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翡翠王子、重生之末世新紀(jì)元、上將,影帝要離婚[重生]、羊倌、大叔,你好、穿越之過紅火日子、我成了別人的金大腿怎么辦?、反派,你馬甲掉了[快穿]、空間之最強(qiáng)世界跑商、親,玩過看臉游戲嗎?[快穿]
看來是真生氣了。 這次是自己沖動犯錯,可就算滿心歉疚,一天的工作還是得做。 謝天先去修車鋪買了輛新車,讓車行老板幫忙改裝,說好下午去拿。老板借了輛三輪小車給他先用著。小三輪車純靠人力踩,一次只能放三四桶水。謝天來來回回沒幾趟全身就都濕透了,熱得脫了t恤在水站門口擰干擦汗,又一口氣灌了半瓶水,剩下半瓶往頭上倒。 隔一條街的馬路上,蘇任躲在轉(zhuǎn)角的車?yán)镞h(yuǎn)遠(yuǎn)看著,好幾次想掉頭離開,眼睛卻死盯著謝天濕漉漉的頭發(fā)不動。 謝天又裝了一車水,騎著小三輪過來。他對蘇任的車是眼熟得不能再熟,掃一眼就明白了,立刻下車推著三輪過去敲敲車窗。 蘇任不情愿地放下玻璃看著他。 “那個……對不起啊?!?/br> “干嘛道歉?”蘇任明知故問。 謝天抓抓頭發(fā),望著他說:“嚇著你了?!?/br> “我膽子也沒那么小?!?/br> “那你沒事了吧?” “沒事?!?/br> “嗯?!敝x天擦著汗說,“那我干活去了,晚上去你那喂貓?!?/br> “好,在家等你。”蘇任說完看了看他三輪車上的水,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問他,“你這么送水行嗎?” “行?!敝x天笑著說,“放心吧,沒事?!?/br> 蘇任沒好氣地說:“我又沒擔(dān)心你,放什么心,走了?!?/br> 謝天目送他的車離開才翻身上了小三輪,賣力地踩著去送水。 蘇任往后視鏡里瞥了一眼,心煩意亂。 第二十一章 卉所 謝天完全靠人力送水,下了班確實(shí)感到十分疲憊。 他把小三輪還給修車鋪老板,推著改裝好的電動車往回走,在水站門口洗了把臉,又去旁邊的小飯鋪買了一盒盒飯,就著涼水胡亂填飽肚子??炱唿c(diǎn)時,他騎車去蘇任家喂貓。 門口的保安早看他眼熟了,雖然謝天一身打工仔裝扮加胯下小電動的造型實(shí)在和別墅區(qū)的氛圍格格不入,可保安還是很客氣地和他打個招呼就放他進(jìn)去了。 謝天來到蘇任的別墅樓下,看見車庫外還停著程俠的跑車。 程俠在陽臺上看見他,回頭對蘇任說:“他來了,你還不下去?” 蘇任沒好氣地說:“他又不是我爸,我還得去恭迎大駕?” “怎么?吵架了?”程俠八卦地問。 “我吃飽了撐的和他吵架?!?/br> “不對。”程俠說,“你平時一看到他,臉上像開了花一樣,鞍前馬后伺候得那么rou麻,今天轉(zhuǎn)性了?還不去開門,外面可是40度高溫?!?/br> “哪有40度,太陽都下山了?!碧K任說著,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窗外。夏天天黑得晚,這時候太陽還很猛,熱度也沒比中午降低多少。他對程俠說:“你去開。” “為什么???”程俠哼哼唧唧地磨蹭,“這合適嗎?又不是我家,萬一放了壞人進(jìn)來算誰的?” “壞人,比你還壞嗎?”蘇任懶得理他,躺在床上翻雜志。 程俠只好下去開門。 謝天一身臭汗站在門外,還沒進(jìn)門已經(jīng)把上身脫光了。 程俠皺皺眉,憋著口氣說:“什么味啊這么大,快去洗洗?!?/br> 謝天抬起胳膊聞了一下說:“不好意思啊,今天太熱了,汗流得有點(diǎn)多?!?/br> “你這得好好洗,別等他下來又?jǐn)?shù)落你?!?/br> “他沒事吧?!?/br> “有什么事?”程俠裝傻。 謝天不上鉤,直接往浴室跑,邊走邊說:“沒事就好?!?/br> 等他洗完澡出來,看到蘇任已經(jīng)下樓了,正和程俠一起逗小貓玩。 “你這貓不名貴,長得倒還挺可愛?!背虃b從貓窩里提溜起一只小白貓擼了兩把毛說,“要不送我一只?” “你養(yǎng)嗎?” 程俠說:“我送人。幫你減輕一點(diǎn)負(fù)擔(dān),反正你看著也心煩。” 蘇任冷笑:“又是送你哪個女人,你那些女朋友都是一個老師教的,發(fā)脾氣就喜歡砸東西。不給,想要自己買去?!?/br> “野貓經(jīng)摔啊,再說你這不是現(xiàn)成等著領(lǐng)養(yǎng)嘛,別小氣,給我一只?!?/br> “不給?!碧K任從他手里奪過小貓放回窩里。 謝天過去說:“小白豆有人要了,我今天去送水,小區(qū)一個獨(dú)居老太太家里沒兒女挺寂寞的,說想養(yǎng)只小貓,我明天帶去給她瞧瞧。” 蘇任一愣,雖然從有這一窩小貓開始他就天天嚷著要謝天送走,但現(xiàn)在真要送走了,還真有點(diǎn)舍不得。 他往小窩里瞟了一眼,看見幾只貓崽親親熱熱團(tuán)在一起,忽然說要送走一只,總覺得拆散人家兄弟姐妹,心里很別扭。 “那家人行不行?”他問,“老太太自己都照顧不暇了,還養(yǎng)貓?!?/br> “人家以前養(yǎng)過,后來死了。” “那更不行,再養(yǎng)死怎么辦?” “你想什么呢,之前那只是老死的,老太太當(dāng)孩子養(yǎng),現(xiàn)在家里墻上還掛著貓的照片呢?!?/br> “我看還是算了?!碧K任說,“好好一窩貓,拆散了多可惜?!?/br> 程俠在旁邊笑問:“你是不是跟這一窩小貓崽子有感情了?要不你自己養(yǎng)得了,反正你也是閑?!?/br> 謝天說:“說好暫時寄養(yǎng)幾天,現(xiàn)在找到收養(yǎng)的人就送走吧,也省得我每天來回跑。那小區(qū)里好幾戶人家想養(yǎng)貓,干脆明天我把貓都帶去讓他們……” “你是不是打算把貓都送走了就再也不來了?”蘇任說,“你就這么討厭我?” 謝天愣了愣說:“沒有啊,你不是一直催著讓我快點(diǎn)送走嗎?你又不喜歡貓,是我怕麻煩你。” “誰說我不喜歡!”蘇任氣呼呼地說,“我喜歡,放著!一只也不許送走。” “哦?!敝x天看了眼院子問,“那狗呢?” “……” 蘇任本想賭氣說“都留著”,可回頭看一眼,瞧見那只丑狗猥瑣地透過院子的落地玻璃偷偷看著他,那眼神簡直就是成精了一樣復(fù)雜。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回答謝天:“貓留著,狗再說。” 程俠噗嗤一聲笑了,看見玻璃門外的狗動動鼻子溜達(dá)著從狗洞里鉆出去。 “哎,狗跑了?!?/br> “沒跑,它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謝天很肯定地說。 蘇任跟著補(bǔ)充:“餓了自己會回來。”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程俠看著他們倆,忽然說:“你們這么合得來,別吵了,一起去吃飯吧。” “我吃……” 謝天話沒說完就被程俠打斷:“吃過了可以再吃點(diǎn)。” 蘇任見謝天一臉為難的模樣就有氣,拿了鑰匙往外走,不耐煩地說:“不去算了,求你嗎?” 程俠在他背后沖謝天使眼色,謝天只好問:“去哪?。俊?/br> “別管,去就是了?!背虃b推他。 蘇任雖然走在前面,可身后的動靜卻聽了個一清二楚,心里暗罵程俠狗腿,跟拉皮條的沒什么分別。但回頭一想,程俠是拉皮條的,自己難道是嫖客不成,那謝天又成了什么,暗暗呸了幾聲。 三個人上了車,氣氛有點(diǎn)古怪。 程俠也挺尷尬,話題太難找,只好和蘇任聊起自己新買的跑車。謝天倒不覺得難受,聽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自己看著車窗外發(fā)呆。 蘇任原本想隨便找個地方吃飯,可想到每次邀請謝天,最后總是莫名演變成坐在路邊攤的結(jié)果,心里忽然鬧起別扭,想著自己為什么這么沒原則,今天無論如何要堅(jiān)持一回,于是開了快兩小時出城,直到眼前出現(xiàn)一個偌大庭院。 天已經(jīng)黑了,庭院里幽深寂靜,隱隱約約亮著些柔和的燈光。謝天瞇著眼往里看了一會兒,實(shí)在看不出這是個吃飯的地方。整個庭院是敞開式,沒有大門,只在小路邊的花叢里立著一個小巧的燈,淺藍(lán)色的玻璃燈罩上有個小小的“卉”字。 車往庭院深處開,沿途沒見有人出來招呼,幾分鐘后終于停在一棟別墅前。謝天剛想推門,不知道從哪冒出一個人,先一步替他把車門打開了。 他抬頭看見是個眉目清秀的年輕人,穿著得體彬彬有禮,盡管打開車門看見里面坐著的是個衣著隨便的客人,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質(zhì)疑之色,神色態(tài)度讓人如沐春風(fēng)。 程俠和蘇任都下了車,謝天也只好跟著下來。 “在這里吃飯?” 別說謝天,連程俠都在心里默默想著要不要這么隆重,嘴上卻說:“這里什么都有,你想吃什么?” “我吃過了啊,你們吃。怎么沒人呢,生意不好吧。” 程俠憋著笑:“沒人好啊,沒人不用等位。” “卉”是私人會所,蘇任和程俠雖不是常客,但員工對每個貴賓會員都認(rèn)識,個人喜好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別墅大廳四面落地玻璃,花園有個巨大的泳池,池水在剔透的花園燈光下泛著碧藍(lán)的光。外面高爾夫球場,遠(yuǎn)一點(diǎn)隱約能看見群山環(huán)繞。整個別墅空空蕩蕩,沒有服務(wù)員,沒有客人,謝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哪。 蘇任和程俠熟門熟路地進(jìn)了套間,說是套間,實(shí)際上是在花園幽靜的一角獨(dú)立出的一棟小別墅,裝飾別致,溫馨舒適。客廳外就是那個波光粼粼的花園泳池,視野開闊一望無際,一早起來隔窗就能看日出。 謝天叉著腰站在露臺上,到了這個陌生環(huán)境中沒顯出多少局促,穿著背心的背影倒是讓蘇任心猿意馬了一番。 “哎,你把我?guī)н@來,等會兒我怎么回去?”謝天忽然轉(zhuǎn)身,一句話就把蘇任心里的猿和馬都趕了個干凈。 “回去干嘛?” “上班啊?!?/br> 蘇任知道他有一顆不管天塌地陷都要去上班的心,也不像以前那么強(qiáng)求他留宿了,說道:“等會就送你回去?!?/br> 謝天嘆氣:“跑這么遠(yuǎn)就為吃頓飯,累不累?” 蘇任充耳不聞,和程俠跑樓頂天臺看星星去了。謝天一個人在房間里亂轉(zhuǎn),不一會兒有人敲門進(jìn)來送餐。 謝天這一身造型在工地上就是個打工仔,可在這會籍百萬的私人會所里好像又有那么一點(diǎn)任性的不羈?;芩姆?wù)生練就了一身見怪不怪的本事,對謝天這么個異類的態(tài)度和剛才開車門的那個年輕人一樣十分淡定。 蘇任和程俠下樓來,見謝天在研究餐桌上的菜。 程俠悄悄問:“你這是打算把他嘴養(yǎng)刁了好拴在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