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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貍奴就是貓_(:з」∠)_別懷疑，這么丑萌丑萌的貓就是杜抱琴門主的真跡，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貓到底長啥樣放在微博里啦，搜索用戶【只會(huì)說夢話的絕世好咸魚】再搜索【刺猬貓】就能看見！誠邀大家品一品我的好姐妹藍(lán)藍(lán)給我配的貓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0章 平生·二合一

    “這畫是不是杜抱琴的不好說?！倍旁聘韬脱阋煌氐娇蜅Ｖ? 就著油燈的光好生端詳了一下已經(jīng)微微泛黃的畫紙上那只丑到清奇的貍奴，別說，越看還有幾分可愛的意思：

    “但是至少這筆字是她的?！?/br>
    和那幫只會(huì)笑話這貓丑的、眼里心里全都是黃金白銀附庸風(fēng)雅的人不同，杜云歌身為妙音門門主, 手里有杜抱琴的真跡，更是從峨眉派拿到了那本杜抱琴親筆的琴譜，自然認(rèn)得那一手格外娟秀工整的簪花小楷。

    都說“相由心生, 字如其人”，還真有那么幾分道理。就好比前朝趙大家就被人點(diǎn)評(píng)過，說“氣骨不及，不堪并觀”；岳將因手跡有臥龍藏虎之相而得到了“此非凡品”的賞識(shí), 隨即從軍中被提拔, 一步登天，雖說太玄乎的、諸如喜惡年歲美丑之類的東西看不出來，但是從字里還是能看出人的風(fēng)骨來的。

    光是看這一手娟秀端正的簪花小楷, 即便無緣得見當(dāng)年在男女尊卑相差極大的世道里、憑一己之力開山立派的初代門主的真人風(fēng)采, 也能感覺得到杜抱琴此人絕對(duì)心思縝密，七竅玲瓏，不是什么善與之輩。

    不過要是她真的是什么善與之輩的話, 又怎么能在世世代代口口相傳“天恩難測”、“伴君如伴虎”的官場里，和當(dāng)年的女帝一交好就是大半輩子呢？

    薛書雁倒是對(duì)面前這幅花了杜云歌整整一只上好的帝王綠鐲子換來的畫沒那么在意。在她看來, 云歌做什么都成, 就算杜云歌發(fā)話要把她的雁翎刀拿去換東西, 只要她開心, 那就沒問題。

    只是這油燈光線有點(diǎn)暗，要是杜云歌再看下去的話，傷眼。眼下可以仗著年輕，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在暗一點(diǎn)的燈光下看東西也不打緊，要是等以后年歲漸長了，那可就真哭都來不及哭了。

    這家客棧畢竟不是妙音門自己的生意，所以在用度上也不會(huì)格外關(guān)照杜云歌和薛書雁，送來的燈油只是普通的上好燈油而已，和妙音門自家的相比，那簡直就是黯淡昏黃，無光得很。

    杜云歌倒也沒挑。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幅畫吸引走了，因?yàn)椴涣?xí)慣略微有些昏沉的燈光，所以她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直到薛書雁從行李中拿了個(gè)小布包一打開，她才被滿室柔和流轉(zhuǎn)的光華給撫平了眉間的一點(diǎn)皺痕，對(duì)薛書雁感激道：

    “師姐有心了。”

    薛書雁將那滿滿一捧、是個(gè)人就要眼紅到滴出血來的摩尼寶珠捧在手心，默不作聲地坐在杜云歌身邊，還細(xì)細(xì)調(diào)整了一下方位，好讓這些在佛家被尊稱為“七寶之首”、但是眼下只能起聚光作用的寶石既能夠折射得燈光更加聚攏和明亮，又得保護(hù)杜云歌的眼不被晃到。

    做完這一切之后薛書雁才道：“是春護(hù)法讓我?guī)У??！?/br>
    ——雖然她沒說更多的話，但是杜云歌不知道為什么，愣是從這有頭沒尾的半句話里把薛書雁的未盡之言給生生聽出來了：

    雖然不是我自己想到要帶的，但是可是我給你親手端著的。

    嚇得杜云歌趕緊甩了甩頭，把這么驚人的揣測從自己的腦海里甩了出去：

    她的薛師姐是多么沉穩(wěn)的一個(gè)人，必不可能為這種小事而如此殷切邀功！

    很快就成功自己說服了自己的杜云歌繼續(xù)低頭看畫去了。她看了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duì)的地方。她帶著畫又往薛書雁的身邊坐了坐，指了指畫上一處只有在深夜的燈光照射下才能勉強(qiáng)看出來的接縫：

    “這畫是揭出來的?！?/br>
    揭畫神技古而有之，能夠?qū)⒁环嬜兂蓛煞?，?jù)說技藝嫻熟的匠人更是可以揭出三幅畫來，而且每幅畫都與真跡并無二致。

    只不過這件事不僅對(duì)技藝有著極高的要求，而且因?yàn)榻蚁聛淼漠嫸际菑脑旧戏窒聛淼臇|西，也沒有什么正品贗品一說，在金石家那里并不討巧，所用的紙也必須是極為昂貴的多層宣；以上種種條件本來就極為苛刻了，但是如果作畫之人用筆和用墨都輕得很，墨跡無法染透多層宣的話，縱使工匠是天賜妙手，也不可能揭得出來。

    種種限制條件疊加在一起，便使得愿意揭畫的人就更少了。就算有，也是分家的時(shí)候因?yàn)闆]法分所以不得不揭畫、修補(bǔ)裝裱的時(shí)候因?yàn)榈谝粚訅牧怂圆坏貌唤胰ブ惖氖虑?，像這樣把一副揭下來的畫正兒八經(jīng)地裝裱起來，還是在裝裱完后才題詩的情況，可謂是萬里挑一，且讓人格外摸不著頭腦。

    在判明了這是一幅揭過的畫之后，杜云歌愈發(fā)想不通了：“杜前輩寫得如此好字，為何偏偏要給這么幅畫落筆？”

    她下意識(shí)地就去問薛書雁：“師姐怎么看？”

    薛書雁沉吟了一小會(huì)兒，才緩緩開口道：

    “可能這是杜門主的心上人送的畫吧?！?/br>
    杜云歌被薛書雁的回答驚得都愣了一愣：“師姐此解倒分外有趣，不知怎講？”

    薛書雁道：“如果是親朋好友所贈(zèng)，必不用如此珍而重之地守著一張揭過的畫裱起來，再去要一份便是；杜抱琴上妙音山之前也身無長物，是個(gè)游俠兒，定不會(huì)有什么傳家寶，這畫肯定是她的，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的真跡就是了?！?/br>