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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妙音門弟子當(dāng)即便跪伏在地,異口同聲道:“并無人指使我等,門主?!?/br> “我們只是聽說了薛師姐和門主回來了之后,心想門主和薛師姐一路勞苦,剛剛又正好路過藥房,看見這簍藥材被放在門外,就想替薛師姐提前把藥浴所需用到的藥材提前拿過去而已?!?/br> “可是一拿起來,才發(fā)現(xiàn)藥材筐子里有這些東西,我等不敢擅自決斷,便只好拿過來讓門主裁決了?!?/br> 這一番說辭委實(shí)滴水不漏,既表明了兩人的忠心,又讓人明白了這兩人沒有冒犯夏夜霜的意思,還無形之中拍了一波薛書雁的馬屁,更是無形之中把杜云歌門主的威嚴(yán)給樹立了一下,饒是鳳城春都挑不出什么錯來。 她看了看杜云歌,發(fā)現(xiàn)自家門主在問完這番話之后就完全沒有繼續(xù)處理這事的意思了,只好接話道: “你們有這份心總歸是好的,但是萬萬不該在這個時候拿出來。” “依門主所說,豈不是有內(nèi)鬼要暗中栽贓于夏護(hù)法?這個時候再拿這些玩意兒出來,無疑授人以柄,要是叫內(nèi)鬼聽去的話,正好中了那人的離間之計(jì),反而不美了?!?/br> 兩名弟子正一迭聲地后悔不已呢,杜云歌嘆了口氣,道: “既是如此,你們下去便是?!?/br> 等兩名弟子下去之后,鳳城春才看向杜云歌,問道:“門主是不是看出什么來了?” 夏秋冬三人一臉懵逼呢,就見杜云歌把玩著自己的指甲,輕輕笑了一聲。 她的指甲本來留得長短適中,還用鳳仙花的汁子染過,便使得就連手指尖這么個小地方都帶著宛如初春桃花般的嬌嫩感了。然而在下山的這段時間里,因?yàn)闊o暇顧及這些小事,更兼以練琴習(xí)劍,她的指甲已經(jīng)剪短到了和旁人一樣的長度,然而真正的美人的風(fēng)姿是不會被此等小事削減半分的,反而讓她更有了一番從容閑適的風(fēng)度出來了: “如果我只是個小弟子,好心卻捅了個大簍子的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這么鎮(zhèn)定地說完這么多話的,最多只能上面的人問一句,我就答一句。” “若只有一人如此,那尚且可以說是此人天賦異稟,沉著穩(wěn)重,堪為大用;但是如果兩人都這樣的話……恕我直言,要是她們真的全都有如此考量和氣度,我是萬萬不信的。” 她說完之后,其余人才全都恍然大悟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問題出就出在剛剛那兩名弟子的回答上。 不是說不好,只是太好了,好到了如此滴水不漏的境界。簡直不像是情急之下說出來的一樣,反倒像是之前為了應(yīng)付此類的事情而特意準(zhǔn)備過的回答了。 鳳城春突然感覺背后一陣惡寒,整個人都有點(diǎn)不太好了: 如果那個內(nèi)鬼真的是山下某處的舵主的話,那此人的手段可真真稱得上神機(jī)妙算! 此人既能算得到門主和薛書雁在追殺之下肯定會回到忘憂山上;又能夠偷走她們中的某人的鑰匙,然后再把鑰匙重配兩份,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還回來;甚至還能洞察密道同心鎖的最深的秘密,這把鎖只要隨便用一個人的鑰匙復(fù)制一把就能打開;更深一步還能算得到夏夜霜會不知道因?yàn)槭裁丛蚨チ撕笊健?/br> 如果她們沒有敲響議事廳的鐘、杜云歌沒有修行成功天魔妙音的話,只要她和杜云歌齊齊折在密道里,那么夏夜霜是無論如何都洗不清這個罪名了! ——只是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唯一變數(shù)就是杜云歌。 鳳城春冷汗涔涔地坐在座位上,臉色難看得很,她是真不知道妙音門什么時候竟然樹起了這么一個勁敵。她的對面恰巧就是秋月滿,秋月滿一看她臉色不好,便低聲問道: “春姐?你還好么?” 鳳城春微微一點(diǎn)頭,道: “我無事,只是在想此人端的是心思縝密又心狠手辣。門主,清剿叛徒一事萬萬不能緩——” “我知道?!倍旁聘栝L長嘆出一口氣來,起身對四大護(hù)法道: “只是那人再怎么說,也是我妙音門的人,要下此等狠手,我于心不安?!?/br> “明明上得忘憂山,凡塵諸事便理應(yīng)與此人無關(guān)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才會使得此人要做出這種事來呢?莫非真的是我德行有虧?” “門主千萬別這么想。”秋月滿急急道:“門主行端坐正,光明磊落,又有一副好心腸,那幫存了異心的人簡直就是爛透了肚腸,整個心肝都是黑的,當(dāng)不得門主這么自責(zé)?!?/br> 杜云歌的雙唇顫了顫,似乎有萬語千言要講,可是最終從她口中出來的,也只有如此簡短的一句話: “事已至此,我就算是不想追究也不行了。若能給人點(diǎn)薄面、留個全尸……就讓人暗暗走了罷?!?/br> 等杜云歌起身離開之后,薛書雁也緊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只留四位護(hù)法在身后齊齊高聲道: “門主高義,我等萬不能及!” 然而只有薛書雁看到在邁出門去的時候,杜云歌的眼角有一點(diǎn)晶瑩的水光。等她細(xì)細(xì)看去的時候,杜云歌便又是之前在議事廳里的那副令人倍感陌生、似笑非笑的樣子了。 議事廳內(nèi)的鳳城春還在那里感慨著“門主下山一趟怕是真的遭罪了,這簡直就等于把常人這么些年來的經(jīng)歷壓在幾個月里,生生把人給逼成這個樣子,雖說不是不好,可未免也太苦了”;議事廳外,薛書雁已經(jīng)加急了步伐,迅速追了上去,還往周圍看了看,在確定完全沒有外人偷聽偷看之后才壓低了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