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臨巔峰之冠軍之路_分節(jié)閱讀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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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的三天里,參賽的運動員開始進入調(diào)整訓(xùn)練,第四天早晨,站在馬德明身邊的陶惟以助教的身份出現(xiàn)在了賽場后臺。 挑高眉梢的諾爾曼抬起手臂沖著陶惟揮揮手,笑了一下的陶惟走到了隊員身邊。 剛剛走到隊員身邊,陶惟就發(fā)現(xiàn)馬德明的臉色有些難看,微微皺了下眉頭,看了一眼低著頭的魏曉偉,陶惟上前一步拉住了馬德明,“老師?” 馬德明狠狠瞪了一眼魏曉偉轉(zhuǎn)頭看向陶惟,“沒帶冰鞋?!?/br> 嗡的一下,陶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低著頭蹭著地板的魏曉偉,半響,呵呵的笑聲響起,“第一次都是這樣的,老師你忘了,高健第一次參加比賽甚至把比賽服落在賓館?!?/br> 勸著馬德明的陶惟一臉的溫和讓悄悄抬頭的魏曉偉松口氣,瞪了一下陶惟,總算露出笑模樣的馬德明點了下陶惟,“向樂回去拿了,你先幫這幾個沒腦子的熱身?!?/br> 笑著點點頭的陶惟掛著淡笑轉(zhuǎn)頭看向隊員們,或紅或白,或激動或緊張的面孔中,陶惟臉上的笑意加深,“看看有沒有沒帶比賽服的?要是有拉下的趕緊給你們楊教練打電話,不過最好等楊教練進屋再打,這樣咱們就能讓楊教練減減肥?!?/br> 微微調(diào)侃了一句的陶惟讓隊員不自覺露出了笑臉,拍拍手的陶惟,隨即招呼幾個小伙子準備熱身。 時間緩緩流動,中國隊第一個出場的就是魏曉偉,看著緊繃五官手腳有些發(fā)軟的魏曉偉,陶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按住了魏曉偉的肩膀,“小偉,比賽成績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讓裁判和觀眾記住你的臉,拿出你平日里訓(xùn)練時的狀態(tài)就可以?!?/br> 盯著陶惟溫和的雙眼,微微有些顫抖的魏曉偉慢慢松緩下來,“陶教練,你說我能行嗎?” 扯動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陶惟用力的點點頭,“行、怎么不行?你忘了你的訓(xùn)練成績是全隊數(shù)一數(shù)二的,要不然,馬教練咋能第一個點你的名?!?/br> 忍不住露出笑容的魏曉偉咧著嘴笑了,再次用力按了下魏曉偉的肩膀,“去吧!” 說完,陶惟松開魏曉偉看著魏曉偉沖出了后臺沖進了比賽現(xiàn)場。 ☆、第九十四章 一身紅色運動服,一張肅然的臉,這樣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教練席上的陶惟讓遠處的諾爾曼愣住了,短暫的停頓后,諾爾曼轉(zhuǎn)身離開教練席回到后臺,拉起了靜靜坐在角落的亞古丁。 不解的看向諾爾曼,亞古丁的眼中帶著詢問,搖搖頭,一言不發(fā)的諾爾曼帶著亞古丁再次回到教練席。 不解的亞古丁看看冰場又看看諾爾曼,“諾爾曼?” 帶著一絲詫異的亞古丁讓諾爾曼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即把目光轉(zhuǎn)向中國隊的教練席,疑惑、不解的亞古丁順著諾爾曼的目光看去,目不轉(zhuǎn)睛盯住冰場的陶惟讓亞古丁愣住了,“亞古丁,陶是個讓人敬佩的運動員,我記得上次冬奧會,陶受傷了吧,可陶沒有放棄過,亞古丁,你經(jīng)歷的一切或許比陶多的多,但哪不是離去的理由?!?/br> 輕聲訴說的諾爾曼讓亞古丁低垂下眼簾,眼前好像再次出現(xiàn)鹽湖城冬奧會上那個奮力跳起的身影和扶著墻身體僵硬的動作。 真的錯了嗎?亞古丁不斷的在心中詢問著自己,無解的答案讓亞古丁再次抬起頭看向陶惟,此時,沒有了那絲肅然的陶惟臉上又浮現(xiàn)了溫和的笑容,淡淡的笑好像能夠溫暖人心一樣讓人想靠近。 抿了下雙唇,亞古丁扭頭看向身邊的諾爾曼,“讓我好好想一想?!?/br> 帶著一絲懇求的亞古丁讓諾爾曼露出笑容,輕輕碰了下亞古丁的手臂,“好,不過亞古丁,我希望你能知道,我需要你?!?/br> 帶笑的諾爾曼讓亞古丁扯動嘴角露出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意。 當然這一切,陶惟并不知道,全神貫注觀看比賽的陶惟走出教練席迎上走下冰場的魏曉偉,魏曉偉的表演談不上驚艷,但也沒有任何的失誤,只能說無功無過的演繹缺少靈動,可畢竟是第一次參加大賽,能夠這樣陶惟已經(jīng)很滿意。拍拍激動的滿臉漲紅的魏曉偉,陶惟帶著人回到后臺。 兩天的比賽很快結(jié)束,代表中國隊參加世錦賽的四名小將,成績最好的魏曉偉排名十一,而剩下的三人全部在十五名之后,預(yù)料之中的成績,一行人也談不上失望,不過沒有亮點也確實是真的。 這讓比賽徹底結(jié)束后回到賓館的陶惟心情有些沉重,沒有亮點,就無法吸引觀眾無法讓觀眾產(chǎn)生共鳴,這無疑是一種失敗。 但怎么去做,陶惟心里一點底沒有,不可否認陶惟是當今花樣滑冰男子組頂尖選手,但作為教練,陶惟是一點經(jīng)驗沒有,說是馬德明栽培了陶惟,不如說陶惟自己在努力。 陶惟會訓(xùn)練,陶惟知道從那里開始,甚至可以說,陶惟對自己狠得下心,可真正站在教練席的那一刻,陶惟的心態(tài)變了,那是一種責任,一種承上啟下的責任。 長長吐出一口氣,陶惟打開電視,把四名小將的錄影帶放在了錄影機里打開,坐在毛柔柔的地毯上,陶惟仔細看著。 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中,陶惟一雙略顯秀氣的眉頭慢慢的鎖緊,當再次觀看魏曉偉的自由滑比賽鏡頭時,陶惟按住了暫停鍵,想了一下,再次動了動手指,開始,慢動作回放。 咚咚咚,還沒等陶惟捕捉到腦海一閃而過的念頭,一陣敲門聲響起,皺了下眉頭的陶惟按了按眉心,起身走到門口,打開的房門外站著楊向樂,笑瞇瞇的楊向樂手中還拿著一個帶著紅邊的邀請?zhí)?/br> “小陶子,你的邀請?zhí)謥砹??!?/br> 楊向樂的話證實了陶惟的猜測,眉頭緊鎖,陶惟接過遞來的邀請函,送走了管理著隊員們吃喝拉撒的楊向樂。 輕輕關(guān)上房門,遲疑了片刻的陶惟還是打開了邀請函的封面,當看到那封措辭華麗的邀請函,陶惟沉默了。 即冬奧會之后,兩年沒有出現(xiàn)在賽場沒有出現(xiàn)在觀眾面前,陶惟不是不心動,但陶惟很清楚自己的狀態(tài),陶惟不怕即興發(fā)揮,但是現(xiàn)階段的陶惟四周跳的成功率極低,而且所謂的表演滑觀眾希望看到的是一場精彩表演而不是翻來覆去的摔跟頭。 三周,陶惟有把握,可難道所有的即興發(fā)揮中全部上三周嗎?陶惟不甘心,確確實實不甘心,兩年了,消失兩年的自己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再次讓世人記住的機會。 就這樣拒絕?陶惟不自覺的搖搖頭,而就在陶惟左右為難時,陶惟樓上九樓的亞古丁也接到了世錦賽發(fā)來的邀請函,與陶惟一樣,同樣缺席了一年賽季的亞古丁面臨的困境要比陶惟難的多。 不同于陶惟雖然因傷而修養(yǎng)一年但還有重新回到賽場的那一天,2004年1月,亞古丁被確診患有先天髖關(guān)節(jié)缺陷,這困擾他已久的嚴重傷病最終導(dǎo)致亞古丁不得不提前結(jié)束競技生涯。 而這一次來到這里,即使亞古丁想向心愛的花滑做一個最后的告別,沒有想到還能受到邀請函的亞古丁,手指微微顫抖了。 堅毅的亞古丁細細的撫摸著掌中的邀請函,眼角紅了,而站在亞古丁對面的諾爾曼能夠理解亞古丁不得不退役的遺憾,即奧運會之后,連續(xù)兩年帶傷取得世錦賽冠軍的亞古丁對花滑的熱愛讓人為之心痛。 諾爾曼無法忘記看到檢查報告那一刻,堅毅的亞古丁瞬間涌出的淚水,二十四歲,在最美好的年華退出花滑賽場,對于熱愛花滑的亞古丁而言是殘酷的,而亞古丁跟著俄羅斯國家隊來到世錦賽的初衷諾爾曼也清楚。 可諾爾曼同樣清楚亞古丁沒有能力去完成這個邀請,不忍心讓亞古丁遺憾的諾爾曼在屋內(nèi)來回走著,時間緩緩流動,始終站在門口的亞古丁一動不動,而諾爾曼卻一圈圈的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諾爾曼停住了腳步,臉上露出一絲興奮,咚咚咚幾個大步走到亞古丁面前,拉著亞古丁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一路疾奔,跑到六樓的諾爾曼敲響了陶惟房間的房門,當當當?shù)那瞄T聲讓滿心糾結(jié)的陶惟一陣頭疼,搓了搓臉回身打開房門。 站在門邊喘著粗氣的諾爾曼和亞古丁讓陶惟愣住了,沖著還沒回神的陶惟笑了一下,拉著亞古丁進屋的諾爾曼順手關(guān)上房門并帶著不明所以的陶惟一起走進房間。 很快面對面坐在沙發(fā)上的陶惟看著對面有些激動的諾爾曼,“諾爾曼?” 掃了一眼陶惟手中來不及放下的邀請函,諾爾曼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鄭重的看向陶惟,“陶,懇請你幫個忙?” 如此鄭重的諾爾曼把讓陶惟暗暗驚了一下,收起臉上剛剛露出的笑容,認真的看向諾爾曼,“諾爾曼,我們是朋友,如果我能做到,我不會拒絕?!?/br> 雖然沒有肯定的答復(fù),但陶惟的回答還是讓諾爾曼微微松了一口氣,看了看亞古丁,諾爾曼重新看向陶惟,眼底漸漸露出一絲悲傷的諾爾曼拉住了亞古丁的手并拉住了陶惟的一只手,“陶,請你帶著亞古丁一起進行表演滑?!?/br> 嗡的一下,目瞪口呆的陶惟完全讓諾爾曼驚呆了,就連一直不知道諾爾曼跑來干什么的亞古丁都呆住了,“諾爾曼?!?/br> 呆愣了半響的亞古丁驚呼聲驚醒了陶惟,眨了眨雙眼,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陶惟緊緊盯住諾爾曼?!爸Z爾曼你在開玩笑?” 不可置信的陶惟讓諾爾曼苦笑了一下,搖搖頭,握緊亞古丁另外一只手,“不、陶,亞古丁要退役了?!?/br> 簡單的一句話頓時讓陶惟大吃一驚,隨即混沌的大腦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眼底閃爍了一下的陶惟恍惚記得上一世,亞古丁好像是因傷退役,但是什么時候,一心訓(xùn)練的陶惟記得不是很清楚。 是現(xiàn)在嗎?疑惑、惋惜的目光看向亞古丁,陶惟動了動雙唇,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語言的蒼白,亞古丁眼底的痛苦陶惟不會錯看,黃金年紀被迫結(jié)束競技生涯,這對于一個運動員來說太殘酷。 抿了下雙唇的陶惟不會把憐憫的目光落在亞古丁身上,因為那對亞古丁來說是一種侮辱,可低頭看著兩只握在一起的手,陶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諾爾曼,不是我不同意,而是我沒有實力,冬奧之后,做了一個手術(shù),就在腰部,恢復(fù)訓(xùn)練雖然進行了十個月,但狀態(tài)卻恢復(fù)的很差?!?/br> 坦言的陶惟沒有絲毫隱瞞的把此時的狀況狀轉(zhuǎn)告了倆人,看著亞古丁那雙閃亮的雙眼慢慢沉寂下去,陶惟除了抱歉還有一絲遺憾,替亞古丁也替自己。 陶惟的話讓諾爾曼皺起了眉頭,慢慢松開倆人的手,咚咚咚的敲著桌子不斷的琢磨,半響,諾爾曼抬起頭看向陶惟,“陶,你的狀態(tài)到什么程度?兩周?三周?” 壓根沒有提及的諾爾曼緊張的看著陶惟,無奈的比劃了一個三的陶惟頓時讓諾爾曼眼睛一亮,“陶、如果僅僅三周,讓你跟亞古丁一起可以嗎?” “雙人滑?” 微微有些愕然的陶惟呢喃著,看著諾爾曼點點頭又搖搖頭,看向同樣滿臉迷茫的亞古丁,陶惟站起身,“去訓(xùn)練場?!?/br> 邊說,邊打開柜子拿出外套的陶惟臨走時敲響了馬德明的房門,一行四人直接來到后面的訓(xùn)練場,靜寂的訓(xùn)練場內(nèi),一陣悶響后,燈光閃耀。 來時的路上,諾爾曼已經(jīng)把亞古丁的情況詳細的像兩個人講述了一遍,當?shù)弥獊喒哦o法在起跳時,心底唏噓不已的馬德明算是知道亞古丁為什么不得不退役了,一個花滑運動員連基本的起跳都無法完成根本就已經(jīng)徹底斷了前路。 不過看著身邊的陶惟,馬德明也擔憂不已,馬德明不知道諾爾曼是怎么想的,但馬德明心中自有一桿稱,不能傷到陶惟。 而陶惟雖然很樂意幫助亞古丁,但也是這個前提,不過等真正站在冰上時,諾爾曼的一番話卻讓幾個人徹底有些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