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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臨巔峰之冠軍之路在線閱讀 - 重臨巔峰之冠軍之路_分節(jié)閱讀_15

重臨巔峰之冠軍之路_分節(jié)閱讀_15

    說完松開手的張國棟拍拍手好像丟棄了一件垃圾似的不在意的轉頭看向目瞪口呆的陶惟等人。

    ☆、第二十章

    目瞪口呆的看著隨手解決了大麻煩的張國棟,陶惟等人半天回不過神來,直到滿臉不在意的張國棟晃到大鍋前,抽動著鼻子忍不住摸著肚子看向耿二鳳時,打了個冷戰(zhàn)的耿二鳳才回過神來。

    臉色一白的耿二鳳隨手抓過陶惟,有著粗大指節(jié)的大手啪啪的落在了陶惟的屁股上,“你咋那么大膽子啊,要是出點啥事咋跟姐交代?我讓你犯虎、讓你犯渾.....。”

    伴隨著哽咽的怒吼,啪啪落在身上的巴掌和灑落的淚水讓陶惟回神的陶惟知道耿二鳳真的嚇壞了,緊緊抿著雙唇的陶惟一動不動的任由蒲扇大的巴掌一下下的落在身上。

    “大姐、大姐,可不能打孩子,要不是這孩子還不定出啥事哪,又是火又是油的,真要燙個好歹的咋整,再說這不是沒出事嗎。”

    低頭抿著唇的陶惟倔強的沉默讓張國棟趕緊上去拉住耿二鳳,邊勸說邊踢了一腳倔強著不肯挪地方的陶惟。

    張國棟的勸說讓耿二鳳眼淚刷刷的往下掉,抬起手臂使勁抹了把眼淚,扯過陶惟的耿二鳳看著張國棟,臉上有著后怕也有著深深的感激,“大兄弟,謝謝你,今個要不是你就出大事了?!?/br>
    說完壓著陶惟給張國棟鞠躬行禮,鄭重的鞠了個躬的陶惟站直身體看著張國棟那張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的笑臉時,緊繃的五官微微松緩,“哥,謝謝?!?/br>
    啪,“叫啥哥,叫叔叔?!?/br>
    話音剛落,耿二鳳的巴掌就落在陶惟的后腦勺,邊呵斥邊不好意思的沖著張國棟笑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耿二鳳,抽了下嘴角的陶惟再次看向張國棟,準備改口。

    “別,別,大姐還是叫哥吧,我沒那么老,那個大姐啊,商量點事,在給俺煮點魚串啊,這還沒吃飽哪?!?/br>
    嬉笑著的張國棟讓松弛下來的耿二鳳哈哈一笑,“行,吃多少大姐請客?!?/br>
    邊說邊走向大鍋的耿二鳳抓起盆里的魚串并看向萬永貴,“他爹咋樣了?”

    眼底的擔憂讓剛把鼻子堵上的萬永貴咧嘴笑了一下,搖搖頭,“沒事,就鼻子砰了一下,看著邪乎啥事沒有?!?/br>
    邊說使勁擦掉臉上血跡的萬永貴走到張國棟身邊,二話沒說先是深深的給張國棟鞠躬道謝,萬永貴的舉動讓盯著大鍋的張國棟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把拉住萬永貴,“大哥,沒事沒事,誰看到這事都會伸手?!?/br>
    張國棟的話讓萬永貴掃了一眼眼中或是帶著畏懼或是隱藏著一絲看熱鬧的人群,苦笑的搖搖頭沒有說話,反手拉著張國棟來到攤位后,扯過唯一的小凳遞給張國棟,“坐著吃,這后面擋風,省著灌肚子風?!?/br>
    安頓好張國棟重新回到大鍋前的萬永貴低頭沉默不語的看著翻滾的大鍋,看著四周既想上前又怕惹麻煩的人群,拍拍身上塵土的陶惟回頭看了一眼臉上帶著淤青的萬永貴,眼底閃過一絲陰郁。

    收回目光的陶惟臉上擠出笑容,“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好味道串串香....?!?/br>
    高亢的吆喝聲再次響起,四溢的香味、吃的津津有味的張國棟讓四周短暫的靜默后再次變的熱鬧起來。

    好像剛剛那一刻的只是一場夢,可無論是陶惟還是萬永貴都知道那不是,不提心里堵得厲害的萬永貴和異常沉默的萬二驢、萬小東,也不提心里憋著火氣的陶惟,坐在后面的張國棟看著忙碌的陶惟又看看沉默不語的萬永貴。

    眼底閃過一絲好奇的同時也隱隱有點想法,不過張國棟還要在看看,忙碌到晚上八點半,所有的串串全部賣完后,一家人再次收拾好東西裝上馬車跟趙老埝打聲招呼離開。

    這一次沒人提醒,萬永貴首先把斧子放在了手底下,一人一根木棍在手的一家人再次踏上回程的山野小路。

    一路悶不吭聲的回到家,連錢都沒數(shù),坐在炕上的一家人彼此沉默著,直至好久,吧嗒吧嗒抽著卷煙的萬二驢緊鎖的眉心和萬永貴臉上的疲倦讓默默的想了半天的陶惟悄悄的嘆了一口氣。

    下炕站在地上,解開褲腰從線褲的口袋里拿出小包的陶惟讓屋里的幾個人愣住的同時也滿心不解,“二娃,你拿的是啥?”

    看著放在炕桌上的小包,臉上帶著疑惑的耿二鳳邊問邊看著有些眼熟的花手絹,沒有吭聲,重新上炕的陶惟打開小包,里面擺放著整整齊齊的一沓錢出現(xiàn)在幾個人眼前。

    臉色一沉的萬永貴一把按住陶惟的手,“二娃,你想干啥?”

    沉聲的萬永貴讓陶惟嘆著氣笑了,抬起頭一雙沉靜卻閃爍著點點亮光的雙眼落在萬永貴身上,“二姨夫,今個的事你看到了,咱在外面出攤不是個長久的事,那怕是條狗都能上咱哪去叫喚兩聲,再說,花燈會結束了咱想賣都沒地方,二姨夫我琢磨著,咱去縣里租個房,守著我娘留下的手藝不愁賺不到錢。”

    陶惟的話音剛落,倒抽了一口氣的耿二鳳滿眼震驚的看向條理分明的陶惟,“你唬嘞嘞啥,還出啥攤?差點沒把命搭進去,要不是人家大兄弟幫忙,咱今個這事能善了???不行,縣里咱不去了,守著家里這幾畝地窮是窮了點,可安心,咱農(nóng)民圖啥,不就圖個日子安穩(wěn)?!?/br>
    急赤白臉的耿二鳳刀子似的嘴完全不給人插話的機會叭叭的一陣嚷嚷,被耿二鳳的大嗓門震的耳朵只嗡嗡的陶惟看著漲紅著臉頰的耿二鳳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二姨,你聽我說...?!?/br>
    “不聽,反正俺不同意。”

    滿腔又怒又急的耿二鳳沒等陶惟的話音落下直接打斷,根本不讓人說話的耿二鳳讓陶惟越發(fā)的頭疼,求助的看向萬永貴和萬二驢。

    低頭吧嗒吧嗒抽著卷煙的萬二驢抬起眼簾看向眼底帶著熱切的陶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二娃,三爺爺不知道你哪來的這些個想法,可是你想過沒有,一個小攤子人家都能隨手給砸了,要是像你說的開個小店,人家能一把火給咱燒了,賠錢不賠錢先不說,要是出點啥意外咋整?”

    沙啞著嗓音的萬二驢慢聲的詢問讓陶惟動了動嘴,想說咱可以去送禮走人情,可想到自家可憐巴巴的這點錢,陶惟又有些泄氣。

    抬起頭看看幾個人,萬永貴眼中的附和,耿二鳳微緩的臉色和臉上帶著一絲不贊同的萬二驢,徹底泄氣的陶惟把錢重新包好遞給耿二鳳讓耿二鳳收好后下地套上襖子離開了里屋。

    躺在炕上,想到今天發(fā)生的一幕幕,雖然心里充滿了沮喪,可陶惟知道萬二驢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年頭,啥事都可能發(fā)生,尤其是沒有后臺的農(nóng)民,想了半宿也沒想出個道道的陶惟知道后半夜才疲憊的睡去。

    一天又一天,時間在沉悶中悄悄劃過,一個月的時間轉眼飛過,這期間,透過萬永貴,陶惟把家里的地包給了前院的趙玉河家,陶惟沒要口糧,而是直接折成了現(xiàn)錢,一年給陶惟420塊錢,看似不少的價格在人均收入不足八百塊錢的大王屯而言很是吸引人。

    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價格雖然有點高,但畢竟是折了口糧錢,說陶惟傻的,說耿二鳳昧良心的閑言碎語從價格定好并把手續(xù)都辦好后就沒有斷過,可無論是陶惟還是耿二鳳根本沒閑情在乎眼前的這點閑言碎語。

    突然冒出來的張國棟把一家人都驚的夠嗆,又是驚訝又是疑惑的目光把找了萬永貴一家一個月的張國棟愁的直翻白眼,目光直接越過萬永貴落在耿二鳳身上,“大姐,你給我整點吃的成不,我給錢,你們一下子不出攤,我這吃啥都不香,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家,這還沒吃飯哪?!?/br>
    張國棟的話讓耿二鳳傻住了,“你跑這老遠就為了一口吃的?”

    驚呼的耿二鳳在張國棟肯定的回答后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下地挽袖子的同時也忍不住呵呵的笑了。

    而捂著肚子縮在炕上的張國棟讓回過神的陶惟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被熄滅的那點小心思蹭蹭的往外冒,沒有說話直接跳下炕的陶惟讓看到恩人很是有些高興的萬永貴弄幾條大魚回來。

    哎哎的答應著的萬永貴套上襖子轉身出屋,給張國棟倒杯熱水的陶惟隨即跑到灶房忙著耿二鳳忙活。

    酸菜魚、發(fā)面大餅子外帶干菜麻辣干鍋。全部用盆裝的飯菜把等的直轉磨磨的張國棟喜的笑的見牙不見眼。

    沒等人招呼,拿起筷子的張國棟以驚人的速度飛快的吃著一天以來的第一頓飯,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張國棟驚人的戰(zhàn)斗力把一家老少看的目瞪口呆,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張國棟吃了五個大餅子不算還把所有的菜吃的干干凈凈,要不是裝酸菜魚的大盆里還剩點湯,一家人都以為端上桌的是空碗空盤子。

    ☆、第二十一章

    面面相覷中,陶惟噗的一下笑了,把晾好的白開水遞給滿臉舒坦打著飽嗝的張國棟,“哥,你多長時間沒吃飯了?”

    滿臉調侃的陶惟讓屋內響起一陣笑聲,吃飽喝足的張國棟好脾氣的拍了下陶惟的頭頂呵呵的笑了。

    吃飽喝足的張國棟精神也上來了,盤膝坐在炕上的張國棟接過萬永貴遞過來的香煙看著憨厚爽利的一家人,說出了來意。

    張國棟的來意讓前一刻還笑聲滿滿的屋子瞬間變的一片沉悶,吧嗒吧嗒抽著煙卷的萬永貴好半天才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看向張國棟,“兄弟,不是俺們不想干,可你看看俺們一家人,俺們就是一農(nóng)民,一個小攤子說砸就砸了,沒出啥大事算是祖上積德,要是開個飯館,出事俺們兜不起。”

    帶著無奈的實誠讓張國棟笑了,臉上那種隱隱的自信讓默默坐在一旁的陶惟眼底閃爍了一下,看著臉上帶著苦澀嘆息的萬永貴耿二鳳,張國棟從兜里掏出一個證件放在桌子上,“大哥,不瞞你,我不缺吃不缺喝更不缺錢,可就是嘴刁,能讓我吃著好的東西太少,你們家那串串香是我來到L縣以來吃的最飽的一頓飯,原本就是打算給自己找個單人食堂,可今個這頓飯讓我覺得要是不開個飯館太可惜了?!?/br>
    邊說邊把證件打開的張國棟示意萬永貴看看,看看一臉自信的張國棟拿起證件的萬永貴看著證件上帶著大蓋帽的張國棟一下子愣住了,“你是公安?”

    呵呵的笑出聲的張國棟點點頭,“大哥,我們局旁邊有個空房子,地方不太大但是院子大,在院子搭個棚子,一樣能放桌子,你不知道我們,局里是不管飯的,每天給幾塊錢的伙食費,局里那些兄弟都是住宿的大小伙子,吃飯都成問題,你們過去一是有地方住,二是我們也有地方吃飯,就憑著你家這手藝不愁做不成買賣,實在不行還有我們局里這些大老爺們給你兜著?!?/br>
    自亮身份的張國棟讓低垂著眼簾的陶惟眼底閃過一絲了然,要說這年月,真正的大混混不是那些走街串巷欺負了個老百姓的而是著裝的,張國棟這人雖然不了解底細,但是自家條件在這擺著,唯一能拿出手的也就是這點手藝。

    可這點手藝也恰好是陶惟最不在乎的,沒了這個還有那個,而且陶惟能看出張國棟不是虛的不缺錢而是實實在在的不缺錢,不說別的,單看厚厚的警服里子那一層黑色的短毛陶惟就明白,那怕現(xiàn)在沒有人認所謂的貂皮大衣,但是張國棟隨手扔在炕上的外套里面卻是縫補的整齊的貂毛。

    再次抬起眼簾看了一眼張國棟,懶洋洋斜著倒在炕上的張國棟僅僅是一個隨意的姿勢卻透著隱藏著極深的優(yōu)雅,這種所謂的優(yōu)雅并不是刻意能夠偽裝出來的,而是經(jīng)過長久的好教養(yǎng)熏陶出來的。

    要不是前世的陶惟也算是站在巔峰中的人物還真看不出大氣自信的張國棟自身隱藏著極深的氣質。

    不管心底怎樣的急切,但是陶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吭聲,只能用一雙有些熱切的目光看著萬永貴,要說不動心是假的,但是那一次的欺辱萬永貴是真怕了,不是怕自己咋地,而是怕陶惟和萬小東出點啥事,萬小東就不說了,是老萬家唯一的獨苗,而陶惟可是成才哥留下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