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
書迷正在閱讀:師姐說她非我不娶、[綜]被迫多戲型女子、芳心縱火犯[穿書]、朱砂痣與白月光、活到游戲最后、真少爺不想繼承家業(yè)、協(xié)約結婚選我我超甜[娛樂圈]、全娛樂圈都求我別嗑CP、軟心骨、星光與你[娛樂圈]
“我說怎么就不是了呢,這名字我起的啊,你就算不是教授,還是我女兒啊。然后你就哼哼唧唧的,問我還愛不愛你。把我給嚇的,還以為你失戀了?!蔽覌屵^分得笑出了聲。 “那你現(xiàn)在怎么不擔心我了?”我悶悶地說。 “不擔心啊,向岍說你沒對象。”我媽慢悠悠地說。 好氣,簡直聊不下去了。我掛斷電話,氣鼓鼓地燒水做飯洗澡,等到所有家務都做完了,地板也擦上三遍了,我捏著手機,躺在床上生無可戀。 我媽的問題是解決了,可洛唯的怎么辦。我始終不敢給她撥去電話,生怕從她嘴里聽到什么令人窒息的話。 等等,我該不會把跟我媽說的話和她說了一遍吧?我渾身冰涼,甚至不敢往下細想。 垂頭喪氣地去了趟學校,我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不想出門。 怎么辦怎么辦……我焦急的在心里自言自語,為了不出門,連廁所都不愿意去。可我下午還有課要上,總得出去直面人生啊。 下午,我小心翼翼地溜出走廊,默默祈禱著不要撞見某個人。 只可惜,我的祈禱姿勢很不標準。下一秒,仿佛接受到了召喚,洛唯出現(xiàn)在了走廊盡頭,往我的方向款款走來。 “岑老師,去上課?” “是的,上完課就回來?!?/br> “好的,等你吃飯?!?/br> 客氣禮貌,還帶點親切,與往常在走廊碰面沒什么不同。 初步判斷,昨晚沒起什么大糾紛。還好還好,我在心里歡呼。 她從我身邊面無表情地走過,還沒容我得意兩秒,擦肩而過的瞬間,她沒拿文件的那只手悄悄捏了一把我的腰。 完犢子了。 我杵在原地,看見她唇角掛著得意的淺笑,模樣像極了愛情。 第15章 她在狹窄的走道里漸行漸遠,頎長的身影在一片朦朧光線里美好到不真實。 羞澀與危機感籠罩著我,其中摻雜著怪異的歡喜。渾渾噩噩地上完課后,我回到宿舍,摔在床上用抱枕蓋著自己的腦袋。 此時的我仿佛拿到了一張破碎的彩票,千辛萬苦邁到中獎的邊緣,最后一個號碼卻丟失了。焦慮、期盼、擔憂、否定……復雜的信號雜糅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急需一套傅里葉變換。 就差一個號碼。 就差一段記憶。 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什么也想不起來,又拉不下臉去問她。 將被子卷成一團抱著,目光漫無目的地在房間里逡巡,我看見了房間角落里的儲物柜,狹小局限的空間里塞進了難以想象之多的東西。用記憶力透視望去,一塊還沒開封的嶄新地毯躺在第二層格子的最底下,靜靜等著它的使命開始。 有了。我眼前一亮。 晚上十點后,洛唯終于下班了。我抱著地毯去了她的宿舍,將它仔細地鋪在房間的寫字板旁。 “地板上涼,我想以后你要是在家工作,有塊地毯會比較方便。” “好?!甭逦ㄈ崧暣饝?。 我蹲在地上弄毯子,漲紅著臉沒敢回頭看她。我想問她,又不知從何說起。畢竟這么尷尬的事情,光是提出來就讓人想要以頭搶地。 她怎么不多說兩句話呢?給點情緒讓我猜一下也好啊。 感受到她如有實質(zh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情急之下隨手拿了一個東西捏在手里。這是一個地球儀,老舊的塑料紙已經(jīng)發(fā)黃卷邊了。我好奇地轉了轉,發(fā)現(xiàn)七大洲四大洋的某些角落被人標上了圓珠筆記號,其中一個地方還用紅色水筆畫上了一條小魚。 我碰了碰北美洲大陸上那條歪歪扭扭的魚,塑料紙上凹陷的紋路劃過我的指尖,起伏的印記帶起一圈圈顫動,直直地傳送到我心里。這個地理位置我很熟悉,是我出國讀博所在的城市。 “這是……”驟然發(fā)聲,我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注意力快速轉移,我突然不想問昨天那些糟心事了。 洛唯走進了我的視線,貼著我的胳膊在地毯上坐下。鼻尖飄來熟悉的淡淡香味,她專屬的溫度在我手臂的皮膚上持續(xù)熨燙。 “我高中時買的地球儀,”她說,像是懷念又像是好笑,“那時候特別喜歡做白日夢,上課時標記了好多自己想去的地方,還想著以后一定要和喜歡的人一起去。” “那這條魚呢?”我執(zhí)著于那條紅色小魚,有點沒聽進去她剛才說的話。 “噢,大學時畫的,想著哪天有空過去撈魚?!彼p笑。 “撈魚?”我局促地笑了笑。我讀書的那個城市,漢堡三明治倒還有點名氣,海鮮特產(chǎn)還真沒聽說過?!昂髞頁频搅藛幔俊?/br> 她懊惱地搖搖頭:“沒有,魚跑太快了,我還沒過去它就回國了。” “這……”我哪怕再愚笨,也不至于聽不出她話里另有所指。可我沒想好要如何回應,被動的樣子難堪極了。 洛唯懷里抱著一個紙盒,指甲在包裝紙上輕輕撥弄了很久。她若有所思地倚著我的肩膀,良久之后突然把紙盒遞給我:“秋渝,生日快樂?!?/br> “……謝謝?!毕乱庾R地接住紙盒,我愣了愣,后知后覺今天是我的農(nóng)歷生日。 我記不太清自己的農(nóng)歷生日,但洛唯曾經(jīng)會給我過。高中有次她忘記了我的生日,我生了很久的氣,直到她最后信誓旦旦地和我保證,說以后每年都要給我過兩次,我才慢慢消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