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少將的人魚_分節(jié)閱讀_83
普蘭斯欒有些焦躁地問:“怎么會沒有黑蟲出來攻擊?” 沈澈也疑惑,母體受到攻擊為何黑蟲不反擊,那些黑蟲不動,他們如何趁機深入? 凌煥打了個哈欠,說:“說不定人家還沒睡醒呢?!?/br> “夫人……哎……” 第二輪攻擊開始,黑蟲仍舊沒有動彈,甚至一只小蟲都沒有飛出來。 只是等到第三輪結束后,黑蟲猛然散開,急速地奔向艦艇。 “他們是在計算裝填炮彈的間隔?!鄙虺簢@了口氣,“上?!?/br> 強力的炮火為他們清掃出一條道路,他們隱藏在炮彈之后奮力前沖。 “估計基地也沒有余力發(fā)射第四道射線了?!逼仗m斯欒不由擔憂地說著,隨手收拾了身邊的黑蟲。 沈澈沒有回答,他感覺到了裂隙號正在發(fā)送合體的請求,開什么玩笑,這是什么時候。 “凌煥,你跟著我?!?/br> 凌煥應了聲,緊貼著JJ號的后背,他們身后還有其他人,沈澈信任那群軍士們。 隨著他們不斷的深入,眼前越來越清晰,巨大的球形物體在成群的黑蟲保護下靜靜地懸浮著,黑蟲從那些黑洞洞的小孔中飛出。 “真的很像蜂巢?!?/br> “說不定就是以前的殺人蜂變異了呢?” “你怎么不說是其他星球的殺人蜂在很久之前定居地球發(fā)生變異?!?/br> 沈澈:“想做考古學家請你們先保住自己的命?!?/br> 凌煥:…… 話嘮,都是一群話嘮。 普蘭斯欒卻毫不留情地說:“因為害怕所以不停的說話嗎?” “老兄,你嘴巴這么壞,怎么嫁的出去!” “對對,學學咱們嫂夫人……” 凌煥干巴地開口:“我太緊張了……” 不是他話少,他只是真的太緊張,他真的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大型行動。 這里的戰(zhàn)況已經(jīng)超乎他的想象,他現(xiàn)在才明白沈澈的惡劣性格都是被逼出來的。 就在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斬殺了無數(shù)的黑蟲,那些噴射出的液體,爆炸后殘留的煙氣,果然像一團團煙花,不斷的爆裂,不斷的消失,這些煙花開得越艷麗,證明他們活下去的希望越大。 凌煥有些失神,戰(zhàn)爭真的很殘忍。這里是人間地獄……不,這里是太空的修羅場。 “集中精神?!鄙虺豪涞亟鉀Q掉幾只黑蟲后提醒著凌煥,他想了想,雖然不太情愿,仍舊說:“發(fā)動合體?!?/br> 將這家伙綁在身上也許要安全一些。 “合體?”普蘭斯欒大吼著,漂亮的銀色瞳孔此時也染上了血色:“這不是游戲!請不要玩那種小朋友都不玩的游戲!” 在他的身后,一臺機甲爆炸開,巨大的粒子光束顯示一條幾分鐘前還活生生的生命消逝了。 “球合體!”一開始那個歡快的聲音此時也有些吃力,卻仍舊強硬地說著。 凌煥低下了頭,拒絕了合體,他不想成為沈澈的拖累,裂隙號沉重的身軀勢必會影響JJ號的速度。 他的父親曾經(jīng)說,裂隙號不過是玩具,可這臺玩具在沈澈手里是殺人的利器,在他的手里,只配做一個玩具。 普蘭斯欒黑色的機甲趁機擠開裂隙號,跟在沈澈的身后,他對沈澈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感想,他只想活著,跟著沈澈也許能夠活下去。他為了自救,也要保住沈澈的生命安全。 凌煥沒有言語,只是配合著其他隊員的行動。在他可憐的軍事戰(zhàn)斗中,他只會三五人的小型編隊。 自己太冒失了?不,他也想讓沈澈活著,而不是躲在人的背后。 “嫂夫人,扇形編隊,狙擊?!?/br> 五臺機甲頓時以裂隙號為中心散開,猶如人魚尾部漂亮的弧線,守衛(wèi)著身后不斷的前進的機甲。 飛出去的黑蟲察覺到母體受到攻擊,一波波猶如潮水般撲了回來。 在黑蟲的后背,炮聲不斷,機甲群和戰(zhàn)斗機也再不斷的攻擊,試圖和敢死隊取得聯(lián)系。 一顆耀眼的信號彈滑過天體,爆裂開來。 “是軍部的信號彈!少將,是軍部的主力部隊,藍色信號彈應該是一星線軍?!?/br> 沈澈只是冷漠地說:“讓他們掩護?!?/br> 他們已經(jīng)切入母體,外面的部隊對黑蟲形成壓制攻擊,而軍部現(xiàn)在過來,無非是見他們的硬拼取得了成效,從而和老頭子達成了協(xié)議,既能挽回民心,也能為重新接手基地鋪平道路。 不過……沈澈彎了彎嘴角,基地新能源的開采艱難,這次發(fā)動反擊的能源是以彈藥和走私船交換得來的,集結在太空的二星線軍那點能源也只能保證發(fā)起兩次沖鋒,而從基地發(fā)射的粒子射線也是這段時間省吃儉用摳出來的。 貧窮的基地,即將沒有能源的二星線軍,他們竟然能騙過軍部軍情分析處,令對方錯估了局勢提前進入戰(zhàn)局,老頭子果然有手段。 可他真的想錯了。 “我是一星線軍指揮萊爾上將。沈少將,一星線軍沒有得到任何作戰(zhàn)命令,我們只是在演習,三分鐘的演習。聽清楚,我們只是在演習。” 敢死隊和二星線軍全體沉默了。這真是神一般的開頭,深井冰一樣的結尾。 沈澈:“萊爾上將,請您在演習的時候加入機甲群阻擊項目?!?/br> 那端傳來哈哈的大笑聲,之后成群結隊的機甲群發(fā)起了攻擊,切段反撲黑蟲和母體的聯(lián)系。 三分鐘的阻擊給沈澈的敢死隊帶來了時機,他領著那一群混蛋軍士們突入了母體,轉進黑色的孔洞之中。 通訊立即中斷了,誰也不知道內部發(fā)生了什么事,那些人是死是活。 萊爾上將思索了一下,接通了二星線臨時指揮,那是沈總指揮的大兒子,“還有半分鐘。你們能源還夠用嗎?” 那位沒有回答。 萊爾:“他們若死了,也是白死。軍部更不會下令支援,你們若想撤退的話,請給我們發(fā)射紫色信號彈。至少以一星線軍的能力還是能保住沈總指揮和你們的性命。” 對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自豪:“那是沈澈?!?/br> 萊爾輕笑了一聲:“的確,他是沈澈?!?/br>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三分鐘后,一星線軍停止了‘演習’,撤在二星線軍的左翼,而另一支部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埋伏在右翼,發(fā)起了另一輪的炮轟。 同樣是演習。 沈總指揮的大兒子已經(jīng)無語了,他明白自己比起那些指揮們顯得很無能,他沒有沈澈加入敢死隊的勇氣,也沒有那些軍團總指揮敢于反抗命令的決心。 要是還能活著回去,他還是開辦機甲學校,教教孩子們似乎也挺不錯的。 參與‘演習’的部隊越來越多,你方歇手,我方上場,大家似乎都默認了三分鐘,甚至以三分鐘內殺敵數(shù)量作為炫耀的資本。 就連走私船隊都掛著基地運輸船的旗幟,堂而皇之地鉆到各部隊的空隙間,幫著補給,當然他們是要收費的。 可這番其樂融融的景色并不能掩蓋戰(zhàn)爭的殘酷,各部隊的受損字數(shù)在不斷上升中,而黑蟲母體的巨大球形像洋蔥一般,剝開一層還有一層,永遠都不知道內芯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