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臨巔峰之冠軍之路_分節(jié)閱讀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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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的回答讓馬德明感覺耳朵直嗡嗡,抓住楊國成手都有些發(fā)抖,不同于女隊,因為有陳曉,女隊早在92年就已經(jīng)有了邀請函,可男隊至今為止別說邀請函,連邀請函長的什么樣馬德明都不知道。 但這一次,狠狠的閉了閉雙眼,擋住眼底那抹想要傾灑出的酸楚,努力平復(fù)激蕩的馬德明好久才按耐下心底的復(fù)雜。 而此時的楊國成也是滿腹激動,邀請函啊,冬奧會邀請函對于他們搞冰滑的人來說太重要了,而陶惟,年僅十四歲的陶惟竟然接到了,雖然只是表演賽,可那畢竟是最高賽場,對于陶惟來說無疑是一個絕佳的展示機(jī)會,楊國成相信以陶惟的技術(shù)水平,一定能夠完美再現(xiàn)今日的精彩絕倫。 外人或許不知道,也或許會懷疑陶惟今日的完美只是曇花再現(xiàn),但身為陶惟的老師,楊國成卻是很清楚,33對于陶惟來說已經(jīng)不是難事,六種三周跳陶惟已經(jīng)能夠完整的完成,甚至成功率也達(dá)到了95%,只要沒有意外,只要沒有過分的干擾,陶惟一定能夠百分之百完成。 而且,微微瞇了下眼睛,楊國成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陶惟不僅僅能夠完成三周,短短的兩個月陶惟已經(jīng)能夠完成4t,也就是后外點冰四周跳,雖然成功的幾率只有三成,可陶惟畢竟曾經(jīng)完美的完成過。 雖然沒有明說,但楊國成知道,陶惟瞄準(zhǔn)的是四年后的那場冬奧會,那時候剛剛年滿十八歲的陶惟會帶給世人怎樣的震撼,楊國成不知,但期待卻早早升起。 不提接到這個消息的陶惟有著怎樣的傻眼也不提這個消息傳回國內(nèi)有著怎樣的興奮,三天后,也就是2月12日,帶著邀請函,在馬德明、楊國成還有一名隨行翻譯和副領(lǐng)隊的陪同下陶惟趕往挪威的利勒哈默爾。 而這一次利勒哈默爾奧運(yùn)會開創(chuàng)了奧運(yùn)史上的新時代。從1994年起不再是每4年才舉行一次奧運(yùn)會,而是夏季奧運(yùn)會與冬季奧運(yùn)會交替舉行,即每2年就迎來一個奧運(yùn)年,不管四年后怎樣,此時此刻,坐在飛往利勒哈默爾的飛機(jī)上,沉沉睡去的陶惟則再次努力的調(diào)整混亂的作息時間。 等再次睜開雙眼時,距離此次目的地利勒哈默爾已經(jīng)不足一個小時,搓了把臉,讓自己精神精神的陶惟又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順便活動了一下因為蜷縮而有些僵硬的身體。 再次回到座位上,看著滿臉倦意的楊國成,陶惟握住了楊國成的手,無聲的擔(dān)憂從掌心傳遞出去,微微抿在一起的雙唇讓楊國成笑了,“陶惟,老師是興奮的睡不著,只要想到你即將登上奧運(yùn)的舞臺,老師這心就突突的直蹦,執(zhí)教了一輩子,第一次能夠以教練身份出席奧運(yùn)會,值了。” 沙啞的輕言中,那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自豪沒有絲毫遮掩,身為運(yùn)動員,陶惟明白這種心情,有多少運(yùn)動員又有多少教練員終其一生也無法走出國門走上世界最高賽場,不想去說自己會怎樣的陶惟只是默默的用自己小手握住楊國成的大手。 掌心的溫暖和緊致楊國成明白,微微笑了一下的楊國成深深吸了一口氣,楊國成相信今日的陶惟能夠接到邀請函,明日陶惟就會站在最高領(lǐng)獎臺。 2月13日中午,一行人經(jīng)過兩次轉(zhuǎn)機(jī)終于趕到了已經(jīng)開幕的利勒哈默爾,當(dāng)找到代表中國隊參加此次冬奧會的團(tuán)隊時,陶惟沉默了。 此次代表國家參加冬奧會的一共27名運(yùn)動員,其中女運(yùn)動員21名,而男選手則只有可憐的六人,花樣滑冰更是一人沒有。 不過一個熟悉的身影還是讓陶惟在短暫的沉默后露出了笑容,那張帶著一點點壞又帶著一絲桀驁不馴的面孔讓陶惟笑瞇了眼,上前一步,伸出了手臂,“石楊。” 嘴角上揚(yáng),神采飛揚(yáng)的石楊同樣伸出手臂抱住了滿臉倦色的陶惟,“行啊,小狐貍,竟然讓你沖到這里了?!?/br> 帶著戲謔的調(diào)侃惹來陶惟得意的大笑,后退的同時挑高眉梢,揚(yáng)起下顎,“那是啊,我誰啊?!?/br> 話音剛落,彼此對視的兩人哈哈哈哈的笑了,晚上回到休息室,看到緊隨其后走進(jìn)房間的石楊,陶惟掛在臉上一整天的微笑消失了,默默的看著沒有隱藏那一絲陰霾的石楊,坐在了石楊對面,“石楊,出什么事了?” 輕聲詢問中,第一次當(dāng)著陶惟的面掏出一根煙的石楊在陶惟擔(dān)憂的注視下使勁吸了一口,“陶惟,我想出國?!?/br> 完全出乎預(yù)料的回答讓陶惟大吃一驚,呼的一下站起身,愣愣的看向石楊,半響,一把按住石楊拿著煙的手臂,“為什么出國?出什么事了?” 帶著一絲薄怒的詢問讓石楊低低的笑了,抽出手臂按滅手中的香煙,往后一靠,整個人縮在了沙發(fā)上,仰頭抬起手臂擋住雙眼,“陶惟啊,咱們與發(fā)達(dá)國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我想轉(zhuǎn)教練,我已經(jīng)二十五了,下一屆的奧運(yùn)會我不可能參加,這一次是唯一的機(jī)會,我想出國好好學(xué)學(xué),至少要弄明白咱們跟人家比差在那里,我也就這樣了,可小東不同,小東還年輕而且小東比我有天賦,我相信小東要是有個好教練成就一定不可限量,只要兩年,兩年后,我會回來,那時候,我將親自執(zhí)教虎蛋子?!?/br> 低沉緩慢的傾述中,石楊那份無法吐出的愛護(hù)第一次坦露,說不上怎么上心了,純真的萬小東好像一顆被頑石包裹的鉆石用自己的努力去剝掉那層厚厚的硬繭,傻孩子不會取巧也不會繞彎路,只是努力在努力的去苛刻自己,看在眼里的石楊說不出的心疼,萬小東出色不出色,不可厚非的,但在速滑中,比萬小東有天賦的孩子在青少隊不少,跌跌撞撞的沖到青少隊的萬小東沒有了在體工隊的光環(huán),只能憑著自己努力向上的那份執(zhí)著讓石楊看著難受,心思少還單純的萬小東因為一口鄉(xiāng)土氣,那怕有著石楊用心保護(hù)也沒少受欺負(fù)。 不同于陶惟,早早定下了教練,也早早有了自己的地位,一切只能重新開始的萬小東想要出頭太難了,說是為了萬小東也好,說是為了自己也罷,石楊有這個念頭不是一天兩天,直到來到這里參加冬奧會,預(yù)賽就被刷下來的石楊直到此時才算真正的確定。 那份沒有絲毫遮掩的愛護(hù)讓陶惟滿臉震驚,陶惟不是孩子,不會錯聽那份寬厚的愛,動了動嘴唇的陶惟想要反駁想要阻止,可突然發(fā)現(xiàn)石楊什么都沒做,全部心思考慮的都是怎樣去為萬小東去打算石楊甚至讓陶惟不知道怎么去阻止怎么去反駁。 放下手臂看著滿臉震驚的陶惟,石楊低低的笑了,自嘲的笑聲在耳邊響起,穩(wěn)了穩(wěn)心神,重新坐下的陶惟壓下心中的震駭,“小東知道嗎?” 沒有去說對還是錯,只是再次詢問的陶惟干啞的嗓音讓石楊呵呵呵的笑了,“陶惟,別把我想的那么齷齪,我成年了,我相信以你的聰明一定聽出來了,對,我是喜歡小東,喜歡的不得了,可那又怎樣?告訴虎蛋子?還是告訴全天下人?不、不會的,陶惟,喜歡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會踏出這一步,驚世駭俗的感情我一個人承擔(dān)就夠了,我不會把虎蛋子拽到這個漩渦中,正常的家庭生活才是虎蛋子應(yīng)該享受的...?!?/br> 停頓了一下,阻止了想要說些什么的陶惟,緩緩起身的石楊搖搖頭,“陶惟,人啊,不是喜歡的就一定要得到,也別把我想的那么高尚,與其說不想驚擾,不如說我更怕一旦沖破這個底線卻無法帶著虎蛋子走到最后,預(yù)期那樣,就保持這種親密又不越界的感情更好。” 說完,留下沉默不語的陶惟,石楊離開了,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門聲,敲在陶惟心頭,說不出什么感覺,不是沒見過,也不是沒聽過,但真正降臨在身邊時,剎那的慌張還是讓陶惟亂了方寸,萬小東、石楊,怎么想怎么鬧不明白的陶惟煩躁的抓了抓短短的頭發(fā),寂靜的房間讓人喘不上氣來,套上外套,快步離開房間的陶惟沖出了房間,沖出了駐地,行走在人群中,燈火通明的利勒哈默爾好像變成了歡樂的海洋,擁擠的人群,四處掛滿了花環(huán),四處可見的吉祥物和kristin造型掛滿了各種小店。 隨著時間的推移,急促的腳步慢慢的放緩,站在人群中,一張張喜悅的面孔讓陶惟焦躁慌亂的心終于緩緩平復(fù),默默的看著那一張張能夠傳遞喜悅的笑臉,使勁抹了把臉的陶惟苦笑了一下,對不對不是由他來說,既然石楊不想踏出這一步,陶惟只能看著,而且陶惟相信以石楊的狡詐萬小東的單純執(zhí)著,他要是真的想干什么或是阻止什么可能性不大,既然石楊沒有出口,陶惟更不可能去點撥萬小東。 而且,微微瞇起眼睛,陶惟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從石楊的只言片語中,陶惟察覺到,石楊并不想告訴萬小東他要出國的事,以陶惟對萬小東的了解,一旦萬小東知道了,那么石楊在想保持這種親密的關(guān)系難,倒不好到了最后,倔驢似的萬小東甚至不會接受石楊的執(zhí)教,蹭了下鼻梁,陶惟嘴角露出了一絲淡笑。 ☆、第六十三章 重新恢復(fù)平靜心情,沒敢在外多做停留,辨別方向,一路摸回駐地的陶惟看到站在門口沉著一張臉的馬德明,訕訕的笑了一下,在馬德明瞪視下竄回自己房間的陶惟又迎來了楊國成責(zé)備的眼神,無奈的低著頭聽著楊國成一遍遍的重復(fù),一個勁點頭的陶惟足足被訓(xùn)了一個小時,才送走終于滿意的楊國成,暈頭轉(zhuǎn)向耳朵只嗡嗡的陶惟坐在沙發(fā)上緩了好半響才緩過勁。 磨著后牙槽在心里把石楊大罵一頓才舒坦的陶惟拿起了楊國成留下的奧運(yùn)資料,這次在利勒哈默爾為期十五天的第十七屆冬奧會,參賽國家和地區(qū)有67個,參賽人數(shù)更是達(dá)到了1737人,算上各種志愿者,新聞記者,光與賽事有關(guān)的就有近2萬人,還不算近百萬涌入利勒哈默爾觀看比賽的觀眾。 而中國更是派出了一個由57人組成的代表團(tuán),然而因為陶惟意外的被邀請,破天荒的超過了六十人的代表團(tuán)算上陶惟,參賽人員也僅有二十八人,與動輒百號人的冰雪大國相比,中國代表團(tuán)的人數(shù)少的有些可憐。 而參賽項目更是僅有那么幾項,仔細(xì)看著比賽日程表,十五天的比賽,男子花樣滑冰單人滑在第三天也就是明天上午展開,而表演滑則在第六天,收起手中輕薄的紙張,陶惟皺起了眉頭,成年組而且冬奧會不同于世青賽,而且這一屆因為冬奧會的召開,與之相撞的世青賽更是沒有多少優(yōu)秀選手,想要依靠3周跳吸引眾人的目光雖然能得到一片掌聲但印象并不深刻。 可33雖然能夠奪人眼球,可以現(xiàn)在國際水平而言,成效依舊不大,低垂下眼簾,想到4t,陶惟猶豫了,成功率并不高的四周對此時的陶惟而言把握不大,可就這樣放棄得之不易的機(jī)會陶惟不甘心,是實實在在的不甘心。 用力攥緊雙手,深刻心底的旋律再次在腦海中響起,慢慢的在心中把整套動作回放的陶惟低垂的眼簾抬起,如果把開場的3a換成4t也就是后外點冰四周跳開場,中間夾雜兩個33,最后由332收尾帶來的震撼將無可逾越。 只有這樣,堪稱精品的表演才能震撼全場,4t、4t,不斷的在腦海里回蕩的跳躍讓陶惟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迫切,呼的一下起身的陶惟匆匆離開休息室,咚咚咚的敲響了馬德明的房門。 站在門口雙眼閃閃發(fā)放的陶惟讓馬德明心底一頓,暗自嘆了一口氣的馬德明錯身讓陶惟進(jìn)屋,“你想跳后外點冰四周。” 身后帶著肯定的詢問讓陶惟腳下的步伐頓住了,背對著馬德明沉默了一下,陶惟用力的點點頭,“是,教練,我想跳4t。” 肯定的回答讓馬德明緊緊鎖住了眉頭,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的馬德明讓陶惟有些不安,陶惟知道對于此時的他來說,4t太過于冒險,而三周則是妥妥的,可這個機(jī)會,這個得之不易的機(jī)會如果就這么放過陶惟不甘心。 陶惟的急切,陶惟沒有說出的迫切馬德明怎會不知,只是正如陶惟預(yù)料的那樣,4周跳太過于冒險,如果不能完整的完成或是在落冰的時候摔倒,那么還不如保險的跳三周。 可抬起頭看向陶惟時,那一臉的堅定讓馬德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拉著陶惟找到了領(lǐng)隊,沒有多言,只是希望領(lǐng)隊出面租借一個訓(xùn)練場,那怕小點也沒關(guān)系。 這個要求讓領(lǐng)隊的黃忠很是為難,想了又想,沒敢保證的黃忠只是讓倆人回去等消息,隨后,上上下下的跑個遍的黃忠直到晚上十點才帶回一個算不上好的消息,訓(xùn)練場有,但在郊區(qū),也就是說,要么去看比賽,看看彼此之間的差距,要么去訓(xùn)練場抓緊時間做最后的沖刺。 沉默了半響,陶惟看向了馬德明,彼此對視中,明了對方想法的馬德明笑了,點點頭,同意了陶惟的想法,由馬德明去看比賽,楊國成陪同陶惟去訓(xùn)練場。 第二天清晨送走陶惟、楊國成,收回?fù)?dān)憂的目光,馬德明沖著女隊的教練耿亮笑了一下,同為國家隊教練,男隊的困境耿亮怎會不知,無聲的拍了拍馬德明的肩膀,“走吧。” 輕聲說道的耿亮讓馬德明笑了一下,點點頭,相攜走向等在門口的客車,不提躲在訓(xùn)練場的陶惟、楊國成四天的時間里經(jīng)歷了什么,真正走出國門,看到發(fā)達(dá)的冰雪大國對于花滑的驚嘆,馬德明的心情異常沉重。 尤其是今天剛剛落幕的男子花樣滑冰單人滑總決賽,堪稱完美的跳躍和旋轉(zhuǎn),不難看出選手雄厚的技術(shù)基礎(chǔ),尤其是來自俄羅斯的選手,新穎的動作編排,堪稱精品的接續(xù)步,完美的銜接旋轉(zhuǎn),無不展示出其扎實的功底。 不同于陶惟是力與柔的結(jié)合,此次單人滑冠軍烏爾曼諾夫完全是速度與力量的展現(xiàn),陽剛大氣的表演不單單征服了全場觀眾也征服了在場的裁判員,好像一個斗士一樣的烏爾曼諾夫讓馬德明看到了一個全新的花樣滑冰也把花樣滑冰推向了一個無法預(yù)知的方向。 教科書般的跳躍旋轉(zhuǎn),緊緊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充滿了陽剛之氣的美感深深的吸引了馬德明,不自覺的把陶惟放在場中,馬德明明白了為什么陶惟會執(zhí)意上四周,雖然這一次也有幾名選手選擇了四周,但并沒有完成,或是落冰時摔倒或無法在空中完成四周,可烏爾曼諾夫卻完成了,雖然從質(zhì)量上而言略微有些瑕疵,可那畢竟是實打?qū)嵉乃闹芴?/br> 沉甸甸的心情讓看完比賽的馬德明有種喘不上氣的壓抑,離開人潮擁擠的比賽會場,回到駐地的馬德明看著依然緊閉的房門,久久站立才緩緩離開。 2月18日,表演滑的日期,將在晚上六點四十開始的表演滑,陶惟、楊國成直至下午三點才趕回駐地,這讓馬德明焦急不已,一次次走出房間一次次的站在駐地大門口,過了中午就連領(lǐng)隊黃忠都坐不住了,一遍遍的追問也在焦急等待的馬德明,時間一分一秒劃過,直到三點,才趕回駐地的陶惟雙眼沉靜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歉意,動了動雙唇想問卻又怕增加陶惟心里壓力的馬德明看向了楊國成。 微微搖搖頭楊國成讓馬德明心底一沉,壓下了看到陶惟后驟然升起的希冀,四天的訓(xùn)練,成果并不理想,成功率依然不高的后外點冰四周跳讓楊國成無聲的嘆息,安慰始終沉默不語的陶惟后趕回了駐地。 時間緩緩流動,四點、四點半、五點,短暫的休息后,只是在回來時吃了一個面包的陶惟始終沒有離開房間,休息的同時也緩解著急躁的心。 當(dāng)時針指向十七點時,陶惟離開了房間跟著隊伍直奔主會場,十分鐘的路程,一言不發(fā)的陶惟讓馬德明焦急又擔(dān)憂,干巴巴的安慰得到的只是陶惟安慰似的淡笑。 到了最后,只是沉默不語的陶惟讓馬德明有些生氣,“陶惟,不就是一個四周跳嗎?你才十四,急什么?現(xiàn)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拿出剛性,沒什么大不了的,下次,冬奧會咱再來,到時候,是騾子是馬咱在說話?!?/br> 耳邊有些壓抑的低喝讓陶惟有些無奈又失笑,陶惟不是不想說話,而是習(xí)慣性的每當(dāng)比賽前都不愿意說話,這個結(jié)果是陶惟預(yù)料之中的,雖然失望但并不沮喪,而是幾天重復(fù)的訓(xùn)練,陶惟有點累,想要在最后保持穩(wěn)定心情的陶惟也在借此機(jī)會抓緊時間休息。 帶著笑意看向馬德明的陶惟輕言的解釋讓馬德明瞪了下眼睛,也讓坐在后面的耿亮無奈的翻了下白眼,暗暗吐槽馬德明的瞎cao心,不管之間發(fā)生什么,比賽現(xiàn)場還是出現(xiàn)在眼前。 占地6500平方米的花樣滑冰館可容納105000人,此時場館外已經(jīng)聚集了黑壓壓的人群,從運(yùn)動員通道直接來到后臺的陶惟來到了歸屬于中國隊的區(qū)域。 地方不大但并沒有如預(yù)想中的偏僻,休息室、更衣室設(shè)施齊全,直奔更衣室換上上一場的白襯衣黑褲子,陶惟走到一旁休息,時間飛快,六點四十花滑表演滑開始,依然是排在最后一名的陶惟直到運(yùn)動員們上場才開始熱身。 邊熱身邊從裝在后臺的電視機(jī)里看到直播的陶惟當(dāng)看到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時,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烏爾曼諾夫是這次的單人滑冠軍。” 馬德明的輕聲轉(zhuǎn)述讓陶惟緊了緊手,“四周嗎?” 低聲詢問中馬德明沉默的點點頭,笑了笑,邊看烏爾曼諾夫表演邊做熱身的陶惟臉上的狂熱和那份由烏爾曼諾夫引燃的戰(zhàn)意讓馬德明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不是馬德明小瞧陶惟,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可到底不忍心打消陶惟的熱情,只是幫著陶惟做熱身,時間一分一秒的滑過,近一個小時后,終于輪到陶惟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