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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話我就不轉(zhuǎn)達了?!贝笠绦α诵Α?/br> “哎,我媽要是能像你這樣就好了?!蔽野l(fā)自內(nèi)心地說,“她天天催我相親,聽到我耳朵都快起繭了?!?/br> 我如此抵觸是有原因的。自從我回國工作,我媽一改前態(tài),每次回家,她都明著暗著提示我該找對象了,再不找就晚了。 對此我自然不為所動。她見催我催不動,最后居然還動員起我大姨,企圖讓她在我身邊天天吹耳邊風。 幸好大姨不認同她的那套。 說實話,我媽這么做還挺不厚道的。大姨年過六旬,在科研崗位上鉆研了三十多年,終身未婚。在一個單身六十年的人面前提什么“都快三十了還不結(jié)婚”,我覺得我媽真的很行。 只可惜每次我和我媽講這事,她都不以為然,甚至還說:“你大姨有我這個meimei陪她玩,還有你照顧著呀。你一個獨生子女有資格單身嗎?” 有意思。說得我都想慫恿她幫我生個meimei了。 想想就來氣。 “大姨,你知道怎樣才能讓我媽不催我嘛?”我無可奈何地問。我想大姨既然一直沒結(jié)婚,在這方面一定特別有經(jīng)驗才對。 “估計得找個對象。”大姨慢條斯理地說。 “這……”我哭笑不得,“大姨啊,你別偏袒我媽,當年外婆就沒催過你嗎?” “你外婆從來不催?!?/br> 我酸了,根本不想說話。我媽究竟是什么基因突變?外婆一家人思想前衛(wèi),就她突然地傳統(tǒng)。 一定是岑豐把她帶壞了。 見我一副生無可戀相,大姨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溫和地說:“改天我和你媽說一聲,讓她別著急。秋渝年輕又優(yōu)秀,只要想找,怎么會找不到好對象?!?/br> “就是?!?/br> 簡直不能更對了,我媽就應(yīng)該對我有信心。 “秋渝有喜歡的人嗎?”大姨扶了扶眼鏡,隨意問道。 我頓了頓,一臉無所謂,其實心里窘迫極了:“一直忙著做科研,還真沒考慮過戀愛的事?!?/br> 每次有人問我,我都這么說。盡管每次經(jīng)過女生宿舍樓下,我都莫名牙酸。 話說回來,我很少聽見大姨聊起感情方面的問題。今天第一次提起,我除了尷尬以外,還意外多了幾分好奇。 八卦之魂蠢蠢欲動,我見大姨心情很不錯,忍不住問道:“大姨,你有喜歡過誰嗎?” 據(jù)我媽所說,大姨平日里兩耳不聞窗外事,沉迷物理無法自拔,可以說對人類完全不感興趣??稍谖铱磥?,大姨并不是個很出世的人,更何況長得還漂亮,年輕的時候有什么故事也說不準呢。 “有。”大姨斯文地笑笑,回答得倒是干脆。 咦,不得了。我厚著臉皮連忙追問:“那他是什么樣的人?” “長得特別好看的人?!?/br> 呃,想不到大姨如此有內(nèi)涵的人,居然是個隱藏的顏控。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眼前那腹有詩書的嫻雅氣質(zhì)突然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那……你們后來沒有在一起嗎?” 大姨撫著書桌上黑色筆記本磨損的封皮,平淡地說:“沒有,喜歡不一定真的要在一起?!?/br> 這句話莫名戳中了我。我覺得鼻子有點酸,沒忍住嘆了一口氣:“是啊,不在一起說不定是更好的選擇?!?/br> 大姨沒有說話,清澈的眼神里滿是洞察。 我被看得窘迫,迅速轉(zhuǎn)移話題閑聊了兩句,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了。 回辦公室的路上,我回味著半年來復(fù)雜的情緒,心想愛情和事業(yè)在我這里為什么注定只能二者選其一。 雖然不愿承認,但我早已默認了自己未來會過上和大姨一樣的生活。 有些事情不能說,說了就是災(zāi)難。 我曾經(jīng)埋怨過,老天幾乎給了我一切,卻又在情竇初開的年紀給我當頭一棒。我意識到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悄悄隱藏了過去,活得膽戰(zhàn)心驚、如履薄冰。哪怕到了如今的年紀,我開始學會在理解自己、接納自己,卻依舊不敢在現(xiàn)實中邁出第一步。 仿佛前進哪怕一小步,我就會在高樓頂端墜落,掉在水泥地上摔成一灘爛泥。 哎,我真的太貪心了,抑或是太膽怯了。向岍能做到的事,我居然連想都不敢想。 安靜的走廊拐角,我向前邁著急匆匆的步伐,直到輕快的聊天聲響起,洛唯的背影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她的身旁多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約是三十五歲的年紀。兩人有說有笑地走著,洛唯略微側(cè)過身子看他,臉上是少有的耐心和禮貌。 我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的心情急速墜落,一直降到馬里亞納海溝。 他們好像還在談什么學術(shù)合作。 忍著沖到鼻尖的壓力,我咬咬牙,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跑開了。 第6章 翌日,坐在教師食堂里,我吃什么都沒有胃口,最后只好盯著眼前的番茄牛rou發(fā)愣。 “喬嘉澍昨天晚上來找你,你不在辦公室。”向岍看了我一眼,從我的碟里拿走了一塊牛rou,“這小鬼脾氣可真大,我說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啊,她轉(zhuǎn)頭就走,看都不看我一眼。” “嗯。” 向岍放下筷子,一臉疑惑地說:“岑秋渝你今天怎么了?無精打采的,還老走神。” 我唇角抽了抽,掛起一個假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