌鹧壑械木?,笑得春風和煦,“在府里過得好嗎?沒有人欺負你吧?!?/br> “父親說的什么話,我與jiejiemeimei相處地極好?!卑⒅Z同樣回以微笑。 “過來,我?guī)阏J認你的幾個哥哥們?!背懨嗣钇鸬暮?。 阿諾抬眼看過去,涼亭里站著三位華服男子,都長得極好看。 她乖巧地跟在楚銘的身后,等著那三個人過來。 長得稍高的一個男子穿著一身褐色的直裰,面容清冷,與楚玉嬋有那么幾分像,他是楚玉嬋的哥哥,名叫楚若舟,而他右邊那個男子則是一身勁裝,名叫楚玉元,與楚若舟的雙胞胎弟弟。 阿諾記得這位玉元哥哥頗愛舞刀弄槍,上輩子的時候,擴軍的旨意下來后,他就去了大西北參軍去了。 “原來這就是諾兒meimei,長得真好看?!弊钭筮吥莻€穿著花哨的男子就是平陽侯的嫡少爺楚灝羽。 阿諾對他印象不好,整日與蘇譚逸混在一起,可見人品一般。 “幾位哥哥好?!卑⒅Z有板有眼地行了一個禮。 楚灝羽咂咂嘴,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姑娘竟然是自己meimei。昨天在祠堂的時候他并沒有在,而是和自己的幾個朋友去外面斗蛐蛐去了。 楚若舟和楚玉元昨天早上也只是打過一次照面,見面禮也早就給了。 “來,我這里有一盒胭脂,算是給meimei的見面禮罷?!背疬B忙從口袋里掏出一盒胭脂。 楚銘的臉色有些難看,這胭脂是明顯給哪個相好的買的,如今拿出了給自己的meimei,真不嫌丟入。 阿諾似乎不知道似的,她笑著接過那盒胭脂,“謝謝大哥?!彼置絺让娴陌导y的時候,頓時覺得熟悉,她裝作無意道,“大哥是在哪家買的?我怎么沒見過?” 楚灝羽以為她喜歡,便回答:“就我們府里前面的那條街上,新開了一家胭脂鋪?!?/br> “瞧著挺好看的,等我有空去看看。”阿諾把胭脂盒交給冬月。 “好了,入席吧?!背懝烂鴷r間,然后開口。 因為是家宴,所以其他幾房的人都來了。 幾個長輩一桌,幾個小輩一桌,也擺滿了五桌。 “五meimei來了呀。”楚玉容本來在和楚玉荷說話的,一看見阿諾走進,便笑道,“快過來這邊?!?/br> 本來楚玉荷就不喜歡阿諾,這么一見,她白眼都翻上天了。她繼續(xù)拉著自家jiejie的手,道:“jiejie,你看,這是祖母給專門命人給我打的一只簪子。” “真好看?!背袢莅矒嶂牧伺乃氖?,“你的生辰也快到了呢?!?/br> 楚玉荷心里開心,“這綠玉凝華擰金絲簪是祖母送我的生辰禮物。” 說完還略微得意的看了阿諾一眼,炫耀道:“當然好看了。” 阿諾沒有出聲,她直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楚玉荷見她使出的力氣全打在棉花上,嗓子里像是憋著一口氣似的,臉上非常不好看。 楚玉容拉著meimei的手,笑著對阿諾道:“等五meimei哪時候生日,我定會求祖母也給你打一頭收拾。” 冬月在一旁氣氛,憑什么七姑娘生辰就是老太太親自命人打造,到了她姑娘這里,卻是要求著。 阿諾自然是跟楚玉容幾個姐妹同桌,或許是因為中午吃的比較多,所以阿諾也只是撿一些清淡的吃。 食不言是平陽侯府的家規(guī),一場飯吃得靜默無聲。 阿諾心里想著院子里那個男人,雖然她覺得她的擔心是多余的,虞彥歧那么厲害的人,除非是他自己愿意暴露,不然沒人會發(fā)現(xiàn)他的,但心里總也放心不下。 終于熬到了宴席結束,阿諾尋了一個由頭便回去了。 “諾兒meimei?!背鹧坶g,看到了阿諾要走。 阿諾停下腳步,好奇道:“大哥有什么事?” 楚灝羽幾步就上前來,他道:“明日我?guī)闳ワL雅詩社吧,我給你介紹介紹我的朋友吧?!?/br> 阿諾瞇了瞇眼,有句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楚灝羽玩在一塊的,都是一些紈绔子弟。阿諾要是見了他們,估計就回不來了。 “改天吧?!卑⒅Z冷漠笑笑,只是這黑夜里讓人看得不是很真切。 “那行吧,不知道諾兒meimei哪時候有空?” 阿諾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我有空的話會告訴大哥的,夜里涼,大哥快回去吧?!?/br> “嗯,嗯,我曉得?!背鹬桓杏X心里一陣熨帖,還是meimei貼心。 在回去的路上,秋杏忍不住開口:“姑娘,您說那位大公子安的是什么心?”她可不相信大公子會帶姑娘去見什么朋友。 “誰知道呢?!卑⒅Z看著夜空中的繁星點點,可是絲毫不擔心。 她于平陽侯還有用處,怎會讓別人捷足先登了呢。 走了半炷香時間,阿諾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阿諾看著一個眼生的丫鬟提著燈籠站在門外,她看見阿諾回來便興高采烈地跑過去。 “五姑娘?!?/br> “你是誰?”阿諾問。 “是我們院子里的丫鬟?!鼻镄舆B忙回答。 阿諾皺眉,她還真不清楚院子里那幾個丫鬟的相貌。 “奴婢喚我一聲小云就好了。”那丫鬟說道。 阿諾點頭,“你先下去吧?!?/br> 秋杏把她手里的暖爐接過,“姑娘,這頓飯吃得還好?” 阿諾失笑,“我看見那么多人已經(jīng)沒有胃口了。”她把披風接下來,“行了,你們先休息吧,我這里不需要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