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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初宴一怔,本想說些什么,袁姑娘的杯子卻已湊上來了,她猶豫片刻,還是與袁姑娘碰了:“謝姑娘吉言?!?/br> 袁柳兒一口喝干,仿佛那真是酒液一般,末了拿繡著一枝寒梅的手帕擦了擦嘴角,想了想,還是意有所指地對衛(wèi)初宴道:“其實也是柳兒瞎cao心了,以大人之才識風(fēng)姿,定是有許多人戀慕的,也許過不得多久,柳兒便要去喝您與哪位貴人的喜酒了?!?/br> 那位幫助她的貴人,袁柳兒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她至少知道,能夠輕輕松松便令她一家人都脫離奴籍、又隨意“扔”那么多銀錢給她置業(yè)的,絕不是一般的官員,極有可能是哪位勛爵吧? 而這樣的一位貴人,又為何如此關(guān)系衛(wèi)大人的后宅家事呢?若那位只是衛(wèi)大人朋友或是同僚,其中可有許多事情說不通。但若說是貴人自己看中了衛(wèi)大人,不愿衛(wèi)大人娶她袁柳兒,這事情便清晰了。 罷了,這種天上的星辰一般的人物,本也不該是她這樣的人能夠肖想的,她便只當(dāng)那是一個夢罷,至少在夢里,衛(wèi)大人對她溫柔過。 話已說到這份上,衛(wèi)初宴也不可能死纏爛打,又因為兩人之間已變得有些尷尬,因此她們很快便結(jié)束了聊天,袁柳兒也沒有主動約好下一次見面的時候,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其中隱含的意思就是日后不要再見了。衛(wèi)初宴明白,她感受到了袁姑娘的決然,嘆息著出了雅座,喊了正與虎子聊天的海棠過來,便打算離開了。 虎子見他們聊完了,自己就麻溜地往樓下去了,這時候客人漸漸多了,他也要去做事的。衛(wèi)初宴她們倒是走的慢,還沒走幾步路,下邊就跑上來一個丫鬟,見到衛(wèi)初宴,好似很驚訝似的,頓住腳步喊了聲:“衛(wèi)大人?” 衛(wèi)初宴沖她一笑:“綠兒姑娘?!?/br> 這是袁柳兒的丫鬟綠兒,先前衛(wèi)初宴遇刺,便是這個丫鬟陪在袁柳兒身邊,衛(wèi)初宴給袁柳兒贖身的時候,一并將她贖回來了。也虧得綠兒不是罪奴,否則她可沒有第二個名額。 “還真是您呀,您回來啦!這真是太好了!我們小姐她——” “綠兒!”綠兒本來興奮極了,想要與衛(wèi)初宴說說自家小姐,這時袁柳兒也推開了門,見到她與衛(wèi)初宴說話,便嚴厲地喝止住了,又沖衛(wèi)初宴歉意一笑,將小丫頭拉到了雅座里,又關(guān)上了門。 “不是教過你了么,再遇上衛(wèi)大人,便得保持距離了。” 衛(wèi)初宴她們還未走遠,以衛(wèi)初宴的耳力,其實能夠隱隱約約地對里邊的動靜聽個大概。她也聽到了袁柳兒的這句話,神情一瞬間轉(zhuǎn)為疑惑,拉了下海棠,停在了原地。 “哎呀小姐!您盼了一整年了,才把衛(wèi)大人盼回來的,您真的甘心就這樣了?您甘心,綠兒可不甘心,您已經(jīng)夠苦的了,好不容易尋到一良人,真的便要放手嗎?” 被小姑娘的話戳中了心事,袁柳兒的眼中泛出一些凄苦來:“可是不放手又能如何呢?貴人便是貴人,我既已受了那位貴人這般多的恩德,又如何能夠出爾反爾,再去接近衛(wèi)大人呢?” “小姐……” “何況,若是我真的敢違背約定,你以為貴人還會容我這小跳蚤蹦跶嗎?貴人只需要動動手指,便能碾死你我了?!?/br> 袁柳兒說罷,綠兒不說話了,外邊,衛(wèi)初宴聽了個全,手指一下子抓緊了。 貴人?哪位貴人?果真有人在對袁姑娘施壓? 一瞬間,她腦中閃過好幾個人選,其中有曾通過徐老向她暗示過心意的徐邵景徐公子,有御史臺想給meimei嫁給她的同僚,甚至于,她也想了下是否會是自己家里人又開始作妖了。 不,不會是衛(wèi)家人。他們?nèi)羰侵浪⒓俗樱峙聲返梅疟夼趹c祝,又怎么會多加阻攔呢? 心中劃過許多想法,衛(wèi)初宴還未理出個頭緒,便又聽里邊袁柳兒道:“而且……你還記得那一日來我們聚福樓鬧事的那些混混嗎?我們不是因為被鬧的沒法子,而去尋了貴人嗎?貴人那時說幫我們解決,后來,竟然是大理寺親自前來抓人的?!痹鴥鹤匀徊皇侵苯右姷搅四俏毁F人,她只見到了對方的奴仆,可是縱然是奴仆,對方的氣勢,卻比一般的大人還要強呢,這也是令袁柳兒忌憚的一點。 “那可是大理寺啊,能使喚得動大理寺的人,普天之下,又有幾個呢?我甚至懷疑那位貴人是不是哪位皇親國戚。所以綠兒,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與衛(wèi)大人,只能說是有緣無分,若是細細掰扯的話,因著救了衛(wèi)大人,我得到了如此豐厚的回報,該知足了。若是還糾纏下去,就真是恬不知恥了。” 大理寺?皇親國戚? 衛(wèi)初宴腳步搖晃了一下,海棠在一旁眼尖地看到了,急忙扶住了她,疑惑地問她:“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停在這里不動了?” 衛(wèi)初宴咬了咬牙,眸色愈發(fā)幽黑,仿佛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潭一般。她在那里又站了片刻,聽到里邊的人好像要出來了,這才拉了一下海棠:“走?!?/br> 臉色鐵青地進了等待在外邊的那輛馬車,回家的路途中,衛(wèi)初宴一直在想著方才自袁姑娘口中說出來的那幾個詞。 她的心中,漸漸地有了一個人選。 不是徐邵景,不是什么要把meimei嫁給她的同僚,也更加不是衛(wèi)家的哪個人。她懷疑是陛下!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