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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好_分節(jié)閱讀_211

    “錢不能給你,我媽那兒我也要不回來?!庇跐拖胝f他耍賴,就聽姜晏維說,“我名下倒是有秦城一號院的高層房,目前沒交房,等我哥畢業(yè),肯定升值,結婚錯不了?!?/br>
    于濤就高興了,“給房也行。什么時候過戶去?”

    姜晏維就說,“這房子不能過戶給舅舅你,我去做個公證,舅舅和舅媽你倆呢,要是對姥姥和姥爺好,不惹他們生氣,尤其是我舅媽,不天天明著暗著給小話,掉臉子,讓他們過得舒心。這房子就給表哥用,等著姥姥姥爺走了,就轉給表哥?!?/br>
    于濤就不滿,那股子痞氣又出來了,“你這小子仗著有錢耍人呢!”

    姜晏維也不氣,跟他舅舅一點點聊,“舅舅,你別覺得我故意拿套房子欺負你,咱們就事論事,我求你的事兒你沒辦,二百萬我沒理由給你,對吧。可現(xiàn)在我求你件新的事,然后付錢對不對?至于我毀約什么的事兒,去公證啊。我一不會為了套房子騙你們;二姥姥姥爺現(xiàn)在身體好不用你們伺候,以后不好了我和我媽都請保姆,你費不了多大力氣;三是那是你親媽親爸,你不疼嗎?我姥姥姥爺小時候也這樣對你了?我這樣做,你管不了我舅媽,給個理由勸她行嗎。”

    十八歲的青年聲音特別的清潤,話一句句入得于濤耳朵,尤其是說到最后那條,于濤就徹底沉默了。然后來了句,“好。”

    ——————

    公、安、局。

    晚上八點,霍青林終于走出了那間辦公室。

    拘傳最長時間是十二小時,這已經是極限了。

    宋雪橋帶著路路等在了院子里,瞧見他就迎了上來,宋雪橋關心的問,“青林,他們沒為難你吧。”

    “沒有?!被羟嗔诌@十二小時,除了開始張玉生問了他一次外,就再也沒人打擾他。有人定時進來給他送熱水換茶水,去衛(wèi)生間也不限次數,只是有個人路上尾隨。家里人送飯也是允許的,不過只有第一次允許宋雪橋進來了,后面都是別人代拿進來的。

    一點都沒為難他,似乎,他們傳他來是做的無用功。

    不過,他謹慎多年,自然也明白,這不過是看起來而已。他不做這行,不了解這種路數,但起碼有一點可以確定,縱然這事兒是機密的,可依舊有很多人會知道,他霍青林被拘傳了。那就代表著他的競爭對手們,他的仇家們,可以蠢蠢欲動地下口了。

    這個信號就了不得,更何況,誰知道他們還有別的想法嗎?

    這種考量下,他并沒有多聊的心思。路路纏了上來,想讓他抱,他拒絕了,訓斥了一聲,“像什么樣子。”他平時對這孩子極好,所以路路立刻就委屈了,眼淚就在眼眶子里打圈圈。宋雪橋連忙抱住了孩子,勸他說,“走吧,這兒訓孩子也不好看。”

    霍青林左右瞧了瞧,問了句,“王運呢。他沒出來?!?/br>
    提到王運,宋雪橋臉色微變,不過依舊面無異色地說,“他還沒出來。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什么問題的?!?/br>
    此時霍青林已經坐進了車里,宋雪橋開車,密閉地空間里都是自己人,說話終于放心了,皺眉道,“他怎么可能沒問題。他江一然失蹤的當晚就在現(xiàn)場,地毯上還有他的纖維組織,他跟江一然有過搏斗,他跟誰說過?這個人不可信。誰知道他在里面,會說什么。”

    宋雪橋安靜地開著車,并沒有多言,就一句話,“他那是碰上了,給我說了,我怕你擔心攔下了。你放心吧,江一然失蹤跟他沒關系的,他也不會出賣你。”

    霍青林猛然看向了宋雪橋,質問道,“他怎么會給你提前說,他是我的保鏢!”他反應并不慢,尤其是對這樣敏感的事情,“你們什么時候走的這么近了?”

    此時也不是瞞著的時候,宋雪橋就說,“不是走得近,是怕你多心我才沒說。他兒子不是前幾年斗毆死了嗎?他想報仇,我給辦的。怕你不愿意,用的我哥的關系,也沒告訴你。后面也沒來往,這次他八成怕你責怪,先給我打了電話?!?/br>
    霍青林皺眉,“不是他兒子調戲人家女朋友打死了一個打傷了一個,你管這事兒干什么!”

    宋雪橋一副好脾氣的模樣,“我這是為你。他天天在你身邊,你不辦,他生了二心怎么辦?,F(xiàn)在你放心吧,有這一層在,他那么重情重義的人,半句話都不會說的?!?/br>
    事兒都辦了,霍青林能說什么。他皺眉道,“下不為例,你這事兒過了!”可心底終于放了一半下來。

    王運的確沒說。

    張玉生對霍青林客氣,對他并不客氣?;羟嗔植贿^是拘傳,叫過來問問情況,而王運是有了證據正式批捕拘留的,對他的審訊要嚴格的多。

    此時他已經在椅子上拷了十二個小時,不能吃飯喝水上廁所。他平日里特別精神,可此時卻顯得整個人都憔悴起來,胡子拉碴的。

    張玉生送走了霍青林,拉開門走了進來。

    王運顯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挺不屑地沖張玉生說,“怎么?這么牛人還是放走了吧。你們有本事怎么不接著關他啊。對付我有什么用。”

    這個王運嘴巴嚴得很,一句有用的都沒吐露,是個硬骨頭。對于江一然家的地毯上有他的纖維組織十二個小時只有一句解釋,“我摔了一跤。怎么,去別人家里不允許摔跤啊,你們管得也太多了。”

    張玉生他們換了幾波人,可拿他半點辦法都沒有。

    張玉生看了他一眼,伸手按開了頭頂的燈,頓時,一束特別明亮的光打在了王運臉上,照的他眼睛發(fā)酸,他罵了聲,“靠。”張玉生點點頭說,“你自己想想吧!”人就出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