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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他們自己就有了個不成文的關(guān)于婚姻嫁娶的規(guī)矩,而這條規(guī)矩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地默認了,只要還在塞外的大草原上,那么不管在哪個部族都是適用的——” “胡人會將自己一生中獵殺到的第一頭獵物的牙齒拔下來,以此紀念這個自己能夠自食其力、自己保護自己的開始,同時這顆牙齒也會是個很有意義的信物?!?/br> “胡人多半性子烈又重情義,而且永遠不會毀棄自己的諾言。若你有朝一日收到了胡人送來的這件信物,便代表著不管你未來是個怎樣的人、不管前路有多坎坷,她就只認準了你一個,從此為你披荊斬棘、赴湯蹈火,而且什么回報也不求,但求一個生同寢、死同xue。” 第22章 入夢·二合一 杜云歌聽得那叫一個好奇:“也就是說, 我薛師姐也有這么個信物的么?” “自然?!兵P城春伸出手, 把杜云歌壓在胳膊肘底下的書抽了出來,仔仔細細地收好, 方笑道: “門主若是真的想知道的話,那么為什么不去問問書雁呢?她向來什么事兒都不瞞著門主的?!?/br> 杜云歌當即便決定今晚就去問問薛書雁她是不是也有這么個信物。按照薛書雁的那種端正自持的性子,必不可能在婚姻這種終身大事上兒戲以待,也就是說, 如果何蓁蓁上輩子說的“薛書雁和烏扎卡族的圣女成親了”這件事是真的的話, 那么這個信物怕是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被交付到那位圣女的手里了, 只等著找到合適的契機,脫離妙音門去和她同生共死;如果何蓁蓁是在騙她的話,那她只要看一眼那個還被妥善地安置在薛書雁身邊的信物,也就能安心了! 眼下薛書雁應(yīng)該還在跟隨云暗雪練劍, 或者有些需要靠著薛書雁攝人的氣場和縝密的心思才能解決的事情得讓她去做,雖說杜云歌如果真的一心想見她的話,薛書雁也必定會拋下手頭所有的事情來見自己的師妹兼門主的, 但是杜云歌從來也都不是那種明知會給他人添麻煩也一定要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去做這種事情的人,于是她還是決定乖巧地等到絕對不會有什么事來干擾的晚上, 再去問睡在她外間的薛書雁是不是真的有這么個信物、眼下有沒有被交付出去等一系列的事情。 然而當晚, 下定了“一定要去看看那個還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牙的信物”決心的杜云歌卻壓根兒就沒能把這個謀劃給好好地實施下去,原因很簡單: 她實在抵擋不住睡意的侵襲, 提前睡著了。 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然而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 夜有所夢”的緣故, 杜云歌當晚的夢境相當?shù)牟惶? 而且更讓她感到不安的是,她明明都已經(jīng)重活了一次了,自己也知道、也能夠接受這件事了,但是她的夢…… 卻還是跟她的上輩子有關(guān)的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杜云歌在那個世界里已經(jīng)死掉了,她今晚做的這個夢的視角和之前的每一個夢的都不一樣。以往在她的夢境里,不管是開心的夢還是噩夢,都是以杜云歌為主的視角進行下去的。這也讓她在做完夢醒來之后還能感受到夢里殘留的那些情緒,侍女們偶爾也會打趣她一下,說什么“門主昨晚睡覺的時候都笑出聲來了,應(yīng)該是做了個好夢吧”之類的話,但是今晚的這個夢里的狀況明顯不一樣: 她是飄在所有人的頭上的。 杜云歌心想這完全就像是那些話本子里的鬼魂一樣嘛,可是再細細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當前的情況之后,她便頓覺背后一陣發(fā)涼,汗毛倒立,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神一說的話,那么她眼下的這個處境還真的有可能是傳說中的鬼魂才有的。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自己的腿、乃至自己周身的每一個部位都可以從房子樹木花草甚至夢中的人身上穿過,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可是沒有一個人能看見她。不僅如此,她不管說什么話、做出怎樣的表情,也不會有人給她哪怕一點最微末的反應(yīng),更別說搭理她了,也就是說,她夢里的這些人其實是看不見她的。 不僅如此,她魂思四散之下,既能感受到她的夢中身處的何家莊的情況,也能感受到千里之外的忘憂山上的情形,還能分出點心思來看看塞外的草原風光究竟是何等景象,更是切實地知道“我已經(jīng)死了一次”和“我現(xiàn)在是在做夢”這樣的更深層次的、原本在做夢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感知到的兩件重要的大事。 ——這不是鬼魂還能是什么?而且比起正常情況下的那些做過就忘的、不可捉摸的夢來說,這個夢未免也太真實了一點,簡直就像是真正的、杜云歌曾經(jīng)死在了那里的世界一樣。 杜云歌強制按捺下了自己滿腔的好奇心,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恐慌之情,努力安慰自己:沒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何蓁蓁再也不可能害你了,再說了,這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就算這是真的事情,不是夢,像“妙音門門主被害身亡”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著也能讓已經(jīng)遠去了塞外的薛書雁回來的! 直到這時,薛書雁在杜云歌的心中也是個接近完美的形象,因為她委實沒有辦法想象得出有什么事情是薛書雁辦不到的。 杜云歌從來都沒見過薛書雁失控的樣子,因為在她的面前,薛書雁永遠是克制而冷靜的,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能讓她臉上那經(jīng)年不變的冷淡的表情改變分毫,最多也只能讓她堅硬的冰寒外殼裂開一條小縫,也只有憑借著從這條裂縫里泄露出來的些許的溫和的氣息,還能勉強證明薛書雁不是個唐門出產(chǎn)的傀儡人偶和機關(guān)木人一樣的裝置,而是個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